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殺人了,殺人了,我要報官!”
“我可是天神派來的人,你們會遭到報應的!”
說了一大通,沒有一句話說的是實實在在的,李長歌聽得都有些無語。
看到李長歌而來,拓拔桁拿着手中的帕子,一把塞到了對方的嘴中,這才又連忙湊了過去。
小心翼翼的攙扶着李長歌,有幾分責怪的味道:“你怎麽過來了,這瘋子瘋言瘋語的,隻怕是會擾了你的耳朵!”
如此說來,看着拓拔桁這一副不耐煩的神色,估計沒有少受什麽氣吧。
李長歌卻不由得捂着嘴巴,沒忍住笑了起來,這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啦好啦,我總覺得這有些問題,所以就來看看。”
仔細想想,爲什麽瘋子會出現在這裏,那爲什麽專門盯着李長歌攻擊?
這一切的一切,不就寫着很奇怪幾個大字嗎?
看着李長歌靠近那個瘋子,拓拔桁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,“這瘋子還會咬人,你最好别靠近他,免得被傷到了,有什麽事情你就指揮我去做吧!”
在拓拔桁的眼裏,這已經不是用瘋子能夠形容的級别,而是瘋狗。
自己方才,險些幾次都差點被他給咬到呢!
一想到這裏,拓拔桁就忍不住怒瞪了一眼那個瘋子。
看着對方蓬頭垢面,衣衫褴褛,全身髒兮兮的樣子,說的好聽是瘋子,說的不好聽,就是瘋了的乞丐!
如此,李長歌卻沒好氣道:“你都把人家嘴堵上了,還怎麽咬我?”
說完,也毫無顧忌,直接撩開了那瘋子的頭發,又跟着說道:“你去找塊幹淨的帕子,把他的臉給擦擦吧,這樣也怪難看的。”
雖然不太理解李長歌的做法,拓拔桁略顯得無奈,最終隻能夠照做。
可是讓人詫異的是,這擦幹淨了的臉,沒想到居然是個俊俏的少年郎,連胡子都刮的幹幹淨淨的!
“呵,這家夥在瘋之前,應該還是個好人家的公子吧!”
看他這一副細皮嫩肉的樣子,就知道沒吃什麽苦,剛才倒是被他表象所迷惑了。
就是因爲這樣,李長歌才更覺得疑惑,“這麽好端端的一個人,怎麽平白無故就封了呢,實在有些蹊跷。你把他打暈,我給他看看吧。”
李長歌突然的決定,拓拔桁再一次顯得有些爲難,“你給他看病?一個瘋子,還能夠怎麽看?”
帶着滿滿的不悅神色,一方面是怕髒了李長歌的手,另一方面也是怕她受累,到最後還是徒勞無功。
聞言,李長歌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“平日都這麽順着我,人難道就不能應我一回嗎?”
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,拓拔桁要是再這麽倔強下去,隻怕你唱歌要生氣了。
這略顯無奈,以手化掌,直接拍在了瘋子的後腦勺上。
一瞬間的功夫,少年眼球一轉,整個人直接暈倒在床。
李長歌替他靜靜地把脈,仔細的檢查着各個部位的情況,又不由得多幾分驚喜,“看來,他這個瘋症,果然并非是天生!”
随着此番話語落下,李長歌連忙拿出了針,直接對着他的各個穴位,開始紮針。
不過片刻工夫,原本的少年,此刻就被紮成了刺猬。
拓拔桁在旁邊倒是幫不上什麽大忙,隻是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着額頭上的汗水,不免多幾分心疼。
“你看看你,本來事不關己,非要這麽折騰。”
“誰說不關我自己的事,差點殺了我呢,我總得搞清楚是爲什麽吧?”
李長歌倒是說得理直氣壯,拓拔桁徹底的無言以對,接下來的一言一行,都乖巧的聽從這李長歌的吩咐。
就在這個時候,卻忽見的那個少年,有了一絲醒來的征兆。
連忙捂住胸口,似乎是要有什麽東西吐出來,李長歌才吩咐道:“趕緊去拿個盆子給他接着!”
将就着旁邊的洗臉盆,拓拔桁接在了少年的面前,忽見得一口血液,從他的嘴裏噴湧而出。
帶着深深的暗紅色,顯然是在身體積壓已久的淤血!
“太好了,那就是這裏面的淤血,阻斷了他的大腦進程,所以才會瘋瘋癫癫的!”
李長歌喜出望外,如今吐出來了,應當就沒什麽事情了!
