爲了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讨伐各國,所故意弄起的矛盾。
聽到這番話,李長歌還是有些難以接受,“這怎麽可能?他不是那樣的人!”
對于女人的固執,國王卻不由得嗤之以鼻,“婦人之仁,你當真以爲他陸偉是什麽好東西嗎?”
正當雙方爲了這件事情而争執不休之時,卻忽聽得外面傳來了一陣通報。
“國王,外面有一個自稱是南越國使者的人,想要前來觐見!”
聽聞此言,國王微微挑眉,看了一眼落魄的二人,這才又點頭示意一番。
進來的人不是别人,但是帶着聖旨的風眠。
跟着上前一步,膝跪在了國王面前,“國王,這是咱們皇上寫的聖旨,可稱他們二人之清白,還請您觀看。”
看着這幅黃的耀眼的聖旨,國王略微猶豫了片刻,最終還是被迫接了下來。
沒有多看幾眼,收了回去,随手放在一邊。
伸出一隻手,微微的甩動兩下,“把他們放了吧。”
等到鐐铐解下的那一瞬間,李長歌隻感覺如釋負重。
又止不住,多看了兩眼這個國王,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的地方,但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。
似乎是注意到了女人審視的目光,國王略有不悅,這才有出言警告道:“這裏并不歡迎你們,你們趕緊離開,可是再也不要來了!”
說完之後,男人大袖一揮,直接跨着修長的步子,離開了牢房。
李長歌幾人面面相觑,“我們……這就走了嗎?”
說好的要找秋水的蹤迹,結果一無所獲不說,反倒是落得如此窘境之地。
現在,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甘心呢。
拓拔桁卻一個腦瓜蹦彈了過去,又不耐道:“不走,難道還等着被他再抓一次嗎?”
然而,兩個人離開沒有多久,國王那一邊,此刻卻直接招來了一批暗衛。
“傳寡人的命令,将那一對男女殺了!”
男人帶着陰冷的眸子,此刻迸發着凜冽的殺意。
伴随着一份命令下去,幾個人不約而同,直接離開了。
一路上,陽光略顯毒辣,照得人有些燥熱。
李長歌一塊帕子都快擦汗,擦的浸出了水,又忍不住以手充當扇子。
“今日的太陽,曬得人實在心慌,搞得我心裏都有些不太安甯了!”
也不知是否是太陽的緣故,反正李長歌這心思,着實有些不太爽快。
拓拔桁略顯無奈,“再忍忍吧,今天的确是有些熱了,多喝些水。”
說完,将旁邊的水壺取下來,順手就丢了過去。
李長歌倒是接得準,可是剛打開蓋子,準備往嘴裏倒的時候。
一支箭卻忽然射了出來,直接對準了水壺。
一瞬間的工夫,水直接流露出來,弄濕了女人半截衣裳。
“這什麽情況?好像有刺客,小心一點!”
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,此刻目光惶恐,眺望四周,四面八方都是刺客湧動而出。
幾枚飛镖,又瞬間從袖口迸發了出來。
“小心!”
拓拔桁見如此情況,不由得倒抽一口,涼氣,連忙縱身一躍。
隻聽得哐當幾聲,長劍與非标相互碰撞之間,真的落到了地面之上。
緊跟着,男人一隻手,緊緊的将李長歌的胳膊拽了起來。
二人落到一處平穩的地方,拓拔桁這才又看了一眼心有餘悸的李長歌,連忙關切的詢問道:“怎麽樣?沒事吧?”
女人搖了搖頭,不過看着這些家夥來勢洶洶。
此刻還是平添了幾分擔憂,“怎麽辦,這人太多了,而且還有暗器,我有些擔心……”
拓拔桁也并沒有戀戰的意思,畢竟這麽多人打起來自顧不暇,很難保護李長歌。
所謂三十六計,自然是走爲上策。
這才又拉着女人的胳膊,“跟我走,這些人打起來勝負不好說,隻怕到時候陪在了這裏,不太劃算!”
二人踩着快速的步伐,往前沖刺,不帶半分停留。
而身後的那些人,也跟着如同跟屁蟲一般,直接盯着他們緊追不舍。
一路,直接追到了森林之中。
“怎麽跑到這裏來了!”
李長歌大喘着粗氣,看着茂密的森林,卻顯得有些惶恐。
聞言,拓拔桁揉了揉她的頭發,多幾分安慰,“這裏地形複雜,你更要跟緊我了,千萬不要一路班車!”
二人這一路小心翼翼,不敢太快,也不好太慢。
隻怕在這地方,萬一一不小心,遇到了什麽獵人陷阱,你發的倒黴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一陣狂風刮過,樹葉一圈如同千層海浪。
兩個人下意識的捂住了臉龐,“拓拔桁!”
