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說讓我在這裏等着嗎?怎麽就不敢出來面見于我?”
帶着尖銳的嗓門,試圖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,吸引着人過來救她。
可是即使是如此,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音搭理她。反而是一陣冷風吹過,帶着點點寒意,深入人心,着實讓人覺得惶恐萬分。
李長歌忍不住雙手抱懷,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,隻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,“什麽鬼?怎麽這麽冷啊?”
帶着内心的糾結,可是耳朵微微一動,卻忽聽得一陣不尋常的聲音,直接在周圍躁動起來。
稀稀碎碎,旁邊的草葉子一點也不安分。
“什麽人,趕緊出來,不要在那裏鬼鬼祟祟的!”
伴随着一陣尖銳的呵斥聲,一群人突然騰空而起,穿着黑色的衣服,若非是銀色的月光照耀,都不知道他們行蹤何在。
這些人手提大刀二話不說,目标明确的朝着李長歌沖了過來,顯然是意圖不軌。
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,此刻愈發的顯得有些惶恐,“你是什麽人?趕緊給我放開,你可知我是什麽人!”
伴随着擔驚受怕的聲音,李長歌的腳步不斷的退怯,轉頭就直接打算逃跑。
可是奈何這些人輕功卓絕,哪裏有她逃離的餘地?
幾個人一個騰空翻,直接落在了李長歌的面前,手中一把長刀就指向了李長歌,仿佛她在靠近一步,下一秒就會要了她的性命。
周圍的空氣,直接跟着沉寂起來,李長歌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,真怕是惹怒了這些家夥,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。
李長歌咬緊牙關努力的保持着腦海中最後一絲冷靜,試圖想要探聽更多的線索,“你們究竟是什麽人?你們到底想幹什麽……”
然而這些人訓練有素,什麽都沒有回答,隻是收了刀之後,步步緊逼。
沒有要殺她的意思,但俨然也是一副來者不善的姿态,着實讓人覺得有些害怕。
可就在這裏刹那的功夫,卻忽見一陣渾厚的聲音迎面而來,帶着幾分駭然的氣勢,“這個女人我要了,今天你們恐怕帶不走她了!”
霸道專制的聲音讓人有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态度,其他人微微一笑。
李長歌的視線,也随着衆人一起看向了遠方飄過來的一個黑袍人影,依舊是看不清的臉,神秘的讓人有些琢磨不透。
腦波流轉之際,李長歌突然想到了什麽,“你就是那個在藥房裏的人!”
之前,這家夥還大言不慚開口詛咒自己來着,沒有想到兩個人這麽快就再度見面,還當真是緣分啊!
不過,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,總歸是要多加小心一點的。
聽到這番警惕的聲音,男人冷冷的掃了一眼李長歌,也不由得輕笑一聲,“怎麽我可是來救你的,難道你見到我不高興嗎?”
這話說的能不高興嗎?無論對方是什麽身份,口頭的不快,總比這些人直到相向,要來得舒坦的多!
“先别說這麽多了,你若是真的想要救我的話,那就小心一點,免得别中了這些人的奸計!”
看着他們一個個鬼鬼祟祟的模樣,也絕非什麽等閑之輩,被這麽提醒一般其他的人也跟着深吸一口氣,此刻拿起刀,重新對準了這個神秘的黑袍人。
帶着幾分厲聲警告:“别多管閑事,趕緊滾開,否則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!”
可是在黑袍人的面前,這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不堪一擊,男人嘴角微微上揚,帶着幾分冷漠的态度。
“就憑你們這一群喽啰也想要對付我,簡直就是癡人說夢!”
說着一把狼牙大道,此刻在月色下散發出陣陣寒芒,光是看着就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栗。
随即,又跟着笑道:“你們都一起上吧,我這個人不喜歡拖泥帶水,耽誤久了,反而是讓人覺得麻煩!”
說完,整個人直接提着腳後跟,幾乎是使用了所有的力氣,瘋狂的沖了上去,不帶半分猶豫之時。
雙方很快就扭打在一起,李長歌作爲旁觀者,看到這人群穿梭的樣子,都覺得有些茫然無措了。
一時間也分不清,究竟哪一個才是救自己的人!
可是不過一炷香的功夫,那些原本氣焰嚣張的黑衣人,此刻都快速的逃離,最終隻剩下了那個黑袍人。
“呵呵,你這是驚呆了的樣子嗎,還真的是有幾分有趣呢!”
