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與此同時,拓拔桁還沉浸在不斷的擴大着自己的實力,努力的想要有與之抗衡的能力。
偏僻的村落之中,一群人此刻訓練的竟然有素,拓拔桁雙手負背,站在他們的前面,顯然是充當着教練的職位。
“你們一個個,如果受不了壓迫就要學會反抗,如果我們想反抗,就得有反抗的資本!”
面對着這一陣身如洪鍾的話語聲,其他人都挨個着點了點頭,發出一陣渾厚的吼聲,“反抗,反抗!”
就在所有人都氣勢如虹的時候,一個外出負責探聽的士兵,連忙跟着沖了出來,手中還拿着一張通緝令。
“大人,不好了,您趕緊來看看這個東西!”
焦急的聲音,實在是有些讓人聽起來不太合适。
拓拔桁微微扭轉腦袋,冷冷的瞪了他一眼,聽到對方喘着粗氣停在自己面前,單膝跪地,将面前的一張紙呈了上來,愈發的覺得有些不太舒暢。
“什麽東西,居然如此大驚小怪,簡直是一點紀律都沒有!”
帶着内心的幾分好奇,拓拔桁責怪之餘,還是将那一份紙張拿了過來,可是看看一看,沒有想到居然是關于李長歌的通緝令,整個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!
拓拔桁瞳孔驟然一縮,隻覺得還有些駭然無比,整個腦袋都是緊繃起來,拿着通緝令的手微微顫抖,“這怎麽可能?她怎麽突然就成了通緝犯了,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
一連串的質疑聲,通緝令上面寫的是行刺皇上的罪名,可是李長歌怎麽可能會無端的去行刺皇上呢?
這很明顯,其中肯定是另有隐情,可偏偏他現在又不能夠輕易露面,否則暴露自己還活着的事情,皇上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,那麽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将付之東流。
帶着内心的幾分糾結,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,“人可有抓到了?”
聞言,下屬搖了搖頭,又跟着惶恐的回答道:“人還沒有抓到,不過現在到處都是侍衛巡邏,看樣子皇上對于。夫人十分的執着!”
這麽一說,沒有抓到人就是一件好事,可偏偏李長歌如今下落不明,又實在是讓人有些無端的擔心。
深吸了一口氣,拓拔桁卻跟着眼眸微微一凝,帶着幾分冷漠的氣息,“看來皇上是不打算給咱們留一條活路了,他傷我可以,但如今敢對我的夫人下手。這件事情。咱們不能夠在坐以待斃,猛獸也已經沉睡的夠久了!”
本來,拓拔桁隻是想要培養與之抗衡的實力,到時候再帶着李長歌母子倆遠走高飛,明哲保身罷了。
可是現在看來,隻是伏擊不動,俨然已經不是明智之舉。
拓拔桁當下轉回營帳之中,直接傳了一封書信偷偷的交給丞相,兩個人約在茶樓見面。
看着帶着鬥笠的拓拔桁,丞相無奈微微歎息,“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沒有死,不過你當真是大膽,居然敢直接約我見面,你就不怕我對你别有用心?”
面對對方這一番話,拓拔桁一隻手捏着茶盞卻顯得遊刃有餘,又跟着笑着搖頭道:“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嫉惡如仇,如今皇上荒淫無道,霸占嫂子,恐怕整個朝廷都已經議論萬分,你又怎麽可能見到皇上如此愚鈍下去呢?”
他怎麽說,也算得上是兩朝元老,經曆了兩朝變遷,一直都是抱着忠心耿耿的态度。
一心爲民,是一個好官,可是如果涉及到皇上昏庸的局面,想必他也會大義滅親的。
如此倒還算得上是了解丞相,丞相沒有否認,反而是重重地歎息了一口氣,“的确,我對皇上已經心生不滿,可是皇上如今兵強馬壯,我知道你的心思,但是咱們做事得考慮分寸。”
“你放心吧,我隻是想和你合作,到時候咱們裏應外合,不過當下之際,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探聽關于夫人的消息!”
隻要李長歌不在皇宮那邊被抓到,拓拔桁就還有一定拯救的餘地。
兩個人商量穩妥之後,拓拔桁看着自己私下的兵力,開始暗中也尋找李長歌母子的下落。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依舊是一無所獲,拓拔桁心中也着實有些郁悶。
反而是丞相,卻拿出了一張紙張攤在他的面前,“這個東西,是我費盡心力,繪制的整個皇宮的布防圖,如果你願意的話,我們随時都可以合作!”
