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這人不回來,那自己就追上去,到時候見個面,他總不能夠再明着躲了吧!
面對這番話,倒是有些爲難旁邊的兩個小丫鬟,此刻低垂着腦袋,不敢在多家做聲。
“問你們話呢,你們怎麽都不說話?”
安陽一雙美目微蹙,這幾分不悅的氣息。
如此,丫鬟們連忙跟着惶恐行了個屈膝禮,又跟着說道:“郡主,我們真的不知道,您就不要再爲難奴婢們了!”
他們這些爲奴爲婢的,又怎麽可能過問上頭的事情,不明白這逾越嗎?
可越是這樣,安陽心中卻越發顯得有些不服氣,“我看你們分明就是不想說,真是膽子大了,居然連我都敢瞞着,給你們點教訓你們就不知道厲害!”
說完之後,這腰間的鞭子突然拿了出來,一鞭子甩在地上,如雷貫耳,吓得人毛骨悚然。
幾個丫鬟們連忙跪了下來,此刻當真是有些欲哭無淚,這才哆嗦着嘴唇再一次說道:“郡主,我們真的不知道!”
可是,這些話安陽他根本就聽不進去,直接高高揚起手,“不知道?那你們可真是罪大惡極,主子的去向都不知,你們還能夠做什麽!”
說完之後,這鞭子眼看着就要抽下去,卻忽聽得一陣呵斥聲傳過來了,“住手,你這是在做什麽東西!”
李長歌快步走來,先攔在了那些丫鬟們的面前。
方才經過她都已經看見了,這丫鬟們也沒有做錯什麽,難道是這安陽實在無理取鬧。
哪怕她身爲客人,可自己也是這裏當家作主的女主人,不能夠任由她來胡作非爲,欺負自己的人吧!
面對突然出現的李長歌,安陽卻更加不爽了,“怎麽?難道你想替他們挨鞭子?”
“她們沒有錯,憑什麽你要打她們?就算是有錯,那也應該是我來罰!”
李長歌毫不畏懼的迎上了對方的目光,此刻聲色俱厲,不容半分後退的餘地。
安陽卻不由得嗤之以鼻,雙手抱懷,卻一副鼻孔瞪着人,毫不客氣的諷刺道:“你算什麽東西,也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嚣?識趣點趕緊滾,今日我就替拓拔哥哥教訓這些賤奴賤婢!”
叫的倒是極爲親密,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麽關系。
不過李長歌,今日卻偏偏不退讓,“我可告訴你,如果你才是個樣子,你就别怪我不客氣了,來人啊!”
伴随着一聲尖銳的叫聲,一群家丁直接趕過來,紛紛的站在那李長歌的旁邊。
可是這一幕,卻讓安陽略顯得有些不爽,“哼,居然以爲人多勢衆就可以欺負我,真的是想的太多,既然你要替他們挨罰,那我就不客氣了!”
說完之後,安陽再一次揮舞騎兵,這可是上等的蟒蛇皮做成的,可是真的打在人的肉皮上,估計那傷口好幾天都無法愈合!
沒想到對方是如此的嚣張,李長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,旁邊的家丁一時間束手無策。
誰敢上前阻攔呀?他們也沒這個本事!
家丁還試圖勸慰些什麽,“郡主,你手下留情啊,這可是夫人!”
可是,安陽就當沒聽到這番話語,眼看着那鞭子直接落了下來。
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,緊緊的閉上雙眼,握起拳頭,努力的想要承受着這一陣劇痛。
可就在那一刹那的功夫,卻忽然感覺腰間一軟,像是被人捏了一把,腦袋又跟着天旋地轉。
旋轉了兩圈之後,李長歌這才覺得稍有安慰,又忍不住睜開眼睛,多了幾分迷惑的氣息,“什麽情況?難道沒有打我?”
可是這定金一看,讓人略微詫異的是,拓拔桁此刻摟着她的腰,氣勢駭然的站在原地,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安陽,眼眸之中迸發出一抹怒色。
“你怎麽突然回來了呀?”李長歌略顯得有幾分驚喜。
要不是他回來的及時,恐怕這一鞭子的皮肉之苦,自己肯定是逃不了了。
同樣,喜出望外的可不隻有李長歌,安陽的一鞭子落空,卻沒有沒來得及計較,反而是看着拓拔桁的面孔,不由得喜出望外。
這提着一雙腳步,就直接興沖沖的跑了過來,腳挂着笑容,那叫一個熱情洋溢,“拓拔哥哥,你可總算是回來了,我還以爲你是不願意見我呢!”
