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這番質問,實則怎麽可能輕易相信,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平陽。
“不對,你一定知道這其中的根源,否則的話,你不可能這麽淡定。”
平陽是什麽人面對着得罪自己的兩個女人出了事情,平陽的首要反應可不應該是這麽淡然,不應該是興高采烈嗎?
然而,現在過度淡定的平陽,才是最讓人有些糾結的。
如此一說,倒也算得上是說得挺準,不過平陽卻不由得嗤之以鼻,“我都說了不是我,你非要說是我,那我也沒辦法,有本事你到皇上那邊告我去呀!”
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着實讓人覺得有些郁悶。
試着深吸了一口氣,此刻看着平陽,一時間竟有些啞口無言,“你,你要我怎麽說你才好,不都說了不要鬧事,你怎麽偏偏就安分不下來呢!”
他們現在是邊陲小國,國王也在進行着私下的活動,打算爲小國争一片榮耀。
之所以讓平陽來到這裏,就是爲了掩人耳目,可是如果她執意一直鬧事下去。
回頭回頭被皇上插起來,如果發現鳳舞國居心不良,那可就是事情大了去了!
平陽哪裏懂得這些,反正現在隻覺得能夠報仇雪恨就是痛快。
平陽微微的打了個哈欠,忍不住沖他淺笑一聲,“你就不要再想這麽多了,想了也沒用,還不如咱們看好戲呢!”
這愈發嚣張的言辭,主要是讓人覺得有些無言以對。
使者沒有再繼續跟她說下去,直接大袖一揮,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多爲警告的說道:“我不管你想做什麽,我隻希望你能夠明白自己的身份和目的,不要再做一些讓人煩悶的事情了,你的行爲關乎着整個國家的命運!”
說完,直接甩門而出,平陽卻是一陣蒙圈,忍不住瞪了一眼門口的方向,“多管閑事的臭老頭,什麽家國大事?本公主受辱,難道代表的不就是國家的顔面嗎?”
這倒是說的理直氣壯,随即,又自顧自的拿捏着一隻茶盞,繼續喝了起來,反正她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。
而離開之後的使者,直接找來了兩個人,“你們兩個下去,務必要将安陽郡主和拓跋夫人失蹤的事情,好好的調查一下,切記不要打草驚蛇!”
随着這番命令下達,兩個人連忙一閃而去。
使者看着遠處的天空,心中卻顯得格外的糾結,“隻希望老天保佑,千萬不要出什麽意外才好啊。”
一陣遠遠的祈求聲,從天際蔓延過星海,也不知道能有幾個人聽見。
寂寥的空地之中,李長歌和面前的男人僵持着,被冷風吹得有些發抖,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,“阿欠!”
一陣源遠流長的聲音,仿佛能夠劃破長空。
仔細的端詳了面前的這個男人,着實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,“你還要跟我糾纏到什麽時候?我是不可能做你的幹女兒的,哪裏有這樣的報恩方式?”
面前的這個男人,也已經自我坦白了身份,它的名字叫做浮雲,是南越國的大祭司。
不過,這個家夥的一言一行,看似将一切都虛幻,可是一切又仿佛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這樣的感覺,實在是讓人覺得很不安,沒有一點點的安全感。
更何況,救人一命,就要讓自己低聲下去,去做他的幹女兒,這不明擺着鬧着玩的事情嗎?她李長歌何嘗受過這樣的屈辱?
面對着李長歌的倔強,浮雲卻不由得輕笑一聲,“行,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,不如咱們換一種方式。你本應該是一個死人,但是你在一場機緣巧合的造化之下,又借着這具身體再度複活,你覺得這個怎麽樣?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語猶如雷霆貫耳,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,此刻眼眸微微一顫,“你,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!”
雖然嘴上在裝傻,可是這浮雲說的已經很明白了,這家夥就好像看穿了她是重生之體一樣!
“要我說得更明确一點嗎,你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,寄生在這具軀體裏面,以她的身份繼續成長。”
男人振振有詞,不帶半分虛假妄言,李長歌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,“你怎麽知道這些的!”