男人趣味性的打量了一下,發呆又惶恐的李長歌,直接将對方的思緒拉回到現實。
努力的端量着面前的男子,不見其容貌,卻能夠打心眼兒裏,看到他内心散發出來的那種蓬勃氣勢,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讓人忽視的。
“你究竟是什麽人,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,又爲什麽要救我,你該不會是故意跟蹤我的吧?”
仔細想想,兩個人的相遇,實在是過于的巧合,無論是之前到現在。
而且這個家夥,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,實在是有些讓人感到不安。
面對這一連串的逼問黑袍人,卻沒有說些什麽,隻是開口說道:“你不必驚訝,你直接叫我九公子便好,其他的你就不需要多問了。”
這話說的,李長歌微微蹙眉,也沒有聽說過京都有自稱九公子的人。
不過既是救命恩人,此刻自當不好多加追問,李長歌深吸了一口氣,還是雙手抱拳,“今日承蒙九公子相救,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,一定會報答您的恩情,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!”
如今沒有見到安陽,想必就是對方設下的一個圈套,在執着追求下去估計也無濟于事。
所以,當務之急裏唱歌首要任務就是打算回去通風報信,免得讓其他人再中了這樣的經濟。
然而,看到李長歌轉身就要走的樣子,九公子卻突然冷笑一聲,“我可沒有打算讓你這樣走着恩,這報恩可是拖延不得!”
帶着幾分危險的氣息,一把手就抓住了李長歌的肩膀,下一秒就讓她直接動彈不得。
李長庚猛然回頭,卻無法動彈半分,就像是有一股渾厚的力量,在控制着她渾身的經脈。
“你想幹什麽 ”
黑夜的氣氛,顯得如此的緊湊,都快讓人有些呼吸不過來。
而這個人,神秘兮兮的樣子,更加讓人有些捉摸不透,無形之間總感覺比那些黑衣人,也好不了多少。
如今已是深夜,王府之中卻也同樣是一片雜亂無章。
拓拔桁找遍了整個福利,都沒有找到關于李長歌的任何身影,忍不住勃然大怒。
看着面前那些下人,毫不客氣的怒斥道:“你們這一個個,究竟都是幹什麽吃的?連一個女子都看不住,還能夠有什麽用!”
如今倒好了,這下子事情鬧大了,不僅僅是安陽郡主,就連李長歌也平白無故的消失。
這接二連三,很明顯就是早有預謀,說不定就是同一人所爲!
拓拔桁深吸了一口氣,臨安王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,努力的安慰道:“拓跋兄,你先不要緊張,說不定夫人隻是暫時出去了呢?”
雖然嘴上是這樣安慰,拓拔桁卻實在是接受不了這種荒唐的說辭,“試問有哪個女子,發了瘋的,大半晚上跑出去,而且這麽久都不回來!”
這麽一說,着實讓人有些無言以對,隻聽拓拔桁又瞪了一眼,那些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下人們,“你們還能在這裏幹什麽?還不幹淨都給我出去找,若是找不到,你們也不用回來了!”
衆人聽着命令,連忙就接二連三的散開,不敢有絲毫怠慢。
留在這裏幹什麽?挨罵嗎?
然而,這動靜鬧大了之後,驿站那邊也已經聽到了這些風聲
使者不免得多了幾分詫異,“你說郡主和王妃同時失蹤,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,可有知道具體是何人所爲?”
面對着這一系列的問題,下人顯得有些無動于衷。
凡是坐在位子上,淡然喝茶的平陽,此刻卻顯得格外的舒坦。
看着使者那樣緊張的模樣,又忍不住調侃了幾分,“擔心這些做什麽,想們最好暴屍荒野,死的幹幹淨淨才叫快樂呢!”
面對着這一番風涼話,使者卻不由得擔驚受怕,突然想到了什麽,又連忙将下人使喚了出去。
關上門這才又看了一眼,極爲坦然的安陽,将她的手中的杯子一把搶了過來,又跟着放在桌子上。
“你這是幹什麽?怎麽如此不懂規矩?别以爲父王讓你看着我,你就可以這麽無禮了!”
安陽緊蹙眉頭,這一臉不滿的看着他,似乎是在等待對方的道歉。
然而面對着安陽這一副模樣,使者卻顯得有些無動于衷,反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:“你老實跟我說,這件事情,是不是你讓人去做的?”
如今放眼整個京都,都知道平陽和她們有過節,她也是動機最大的嫌疑人。
如果皇上真的調查起來,查到了平陽的頭上,到時候就真的是一發不可收拾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