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這麽一看,李長歌到底确實有這個資本,無論是從容顔還是氣質上。
随即,高高揚起嘴角,突然一隻手就晚上給拓拔桁的胳膊,這才又跟着淺笑道:“夫人,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,請多多指教了。”
面對這一番話,李長歌眉頭緊蹙,“你這是什麽意思,公主殿下身份高貴,我可不敢攀龍附鳳,還是不要胡說八道的才好!”
這個平陽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省油的燈,尤其是她挽着自家男人的胳膊,那一幕顯得有些格外突兀!
李長歌這心中郁悶,可又奈何自己不能直接開口阻止她,着實覺得無語又生氣。
拓拔桁卻沖着李長歌微微搖頭,随即毫不客氣,一把将平陽的手給推到一邊。
這才有人生的警告她,“你最好識趣一點,否則就趕緊離開我的地方。這裏是我的地盤,可不是驿站,不容你這麽放肆!”
如此一說,平陽瞬間啞口無言,隻怕若是自己再惹怒她幾分,真的有被趕出來的風險。
李長歌也不細究,其中到底有什麽深層意思,不過看着平陽這幅來勢洶洶的樣子,顯然是意有所圖。
李長歌如此精明的人,又怎會讓她輕易的得逞,這才又跟着笑道:“平陽公主莫要生氣,你既然來了,我們自然是要以禮相待的。來人啊,趕緊去備好酒席,可千萬不要怠慢了公主殿下!”
這是自己先耍脾氣,就是對公主不敬,總不能夠落人口實。
拓拔桁看着李長歌如此識大體的樣子,也忍不住贊賞的點了點頭。
可是平陽卻偏偏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,毫不客氣的怒道:“誰需要你招待了,我告訴你,公主對拓拔桁也是心生愛慕。日後等本公主嫁進來,就是這府邸的女主人,你現在有什麽資格來招待我?”
這不明擺着在變相的貶低他們,平陽可不受這種委屈,可是一連串的話語落下,李長歌卻幾簇眉頭,“你對他心生愛慕?”
這簡直是這個世上,不能夠再荒唐的話了,就平陽這種性子,之前将拓拔桁當作牛馬一樣呼來喝去,如今卻說些什麽心生愛慕的荒唐言語,不明擺着在鬧着玩嗎?
左右打量了一下,平陽終究還是摸不透對方的那股小心思。
糾結一番之後,這才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“所以呢,你這頓飯究竟是吃還是不吃?不吃現在就可以走了!”
隻怕是自己不拿點女主人的氣勢,平陽當真是先入爲主,一點規矩都不懂了。
既然沒人教她做人,那自己今日就毫不吝啬!
面對着這一番話,平陽隻感覺倍受侮辱,咬緊牙關就是一副愠怒之色,“你居然敢兇我,而且還趕我走,你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,看本公主如何教訓你!”
說完之後,平陽直接掀起一隻手,就打算呼過去。
可是李長歌哪裏會給他這樣的機會,這眼疾手快之間。
一個反手直接将她桎梏住,又跟着冷眸瞪了她一眼,“雖說我不擅長武功,但是對付你這種有頭無腦的,還算得上是挫挫有餘!”
她也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,之前被欺負了一次,總歸是要長點教訓的。
平陽咬緊牙關,還試圖想要掙紮,可是老半天卻被對方控制的死死的,半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。
“可惡,你這個賤人趕緊把本公主放開,否則回頭或者向皇上告狀,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!”
如此,李長歌卻覺得越發的諷刺諷刺而可笑,“出了事情隻知道向皇上告狀,你也就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才敢在這裏無理取鬧,今日我就好好教育你,反正整個王府也沒有人給你作證!”
說完,又掃了一眼旁邊的拓拔桁,“今日不要會見外來客人,我與公主多喝些茶,來培養一下感情,順便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。”
女人的話語擲地有聲,拓拔桁淺笑一聲,跟着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,“好的,夫人。”
看到這夫妻兩個搭檔的如此和諧的樣子,平陽那叫一個欲哭無淚,“拓拔桁,你個混蛋,皇上是讓你來保護跟随我的,不是讓你來幫助别人助纣爲虐欺負我的!”
無論她怎麽叫喊,拓拔桁始終隻當是蒼蠅,不管不管。
又自顧自的坐在桌子上,随意的喝着閑茶,看起來倒是格外的舒心坦然。
而平陽,被李長歌帶到了後院裏面,又少了旁邊的兩個丫鬟,這才又跟着說道:“你們兩個趕緊過來,把她的雙手給我禁锢住,不要讓她亂動!”
