手中提着一把長劍,對着拓拔桁沖刺了過去,“夫君,這皇上負了咱們,那我就來救你!”
說完之後,一把劍精準的掃向了拓拔桁被捆綁的雙手,一把拉着他坐上了馬,這才又停了下來。
突如其來的操作,拓拔桁略顯得有幾分詫異,“你怎麽來了?你可知現在多危險。”
面對着這番說辭,李長歌卻不以爲然,“我隻知道我的夫君,現在面臨生死攸關的大問題,所以我不得不出面!”
如此一說,着實讓人心生感慨。
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氣,一隻手輕輕的圈住她的肩膀,另一隻手卻轉到了缰繩上面,“明明都說好了的,我會保護你一輩子,如今又怎麽能夠讓你來保護我呢?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吧!”
既然這木已沉舟,那他們也沒有必要再退縮了。
停下了馬之後,拓拔桁身後還有一群,将士們也跟着沖了進來,拓拔桁直接跟着大吼一聲,“衆将領都給我聽好了,皇上昏庸無道,濫殺無辜,此乃天道輪回……”
面對這一連串的聲音,中人那叫一個萬分喝彩,“天道輪回,讨伐暴君!”
面對着這一系列的聲音,皇上站在面前,望着那些寥寥無幾的禁衛軍,卻不由得蹙起眉頭,“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爲何如此多的人攻進城池,卻現在才被發現,其他的人爲什麽不過來守護朕!”
面對這一連串的質問,又一個人連忙回應道:“回禀皇上的話,咱們的将士都被丞相給調走了,還拿着您的令牌!”
面對着這一番話,皇上微微一愣,此刻連忙摸了摸腰間,卻發現自己的令牌依舊還在身上,瞬間恍然大悟,“你們這一群廢物連真假都分辨不出來,朕要你們有何用?”
丞相本來就在朝中威望頗高,他用皇上的名義,自然是沒有幾個人敢多加懷疑的。
面對如此言辭,其他幾個人啞口無言,不過看着面前險峻的情況,這才又說道:“皇上請息怒,如今情況危急,回頭咱們自願請罪!”
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麽,拓拔桁那邊的喊話就直接繞了過來,“皇上,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你究竟投降與否?”
畢竟兄弟情深,他也不願意面臨這種手足相殘的局面,就算是看在過往的恩情,她還是願意留下這一條命的。
可是聽到這一番話,皇上卻偏偏是固執己見,此刻直接咬着牙齒怒道:“你算什麽東西,領兵叛變,你以爲朕會怕了你嗎?來人呢,給朕上,一定要活捉拓拔桁,朕要将他千刀萬剮!”
伴随着一陣呵斥聲,實在是執迷不悟,雙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。
拓拔桁看着被保護得好好的皇上,卻不由得嗤之以鼻,輕輕地拍了拍李長歌的肩膀,“你就呆在這裏不要動,我親自去會會他,這件事情,終究是我倆的戰争,你負責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!”
說完之後,兩個人縱身一躍,手中的佩劍如同流星劃空,直接跟着沖了出來,轉眼就向皇上飛奔而去。
看到這一幕,皇上也不由得多幾分詫異,“你們這群廢物,趕緊把他給朕攔住!”
拓拔桁可是整個南越國第一武将基本上是無人可敵,若是真的與正面交鋒,那豈不就等于自取滅亡?
其他的人一擁而上,瘋狂的抵禦着拓拔桁,然而隻見拓拔桁身形扭轉之間,一個花劍直接掃了過去。
便是那一瞬間的功夫,周圍接二連三響起了一連串的哀嚎的聲音,“啊!”
此起彼伏,接連不斷,一點又一點,實在是讓人惶恐無措。
鮮血濺到男人的身上,還沒有來得及換的雪白囚服,此刻如同梅花映雪,顯得格外的亮眼。
一種别樣的美,确實讓人看了有種窒息的沖動。
健碩的身形,依舊在不斷的揮舞着手中的利刃,面前阻擋的人接二連三的瀕臨死亡。
看到這一幕,皇上此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,哪裏還敢再繼續呆下去,“該死的拓拔桁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,咱們走着瞧!”
說完之後,不敢多做停留着,轉角就直接朝着皇宮大殿裏面跑過去。
這裏面有一處密道,是特地拿來設置逃生用的,逃生用的通道可沒有想到,居然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。
借着這個密道,皇上快速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,反而是那些無辜的将領,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,依舊是殊死搏鬥。
等到徹底的解決了眼前的這些障礙,拓拔桁卻發現皇上的身影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,一路追蹤到大殿,才發現了那個隐秘的逃生通道。
“可惡,沒有想到居然讓他跑了,還真的是給自己留足了後路,是因爲早就料到有這一天了嗎?”
