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當雙方協議穩妥之後,卻忽見一支利箭越過人群,直接沖了過來。
還沒來得及多加反應,聽得一陣女人的尖銳叫聲,“啊!”
衆人惶恐一看,此刻的李長歌,手中筆挺的挺着一支長劍,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。
“這是什麽情況?好像有刺客!”
拓拔桁眉頭緊蹙,目光回頭掃了一眼,一個白色的人影一閃而過。
這家夥倒是明目張膽,甯願在光天化日之下,也敢如此出來行兇!
李長歌緊緊咬着牙關,看着這個箭頭,周圍卻流動的是黑色血液。
連忙跟着說道:“這之間好像有毒……”
聽到這番話,國公一個快步湊了上來,仔細的檢查起。
又跟着深深吸了口氣,“可惡,這些人還真是的,你們先去追那些刺客,我來替她解毒”
聽到國公這番話,拓拔桁糾結之餘。丢下一番話之後,最終還是追着刺客出去了。
“既然如此的話,那就還麻煩你們好好的照顧她,我去去就回!”
說完之後,這腳後跟猛然一個發力,二人瞬間騰空而起,先刷的一下,沖了出去。
就怕免得這家夥抓不到,回頭還留下了一個隐患。
伴随着男人離開,李長歌的神色也愈發的不太好看,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虛弱着。
“好了,先退朝吧,今天就到此爲止,趕緊再去找兩個大夫過來!”
秋水見到如此情況,也連忙跟着搖手擺腦。
房間裏面,一個帶滿鮮血的托盤之中,一支長箭正平穩的擺放在其中。
哪怕是看着,都覺得讓人有些不太舒服。
國公一邊小心翼翼,配合着其他幾個大夫止血,順帶着制作解藥。
“你們先想辦法控制一下毒素的蔓延,這個毒發作極快……”
國公一邊說着,又忙不停的左右搗鼓着,這拿藥的速度都堪比說話了。
衆人也沒有閑着,有水在旁邊護法,其他人手忙腳亂。
整個過程,顯得十分的凝重而肅穆,幾乎都沒有人敢大 抽一口氣,真怕是破壞了氛圍。
随着将近一個時辰過去,總算是逐漸有了起色。
國公微微的捏了一把汗,“解藥倒是做出來了,隻不過不知效果如何,不過慶幸的是鮮血止住,應該問題不大!”
老頭帶着幾分小小的成就感,此刻隻覺得渾身愉悅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卻突然砰的一聲被打開。
身後還跟着兩個下人,“這位公子,您先不要緊張,裏面!”
兩個宮女得了吩咐,本來是不放人進去的。
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完,秋水卻連忙擺了擺手,“得了吧,人家是夫妻,你們就先退下去!”
拓拔桁沒有多說些什麽,帶着幾分氣喘籲籲,仍然是追了不少的路程。
這才又忙不停踩着大跨步,直接走到了旁邊。
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女人,面色依舊不太好的樣子,多了幾分擔憂和顧慮。
又掃了一眼周圍的人,連忙詢問道:“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,毒素已經控制了嗎?”
“放心吧,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,先看看情況。”
國公一臉自信,如此說來,拓拔桁也就放心了。
畢竟國公教了他們幾天制毒的方式,也算得上是半個師傅了。
如今師傅說話,還有什麽不可靠的呢?
随即,男人一隻手輕輕的抓住了李長歌的手,氣氛一下子變得暧昧起來。
秋水帶着幾分糾結,“人跑了嗎?”
拓拔桁點了點頭,“那個人輕功幾好,而且善于使用暗器,所以一不留神就讓他跑了。”
即使如此,幾個人略顯失望。
其他人很識趣的都退出去,給二人留了足夠的空間。
“聽朕的吩咐,加派宮中的看守,絕對不能再讓刺客潛入,聽到了沒!”
秋水看着一衆的侍衛,直接站在高台之上,大喝一聲。
此番命令,衆人根本就不敢違抗,能跟着點頭。
散去之後,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裏面的情況,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容。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拓拔桁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李長歌的身邊。
就怕這萬一,那個刺客賊心不死,還想潛入進來。
可是,事情好像和他想象中的并不太一樣。
房間裏安靜得出奇,女人昏睡也沒有醒來的征兆。
拓拔桁百無聊賴之間,目光微微一瞥,卻忽然鎖定在那一隻,從胳膊上取出來的利劍箭。
拿起來在手上掂量一番,有幾分小小的重量。
從箭頭到箭尾,十分的流暢而雅緻。
就在男人仔細觀察之時,卻忽然眉頭一皺,見那尾巴部分,居然居然有一個小小的彎月标識。
應當是故意刻上去的,更像是一個組織的标志。
不過具體是什麽,男人一時間也說不出來。
“難道是有人蓄意爲之,本就不是錯傻?”
