爲了感謝李長歌,國王特地設了宴會,直接邀請她,偏偏拓拔桁要處理一些私事,就并沒有來。
“李神醫,你實在是太厲害了,果然是藥到病除,實在是讓人佩服。”
國王連連點頭稱贊,突然又想到了什麽,這才又說道:“要不你來咱們王宮當太醫吧,絕對薪資豐厚,待遇優越!”
突如其來的話,李長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,連忙擺手搖頭,“不用了,我就是一介散人向來寄情于山水,恐怕受不了這的約束。”
拒絕的這麽委婉,國王也是個明白人,此刻隻得點了點頭。
可就在宴會進行到高潮之時,歌舞升平,卻忽見一人,直接打破了這般的局面。
其中一個男子,挎着大步,直接朝着這邊走來,身後簇擁着幾個人,看來是氣勢不凡。
看到這個爲首的男子,李長歌卻不由得大吃一驚,“這不是之前綁架我的人嗎?他怎麽會在這裏!”
而且看這幅架勢,在國王的面前,居然還表現的如此浩蕩,恐怕也是來者不善,俨然是要搞事情的節奏啊!
“糟糕了,拓拔桁今日也不在這裏,那怎麽辦呀?”
李長歌心中泛起了一陣嘀咕,可是就在此時,國王卻突然起身,反而是恭敬的沖對方做了個揖,“波斯殿下,您怎麽來了?”
波斯殿下?這怎麽聽,都好像是一個王子的名字,他爲什麽會對他這麽恭敬?
一系列的疑問接踵而來,這個曾經綁架犯威脅自己傷害國王的人,爲什麽會受到如此的禮遇?
然而,波斯并沒有直接回答國王的話,反而是将目光鎖定在李長歌的身上,這才又淺笑了一聲,“我是來看看朋友的,李神醫?”
帶着幾分玩味的氣息,李長歌被點名,隻覺得心驚肉跳。
目光惶恐的看了他一眼,連忙跟着笑道:“波斯殿下,有什麽事情嗎?”
李長歌并沒有揭穿,波斯在私下的所作所爲,反正現在整個侏儒國,人均實力不足。
若是貿然動手,恐怕隻會引發兩國戰争,李長歌爲了長遠考慮,最終還是選擇了隐忍。
波斯倒沒有多說些什麽,隻是笑道:“也沒什麽,隻是覺得李神醫醫術高明,不知可否與我回國,到時候也替我那久病不愈的母親診治一番,若是能夠藥到病,除必有症狀的謝禮!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,李長歌若是再拒絕,恐怕就是不給對方面子,到時候難免是要引起矛盾的!
“可惡,怎麽這事兒偏偏就攤在我頭上,我這也沒得罪誰呀?”李長歌心中着實有些郁悶,此刻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。
微微擡頭,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國王,帶着幾分求救的味道。
然而這傻不拉叽的國王,卻并沒有任何的狀況,一時還一門心思的認爲波斯是自己的友人。
這才又連連點頭,大聲稱贊,“這是好事兒啊,李神醫醫術高明,相必一定能夠幫到王後娘娘康複的!”
如此,波斯再次将目光鎖定在李長歌的身上,看着她滿臉難色,卻不由得微微蹙眉,“怎麽李神醫是不太願意嗎?難道是看不起我波斯國?”
這話說的,李長歌哪兒呢?
深吸了一口氣,這才又跟着笑着說道:“怎麽可能呢,我堂堂南越國醫師,本就與波斯國有着故交,爲促進兩國友好,我知道是義不容辭的!”
不管三七二十一裏唱歌頂了這個名号,總歸他波斯不敢再妄動吧。
畢竟自己是南越國之人,他要是敢對自己輕舉妄動,就等于得罪了整個南越國,到時候他也吃不了兜着走!
糾結了小片刻之後,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,“既然如此,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也來不及跟拓拔桁商量,他外出辦事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回來,如今隻能夠跟着波斯一路前往他國。
“拓拔桁,你忙完事情之後,可要快點來找我呀!”李長歌深吸一口氣,也隻能夠這樣暗暗的期待着了。
等到一天過後,拓拔桁和風眠都一起回來,卻發現李長歌不翼而飛。
惶恐之時,最終還是從國王的口中得知,李長歌居然去了波斯國。
“怎麽會好端端的,就去了那個地方,也不跟我們商量一聲。”
拓拔桁略顯得有些不太自在,此刻微微蹙眉,帶着幾分疑慮和擔憂。
聽到這話,國王連忙跟着賠笑道:“真是不好意思,波斯王子定了回國日期,所以走的有些匆忙,不過李姑娘讓寡人轉告給你的。”
如此,拓拔桁既然是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,這才又跟着抱起雙拳,“既然是這樣的話,那咱們就先走了。”
風眠二人,也跟着迫不及待,一路朝着李長歌離開的方向追過去,片刻都不敢停歇。
然而,此刻的李長歌坐在轎子裏,卻依舊顯得有些心神不甯。
“他們怎麽還沒有來?難不成是沒收到通知嗎?”
