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免得放在我這丢了。還是先給她放回房間,回頭再告訴她吧。”
李長歌糾結着,直接來到了小月的房間,對着梳妝台走了過去。
打開抽屜,剛想要将玉佩放進去,卻忽見一張紙,此刻倒是覺得尤爲亮眼。
李長歌微微蹙眉,“這是什麽東西?怎麽會放在這裏?”
帶着幾分好奇,李長歌将東西拿了起來,可是這攤開一看,卻不由得瞳孔一縮。
惶恐的後退幾步,上面的内容,着實讓她有些害怕,“她……她居然是!”
李長歌有些不敢接受,可就在這個時候,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聲音,“夫人,你怎麽能随意進我房間,你手裏拿的是什麽?”
小月的聲音,此刻卻猶如地獄般的修羅,來的實在是叫人心神不安。
李長歌惶恐的轉過頭,此刻看着她,卻不由得多了幾分畏懼,“你,究竟是什麽人,這是怎麽回事?”
說着,直接将手中的一張通緝令,攤在了她的面前。
盡管不願意相信,可是這上面黑字白字,寫得那叫個清清楚楚。
小月真名不叫小月,實際上叫做柳月,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盜。
專門盜取珍貴的東西,曾經還潛入過皇宮,所以一直都在賞金榜上!
可是沒想到,這堂堂的女毛賊,居然直接潛伏到了自己的身邊,這簡直就是老天跟她開了個大玩笑呀!
“我,你聽我解釋,我不會害你們的,我隻是想要待在子冉的身邊!”
小月連忙搖頭擺腦,試圖想要獲得一點點的信任。
可是聽到這話,李長歌卻越發覺得不可思議,“真是沒想到,你居然連皇子的心思都敢打,看來你不簡單啊,究竟抱着什麽目的!”
此刻,李長歌也不再與她多加客氣,隻覺得面前的小月,一定隐瞞了他們什麽驚天動地的大秘密。
面對李長歌的咄咄逼人,小月此刻微微蜷縮起拳頭,忽然目光一冷,直接瞪了她一眼,“夫人,你知道的太多了,原諒我!”
她可是費盡心思,好不容易呆在周子冉的身邊,可不能夠被李長歌給戳破了。
說完,這一個快步沖了上去,很明顯是意圖不軌。
李長歌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不安,緊閉雙眼,發出一陣尖銳的叫喊,“啊,救命啊!”
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,卻忽見一陣冷風,直接晃然而過。
過了小片刻,李長歌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脅,反而是男人柔和而關切的話,迎面飄來,“怎麽樣?你沒事吧,她有沒有傷到你?”
極爲熟悉的聲音,李長歌自然是知道的,睜開眼睛一看,果然是拓拔桁!
又忍不住看了一眼,此刻被他捏住手腕的小月,分毫都不得動彈。
想到這女人意圖不軌,連忙跟着說道:“她有問題,她想要害我們!”
李長歌的一席話,拓拔桁直接将目光鎖定在小月的身上,“看得出來!”
剛才若不是自己阻止的及時,還不知道這女人,想要做些什麽呢!
聽到二人這一唱一和,小月連連搖頭,跟着惶恐的解釋道:“是你們想的那樣子的,沒有想着傷害夫人,我隻是想弄暈她,讓她閉嘴而已!”
管他現在怎麽說,反正李長歌是不相信。
就在這個時候,周子冉也跟着湊了過來,看到這肅穆的一幕,卻不由得多了幾分詫異,“你們這是幹什麽呢?怎麽跟小月過不去?”
聞言,李長歌又想到剛才小月特地提起了周子冉,這才說道:“她是朝廷通緝,飛天女毛賊。故意潛伏在你的身邊,不知道有什麽目的。”
聞言,周子冉也略顯得有些詫異,從起初的不相信。
到最後李長歌手中的那個通緝令,展現在他的眼前,才接受了事實。
目光看着小月,多了幾分不悅之色,“你不是說你隻是個普通的流民嗎,你居然騙我,究竟有什麽目的!”
