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就這樣愣在原地,呆若木雞,一雙無神的眼神,也開始逐漸有了色彩,“你是……我的愛人……”
帶着似信非信的态度,李長歌越發的覺得有些頭疼,骨哨的聲音,不斷的在耳畔回蕩起來,着實讓人有些刺耳不堪。
“啊!”
伴随着秋水吹得愈發的大聲激烈,李長歌隻感覺頭腦像是裝了個炸藥,都快炸了一般。
“你還在掙紮些什麽?趕緊殺了他,這樣你也能得到解脫!”
秋水的聲音,萦繞在兩個人的耳畔,拓拔桁卻着實感覺有些憤怒。
回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這才又出言警告道:“你最好閉嘴,否則我就先殺了你,然後再就她!”
聞言,女人卻冷哼一聲,“你殺不了我,不僅因爲她!”
帶着幾分得瑟的笑容,秋水愈發的顯得有些張狂,畢竟自己現在是南越國皇帝要的人,若是殺了,他拓拔桁該如何向皇上交差?
“啊,救命啊,我的頭好疼,究竟是誰……”
李長歌着實受不了控制,隻覺得剛才一番煽情的話,同樣在腦海中盤旋不斷。
這一幕,拓拔桁看得卻是心驚肉跳,級的聯盟一個擁抱上去,緊緊的束縛住了李長歌,“不要害怕,我會一直陪伴着你的,你一定不要被控制,我相信你,你給我醒醒啊!”
男人如雷灌頂的聲音,仿佛一道洪鍾,直接敲醒了李長歌。
刹那的功夫李長歌瞳孔驟然一說,瞬間猶如真脫了束縛一般,心思一片豁然開朗。
感受到被緊緊環抱住的腰圍,以及男人緊張的氣息,女人微微低垂着眼眸,“拓拔桁……我好像沒事了,你能不能先放開我,有點兒……喘不過氣來。”
雖然這樣說,顯得挺尴尬的,不過事實就是事實。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眼眸迸發出一道欣喜的光芒。
連忙松開了手臂,雙手搭在李長歌的肩膀上,那叫一個歡喜不已,“太好了,終于沒事了,可急死我了,你知道嗎?”
說完之後,還是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李長歌,緊緊的将她靠在自己的懷中,“謝謝你能夠回來。”
一向冰冷如常的拓拔桁,此刻也因爲失而複得,激動得熱淚盈眶,隻覺鼻子酸酸楚楚,連說的話都帶着幾分哽咽的情緒。
看到一個大男人,居然爲了自己都快哭鼻子裏,長歌心中怎能不感動?
輕輕地拍了,拍他的背柔聲的安慰道:“好了好了,我沒事了,也多虧那藥效起了作用,否則我隻怕要上了秋水的當!”
說完,又瞪着看了一眼秋水,此刻這才注意到了女人惱羞成怒的樣子。
那暧昧的畫面,着實讓人有些看不下去,湖水微微蜷縮起拳頭,還是有些不太甘心,“可惡,怎麽會這樣?”
又跟着連忙拿起骨哨瘋狂的吹着,卻始終起不了任何的作用,自己下的毒,就這樣被解了!
拓拔桁微微松開雙手,兩個人并肩而戰不堪的語言,這才又将目光齊刷刷的鎖定在秋水的身上,“現在,你後悔了嗎?”
聞言,很明顯就是要對剛才的事情先師問罪。
秋水眉目緊蹙,此刻咬緊牙關,卻不由得嗤之以鼻,言語中透露着不知悔改幾個大字,“哼,你們以爲解了毒,就有能力對付我嗎?”
别忘了,秋水渾身上下都是毒,來女唐唐以毒爲尊的帝國,她又怎麽可能是泛泛之輩?
女人勾起鮮明的嘴角,冷笑之深不言而喻,突然瞪了他一眼,“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!”
說完,手中三枚銀針突然迸發而出,拓拔桁連忙摟着李長歌的腰之間,一個腳步盤旋,順利的躲過去。
這才又柔聲的對她低聲的說了一句:“乖乖的呆在這裏,這個女人,交給我來收拾!”
語畢之後,男人列起唇角,眉宇間的陰冷,帶着一分威脅的氣息。
突然腳步蹒跚,一個快步直接沖了過去,眼看着就要抓住秋水,卻又見國主突然沖了出來。
兩個人手掌直接碰了正面,渾厚的内力,讓各自都不由得後退了一步。
互相看着對方,拓拔桁冷笑一聲,“出現的倒還挺及時的,可惜就算這樣,你也護不了她!”
面對男人的嚣張言語,國主卻并未曾有半分畏懼之色。
而是微微扭動手腕,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态度,這才有冷嘲熱諷道:“這麽着急幹什麽?不如先看看你的手掌,再來考慮是否求我給你解藥!”
