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雙雙跪地,直接抱拳,“師傅在上,請受徒兒一拜!”
從今以後,李長歌和拓拔桁,除了頂着夫妻的名義,又多了一個新的名分——師兄妹!
見如此情況,老頭心中那叫一個歡喜雀躍,連忙跟着拍手點頭,“哎呀,都是乖徒兒,趕緊起來。既然做了我的徒弟,我一定會好好教你們的!”
雖然這老頭看起來不太正經,不過還是說到做到。
二人就暫時在這片林子住下來,老頭簡直堪稱文武雙全,對待僅有的兩個徒弟,也實行因材施教的方式。
拓拔桁負責教授自己的獨門武功,蛤蟆功!
至于李長歌,跟随着老頭學習治病救人的方子,在這方面,也算得上是天賦頗豐。
轉眼之間,幾個月就過去了。
一大早上,兩個人就聽見外面一陣雞鳴犬吠,着實有些鬧人的話。
“什麽情況啊?這還不到練功的時間呢!”
李長歌揉着惺忪的睡眼,忍不住多了幾分吐槽。
本來睡眠時間就夠少的,現在還一點都不安分。
穿戴整齊,走出去之後,老頭就直接提着兩個包袱,一人一個扔在了他們手上。
這才又雙手負背,直接轉過頭來,目光眺望遠方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,倒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。
李長歌微微蹙眉,幾分疑惑不解,這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:“師傅,這什麽意思啊?”
聞言,老頭沉默了老半天,這才又轉過頭來。
此刻卻多着幾分無奈,又跟着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,“你們兩個家夥,倒真的是天賦異禀,回的這麽快,我都教不過來了!”
“額……”
聽着,咋就讓人這麽無言以對呢?
李長歌不敢多加妄言,又跟着謙虛的否認道:“師傅,這是哪裏話,主要還是您教導有方!”
你這麽一說,老頭心中倒是略微好受了一些。
目光掃了他們二人一眼,突然就笑了起來,跟着湊上前去,輕輕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。
“好啦,你們學的也差不多了,所謂實踐出真知,總不能一直跟我在這呆着吧。接下來,你們兩個就可以外出曆練了。”
三個月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消磨而去的時光,也足以讓外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聽到這番話,兩個人即使是略有不舍,但還是選擇了離别。
一路下了山,李長歌心情還是略有複雜,“你說,咱們現在去哪裏?”
聞言,拓拔桁拿出手中的羅盤,看了一眼西北的方向。
忽然淺笑一聲,“所以随遇而安,既然正對着西北方向,不如咱們就朝西北方向走吧。”
說着,剛才要拉着李長歌,女人卻突然止住了腳步。
又連忙跟着搖頭晃腦,松開了對方的手,“你忘了師傅說過什麽,要咱倆分開行動,各自發揮自己的作用。”
拓拔桁本以爲女人将這件事情抛之腦後,可沒有想到,此刻她倒是機靈着呢。
一隻手握在嘴邊,請客兩聲,略顯得有些尴尬。
又看了一眼李長歌,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,這才又說道:“你一個人,會不會太危險了?我們兩個走在一起,也不耽誤的。”
“不行,所謂的曆練,就是嘗人生百态,你我走在一起,反倒失了效果。”
李長歌此刻倒是堅定,在兩個人的糾纏之下,拓拔桁最終選擇了妥協。
兩個人分道揚镳,拓拔桁作爲一個俠客之人,來到的是久負盛名的俠客帝國——邱元國。
這裏面,說的好聽一點是比我說的不好聽,就是天天找人打架。
每天都在籌劃着,下一個武林盟主将誕生在誰的身上,着實有些無聊。
這裏的客棧唯一特色的,就是其中設有擂台邊吃飯,還可以比武。
客人可以随意報名,不分時間和地點,是拍個場次。
不知道是第幾個回合,一個白衣男子,此刻拿着一把玄鐵扇,已經連續挫敗幾個人,呼聲此起彼伏。
“好,張大俠實在是厲害,下一個武林盟主就是你!”
這馬屁拍的,拓拔桁都快要聽不下去了。
嘴巴磕着瓜子,卻還是忍不住騰出功夫,調侃了一番,“如此武功,還妄想武林盟主,恐怕不知道什麽叫做山外有山吧?”
同樣作爲一個俠客,拓拔桁有資格說這樣的話。
可是男人這番話,卻直接被那些耳朵機靈的人聽了過去
哭的一個人猛然一拍桌子,直接站起來叫嚣道:“小子,你剛才那番話很嚣張嘛,有本事上去比一比,讓我也見識一下你有多厲害?”
