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大夫這麽一看,這才又跟着無奈道:“夫人應該是懷孕生産不久,因爲周圍因素的影響,所以情緒有些不穩,胃口差一點也是情理之中,你們啊,要多擔待一點。”
這麽一說,李長歌略顯得有些無語,既提不起興緻,又悶悶不樂的,泛起了一陣愁思。
“看來,我就是一個身嬌體弱的病秧子,從懷孕到現在,一直都麻煩不斷。”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連忙跟着湊了上去,柔聲的安慰道:“好啦,你别想太多了,大夫都說了,這是很多剛生完孩子都會有的情況,我一定會做出讓你滿意的東西的!”
想想,李長歌也實在是辛苦,不僅要照顧孩子,如今還得了産後抑郁,着實讓人覺得有些心疼。
聽到他這麽一說,李長歌點了點頭,突然肚子又餓了,隻是圓滾滾的摸着,對于面前的美食,卻顯得無動于衷。
“多少吃一點吧,餓壞了身子怎麽行呢?”
拓拔桁看到她這個樣子,實在是覺得有些心疼,恨不得就吃不下飯的是自己。
如此的話,李長歌糾結着還是吃了兩口,卻又跟着連忙吐了出來。
“一點也不好吃,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,也許是吃慣了,就不喜歡了吧。”
這麽一說,着實讓人覺得有些爲難,拓拔桁爲了這件事情,冥思苦想了好久。
最終還是從周子冉那裏打聽到,原來柳月是異國之人,會一些特殊的花樣菜。
“如果能夠吃到一些新鮮花樣的菜,估計夫人應該會提起一點點的興緻吧?”
周子冉撲扇着扇子,若有所思的分析着。
拓拔桁也跟着連連點頭,不由得喜出望外,“既然是如此的話,那事不宜遲,你能不能趕緊把她找過來呀?”
這話說的,周子冉自然是大方的拍了拍胸脯,“這多大點事兒呀,回頭我就讓她回王府!”
不過隔了一天的功夫,柳月果然是飛照到了王府之内。
不過卻依舊頂着一副心高氣傲的姿态,似乎是不太待見他們,“我不是你們口中,厭惡至極的飛天女賊嗎,居然想讓我給她做菜,不怕我下毒害了她嗎?”
雖說柳月偷盜的功夫一流,不過這做菜的功夫,也并不是嘴上說說這麽簡單的。
如此一說,拓拔桁或還真的想過這個問題,卻不由得淺笑一聲,“我倒是想過,不過有你的主人在這裏,你敢這麽做會嗎?”
說完之後,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子冉,要不是因爲有他親力親爲的推薦,拓拔桁還真的不敢用柳月。
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,又是奉了周子冉的命令,柳月微微蠕動着嘴唇,此刻也隻能答應了下來。
“你确定要我給她做飯?還不如我直接教你呢,我可不想天天給别人打下手!”
尤其是李長歌,之前二人就有一些過節,現在要自己去扔下,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嗎?
這麽一說,倒的确是個好主意,拓拔桁跟着連連點頭,“既然如此的話,那你就教我做一些特殊的菜肴,我回頭拿給夫人試一下。”
反正,拓拔桁本來就有着精湛的廚藝基礎,在柳月的幫助下,學起來并不是特别困難,而且還能夠減少對方心懷不軌的心思。
廚房裏面,柳月雙手抱懷,隻顧着用嘴說,卻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。
看着他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拓拔桁倒是任勞任怨,似乎一想到就是給李長歌做的,想到她能夠吃下飯,一切都變得不是那麽重要了。
柳月看着他這麽來勁的樣子,卻止不住泛起了一陣糾結,“真是沒有想到,這曾經稱霸一時的拓拔桁,居然也會爲了一個女人,甘願放棄一切,當真是叫人佩服呢!”
如此,拓拔桁卻笑着搖了搖頭,“有些事情,恐怕你一輩子都是不會理解的,不過也不重要了。”
柳月估計沒有什麽喜歡過的人,所以在她的眼裏,一切都如同浮雲一般,男女之情應該會變得很可笑吧。
被對方這一番話說下來,,柳月心中猛然一顫,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。
看着男人忙活不斷的身影,心中多了幾分浮躁的氣息,“可惡,真的有這麽喜歡嗎?”
糾結着,自己這顆心,反倒是覺得略微有些動搖了。
就在流血分神的時候,拓拔桁突然轉過頭來,臉上還頂着一身面粉,看起來極爲的滑稽可笑。
“你怎麽突然不說了?接下來該做些什麽呢?”