剛才他出手的時候,特意在手上加了幾枚毒針。
想方才兩個人手掌相碰,拓拔桁既然是無法避免這招毒手。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倒是極爲配合的伸出手。
看着自己寬大修長的手,卻又滿意的點了點頭,“倒是不錯的時候,與我這張臉正好匹配呢!就是這幾根針不太入眼,怕是會傷了它。”
說完,突然唰的一下,幾枚銀針沖了出去。
看到這一幕,博主臉色驟然一變,如同被潑了層墨一般,此刻黑壓壓的一片。
連忙快速的閃過身,看着插在石柱上的三枚針,吓得不由倒抽一口涼氣,“你,你居然接住了!”
“廢什麽話,要打就繼續!”
拓拔桁倒是漫不經心,兩個喜歡玩毒的,他又怎麽可能不小心呢?
說完,男人直接沖刺了過去,手起手落之間,皆是一副十分潇灑的流派。
李長歌在旁邊看得眼花缭亂,奈何自己又幫不上什麽忙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老頭卻突然出現了,輕輕拍了拍李長歌的肩膀,“乖徒弟,這熱鬧看的還好?”
女人心口一跳,轉過頭去,略帶幾分詫異,“師傅,你怎麽會在這裏呀?”
聞言,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,目光眺望那打鬥的方向,卻又微微歎息。
“就是擔心你倆,特地過來看看,現在還趕上了一場好戲,我這大徒弟,好像有些吃力啊!”
畢竟,秋水和國主,兩個人一個會武,一個會毒,加起來,一個人倒是有些難以應付的。
如此說來,李長歌也沒來由的多了幾分緊張,“這可怎麽辦?我們又沒有援手,隻怕遭了他們暗算就不好了!”
聞言,老頭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“你當你師傅是腿瘸了?”
話語一落,别看老頭一把年紀,但是身手卻是極其的幹脆利落,整個人縱身一躍,直接飛了出去。
一隻手快速精準的抓住拓拔桁的肩膀,“徒弟,讓爲師教你,該怎麽對付他呢!”
老頭勾唇一笑,整個人身形鬼魅,直接朝着對方近戰肉搏。
看到這一幕,拓拔桁卻略顯得有些緊張,來不及管師傅爲什麽會到達,連忙跟着警告道:“他們身上都帶毒,您不要觸碰啊!”
然而,似乎是沒有将他的話聽進去,老頭打的倒是得心應手。
即使是碰到了,就跟撓癢癢似的,啥事兒都沒有!
“是你!”
看到老頭的突然出現,國主和秋水都不由得大驚失色。
一時間亂了方寸,直接被老頭給點住了穴位,用銀針封鎖起來,“你們兩個,對我的徒弟可一點都不尊重呢,讓我老頭也十分爲難了,實在是對不住的!”
帶着幾分玩笑氣息,老頭打完收工拍了拍手掌,這才又掃了一眼。拓拔桁和李長歌,“你們兩個,還愣在那幹什麽,就怎麽處理呗!”
轉眼之間,秋水和國主直接被關到了牢房。
李長歌和拓拔桁兩個人,站在牢房門口,看着使命掙紮的秋水二人,卻又跟着嗤之以鼻,“别掙紮了,這可是鐵鏈呢!”
這麽一說,秋水是氣得那叫一個臉紅,“哼,你們勝之不武,請那麽多外援!”
“……”
沒人有心思跟他計較這些,拓拔桁直接開口問道:“說吧,你們兩個究竟是有什麽目的?爲什麽要故意挑起戰争?”
從之前偷聽的話中,秋水和國主兩個人,明顯是在共同謀劃些什麽事情。
聽到這番話,秋水卻微微轉過腦袋,“我憑什麽告訴你,我不服氣!”
此刻女人傲嬌的模樣,恐怕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階下囚,随時都有死亡的風險!
拓拔桁這眉頭一皺,“你!”
可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,旁邊的李長歌,卻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腦袋,露出了痛苦的神情。
“我的頭,怎麽又開始疼起來了?真是消停不得!”
女人一邊埋怨,可是腦海中記憶的碎片,此刻卻如同大雨一般,不斷的湧動而來。
拓拔桁這剛想要湊上去關切一番,人卻突然伸出了手,“真的,我好像想到了些什麽……”
這些片段時而清晰,時而模糊,雖然連接不起來。
可是李長歌的腦海中,已經有了對拓拔桁的大概印象。
看到這樣一幕,秋水着實有些感慨,“真是沒有想到,你的醫術居然如此高明,不僅能解我的毒,而且還能夠恢複記憶……我真是小瞧你們了呢。”
說完,秋水深深吸了口氣,此刻卻愈發顯得頹廢。
因爲,秋水和他們的見面,其實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