周子冉此刻也按捺不住中的惶恐,想到把這樣一個人安排在已經懷孕的李長歌身邊,瞬間就覺得愧疚就萬分。
面對男人的質疑和警惕,小月卻顯得格外傷心。
左右糾結之際,這才又将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,“實不相瞞,之所以費盡心機待在這,我是因爲喜歡你……”
很早以前,小月蒙面,在偷東西的時候,被周子冉撞見。
周子冉因爲同情她是個姑娘,教育她要從良,也不看她的面貌,要放她走了。
可是周子冉不知道的是,那個時候的小月,已經是在江湖上頗有名望的飛天毛賊。
“也就是因爲那一次,我聽了你的話,從今以後不再偷竊,自力更生,可以對你芳心暗許,所以才……”
小月說完之後,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周子冉。
對于這一系列的事情,衆人頗爲詫異,“真是沒想到,你們兩個,居然還有這樣的過往呢。”
李長歌搖了搖頭,還以爲她是對周子冉有什麽别的心思,沒想到居然是愛情!
不過,聽到這一系列的話,周子冉卻不爲所動。
反而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我當初知道是你,我自然不會放過,你走吧,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!”
男人決然而果斷的話,小月略顯得有幾分惶恐,突然撲通一下跪在地上。
帶着幾分乞求的味道,跪走着拉扯周子冉的褲腿,“别這樣,我知道錯了……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隻是想要待在你的身邊,好好的看着你而已。”
女人那湧動在眼眶中的淚花,實在是我見猶憐,可是周子冉卻沒有半分的同情。
一把手甩開了她,小月冷不防的匍匐在地,此刻帶着幾分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對方決然的話語,在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,“第一,我讨厭被人欺騙。第二,我一點也不喜歡你,更不願意與你這樣的賊人爲伍。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,趕緊離開!”
如此的話語,縱然是身爲旁觀者的李長歌,都覺得有些過分了。
畢竟一個女子癡心一片,如今迎來的,卻是這般絕情的話語。
“其實,小月她……”
李長歌也不知怎麽想的,居然還想着要給他求情。
小月卻如同心灰意冷一般,微微蜷縮起拳頭,直接挺着牙關站直身子。
這才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“好,你罔顧我癡心一片,即使如此,那我又何必腆着臉,在這裏自取其辱呢!”
說完之後,小月突然從腰間拿出一把刀子,看到這一幕,旁邊拓拔桁警惕了幾分,“你要幹什麽!”言辭之間,一個腳步已經不自覺的邁出去,打算阻止她。
可是還沒有做些什麽,小月卻突然想下自己盤着頭發,挑出其中一縷割了下來。
小月将那一縷發絲抓在手中,這才又跟着說道:“從今以後,我再也不會對你自作多情,下次見面就是敵人!”
說完,小月縱身一躍,就直接離開了這裏。
看到這一幕,拓拔桁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,“她現在心中已懷恨意,隻怕日後不會善罷甘休,我還是去将她追回來吧”
如此,李長歌沒有阻止他,畢竟說的也不無道理,“那你小心一點!”
看着男人漆黑的身影,唰的一下飛了出去,李長歌心中,也略顯得有些無奈。
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子然,這才沒好氣的說道:“好好的一個姑娘家,你爲何偏偏要拿這話刺激她?”
聞言,周子冉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。
隻是看了一眼李長歌,這才有淺笑一聲,“這麽危險的人留在你的身邊,遲早都是個禍害,不是嗎?”
如此,李長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雖然對方給出的解釋和情理,可是憑借着周子冉的性格,應當是不會這樣的……
直到半個時辰過去,拓拔桁總算是回來了,可是卻是空手而歸。
微微的喘着粗氣,看着迎面而來的李長歌,直接默契的回答道:“别問了,那個女子的武功不弱,被她跑了。”
這番話,李長歌略顯得有些詫異,“不會吧,他居然能夠在你的手中逃跑,看來的确是不簡單的!”
如此,拓拔桁沒有多說些什麽,隻是看了一眼李長歌,又不自覺的将目光移向了肚子。
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,帶着幾分柔和的氣息,“好了,剛才被吓了這麽一遭,估計很害怕吧,先回去休息一會。”
這麽一說,李長歌倒是微微的打了個哈欠,“哎,懷孕之後,這身子就覺得越發的疲倦,實在是有些遭不住。”
一直等到晚上,李長歌還在休息,兩個男人卻坐在庭院之中,此刻對月飲酒。
不過看着周子冉的神色,卻平白無故的多了一絲怅惘,似乎是在想些什麽。
冷不防的,拓拔桁卻率先做了這打破甯靜的人,“說吧,你和那小月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
雖然小月解釋的簡單,而是拓拔桁隐約的感覺,事情恐怕并沒有這麽簡單。
否則的話,周子冉明知她女大盜,爲何又要說那些絕情的話,故意縱容放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