聞言,柳月嬌軀猛然一顫,這才又跟着扭捏的說道:“然後打兩個雞蛋……”
在柳月空指導之下,拓拔桁總算是做了一道像樣的菜,又經過了一些自己的精心改良。
看着那别樣的菜式,心中實在是有一種滿滿的成就感。這才又掃了一眼柳月,
雖說這女人性子是傲嬌了一些,不過在傳授他私房菜一這一方面,可是沒有絲毫的吝啬态度。
“這次多謝你了,如果夫人能夠吃下去的話,回頭一定重重的感謝您。”
聞言,柳月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“說的誰稀罕你的東西一樣。”
她雖說不上身份尊貴,但也并不是要靠别人施舍的東西,來苟存于世。
拓拔桁沒有多加在意,直接将菜肴打包好之後,一路送往了李長歌的面前。
看着此刻的李長歌,一隻手撐着額頭,望着外面的景色愁眉苦臉,心中又泛起了一陣小小的波瀾。
這才牽強的撐起一絲微笑,又故作大方的走了過去,“别在這裏悶悶不樂了,今天會給你親手做的一樣好吃的,絕對讓你眼前一亮,你一定會喜歡的!”
說完之後,男人打開蓋子,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,此刻就這麽擺在了李長歌的眼前。
看着倒是十分的好看,聞着也挺香的,李長歌略顯得有些詫異,“這菜好像不是中原的,你在哪裏學的呀?”
“哦,跟着柳月學的,你放心吧,這是我親自做的,她沒有參與進來!”
這麽一說,李長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沒有再多加追問些什麽。
難道是拓拔,卻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起來,“你别光愣在那裏呀,趕緊吃一下,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這麽一說,李長歌點了點頭,拿起筷子輕輕的夾了一塊放在嘴裏。
可是與舌尖接觸的那一刻,李長歌還是覺得體内,在産生着本能的排斥,一陣作嘔的心思想要湧動而出。
可是仔細想想,李長歌還是有些于心不忍,“這可是他親手給我做的,要是就這麽吐了出來,未免也太寒心了吧,不行!”
帶着這樣的想法,李長歌硬着頭皮,還真的是将那一塊東西給咽了下去。
看着拓拔桁那一臉期待的眼神,這才又點了點頭,給予一個肯定的評價,“做的真好吃,不愧是我的夫君。”
如此,拓拔桁微微松了口氣,心中也覺得略微放心了許多。
這才又跟着輕輕的拉起了李長歌的手,柔聲的說道:“隻要你喜歡吃的話,那我的心中也就放心了,以後我就天天做給你吃。”
如此,李長歌雖然略有排斥,不過心中還是倍感溫暖,跟着嬌羞的點了點頭。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拓拔桁我真是天天都在學着做菜,李長歌也成了他的試吃員。
雖說本能的産生排斥,可是爲了給足男人的面子,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吃了下去,盡管吃的不多。
一日,冷風蕭瑟,帶着點點涼意。
李長歌坐在院落之中,自顧自的将以前未曾繡完的鴛鴦手帕,拿出來繼續繡着。
卻忽見柳月直接走了過來,看着她手中刺繡的東西,卻不由得嗤之以鼻,“繡的如此醜了,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裏笑,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。别說,還是要繡完送給你拓拔桁的?”
面對這番話,聽起來實在是有些氣人。
李長歌微微蹙眉擡起頭來,看着那一副盛氣淩人的面孔,就覺得頗爲不自在。
這才有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我繡的如何又能怎樣?與你有什麽關系?反正又不是送給你的,不拿耗子,多管閑事。”
這番話,柳月瞬間顯得有些無言以對,此刻美目微蹙,緊咬着牙關,一隻手捏着石子,卻直接朝着她刺繡的地方打了過去。
一瞬間的功夫,那原本繡的好好的圖案,布料上卻瞬間出現了一個漏洞。
李長歌沒想到,事情會出現的這麽突然,看着面前的柳月,一時間覺得有些氣急敗壞,“你這是什麽意思啊!”
似乎是隻有李長歌這樣的表情,才會讓柳月心中多也開心一點。
又跟着雙手抱懷,多了幾分傲慢的氣息,“沒什麽意思,隻是對于過于醜陋的東西,看不順眼罷了,所以就想毀掉,你要是不高興,就去找人告狀啊!”
“你!”
李長歌一時間無言以對,微微低垂眼眸,看着那已經被打穿的手怕,此刻心中着實有些不舍。
随即,深吸了一口氣,這才又跟着故作鎮定的說道:“反正我閑來無事,多繡幾幅也是可以的,隻是你不要太過嚣張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