女人的腳步不受控制,跌蕩蕩的扶着樹幹。
“你在哪裏!”
聽到女人的聲音,拓拔桁努力的想要去尋找,可是卻隻覺得聲音漸行漸遠,最終逐漸消失。
随之替代的,這猛烈的狂風呼嘯,着實讓人有些刺耳朵。
直到這陣風停下來之後,再度眺望周圍,早已經空無一人。
“糟糕!”
拓拔桁這心中一緊很明顯,有個人在剛才那一陣大風之中,居然走散了!
“李長歌,你在哪裏?聽到回應我一聲!”
男人努力的扯着嗓子,但是一陣渾厚的聲音除了百鳥驚飛之外,似乎沒有得到什麽答案。
縱觀另一邊,李長歌頹廢的坐在地上,看着面前一隻獵豹,此刻卻急得快流出眼淚。
“這可怎麽辦!”
到不是沒聽到那一陣呼喚,隻是在這家夥面前輕舉妄動,不會被咬死吧?
女人坐在地上,緊緊的蜷縮起拳頭。
努力的摸索着,想要找到什麽趁手的武器,結果隻找到了一個斷裂的樹枝!
“……”
李長歌徹底的陷入無語之中,此刻當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。
“不要過來,我這一輩子未曾做過什麽錯事,可不想死得如此冤枉!”
女人緊緊的蜷縮起雙腿,想要往後退,可是身子死死地抵在樹幹,俨然已經斷了退路。
可就在那獵豹步步緊逼的瞬間,卻忽見一人從天而降,一把黃色的粉末飛撒出去。
瞬間的功夫,獵豹如同見了鬼一般,結婚忙逃竄,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随即,轉頭看向了畏畏縮縮的李長歌,這才又淺笑一聲,“姑娘,沒事吧?”
聽到人的聲音,這無疑是對李長歌最大的厚愛。
女人微微睜開眼眸,卻見一個老頭白花花的脖子,穿的倒是一些粗布,縫縫補補看上去顯得老舊。
“它……走了嗎?”
帶着幾分小心翼翼,李長歌試探性的朝着側面探了探腦袋。
卻發現那個兇猛的家夥,現在已經不見了!
一時間,略顯得有些喜出望外,連忙跟着拍了拍胸脯,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。
“太好了,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,我還以爲會死在這裏呢!”
一邊說着,又挺着發軟的腿,扶着樹幹站直了身子。
聽到這話,老人卻滿意的點了點頭,你又頗爲欣賞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這小姑娘嘴倒是甜,我喜歡,對了,你是不是在找人?”
這麽一說,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,李長歌瞬間想到了拓拔桁多存在,連連點頭。
又沒忍住湊了上去,略顯期待的詢問道:“老人家,你是不是看到他了?”
聞言,老人點了點頭,“喊那麽大聲,就是他吵醒了我睡覺,不過嗓門不錯,我也喜歡,我帶你去找他!”
老頭倒是說話算數,對這片林子倒也極爲熟悉,過片刻工夫就直接找到了拓拔桁。
兩個人見面,那陣勢猶如老友重逢,此刻緊緊的相擁在一起。
“你去哪裏了?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!”
拓拔桁仔細的摩挲着女人的身子,值得慶幸的是,并沒有檢查到任何的傷口。
聽到這番話想想,剛才的場面,李長歌就覺得有些後怕。
又跟着唯唯諾諾的說道:“差一點可就出事了,不過,多虧了這位老人家相救,也是他帶着我來找你的!”
這麽一說,拓拔桁也随着李長歌的目光看了過去。
着實是想不到,會在這裏遇見這樣一個花白老人。
又連忙牽着李長歌,二人雙雙做了個揖,“老人家,多謝您方才出手相救,我們無以爲報,就隻能夠以!”
“以身相許就不用了,做個徒弟吧!”
老人打斷話的速度,可比他們想象之中的要快了許多。
兩個人微微一愣,說的是什麽胡話?
“不是,什麽做徒弟啊……”
李長歌略顯得有些尴尬,此刻倒覺得無言以對了。
聞言,老人微微聳了聳肩,“沒辦法,我這一身醫術,若是後繼無人就覺得可惜。你們要想報答救命之恩,你就直接跪下拜我爲師!”
老人家說的倒是理直氣壯,二人略顯得無語。
“這個……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?”
盡管,若是能夠認得一個實力的人做師傅,也算得上是一件幸運之事。
可是偏偏……對着老頭一無所解,實在是有些讓人下不去手呢!
“放心吧,知道你倆在想什麽。從你們身上我聞的出一些藥味,你們也應該鑽研過醫術的吧,正合我意,就這麽定了!”
老頭雙手抱懷,那傲嬌的樣子,着實讓人無從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