帶着内心的幾分焦灼氣息,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氣,沒有再與之繼續廢話下去。
反而是聽到外面鬼哭狼嚎的聲音,此刻都是那些無辜之人鮮血橫飛的場面,着實覺得有些心酸。
連忙站了出來,突然大聲吼道:“衆将士聽令,皇上已然逃離,你們不要再做無謂的抗争,乖乖的束手就擒,上課留你們一條性命!”
面對着這一番話,其他人都略微顯得有些惶恐,目光朝周圍眺望,哪裏還有那個高高在上的龍威之影?
這一個個,情不自禁的都放下了刀劍,誰會願意自己做無謂的犧牲呢?
“皇上……居然丢下咱們一聲不吭的就逃走了!”
“可惡,皇上沒想到居然已經涼薄至此,虧咱們還替他賣命呢!”
皇上的做法過分的讓人有些寒心,眼看着手中沾染着同胞的鮮血,他們又何嘗于心而忍,此刻更是懊悔不已。
看到這一幕,拓拔桁一顆心也算是逐漸安定了下來,這才又跟着說道:“如今皇上不堪,我是天道讨伐與他,如今大獲全勝,江山易主,所有的職權暫代于本王處理!”
一番話音落下之後,這一次的起兵反攻徹底的宣告終結。
如今戰場的殘局還未曾收拾完畢,幾個人坐在屋子裏面,對着面前的茶水,卻并沒有半絲赢得勝利的喜悅,頂多算得上是松了口氣。
李長歌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拓拔桁,“接下來,咱們該怎麽辦,這個皇上的位置,終将是要有人繼承的。”
聽到這番話,三皇子率先的縮了縮脖子,俨然是把自己置身事外的。
如此,衆人又陷入了一陣沉思,丞相也沒有這個資格,依舊留下來的就隻有拓拔桁。
帶着内心的幾分浮躁,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氣,“如果一定找不到,大不了江山易主,畢竟這天下賢明之人皆可爲君,又何必要是我們拓跋家呢?”
如此一說,三皇子卻微微蹙眉,“兄長此言差矣,江山易主之後,百姓尚可接受,可是那些朝臣又其可接受?”
這朝廷之中,大部分的人,都有着互擁的一派,同樣也有着不少拓跋家的人。
若是輕易的交給外姓之人,恐怕很快就會迎來第二次的叛變。
如此一說,幾人再度陷入爲難之中,各自都有自己的不可說。
糾結片刻,三皇子卻突然開口道:“兄長,我倒是覺得能夠給皇上一個機會,他雖對你無情,可是對百姓頗有仁慈。到時候我定然說服他,讓你們遠走高飛,從此寄情山野……”
一方面是出于兄弟情誼,同樣江山也的确需要一個可靠之人。
如果皇上能夠回來,并且能夠經過這件事情痛改前非,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。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微微一愣,此刻盯着面前的茶水,止不住的陷入了一陣沉思。
深吸了一口氣,這才又跟着點了點頭,“既然你都已經這樣說了,那就等找到皇上再說。若是他真的願意痛改前非,我自當一如既往,擁護他爲君主,馬首是瞻。”
從始至終,拓拔桁隻是想要求一個安穩,唯一的變動就是皇上的逼迫,可如果沒有了這個變動,那麽其他的還是有可能回到從前的。
“太好了,這樣子的話,那咱們以後又是三兄弟,同心協力!”
很快,拓拔桁就已經私下命人,開始暗中巡查皇上的下落。
人群潦草的街頭,沒有,并沒有因爲朝廷的變動而有任何的變化,依舊是過的喜氣洋洋。
皇上頂着一塊破布,将自己打扮得如同乞丐,勉勉強強的不被人認出。
可是剛走沒幾步,卻忽見前方幾個士兵,此刻遊走在大街上,互相讨論着什麽。
“你們切記,見到皇上的時候不要聲張,這件事情不能鬧大,這是拓跋大人的命令!”
聽到這番話,皇上吓得連忙躲在了轉角處,卻不由得緊緊握起拳頭,“拓拔桁,你還果真是一個無情之人,居然要将我往死路上逼!”
如今他已流落街頭,失去了皇宮一切的權力,如今隻剩得苟延殘喘,沒有想到卻還是不被放過。
帶着内心的幾分焦灼,皇上心中的憤恨隻增不減,“既然是你無情,那可就别怪我無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