事到如今,她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,如果不是有人提及重生這件事情,估計她這輩子,都以爲自己就是這裏的人。
面對着這番質問的話語,浮雲卻顯得格外的淡然,做了一個阿彌陀佛的手勢。
突然就敲開了自己的鬥篷,略顯滄桑的臉龐爬滿了幾道皺紋。
不過卻有些氣質非凡,普通已經度化的神仙,光溜溜的腦袋,更讓人覺得有些得道高僧的座位。
看到這一幕,在聯合這家夥說話的方式,見他是個光頭和尚,李長歌也不以爲意。
不過對于這家夥知道的,重生這一法則,李長歌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,突然靈機一動,“你該不會也是和我一樣的遭遇吧!”
聞言,浮生搖了搖頭,“我都已經說過了,我是南越國的大祭司,身份隐蔽,其他的什麽也不是,你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。”
可是他越神秘,李長歌就越覺得有些惶恐不安,“那你爲什麽非要我做你的幹女兒?你到底想要做什麽?”
這家夥知道自己的身份,非但沒有驚訝,反而還提出了如此變态的要求,實在是讓人有些提不下這口氣。
如此,浮生卻不由的淺笑一聲,“從咱們第一次相遇開始,我就已經看出了你的不凡之處,你雖命途坎坷,但是命不該絕,我隻是順應上天的指引,想要渡你一把。”
這話說的,不知道的還天真的以爲,他現在就是天上的神仙。
不過怎麽看,這家夥也有些不像啊!
帶着幾分警惕的态度,李長歌心中卻泛起了一陣嘀咕,“既然你都已經這麽說了,我若是再不識擡舉,恐怕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,今日幹爹在上,請受女兒一拜!”
反正自己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,就算是多了一個強大的靠山,那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,又有什麽理由在這裏推脫在家呢?
如此,浮生倒是頗爲歡喜,一隻手輕輕地擡起了她的手臂,“好了,從今以後,你我就不用再這麽客氣了,如今你在城外,盯着你的人可不少,你便随我一同回京吧。”
這話說的,李長歌倒也無所謂,畢竟這一路兇險無比,多個人保護也不錯的。
就這樣,李長歌跟着浮生,在她的帶領之下,悄悄地回到了京城之内,沒有驚動任何的人。
“這邊是我所居住的地方,多謝你今日對我頗爲照顧,雖說有一層父女身份,不過該報答的,我這個人也一定會記住恩情!”
李長歌雙手抱拳再度感謝,不過看着浮生那一副如同彌勒佛一般的坦然笑意,顯然他是不在乎這些的。
畢竟能夠知道這麽多事情的男人,估計身份也不一般,又何嘗需要她的幫助?
浮生看了看遠處的天空,已經開始泛起了一半,要是再等一會兒,估計天都亮了。
這才又跟着淺笑道:“如今已經快大亮,你就趕緊回去吧,擔心你的人已經急得焦頭爛額了呢。”
如此說來,李長歌在當時有些迫不及待,可就打算送浮生離開的時候,卻忽見一群人,直接從院子裏面沖了出來,将他們團團包圍。
直到看到李長歌的時候,衆人不由得被驚豔了一把,作爲歡喜之色,“夫人,您怎麽回來了?這個和尚是誰!”
一連串的質問李長歌略顯得有些尴尬,浮生并未打算透露自己大祭司的身份,她又不好意思解釋,這是自己新收的幹爹……
“糟糕了,這話我該怎麽說出口啊?”
李長歌深吸了一口氣,一路上倒也沒有考慮這個問題,現在一時間,倒是有些決策兩難。
就在這個時候,卻忽見拓拔桁連忙快步的走了過來,一把就沖到了李長歌的面前,将她緊緊相擁入懷。
“你這一晚上都去哪裏了?怎麽會這麽晚才回來?你可知道我心中有多擔心?”
隻怕是李長歌要是再失蹤一會兒,拓拔桁不得把整個京都掀過來,也要将她找到!
如此,李長歌隻覺得心中暖洋洋的,這才又跟着笑道:“你這麽激動做什麽?或者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嗎,沒事的,你就不要再擔心了。”
話雖說如此,可是脫了把橫枝目光流轉之間,卻突然鎖定在了站在旁邊看熱鬧的浮生身上。
一瞬間的功夫,忍不住蹙起眉頭,帶幾分警惕的味道,“你是什麽人?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兒?”
雖然看着像個和尚,不過對方那一副面對這麽多人,依舊從容淡定的态度,而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安。
聽到這番話,浮生倒是笑得坦然,又跟着說道:“你應當要感謝我才對,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