反正這群家夥,看熱鬧不嫌事兒大,能打一場是一場。
所謂吃飯的樂趣,好像也就在這裏了。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并未曾打算多做幹戈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卻忽見一個人直接從擂台上飛了下來。
白衣男那一腳力,度可是夾雜了三層的内力,被踢下來的人,連帶着桌子都砸壞了好幾張!
“噗!”
那人停下來之時,口鮮血直接湧動而出,這遍體鱗傷的凄慘模樣,着實有些不堪入目。
拓拔桁手中的筷子一停,花生米瞬間就不香了。看着那邊的情況,卻也不由得蹙起眉頭。
很快,人群之中的躁動聲就響了起來,“哎,你這人怎麽這樣,說好的是點到即止,怎麽就大打出手呢!”
雖然他們比武,但也是張弛有道之人,如今這份情況,顯然是玩脫了!
聞言,白衣男子鐵扇輕輕的拍打着胸脯,卻并沒有任何悔恨之意。
突然一把手摸向腰間,一個錢袋,毫不留情的砸了過去。
“一群鼠輩而已,浪費我時間,我給他點教訓,有什麽問題嗎?”
男人趾高氣揚的态度,着實讓人覺得有些不爽。
“可惡,我來會會你,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厲害!”
着實有些不平,直接沖了上去,可是話說的倒好聽,沒三兩下功夫,直接被白衣男打了下來。
同樣也是重傷,其他人都有些微微膽怯。
拓拔桁實在有些看不下去,突然提着旁邊的長劍,直接縱身一躍,穩穩當當的落到了擂台之上。
目光看着對方,帶着幾分冷漠的氣息,“不如回來和你打打?”
至于說,對方卻不由得去質疑,嘴角一抹冷笑,帶着無盡親密的态度,“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,那我就成全你!”
男人說着,似乎又覺得裝得有些不夠爽,直接撐開雙手,沖着拓拔桁挑了挑眉,“我讓你三招,而且不用武器!”
愈發嚣張的态度,周圍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,紛紛站了拓拔桁的場子。
面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,男人隻是冷笑一聲。
走到一旁,将手中的長劍輕輕的擺放在桌子上。
“既然你讓我,我就不客氣了。如果你這樣的人,配不上我的劍!”
說完,男人的手指意外,如同那老虎爪子一樣,直接沖了過去。
出手又快又準,若非是白衣男躲得快,他就直接中了招。
忽聽得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,男人的袖口直接破了一處大洞,一塊大大的布料,被拽緊拓拔桁的手中。
皙白的肌膚,裸露在衆人眼前,直接成了全場的笑話。
白衣男不由得惱羞成怒,指着對方就是咬牙切齒,“你,還有兩招!”
如此,拓拔桁也就不與他客氣,身形扭轉之間,如同鬼魅四處遊。
變幻不停的身形,讓人一時間琢磨不透,白衣男一時間根本就招架不了。
直到兩招過去,白衣男松了口氣,“總算是結束,接下來你就等死吧!”
可是剛打算跨着步子,忽然見自己的腰帶一落,衣服直接給蹦開了。
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場面,在場那叫一片嘩然。
“天哪,打着打着,怎麽還把衣服給脫了?”
“怎麽?難道是想用色誘術戰勝對方嗎,這白衣公子可真有意思呢!”
反正台下,幾乎沒有什麽好話。
畢竟誰讓這家夥,剛才如此盛氣淩人,現在也隻能說,是自食惡果!
拓拔桁饒有興趣的看着白衣男,此刻猶如一個遊手好閑的旁觀者。
看到這幅情況,白衣男羞愧的無地自容,恨得咬牙切齒,“你,你是故意脫我衣服的!”
男人走了聳肩,沒有回答,卻也沒有否認。
“怎麽是穿衣服,還是跟我比武呢?”
拓拔桁略帶幾分調侃的氣息,目光微微一瞥,這家夥肚子上并沒有幾塊肉。
瘦不拉幾的,脫了衣服打,估計也隻是丢自己的臉。
“可惡,少在那廢話,看我不弄死你!”
白衣男簡單的将衣服束縛,跟着就沖了過去。
手中的鐵扇,三枚暗器直接噴發而出,不過拓拔桁也輕松的躲了過去。
對男人的一舉一動,仿佛就在他的眼眸之中。
“唉,真是個言而無信之人啊,我最讨厭這樣的了!”
男人忽然目光一冷,腳後跟一蹬,瞬間騰空而起,讓白衣男撲了個空。
緊跟着,直接朝着他的身後狠狠一腳踹了過去,白衣男落下擂台,被摔了個狗吃屎。
“好,實在是太厲害了!”
台下歡呼聲一片,拓拔桁卻沒有戀戰的意思,逐漸的消失在人群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