推翻皇帝這種事情已經刻不容緩,成像顯得尤爲迫切。
聞言,拓拔桁拿着那一張布防圖,看着上面77明了的标注,卻陷入了一陣沉思,“若是推翻了皇上的話,那這一國之中便沒了君主,又當如何是好呢?”
面對着拓拔桁的疑惑,丞相卻顯得尤爲可笑,忍不住嗤之以鼻道:“放眼當今天下,如今有勇有謀,而且又深得民心的,還有資格繼承皇位的,不就隻有王爺您嗎?”
帶着幾分玩味的氣息,拓拔桁微微一愣,低垂着腦袋卻搖了搖頭,“我隻是追求一個和諧的生活,并對江山這種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。隻希望江山易主,能夠得到仙人之境,我和夫人孩子就當是閑遊山野,不願再摻合這種朝政之事。”
這話說的,沉香微微蹙起眉頭,多了幾分小小的愠怒之色,“你倒是想要将這些麻煩事情撇得幹淨,但這就是責任,除非你有更好的推薦人選!”
所謂強扭的瓜不甜,可是迫不得已的時候,就算是不甜的瓜,那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。
如此一說,着實叫人覺得有些無語,仔細想了想,拓拔桁卻突然靈機一動,“我心中到底卻是有一個合适人選,愛民如子,而且宅心仁厚,您說三皇子他不是嗎?”
丞相沒有給予明确的答複,拓拔桁回到自己的領地之後,就直接找到了三皇子,“拓跋光,你這些日子在這裏面藏匿的,也算得上是夠久了,現如今有一種大任務要交給你,不知你可否勝任?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拓跋光整個人直接懵了。
跟着小做糾結片刻,又忍不住試探性的詢問道:“不知道你具體說的,是哪一種大人物呀?”
“實不相瞞,皇上如今專制,而且無愛民之心,被百姓們多爲诟病,我已決定聯合丞相推翻暴力。如今正缺一位賢明君主,所以我打算舉薦你去!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拓跋光直接蒙圈了,連忙跟着搖頭晃腦,“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,這件事情我是萬萬勝任不得的,别說我現在還是發配邊疆的戴罪之身,就算真的坐上了皇位,我也沒有足夠的經驗!”
皇上一直沒有立下太子,是因爲皇上覺得自己可以常坐江山。
拓跋光也從來都未曾參與過朝廷政務,若是真的接受了這個皇位,那就如同一個燙手山芋。
就算是有一顆愛民如子的心,卻沒有護他們的實力,接受這個位子不就是等于在害人嗎?
面對拓跋光一系列的說辭,拓拔桁心中着實覺得有些不滿,“所以,你也不願意是嗎?”
“我并非不願,隻是知道自己實力不濟,無法擔此大任。若是要,真的有推薦人選,你不就是最合适的嗎?”
拓跋光本應在流放路途,卻被拓拔桁别直接救了下來,如今藏匿于軍營之中哪裏也沒得去。
一個是戴罪之身,一個是假死,兩個人都好不到哪裏去,不過拓拔桁各個方面都極爲優秀,若是真的要心慌一住,他自然是最合适不過的人選!
看着拓跋光那一副決然的态度,顯然是沒有任何再商量的餘地,拓拔桁也陷入了一陣糾結。
連續過了幾天,暗冰湧動,皇上也并非不知,隻是被丞相控制着,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。
朝堂之上,文武百官彙聚在一起,一如既往,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。
丞相卻突然上前,直接開口說道:“皇上,如今這朝局不穩,百姓動蕩不安。這一人難挑大梁,皇上您可要想清楚了,當真是打算将玉妃一起關着嗎?”
雖然表面上是替皇上着想,可是一提及玉妃,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在給他施壓。
畢竟,玉妃是自家的女兒,如今皇上不給他們面子,就是故意在和丞相一檔作對。
如今外面局勢動蕩,若是皇上在看不清局面,一再的疏遠得罪丞相,恐怕就真的沒救了。
深吸一口氣,皇上自然也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,此刻緊要牙關,隻能夠選擇了妥協,“丞相莫要激動,朕也并非是想要懲罰玉妃,隻是爲了能夠堵住悠悠衆口罷了。”
說完之後,便大手一揮直接吩咐下去,“來人啊,傳朕的命令,玉妃賢淑得體,特地解除封禁,重新恢複妃位!”
如此,倒是深得丞相滿意,但是卻沒有任何打算投靠皇帝的意思。
然而另一邊,平陽日日心有所思,腦子裏不斷的想着拓拔桁的事情。
偏偏這個丞相,也直接找上了平陽,将拓拔桁還活着的消息告訴了她。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着實讓人有些匪夷所思,“你說他還活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