少年略顯得有些迷糊,看着兩個人,臉上依舊是一片迷茫。
接下來的兩天,在李長歌和拓拔桁的共同努力下,總算是小有成就。
看着之前那個瘋子,已經逐漸蛻變爲玉樹臨風的美少年,當真是少女都喜歡的那種類型。
李長歌滿意的點了點頭,這才又問道:“顧城,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了?”
聽到這番話,顧誠點了點頭,“謝謝你,我已經好多了,不過我感覺,腦子還是有些渾渾噩噩,好多東西都記不起來……”
雖說是這個情況,不過相比于之前幾天,已經是很不錯的進步了。
李長歌點了點頭,此刻沒有再追問些什麽,隻是繼續鼓勵道:“這些日子,再好好的調養,會恢複正常,想起一切的。”
如此說來,顧城倒是略有感動,乖巧的跟着點了點頭,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,“這些日子,謝謝你一直照顧我。”
恐怕他現在還記不得,自己之前發了瘋,都想要治李長歌于死地的事情。
不過李長歌也并沒有提及,隻是貼心的照顧着。
風眠看到這個樣子,都覺得有些郁悶,“真不知道,你這個人怎麽就是爛好心,對這種人,居然還照顧的這麽體貼!”
風眠搖搖頭,一想到這個過程差點要李長歌姓名,反正就覺得渾身不太自在。
直到李長歌甩了他一個自我體會的眼神,風眠這才識趣的閉上了嘴。
隻覺得實在有些呆不住,這才又跟着百無聊賴的說道:“得了,我去拿一些營養品和安胎藥過來,你這身子也操勞不得。”
說完,看李長歌沒有反對,就直接轉身離開了。
可是,這路剛走到一半,卻忽見的一個熟悉的身影,此刻就站在花園的假山附近。
“這不是周子冉嗎,他在那幹什麽,在和誰說話呢,神秘兮兮的!”
帶着心中的疑惑,風眠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。
可是這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
周子冉所交流之人,并非是陌生人,而是那個飛天女賊柳月!
“我不是說過了嗎?讓你不要再來這裏,否則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!”
說話的聲音,是關于周子冉的,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太高興。
然而,柳月卻不由得嗤之以鼻,“你以爲我想管你,我隻是不想看你一錯再錯!”
兩個人說着說着,并直接争論起來,風眠略顯疑惑,卻一不小心露了馬腳。
周子冉微微一愣,轉頭看去,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之間,風眠略顯尴尬。
這才連忙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偷窺你們的,就是恰巧路過而已……也沒聽到什麽!”
看着對方那惶恐而堅定的表情,周子冉略顯得有些不快活。
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神情複雜的柳月,這才直接說道:“好了,這事就不要告訴李長歌他們,免得他們瞎操心。你先走吧,我還有事情要和她談。”
說的倒是極爲淡然,風眠本就理虧,此刻自然是不會多問什麽,點了點頭,果真是離開了。
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,柳月忍不住蹙起眉頭,這多幾分不悅之色,“你究竟想怎麽樣,不能再這樣一錯再錯下去了!”
“我說了,我的事情不用你管,如果你在靠近風眠,我也就不客氣了!”
男人的話語斬釘截鐵,不帶半分柔情的态度。
而不是他碰巧遇到了潛入進來的柳月,隻怕是她現在,就已經和風眠待在一塊兒了!
如此,六月起伏着胸膛,此刻卻是不依不撓,“不行,我不能讓你再繼續錯下去,你必須收手,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了!”
如此一說,似乎也是無形之間觸怒了周子然,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“你以爲,你能打的過我嗎?”
說完,男人手中的扇子,忽然一個鋪張,直接朝着他掃了過去。
柳月連忙後退兩步,兩個人不由分說,直接打了起來。
打得倒是熱火朝天,可是裏面的人,卻是渾然不覺。
周子冉看準時機,兩個暗器直接飛了出去,直接削了柳月的一絲頭發。
看到這一幕,柳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,“你!”
這個男人,一直都在隐藏着他的實力,盡管柳月武功不錯,可卻也不是他的對手。
帶着幾分不甘心的态度,柳月狠狠的一咬牙關,直接一個輕功就離開了。
周子冉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,收回了扇子,信步來到了瘋子的房間。
此刻,李長歌還在盡心盡力的照顧顧城,替他紮針呢!
周子冉慵懶的倚靠在門口,一隻扇子随意的撲棱在胸膛,卻忍不住調侃起來,“你說說你,還是一副爛好人的心腸,什麽人都救。”
聽到這番話,李長歌卻已經習以爲常,反正他們都不支持,不過奈何自己夠倔強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