拓拔桁本來以爲那個刺客,想要對付的是皇宮之人。
畢竟人在高位,而且之前的皇上說不定還有餘地。
可是如今看來,這種類似于江湖的組織,又怎麽會對付黃昏之人呢?
說不定,他的本來目的,就是沖着李長歌而來!
一想到這裏,男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此刻又緊張的看了兩眼李長歌,心中也頗爲不太舒坦,“看來這一次,咱們遇到麻煩了。”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拓拔桁略顯倦意,開門透透氣。
可是就在這開門的功夫,卻看劉然提着一隻籠子,剛好走到門口準備伸出手敲門。
畫面格外的尴尬,兩個男人四目相對,一時間鴉雀無聲。
拓拔桁目光微微扭轉之間,最終還是不太情願的鎖定到他的手中提着的籠子上。
挑了挑眉,又跟着詢問道:“怎麽?難道你這麽好心,還打算送隻鴿子湯,過來給她補補身子?”
不過,這自然是一句玩笑話。
隻是看了這麽一眼,憑借着拓拔桁多經驗。
見這隻鴿子體格壯碩,而且一根根羽毛,十分的鮮亮明了。
很明顯,這就不是一隻普通的鴿子,不出意外應該是一隻信鴿。
果然不出男人所料,劉然皺了皺眉頭,“這鴿子是我培養多年的信鴿,以後咱們就拿這個來交流通訊。”
說的倒是理直氣壯,說完之後,不管對方接不接受,直接就塞到了他的手裏。
看着手中突然多出的鴿子,拓拔桁微微蹙眉,對于他這一番做法還略有不解。
“你這是幹什麽,我爲何要與你保持交流?”
“是誰之前承諾,要答應幫我調查,關于父母死亡真相的事情?”
感情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情,男人糾結之餘,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長歌。
無奈之下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這東西我收下了,沒什麽事情,你也就先離開吧。”
堂堂二人世界,又豈能夠有第三者的插足?
劉然還算得上是個識趣的,乖巧的離開了。
而等到休養了兩天,李長歌的身體逐漸恢複正常。
兩個人糾結之餘,也決定到别于此地。
“就這麽走了嗎?也不多留下來住幾天?”
秋水看着他們,那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,雖然是有些不舍得的。
轉念一想,突然之間又一拍腦門,橫生出一副愧疚,“我知道,都是因爲我看管不周,所以才能讓刺客有機可乘,實在是對不起你們了……”
“好了,你就别太自責了。那跟你沒關系,我們隻覺那刺客來曆蹊跷,所以打算去調查一番。”
李長歌看着他這副模樣沒忍住,捂着嘴輕笑兩聲。
真是想不到,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俏皮可愛的女子。
聽她這麽一說,秋水還算是放下了心思。
而國公卻湊了上來,将手中的藥瓶遞了出去。
“隻想走的人是留不住,你身上的毒實在是過于詭異,我研制出的解藥隻能夠壓制體内的毒性。這一瓶,應該能夠堅持到你們找到真相爲止。”
很遺憾的是,沒想到這個專門制作毒藥的地方。
也會人外有人,另外有天,專業的還比不上業餘的!
如今,這調制壓制毒藥的解藥,就已經是國公的極限了。
李長歌看着他那個瓶子,身體的情況也自然是了解。
跟着點了點頭,“多謝啦,咱們有緣再會。”
幾個人就這樣上了路,坐在轎子裏,男人靜靜的陪同。
微微咂巴咂嘴,略顯得有些口幹舌燥。
拿出水壺喝了一口,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女子,将水壺遞了過去。
“這一路奔波,還是多喝些水吧,免得脫水也對身體不好。”
面對男人溫柔的話語,李長歌淺笑一聲,确實覺得有些口渴。
可是剛伸手,想要将那東西接過來。
卻忽然感覺身子一緊,腦袋昏昏沉沉,又覺得有些痛不欲生,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侵略她的大腦。
“你這是怎麽了?”拓拔桁見如此情況,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。
忙一把手,扶向了她的身子。
聽到這番話,李長歌卻連忙雙手捧着腦袋。
這一雙清澈的眼眸,逐漸變得渾濁起來,緊咬着牙關,冷冷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滾!”
過于突兀的表現,拓拔桁隐隐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