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以後也不用再待在這裏,哪來的就回哪去吧。”周子冉瞪了她一眼,
畢竟柳月是自己的人,拓拔桁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,可是那隻是因爲不好開口,總不能夠讓她爲難吧?
“爲什麽?我不想離開這裏,殿下,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!”
柳月此刻真的有些惶恐,當真是知道事情的嚴重地步。
然而,周子冉卻冷冷的掃了她一眼,“同樣的話,我可不想再說第二次,你看看這裏,有誰願意流着你的?”
如此,柳月立馬轉頭,一隻手緊緊的扯住拓拔桁的裙擺,“拓跋公子,求求您留下我,我真的不想離開你,求你了!”
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當真是如同被趕出去的喪家之犬一樣。
然而,拓拔桁也不是什麽傻子,剛才是給州長面子,沒有說些什麽,可并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。
這大袖一揮,直接轉個身,将柳月甩的遠遠的,又跟着毫不客氣的冷道:“既然你心比天高,我這裏自然是留不得你,你就聽你主人的話吧。”
說完之後,又跟着吩咐道:“來人呢,把這裏的丫鬟都換一批新的,不要再讓什麽魚龍蛇鼠都混進,污濁了夫人的房間!”
緊跟着,便踩着腳步直接跨到了李長歌的房裏,其他的不必多說。
房門突然被打開,李長歌倒是略微吓了一跳,連忙将耳朵從門邊收了回來,這才又微微擡眸掃了他一眼,“你,你怎麽進來了呀?”
聞言,拓拔桁看着她這幅小模樣,就已經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。
這才又跟着走了上去,一隻手輕輕的摟住她的胳膊,“你呀你,有什麽事情都憋在心裏,剛才爲何不出來辯解?”
要不是因爲周子冉明辨是非,拓拔桁還得賣出幾份薄面,讓那丫鬟繼續在縱容下去,鄉下實在有些不甘。
如此,李長歌卻沒來由的淺笑的一聲,又跟着坐在了位子上,柔和的說道:“也沒什麽,本來是不想給你添麻煩的,不過你能夠信任我,我真的很高興。”
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,柔和溫暖的氣氛,就這樣蔓延開來。
幾天過後,李長歌照常去了平日裏的醫館,去拿一些藥材。
可是今日醫館爆滿,她倒是有些無從下手了。
李長歌愣在原地,一時間卻沒來由的多了幾分郁悶,“今日是個什麽情況?怎麽這麽多人,難不成是來早了?”
都說這早起的鳥兒有蟲吃,大家都想吃到蟲子,自己就顯得有些遜色了呢。
正當她糾結之時,另一個醫館裏面的人,卻連忙湊了過來,帶着幾分殷勤的态度,“這位姑娘,您這是要看病呢,不如去我那裏坐坐吧?”
聽到這番話,李長歌微微一愣,又跟着笑着搖了搖頭,“不用了,我今日就是來這裏抓藥,也不是來看病的。”
“你這說的什麽話,咱們一管難道就沒有藥嗎,您就放心吧,給您打折,我家醫館就在隔壁啊!”
這麽一說,李長歌也忍不住循聲望去,一時間卻略顯得有些無語。
明明同樣是醫館,就靠着隔壁,可是爲什麽差距居然是這麽大?
一家門庭若市,一家無人問津,這其中緣由不必細才,自然并非是那些病人們挑三揀四,隻怕是他們自己出了問題了。
想想,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,李長歌還是搖了搖頭,“還是算了吧,我出去逛逛,等晚些再來也是一樣的。”
說完之後,便直接踩着腳步打算離開,就聽身後的人碎嘴了一句,“真是不識好歹,甯願拖着也不願意去抓藥,幹脆病死得了!”
這話說的實在不中聽,李長歌剛想要回頭,卻忽見前方一處躁動,直接如同浪潮般洶湧而來。
“前面的人都給我滾開,撞上了可不關我的事情!”
尖銳的聲音呼嘯而來,李長歌這定金一看,不想居然是一個女子,身着紅衣,英姿飒爽,騎着馬匹在大街上很沖直撞。
李長歌此刻就站在邊緣,倒也算不得危險,可是剛想要後退一步,又撞上了剛才醫館的人。
“實在是抱歉!”
李長歌出于本能的道歉,哪知對方卻很生厭惡,直接猛然推了 她一把,“算什麽東西,不來我這裏看病,還要撞老子!”
李長歌這冷不防的,隻覺得身子往前傾斜一步,整個人沖到了街道之上。
那匹馬,看着就要飛揚而來,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,出于本能的雙手抱着腦袋,下意識的喊了一聲,“救命啊!”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,女子臉色一凝,連忙大喊一聲,“趕緊滾開呀!”
