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方見面之後,陸偉得到了消息,此刻倒顯得仗義相助。
“區區十萬兩,根本就不足挂齒,還是李姑娘的命要緊。”
皇上這大手一揮,人才就直接交給了豐風眠,也不多加警惕。
自從他們走了那次之後,陸偉也像是重新獲得了人生啓發,此刻遇見開朗。
于情于理,李長歌他們,還算得上是陸偉的一個救命恩人,人生啓蒙的導師。
所以這區區十萬輛,又怎麽能夠匹敵這種恩情呢?
作爲專業跑腿,風眠同樣也将消息傳給了國公他們。
畫面一轉,國公将藥交給了風眠,“這是老夫連夜趕制出來的解藥,因爲不知道其具體效果,你拿回去先試試再說,不過沒有毒性。”
如此,風眠點了點頭,帶着錢财和解藥,跟着一路回到了拓拔桁身邊。
“這解藥和錢财都在這裏,你究竟是拿錢買藥,還是直接用解藥,那就随你自己。”
風眠将東西擺在這裏,可是對于拓拔桁來說,卻依舊是抉擇兩難。
畢竟,這錢财是跟别人借的,若是現在用不上,還可以還回去。
“算了,既然有解藥再說,那也不能辜負了國公的一番心意。”
拓拔桁經過深思熟慮,最終還是選擇了先服用解藥。
既然國公都說,不會對人體産生什麽影響,那他自然就信他一回。
等到解藥送入女人的嘴裏,不過片刻工夫,李長歌卻忽然睜開眼。
臉色發紅,全身都起了紅色的疹子。
“這是什麽情況?”
拓拔桁微微蹙眉,一時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看到如此,風眠連忙湊了上來,替女人輕輕地把着脈搏,糾結萬分之後,這也才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。
“可能國公給的解藥,還存在一些偏差。又正巧和李長歌體内的藥,所以産生了藥性沖突……”
這一番解釋,可并不是男人想打算聽到的。
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氣,此刻一隻手撫上眉梢,隻覺得頭疼難以。
“可惡,看來是不得不花錢買藥了,既然如此,你就先在這裏照顧她。”
拓拔桁簡單的交待之後,這也不打算多做猶豫。
提起腳步,再一次前往了那個無良的醫館。
“這些是剩下的錢,你要不要再數一下?”
拓拔桁将包袱丢在了櫃台之上,打開一看,裏面擺放的好幾錠金子。
還有一些十分珍貴的細軟,如此以來做了抵押,恐怕都已經超過了十萬兩的價值。
看到這一幕,老闆略微惶恐,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。
随即又忍不住摩挲着下巴,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,略帶幾分滿意。
“不愧是我看中的有錢人,果然這辦事效率就是高,我急着就給你!”
老闆将藥拿了出來,用很普通的黃紙包裝着,連個盒子都沒有。
整整十萬輛,恐怕真的是虧的不能再虧了。
拓拔桁想要開口吐槽些什麽,不過想到人命關天,最終還是因爲情況緊急而咽了下去。
拿藥回家之後,此刻的李長歌,顯得有些愈發的頭疼腦熱。
“她現在的情況還好嗎?”
拓拔桁快步的走了進去,手中緊緊的拽着那個黃紙包着的藥。
隻怕這再緊張一點,溫度過高,要都要化成一灘泥水了。
風眠轉過頭去,連忙跟着搖了搖頭,“情況不太樂觀,趕緊把解藥給她服下去吧!”
等到解藥入喉之後,李長歌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,臉上的紅暈,也在逐漸的消散。
等到時間輾轉,李長歌在經過一陣休眠之後,再次醒來,情況果然好轉了。
“我這是怎麽了?感覺自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……”
記憶模糊的情況之下,李長歌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犯疼的腦袋。
反正這渾身啊,也不知是具體躺了多久,都覺得腰酸背又痛。
聞言,拓拔桁連忙搖了搖頭,此刻歡喜之色不言而喻。
一把就跟着報了上去,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,可是此刻,卻顯得有些情難自已。
笑着笑着,就哭了起來,“太好了,你終于恢複正常了,你可知你擔心死我了……”
面對這接二連三的話,李長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時間,就這樣随着月色悄然流逝。
爲了能夠讓國公放心,拓拔桁也連忙将書信傳了過去。
看着遠去的鴿子,李長歌卻還是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擔憂。
一隻手輕輕的扯上了男人的袖子,糾結的詢問道:“你說他們把我們引到這裏來,究竟是有什麽目的呢?”
總不可能是真的對她下毒,又好心的送她解藥吧?
如此,拓拔桁眼眸流轉之間,卻忽然摸起自己的劍刃,跟着在手中輕輕的跳過。
“目的我倒是不知道,但是咱們可以有辦法知道!”