以前的時候,安陽就喜歡纏着拓拔桁,就怕他不耐煩。
然而,拓拔桁可沒有這麽高興了,盡管安陽出現的有些意料之外,可是一想到剛才她想要揚鞭打李長歌的情景,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。
這才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“你剛才在做什麽?”
聽到這番質問,安陽卻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,這才跟着扭捏的說道:“我能幹什麽,不過是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點教訓而已,哥哥你幹嘛護着她?”
安陽雙手抱懷,說的那是一個理直氣壯,我是李長歌卻不滿道:“你這刁蠻任性,究竟是誰不知天高地厚,你心裏沒點數嗎?”
要不是自己攔着的話,恐怕丫環們挨那一鞭子,就要丢了半條命了。
一想到那後果的嚴重性,李長歌都覺得有些後怕,深吸了一口氣之後,這才努力保持了平靜的情緒。
拓拔桁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安陽的身上,就是不太客氣的樣子,“她說的是真的嗎?”
很顯然對于這一番質問,安陽不服氣的同時,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和愚蠢。
這才又跟着雙手抱,副理直氣壯的說道:“這些丫鬟,一問三不知,實在是過分,我自然是要替你好好教訓她們的!”
這還沒有哪一條律例規定,府邸的下人就一定要對自己知根知底,這不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嘛?
拓拔桁深吸一口氣,實在是沒有工夫與他繼續糾纏下去,這才又跟着呵斥道:“簡直是荒唐,先不說她們對錯,那也應該交給長歌來管理,與你何幹!”
如此說來,安陽忍不住将目光鎖定在了李長歌的身上,多了幾分鄙夷和不屑一顧,“她算什麽東西?憑什麽交給她來處置?”
“你給我聽好了,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,你也應當像尊敬我一樣尊敬她!”
拓拔桁這一字一句擲地有聲,直接讓安陽啞口無言,又連連搖頭,“不可能,憑什麽,她根本就不配!”
盡管不願意相信事實,可是周圍人毫不否認的态度,這俨然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安陽雙手抱頭,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,“你怎麽可以背着我偷偷的娶妻,說好了的咱們要在一起一輩子呢?”
聽到這話,李長歌卻率先多了幾分不滿,連忙看向了拓拔桁。
不管安陽是否胡攪蠻纏,可是男人對女人這樣的承諾,那就意味着關系不一般呀!
意識到李長歌誤會後,拓拔桁連忙跟着解釋道:“你别想的太多,童言無忌,說的都是一些寬慰的話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如此,可是安陽看到這一幕,卻是滿心的不高興,直接怒吼道:“哥哥,你怎麽能夠說話不算話呢!”
拓拔桁忍不住瞪了她一眼,終歸也是有一些交情的,自然是不能夠做的太過分,“夠了,你也已經不小了,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?”
帶着幾分訓斥的語氣,不過态度還算是較好。
安陽卻有些不買賬了,此刻雙手抱懷,那叫一個不願意,“哼,你就知道欺負我,有了她你就忘了我,是不是在你的心裏,我早就已經沒有了位置?”
這話說的,拓拔桁略顯得有些無奈,又跟着連忙解釋道:“你也不要這樣了,這麽久來還是沒有學會乖一點,你若是現在安分,我就給你買愛吃的桂花糕。如若不然,你就直接回去吧。”
拓拔桁說的倒是幹脆果斷,可是在旁邊的李長歌看着,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,“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麽關系?爲什麽拓拔桁對她這麽有耐心?”
拓拔桁本就性子清冷,對于一般的女人,基本上都不怎麽待見的,可是現在對于這個安陽,卻顯得格外特殊。
一時間李長歌的心裏也多了幾分,不是滋味,然而拓拔桁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。
反而是安陽,聽到這一番厲聲警告之後,既然是不願意就這麽輕易離開,畢竟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。
随即,撇了撇嘴巴,這才無奈的做了妥協,“好吧,我知道錯了,拓拔哥哥你就别再生我氣了。”
這态度瞬間大轉變,拓拔桁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,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你知道錯了就好,以後知道該怎麽對待你的嫂子了吧?”
“既然是,既然是哥哥的夫人,那自然是要以禮相待,之前是我的不是,哥哥你就别記在心上了!”
說完,這一隻手拉着拓拔桁的胳膊,居然直接撒起嬌來。
安陽長得本來就機靈,可人如今這麽一來,當真是男人見了都要心動的類型。
拓拔桁點了點頭,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,心中也跟着多了幾分愉悅,“好,這次的事情就不計較了,下不爲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