見李長歌吓得無動于衷,隻得緊緊的勒住缰繩,瞬間的功夫,把馬匹四腳朝天,女子居然直接被摔了下去。
“哎呦,那可疼死我了,什麽人啊!”
女子扶着自己的腰,剛才那一下子撞撞跌在屁股上面,簡直是差點沒想到她的命。
看着旁邊晃的馬兒,女子倒不多加怪罪,反而是直接到李長歌那,将她的手給拿了下來,這才又怒道:“你究竟是什麽人,居然敢攔本郡主的去路,你該不會是想死吧!”
伴随着一連串的質問聲,李長歌微微一笑,才意識到自己結婚了。
又惶恐的看了一眼,那個在原地踱步的馬兒,即面前這個紅衣女子。
想到剛才的情景,卻忽然恍然大悟,忍不住瞪了她一眼,“你還好意思說我,你騎着個馬在大街上橫沖直撞,你看看那些人,被你毀了多少東西,還差點傷到了我!”
“呸,那還不是你自己往中間沖的,那些人的小玩意兒,本姑娘有的是錢賠,我可不想陪你條命!”
女子雙手叉腰,那叫一個驕橫無比,實在是叫人有些不滿。
不過說到沖到路中間,李長歌又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,剛才推自己一把的那個大夫,真的想要破口大罵。
是那個家夥,現在早已經消失了,也就不再多加追問。
這才掃了她一眼,“方才我的确有所不對,但是以後也不要這樣了,易傷及無辜,百姓們也不容易。”
說完之後不佳與他多加辯駁,就直接跨着步子離開。
今日可沒有什麽心情,再繼續在外面遊走,隻能夠一路回到了宅院。
“哼,什麽人啊?居然還有資格教訓我,可千萬不要再讓我遇到你,否則有你好看的!”
女子說着,不打算與之多加計較,突然想到了什麽,“對了,還趕着跟拖把哥哥見面呢,我不能因爲她耽誤了!”
說完,又繼續跨馬飛揚,依舊是沒有半分消停的餘地,不過相比于之前,倒是小心了許多。
李長歌率先回到了王府,丫鬟們便湊了上來,一個個伺候的倒是極爲周到。
“夫人,您這是怎麽了?怎麽搞的一臉狼狽樣?出了什麽事情嗎?”
不提這事還好,一提就來氣,李長歌搖了搖頭,還是習慣性的報喜不報憂,“也沒什麽,就是湊到人群中看了場鬧劇,所以弄得狼狽了點。”
這麽一說,其他人倒不怎麽在意,就在這個時候,偏偏又傳來了一陣意外的聲音,“怎麽又是你?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說話的,正是之前那個在街上縱馬飛揚的女子,沒想到來到這裏之後,居然又遇到了李長歌,當真是冤家路窄。
聞言,李長歌也忍不住多幾分詫異,“你……是什麽人,爲什麽也會在這裏?”
興許是經曆了剛才的事情,兩個人對對方,似乎都存在着一點點的不滿。
女子雙手叉腰,毫不客氣的諷刺道:“你管我是什麽人,你也沒有資格知道。”
人家不願意說,自己也不好多問,李長歌沒有多做理會,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也沒有介紹自己。
又跟着掃了一眼旁邊的丫鬟,這才又吩咐道:“這位姑娘,你們好生的招待着。”
萬一是拓拔桁的客人,總歸是不能夠失了禮數,免得讓外人看了笑話。
等到李長歌離開之後,女子雙手叉腰,怒瞪了他們一眼,“哼,你們可給我聽好了,我可是堂堂的安陽郡主,以後這裏我才是女主人,不可聽其他人的吩咐。”
這話說的,丫鬟們瞬間有些無言以對,她李長歌,還是這裏的正牌夫人,都還沒有說些什麽呢!
不過既然對方自曝身份,丫鬟們自然也不好多加追問,隻能點了點頭。
安陽和拓拔桁也是機緣巧合的認識,不過卻是一見鍾情,自己的父親一直鎮守在外,可是求了好久才求回來的。
卻第一時間就是想着拓拔桁,此刻倒是沒來由的多幾分竊喜。
大方的跨着步子,走一路跟着走進了屋子裏面。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安陽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了,“拓拔哥哥怎麽還沒回來?”
聞言,旁邊的丫鬟面面相觑,才又跟着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回郡主的話,咱們公子在外面辦事,提回來的時間也不清楚。”
這麽一說,安陽又忍不住多了一絲浮躁,手中的玻璃盞,随意的就重重地摔在地上,“可惡,我提前都已經跟他發了信,他這肯定是故意躲着我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