男人勾起唇角,帶着幾分狡亵的味道。
隐約之中,李長歌感覺,他這是一副要幹大事的節奏。
直到夜色已深,雲層偶爾遮蔽越遠,周圍一片漆黑。
兩個人默默的躲在屋子的一角,靜靜地觀候着月亮的陰晴變化。
就在這個時候,卻忽見一個黑衣人,此刻身形快速,從房屋之上的瓦礫一躍而過。
“哎,有人來了!”
李長歌不由得大驚失色,小心的提醒道。
去看旁邊的人無動于衷,似乎是一隻伺機而發的獵豹,等待着對方自投羅網呢!
果不其然,那黑衣人目标明确,直接沖着他們而來。
冷不防的,又借着大大裂開的窗戶,沖了進去。
“哼,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!”
男人唾棄一聲,可是還沒有走兩步。
站在暗處的拓拔桁,卻順手拉下了自己部下的機關。
一瞬間的功夫天羅地網,從房梁上直接砸了下來。
黑衣人依然沒有想到,事情會來得如此突然。
不由得緊蹙眉頭,多了幾分惶恐之色,連忙手舞足蹈,就想要掙脫這個是非之地。
“可惡,這是什麽情況,哪裏來的大網子啊!”
黑衣人拼命掙紮,可是卻無濟于事。
就在這個時候,屋子的燈卻突然被人點亮。
男人修長的身影,以及女人俏麗的模樣,空間就呈現在黑衣人的眼前。
“真是沒有想到,你這自投羅網的本事,還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的。”
拓拔桁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之聲,又忍不住唾棄一聲。
拖着腳步來回遊走,突然就湊到了黑衣人的面前。
一把劍,微微挑起了她的下巴,“不要再掙紮了,如果掙紮有用的話,世界就不會再有利刃這種東西了!”
如此說來,黑衣人瞬間無言以對,此刻咂巴着嘴,那叫一個心有不甘。
“真是沒想到,你們竟然是如此卑鄙小人,如今被抓住了,要殺要刮便随你們的便!”
聽這氣勢,還算得上是挺有志氣的。
不過這樣的志氣,在拓拔桁的面前,卻是不值一提。
男人微微眯起眼眸,這幾分威脅的氣息,深邃的眼球,仿佛如同黑洞,一般深不可測。
“你當真是不說,難道就真的想死嗎?”
聞言,對方沒有回答,興許是意識到自己逃不了,卻不再繼續掙紮。
就這麽靜靜的盯着拓拔,似乎是想要求一個死亡的解脫。
如此以來,要真的叫人拿它有些沒辦法,拓拔桁忍不住微蹙眉頭。
此刻一隻手緊握,俨然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愠怒之色。
然而身旁的李長歌,卻連忙一隻手抱住了她的胳膊。
帶幾分小心翼翼的勸慰道:“好了,這家夥不說,但是我們總有辦法知道的,是嗎?”
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奸細,這可是他們目前唯一的線索,死了還真是怪可惜的呢!
爲了得到黑衣人的事情,二人最終還是決定求助國公他們。
然而,卻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中。
國共偶然發現,之前李長歌中的毒,實在是不太簡單。
“這是失傳已久的禁毒,江湖上早就已經不再流傳,可沒有想到,居然又有人在搞事情!”
可想而知,都已經被禁用的毒藥,那究竟是該有多麽的恐怖。
如今再現江湖,隻怕是目的不純,一場腥風血雨,盡在無形之間拉開了序幕。
國公深深吸了口氣,最終将這件事情書信給了李長歌他們。
兩個人看着紙條,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黑衣人,此刻心中卻多了幾分疑慮。
“如果按照國公怎麽說,那這個黑衣人,難道也和秋月國有關系?”
善于制毒的地方,又是秋月國失傳已久的毒配方……
這一切的一切聯系在一起,就如同一張充滿着疑慮的大網,兩個人一時間琢磨不透。
男人深深吸了口氣,将紙球成一團。
這才又跟着冷道,“不用在這裏猜測了,不如直接去問問吧!”
二人來到密室,看着不吃不喝,想要與他們亢奮到底的黑衣人。
都已經一天了,還真的挺讓人佩服的嗎?
“你是秋月國的人,爲什麽要殺我們,懷揣着什麽目的?”
拓拔桁開門見山,一連串的話語,卻讓黑衣人略顯得有些驚訝。
别人不會想到,僅僅過了一天的功夫,就被人發現了這麽多。
眼珠子轉悠之間,忽然冷笑一聲,“既然你們這麽有本事,他說自己去查查?”
“你!”
這家夥,當真是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