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忽然靈機一動,“隻要知道了你的面容,到時候讓秋水去查一下戶口,就很容易了嗎?”
說完之後,冷不防的,直接扯下了蒙面人的面紗。
可是,接下來卻不由得讓李長歌大吃一驚。
看到對方那副容顔,吓得連連後退兩步,一把緊張的抱住了拓拔桁恒的胳膊。
緊閉的眼睛,現在都能夠想象到那副醜陋的樣子,如今還有點心有餘悸呢!
“這什麽情況?你的臉爲何會如此?”
她從來都沒有見過,有人毀容,居然毀的如此徹底。
整張臉,幾乎都是被什麽東西腐蝕過了一樣,長得崎岖不平。
反正,唯一能夠清楚的,也就他那一雙被大部分腐肉覆蓋過的眼球了。
拓拔桁也微微一愣,此刻實在顯得有些不忍直視。
恐怕就是與他坐在一起吃飯,再餓,也會顯得有些難以下咽吧。
看到二人這一副表情,黑衣人卻不由得冷笑一聲,“怎麽樣?是不是特别恐怖呀?”
說恐怖,那還叫天真了一些,這張臉簡直就是來自于地獄的惡魔。
“這一張臉,應該是你們的組織特地搞成這個樣子的吧。沒有想到,你們還挺有心思的呢!”
拓拔桁一眼,就看穿了這樣的小計量,不過不得不承認,他們的警惕,此刻的确是有些無懈可擊。
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,就連最後一次期望,也直接渺茫無存。
此刻,徹底的有些無奈了,畢竟這家夥,又不願意開了他那張金口。
“現在可怎麽辦呀?”
李長歌略顯郁悶,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?
微微的挑眉看了一眼黑衣人,還是覺得有些不忍直視,索性不見了。
拓拔桁糾結了片刻,最終還是無奈的說道:“既然都已經這樣了,他不說,那就送他一程吧!”
男人說完之後,忽然提起長劍,就打算朝着他刺了過去。
眼看着這幅樣子,黑衣人心中驟然惶恐,連忙跟着搖頭晃腦。
“哎,你們來真的呀,你們不是說留着我還有用,不會殺的嗎!”
黑衣人也沒想到,之前說的話,都像是在忽悠他似的。
如今這動真格了,他倒是有些玩不起了。
一番惶恐的目光,這個遊走在他們二人身上,吓得連連往後蜷縮了一陣。
聽到這番話,你唱歌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。“我還以爲你不怕死呢,沒想到與衆人一樣啊!”
女人帶着幾分得瑟,拓拔桁也抓住了這個把柄,“所以,你究竟聽不聽話?”
面對這一男一女步步緊逼,黑衣人最終還是連忙跟着搖頭。
“得了得了,算我怕了你們。我如今都已經毀容至此,丢了性命實在可惜,我帶你們去他們的聚集地!”
面對黑衣人的妥協,李長歌微微松了口氣,心情略感得有些愉悅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李長歌卻突然眉頭一蹙,一個人顯得有些不太對勁的模樣。
拓拔桁觀察到這種微妙的情況,連忙雙手扶上了女人的肩膀,帶着幾分關切。
“這是怎麽了?不是說身體已經康複了嗎,那又會變成這樣?”
他可是花了十萬輛買的解藥,難道是上當受騙了嗎?
如此說來,那可真的是大奸商呢!
拓拔桁緊張不已之時,試圖想要做些什麽,可是卻無濟于事。
李長歌卻覺得胸口愈發的疼痛,嘴裏像是塞了什麽東西,實在是有些難以開口。
深深的提了口氣,這才忽然一把推開了身旁的男人,連忙跟着呵斥一句,“趕緊離開這裏,之前的那種感覺,好像又出現了!”
費盡心力,李長歌再次體驗到,身子被人占有的模樣。
然而,如此情況,拓拔桁又怎能夠輕易的離他而去?
連忙一個跨步,就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。
我就在還沒有接近李長歌的時候。
卻見女人突然停止了腰背,恍然擡頭之間,猩紅的眼神沖着他直接沖了過去。
“該死,你們全都該死,都給我去死!”
李長歌大喊大叫,張牙舞爪,直接朝着拓拔桁撲了過去。
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,男人一時間也有些應接不暇,可是又不敢貿然進攻。
這憑借着靈敏的身法,不斷的躲避着對方的攻擊,一左一右……
“李長歌,你給我清醒一點,你看清楚我是誰!”
拓拔桁不斷的失聲呐喊。
不過對于現在的李長歌來說,卻根本就起不了半點的作用。
反而是攻勢愈發的猛烈,拓拔桁都快喘不過氣了。
這忽然一下,男人的胳膊瞬間,被李長歌纖細的指甲,給直接抓掉了一塊。
衣服撕拉的聲音,清澈悅耳,你的人卻有些惶恐不安。
“你究竟是怎麽了,你趕緊洗洗啊,等當我求求你了,好嗎!”