随着此番話語落下,平陽被兩個丫鬟死死地按在凳子上。
不過這身體卻似乎有些不太安分,目光死死地盯着李長歌,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千刀萬剮。
“你究竟想幹什麽?我可是公主,最好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爲會帶來多大的後果,我出了事情,整個鳳舞國都不會放過你!”
“放心吧,都說是喝茶而已,喝茶能夠喝死人嗎?不會的呀。”
李長歌一邊說着,就直接擡着個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,一隻手輕輕地摩挲着下巴,這才又跟着笑道:“你喜歡我家夫君?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平陽要緊牙關,直接擡頭傲慢的說道:“怎麽樣,難道害怕我把她搶走了,所以打算對我殺人滅口嗎?今日可是所有人都看着,我會來你們這,你最好小心一點做事。”
“哦,那可就真的謝謝你提醒,我也沒有什麽想說的,隻是想警告你,他是我的男人,誰都動不得。如果敢動的話,我就一定不會讓她好過,哪怕是個公主!”
李長歌毫不客氣的話語,擲地有聲又氣勢駭人。
可别忘了,自己也是堂堂将軍之女,父親手握重鎮兵權。
這是逼急了,大不了魚死網破,又何必怕了區區一個邊陲小國的公主,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!
如此,平陽深吸了一口氣,隻覺得對方氣場突然變得強大起來,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顫抖着嘴唇,卻又不敢再繼續狡辯下去,隻能夠怒道:“反正這件事情,是不會跟皇上松口的,你若是真的有本事,那你就自己看着辦吧!”
說完之後,這才又毫不客氣的掃了一眼身後的丫鬟,“你們兩個賤丫頭,還不趕緊放開本公主,回頭我就向皇上參你們一本,誅滅你們九族信不信!”
說的倒是一些玩笑話,畢竟,皇上怎麽可能因爲這麽一點小事,就輕易的答應了她這株連九族的荒唐要求?
兩個丫鬟微微一愣,卻是真正的被吓到了,李長歌也不多沒勉強跟着擺了擺手,“好了,你們放開她吧,這是去的人自然都懂,不識趣也就隻有自作自受!”
等到兩個丫環一松手,平陽就如同滿血複活,此刻怒瞪了一眼李長歌,毫不客氣的唾棄道:“你個賤人,你給我等着,本公主這就去找皇上告狀,一定治你個無禮之罪!”
說完,提着裙擺,就直接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一路橫沖直撞,果真是來到了皇宮裏面,“皇上在哪裏?我要去見皇上!”
面對這一陣問候,公公略顯得有幾分糾結,這才又試探性的回答道,“回公主的話,皇上現在正在議政院一事,要不您等一會兒再過去。”
平陽肚子裏窩着一股火,哪裏有心思聽這些沒用的東西,直接快步的就前往了議政院。
也不多做客氣,罔顧門衛的阻攔,直接橫沖直撞,推門而入,“皇上,我有話要說,是關于拓拔桁以及他那個不知死活的夫人!”
平陽這直接就單膝而跪,可是沒有想到,這裏面的大臣都聚集在一起,其中還包括使者也在呢。
皇上緊蹙眉頭,看着周圍大臣們一臉惶恐的樣子,又跟着擺了擺手,“今天的事情就先到這裏,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等到大臣們退去之後,是這還是去的,留在這裏,又忍不住瞪了一眼平陽,“你這是幹什麽?究竟又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
面對着這一番質疑,平陽卻顯得理直氣壯,直接雙手叉腰,盯着自己的滿腔怒火,再次明确的說了一遍:“李長歌她居然綁架我,而且還威脅我,皇上您一定要爲我做主,将那個女人重罰才是!”
看着平陽這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,皇上卻緊蹙眉頭,“這就是你不顧王法,闖入議政院的目的嗎?”
這議政院,可非比其他的地方,是軍機重地,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闖出來。
而此刻的平陽如此不知禮數,簡直就是荒唐至極,反倒還有心思在這裏告别人的狀,這不明擺着搞笑嗎?
皇上深吸了一口氣,整張臉上,都寫滿了不快活幾個大字,旁邊的使者,自然都是看在眼裏。
就連忙跟着跪到皇上的面前,直接一把扯了扯平陽,示意她不要再多加妄言。
“皇上,公主年幼無知,不知這些禮數,還請皇上見諒!”
說完,死死的磕着腦袋,生怕是觸怒了龍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