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數一下日子,李長歌也已懷胎十月,肚子大的都看顆球一樣?
拓拔桁恨不得天天在旁邊守着,片刻都不敢松懈?
又跟着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李長歌的肚子,此刻倒是覺得格外歡喜,“你看看,我都能夠感受到寶寶在踢我。”
聽到這番話,李長歌卻忍不住抿着嘴唇淺笑一聲,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“看把你給激動的,要是真的生下來了,日後可别天天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,把媳婦都給忘了!”
雖說是一句玩笑話,可是拓跋恒卻當了真。
此刻連忙跟着一溜煙竄到了李長歌的前面,這才舉着三根手指,對着太陽穴直接發誓道:“放心吧,拓拔桁此刻對天發誓,此生第一個忠于的是夫人,孩子是第二位!”
看着對方認真的樣子,李長歌卻不由得淺笑一聲,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“你呀你,還真的是讓人!”
這話說的一半,卻看李長歌突然眉頭一蹙,緊緊的捂住肚子,倒是顯得有些惶恐,“等會兒我的肚子好疼,難道是要生了嗎……”
之前大夫都說了,這孩子快要臨盆,就在最近幾天,如今是大大的可能啊!
拓拔桁哪裏敢怠慢得了,忙一把攔腰抱住李長歌,直接就往房間裏沖。
一邊沖一邊喊道:“風眠,趕緊去将大夫叫過來,夫人快要生了!”
伴随着這一番渾厚的聲音,幾乎都快綿延百裏,恨不得讓千家萬戶都知道呢!
聞言,風眠放下了手中的酒壺,隻覺得耳朵一個激靈,此刻連忙跟着挺直了身闆。
不過轉念一想,似乎又有哪裏不對勁,這才又跟着沒好氣道:“生孩子找什麽大夫,找産婆呀!”
虧他還是天天着急着盼望孩子出生,可是關鍵時刻,也是個不靠譜的!
等到小半天工夫之後,房間裏面,此刻傳來了一連串女人的叫聲。
尖銳而刺耳,帶着痛苦的哀嚎,實在讓人聽着心生惶恐。
拓拔桁在外面不斷的打着轉悠,急得都恨不得直接往牆上撞,“你說說,這都已經過了這麽久,該怎麽辦呀!”
聞言,風眠确實比想象中的要淡定許多,此刻雖拿着酒壺,卻沒有喝酒,反而是一臉認真的聽着裏面的動靜。
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躁動不安的拓拔桁,“你能不能稍微安靜一點?我都快聽不到裏面說話了!”
萬一産婆需要些什麽,他也好及時跟着送過去!
可就在二人糾結的時候,房門卻突然被打開,兩個人連忙湊了上去,“怎麽樣?是不是生下來了!”
然而,産婆卻一臉難色的搖了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,這孩子就是生不下來,而且夫人還上吐下瀉的,是不是吃了什麽藥!”
她這接生大半輩子,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!
聽到産婆這麽一說,拓拔桁倒是想起了什麽之前。
之前因爲失憶的事情,所以李長歌吃了不少的藥,其中也包括陸偉送的那些藥丸。
心裏,面一下子多了幾分糾結,“都怪我不好,給她吃了這麽多藥,現在該怎麽辦呀!”
“還能怎麽辦?這夫人生不出來,情況挺嚴重的,要不你去鼓勵一下?”
産婆試探性的說道,雖然這有些不太合規矩,不過此刻也顧不得這麽多了。
如此一說,拓拔桁跟着連忙跑了進去,看到身後躍躍欲試的風眠,這才有怒道:“你在外面好好呆着!”
好歹,這也是他拓拔桁的夫人,風眠進來瞎湊什麽熱鬧,豈不是很尴尬!
來不及多說些什麽,房門砰的一聲就被關上,風眠直接被鎖在了外邊。
“夫人,你沒事吧?我來了,你千萬不要害怕,我在你身邊呢!”
拓拔桁這差點跌倒,直接一把滑跪在床邊,緊緊的拽住李長歌的手,半分都不敢松懈。
隻感覺涔涔的冷汗,不斷的往外湧動着,似乎燥熱會傳染,拓拔桁也緊跟着大汗淋漓。
聽到這番話,李長歌微微掃了一眼拓拔桁,勉勉強強的擠出了一副爲難的笑容,“夫君,我總感覺我好像使不上力氣,我有點害怕孩子……”
李長歌幾乎使出了渾身的力氣,可是卻依舊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,軟弱無力,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。
看着女人大汗淋漓,浸潤了半邊衣裳,把頭發濕得像洗過一樣,而是讓人有些心疼不已。
拓拔桁深吸一口氣,将她的手緊緊放在自己的臉龐,這才有安慰道:“放心,我在這裏陪着你呢,你和寶寶一定會平安無事的!”