拓拔桁保持着被動的姿态,此刻心中卻如同波濤起伏,根本就不敢貿然輕舉妄動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遠處卻忽然傳來了一個冰涼的身影。
男人手中撥弄着小小鈴铛,帶着銀鈴般的清脆。
聽起來倒是極爲舒暢悅耳,不過每撥弄一次,李長歌卻顯得極爲反感,情緒也愈發的激動而癫狂。
“是怎麽回事?難道和那個破鈴铛有關?”
拓拔桁敏銳的觀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,又連忙掃向了那個男人。
見證男人已過中年,此刻憑空出現在這裏,着實讓人有些驚訝。
“你究竟是什麽人?”
拓拔桁啜泣了一聲,奈何自己現在受制于人,無法向那個男人靠近。
聞言,男人突然緊握鈴铛,聲音戛然而止,李長歌瞬間癱軟在地。
隻不過那麽一瞬間的功夫,明明情緒不穩的李長歌,卻瞬間就成了乖巧的睡美人。
這一切,未免有些過于的不可思議了吧!
“這是怎麽回事,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麽!”
其中的事情,很明顯,不過就是與這個男人,有着直接的關系!
聽到這番話,男人卻帶着一副似笑非笑,悠然的邁着步子走了過來。
瞥了一眼地上的李長歌,不多做理會。
反而是看着拓拔桁,眼眸之中帶着幾分笑意。
“桁兒,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?我可是你的舒服呀,小時候還抱過你呢!”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再一次覺得有些刷新三觀,這腦子裏面左思右想,都沒有記得自己有個舒服。
畢竟,以前的身份過于複雜,他哪裏知道那些東西?
親戚多的,估計都能夠遍布天下,小小的舒服,又何必挂在嘴邊!
拓拔桁不再細緻糾結親戚這個問題,而是連忙看了一眼李長歌,蹲下身子多爲緊張。
“長歌,你趕緊醒醒啊,你沒事吧?”
女人半天都沒有動靜,卻讓拓拔桁愈發的糾結。
突然一雙冷眼掃了過去,“你這個混蛋,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麽!”
聞言,自稱爲舒服的男人,微微聳了聳肩。
這才又無奈的說道:“什麽也沒做,她隻是昏過去而已。”
如此說來,拓拔桁微微松了口氣,反正這家夥也沒有理由騙自己。
一把攔腰抱住李長歌,爲了避免在這裏與那個男人接觸,被她控制。
所以現在拓拔桁的首要任務,不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“怎麽?你這個小夥伴兒不要了嗎?”
男人看了一眼黑衣人,滿臉的膿瘡,着實有些礙眼。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哪裏還有心思管這麽多,不多做理會,直接轉身離開。
一直等到晚上,李長歌終于蘇醒過來。
腦海中浮現出發生的事情,心中略微惶恐。
不等男人先開口,反而是抓起她的手詢問道:“拓拔桁,你沒事吧?我之前沒有傷害到你吧,我不是故意的!”
李長歌也沒有想到,事情會發生得這麽突然。
如今就算是後悔,也有些追悔莫及。
拓拔桁卻輕輕的揉了揉她的發絲,跟着安慰:“想什麽呢?難道你還能傷了我嗎?不過你體内的毒,隻怕是沒有接觸,還需要他們幫忙才是……”
一想到這個毒藥,就想到了那個騙子。
拓拔現在那叫一個心情複雜,不得直接跑去将他的店砸了。
不過糾結之下,在于輕重關系,最終還是将李長歌的事情,再一次傳回了秋月國。
國公得到消息,卻好像已經在意料之中的事。
“畢竟是咱們的禁毒,都已經許久沒人言之,如今又怎可輕易成功?”
接下來的幾天,國公一直将自己關在禁閉,不斷的研究着解藥。
而另一邊,拓拔桁也根據自己的印象,連忙臨摹了一幅畫。
“這就是當時,意圖想要控制住你的那個人,也不知與那秋月國是什麽關系。”
拓拔桁看了一眼旁邊的李長歌,又忍不住回憶起當時的噩夢,現在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。
李長歌點了點頭,看着這個男人,本能的産生了一絲厭惡。
畫卷被送往秋月國,可是卻不知道的事。
半路上,在客棧休息的時候,直接被人偷梁換柱。
這幅假的畫像一直傳到了皇宮,秋水打開畫卷一看。
這裏面是一個刀疤臉男人,看着兇神惡煞,也不曾有什麽印象。
仔細端詳片刻之後,卻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等等,他們現在在生源國,那裏的紙張采用的是三八制,這個好像有些不對勁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