也不知道盼了多久,這明明才過去了一天,卻感覺像是度日如年,就在李長歌陷入糾結之時。
卻忽聽得外面傳來了一陣馬兒受驚的尖叫聲緊,跟着着,便是一系列的防衛姿态。
“大家做好準備,有人突襲,一定要保護裏面的人!”
伴随着這番話,外面刀槍碰撞的聲音,很快就響了起來。
李長歌心中驟然一驚,吓得連忙跟着縮了縮脖子,又忍不住掀開轎子,朝外面小小偷窺了一眼。
“你們沒事吧?”
這話說的,弟兄們都死了好幾個,能沒事嗎?
就在這一瞬間功夫,卻忽見遠方一個人,直接呼嘯而來沖着李長歌,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啊!你們幹什麽?趕緊放開我。”
李長歌尖銳的聲音瞬間劃破長空,仿佛能夠刺穿人的耳膜。
可是緊接着,腰間就被人給摟了過去,耳畔傳來的是一陣冰冷的警告,“你要是想活的話,就最好乖乖的閉嘴,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了!”
就這樣李長歌被那個人帶着,憑借着較好的輕功,也不知道跑了多遠,逐漸的離散了隊伍。
直到日暮江池裏唱歌,這這才被丢棄到了一個院落中,周圍看着環境破敗,應當并非是他們的藏身之所。
“你們究竟是什麽人?爲什麽要抓我?”
李長歌緊咬牙關,試探性的想要套出他們的身份,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。
聽到這番話,帶頭的人卻不由得嗤之以鼻,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“不是說了嗎?不喜歡讓你多管閑事,你怎麽老是聽不進去呢?”
“什麽意思?”
李長歌糾結之餘,突然想到了什麽,“難道那個波斯王子,并非是對國王下毒手的人,是你們?”
面對李長歌的質疑,其他人沒有回答的意思,隻是冰涼的瞪了 她一眼,毫不客氣的警告着,“既然你這腿腳不安分,那就隻能讓我們親自來看着你,其中最好别有什麽歪心思!”
說完,這一麻溜的,就将她捆了個透徹。
李長歌被關押在一間柴房裏面,終日不見天日,也分不清白晝,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餘地。
借着高高窗戶上偶有的點點星芒,才默默的祈禱着,“拓拔桁,你們可一定要快點趕來呀!”
不明白這群人,究竟是有什麽目的,李長歌也怕自己會招不住。
荒草叢生,目光眺望之間,四海皆是一片蒼茫。
拓拔桁一隻手勒住缰繩,此刻跨在馬匹上,卻也覺得烈日懸空,實在是有些悶熱的慌。
不過來不及拂掉額頭上的汗水,心中反而是多了幾絲牽挂,“都已經過去了這麽久,她究竟在哪裏,什麽一點線索都沒有?”
聽到這番話,風眠也跟着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,這才有安慰道,“好了,先不要多想了,沿着這條路走,總是能夠找到的。”
畢竟,他們這一路是追蹤線索而來,不出意外的話,應當是快要找到了。
又在走了一段距離,果真是看到了一處山野荒裏,一個小木屋裏,卻散發出陣陣若隐若現的炊煙。
“等會兒,你看看那裏好像是有蹊跷。”
一般像這樣的荒野之地,我怎可有人敢輕易留宿,要麽就是爲了豺狼虎豹,要麽就是食物糧絕而死。
拓拔桁眼眸顫抖之間,不敢多做猶豫,“咱們趕緊去看看,說不定就是在那裏!”
說完之後,二人騎着快馬一路沖刺了過去,發現這外邊居然還停着幾匹馬,很顯然,這些人不一般!
“你們是什麽人?居然敢在這裏來!”
一個人聽到動靜,連忙拿着刀沖了出來,此刻氣勢洶洶。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冷冷的掃了他一眼,似乎并沒有将對方的質問放在心上。
這才又跟着詢問道:“你們是否是抓了一個女人?長相絕美,而且醫術精通。”
突如其來的問話,那個下屬,此刻也跟着多了幾分惶恐,再一次打量了一番面前迎面而來的二人,“你們到底是什麽人!”
他的驚恐之色,那人都看在眼裏,人家覺得有些詫異。
風眠勾起唇角冷笑一聲,“看來,問是問不出什麽了,不如咱們自己找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