這樣的話語,似乎能夠轉移注意力,産婆在那邊也跟着多了幾分歡喜,“哎哎哎,你倆繼續說,孩子出來了一點!”
這時間一點點的過去,猶如度日如年,一分一秒過的都分外煎熬。
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,卻忽聽一陣如雷貫耳的,哭泣聲直接從屋子裏蔓延開來。
“哇~”
聲音洪亮如鍾,很明顯是孩子出生了,緊随而來的,便是産婆的歡喜尖叫聲,“實在是太好了,恭喜你們呀,是一個男孩!”
聽到這番話,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。
李長歌卻突然暈了過去,看到這一幕,拓拔桁哪裏還有心思管孩子,“夫人,你怎麽了?你沒事吧?你趕緊醒醒啊!”
一連串的呼喚聲,不斷的接踵而來。
産婆跟着上前一步,輕輕地她替把着脈,才有松口氣,跟着笑道:“夫人沒事,隻是因爲太累了,所以暫時昏迷,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!”
聯系過去了幾天,李長歌身子總算是有好轉,一隻手抱着孩子,也忍不住露出了慈愛的笑容。
“你看看這孩子,大眼睛高鼻梁,長得多像你呀!”
李長歌越看越歡喜,年紀輕輕,就已經注定了自己的絕代風華,日後還不知要禍害多少個姑娘呢!
如此,拓拔桁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,将旁邊的粥放在一邊,這才有輕輕的摟住了李長歌,柔聲的說道:“孩子還沒取名字呢,不如你取一個?”
這麽一說,倒也的确如此,天天叫着寶寶,似乎也不太合理。
李長歌歪着腦袋糾結了小片刻,卻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好名字,突然就說道:“不如就叫它離殇吧?拖把離殇怎麽樣?好不好聽?”
這麽一說,拓拔桁點了點頭,這才有寵溺的笑道:“隻要是你取的名字,怎麽樣都好聽。”
兩個人笑得樂呵呵的,離殇也跟着笑了起來,帶着幾分清新爽朗。
一直休養了好幾天,李長歌也逐漸恢複了身子。
如今已經到了春季,陽光溫暖,風也跟着和煦了幾分。
李長歌抱着孩子,此刻卻突然提議道:“咱們在這裏呆着也夠久了,既然孩子已經生下來了,不如咱們就趁早離開吧?”
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也是李長歌心中已經計劃許久的事情。
如此說來,拓拔桁點了點頭,“好,那接下來咱們就到處走走逛逛,帶孩子一起看看這個世界,做一對逍遙快活的神仙眷侶!”
帶着這樣的決定,風眠略顯得有些糾結,似乎還帶着什麽牽挂,“那我先去收拾一下。”
說完之後,男人轉身,直接帶着落寞的背影離開了。
李長歌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,“愛終究是爲情所困,隻希望他和柳月,早日能夠修成正果。”
面對李長歌這一份美好的期許,拓拔桁并沒有說些什麽,似乎還是并不認同他們的感情。
一直等到晚上,風眠坐在案台前面,手中提着筆,書信寫了一封又一封,最終似乎是不太滿意,又揉成了團。
“說的這麽肉麻,她肯定連第一行都看不下去!”
想着風眠,又重新提筆,也不知道寫了多少次,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寫的第一封信。
借着窗口養着的鴿子,任由它遠處高飛而去。
“隻希望,你能夠将我的離别托付給她。”
帶着美好的期許,風眠也跟着躺在了床上,卻絲毫不知坐在院落中的李長歌。
看着那隻飛出去的鴿子,卻無奈的傳來了一陣歎息,“你說說他們兩個,怎麽命比我們還苦?”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卻沒忍住白了她一眼,“說些什麽胡話呢?咱們倆現在甜滋滋的,誰都過得幸福呢!”
說着,兩個人着往各自身邊一側,此刻又開始濃情蜜意起來。
出發之前,二人卻突然接到了侏儒國的來信,特地前去要他們做客。
反正這天高路遠,一時間也不知去處,二人索性前往了侏儒國。
可是剛進入城池,讓二人頗爲詫異的是,這侏儒國,果真如同那國家名字一般,裏面都是極其矮小之人。
明明看着已到成年的樣子,可是身高卻還沒有李長歌的腿長!
幾個人站在這裏,就猶如參天巨人,李長歌此刻倒顯得有些害怕,又忍不住問了一句,“你說說,他們這都是天生的嗎?”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微微蹙眉,卻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。
忽視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,才又看了一眼風眠,“你去調查一下,這究竟是怎麽回事!”
沒有人,天生就是小矮子,何況這麽普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