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像這麽重要的大會,若是能夠在其中拔得頭籌,就能夠獲得面試的機會。
到時候,也就能夠趁機扳倒皇上,我心爲秋水正名!
幾個人聚在一桌,昏黃的燈光下,也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模樣。
“這次的衍生大會,至關重要,無論如何,咱們都要想辦法得到第一!”
聞言,李長歌倒是十分樂意幫忙。
糾結片刻之後,又忍不住掃了一眼秋水,“這場大會,無非就是比的制毒,這種事情應該很簡單的吧!”
畢竟想救人很難,可是想殺死一個人,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啊。
聽到這番話,秋水卻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這是由你說的這麽簡單,那我心中也就踏實了。可偏偏不僅要比制毒,而且還要制出解藥,這就很麻煩了。”
其中的最兇險過程就在于,需要有人試藥,否則又怎知,這些藥是否能配得上毒藥?
說白了,既要考驗藥理的知識,同樣也要考驗勇敢。
如此一說,倒的确是有些讓人爲難。
李長歌點了點頭,不過還是一拍桌子,将這件貨包攬了起來。
“你放心吧,咱們人多力量大,到時候我們一起!”
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,引來的是秋水的感激眼神,倒是讓李長歌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别這樣,舉手之勞而已吧,但是報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了?”
說着沖他眨了個眼睛,女人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拓拔桁看着李長歌的行爲,止不住微微蹙眉,“女子都不放過,你這明擺着是要氣死我呀!”
沒來由的一番酸楚,卻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等到又過了一天,一大清晨,在秋水他們的帶領下,一個人就直接去了附近的佘山。
這裏面,到處都是毒蟲毒草,也就隻有他們這個地方的人,才會喜歡這種地方。
若是一般的人的話,估計進來不到半個時辰,就直接死翹翹了。
“你們可要小心點,将這些驅蟲粉塗在身上,免得招惹了一些不該招的。”
雖說這裏面的毒蟲,大部分都已經研制出解藥。
不過歸根結底,爲了減少麻煩,還是小心爲上。
衆人排成一個長隊,由秋水帶隊,幾個人各自背着背簍和鐮刀。
李長歌也算是精通一些醫術,所以在尋找草藥的方面頗有天賦。
沒過多久,這輩裏的框子就已經收獲頗豐。
就在一片開闊的寬敞之地,女人就眼前一亮,忽然大喜的說道,“你們看看,前面那是什麽東西!”
隻看錢,一簇如同觸手一般的綠色枝葉,此刻随風的搖擺着。
就如同那冷風蕭瑟之中的一個俏麗女子,此刻在随風起舞,着實讓人有些情難自已。
聽到這番話,衆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。
就看李長歌走了過去,秋水卻一個快步抓住了她的手腕,“這東西,有劇毒,身上有小刺,碰一下紮到血液裏,半個時辰就沒命了!”
“……”
本還覺得這是什麽好看的東西,果真是應了那句話,越漂亮的越緻命。
李長歌心有餘悸的收回了手,看着秋水熟練的拿起鐮刀,小心翼翼的從土壤下。
将那一株藍銀草,成功的采摘下來,這才又放到了背簍之中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卻忽聽得一陣聲音,“那東西是我先發現的,你們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?”
男子的聲音,帶着幾分冷漠和諷刺。
說完之後,這一個快步上前眼疾手快。
借着手中那厚厚的護套,直接将藍銀草從背簍中掏了出來,轉而放到了自己的背簍裏面。
這一番快而迅速的操作,幾個人皆是微微一愣,卻又帶着幾分不滿。
“這明明是我們先看到的,你上來不由分說就要搶,簡直就是無理取鬧!”
李長歌唾棄,不過仔細看看,那個人好像有幾分眼熟!
“等等,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?”
這男子也是個小白臉,看上去長得倒還挺俊俏。
不過在腦海中摸索了半圈,就覺得似曾相識,卻又一時間說不上來。
反而是旁邊的拓拔桁,此刻目光一凝,直接冷笑道:“我倒是想起來了,這不是之前輸給劉然的那家夥嗎?”
劉然,也就是那個表面謙謙君子,背地裏,陰險小人的人!
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,也算是給他們上了一課。
聽到這番話,那個男人微微一愣,此刻卻多了幾分驚喜。
連忙就不由分說,直接上前一步詢問道:“你們與他認識嗎?”
“呵呵,認識又如何,卑鄙小人而已,甯願不認識。”
李長歌一想到那家夥的所作所爲,差點就害了拓拔桁的性命。
現在都恨不得将那家夥的頭領下來,也算是出一口惡氣。
再仔細的看一下面前的男子,一個喜歡搶人東西的,也直接列入到了壞人的行列之中。
這才又挑眉說道:“搶我們的東西,你可要想好了,能打得和能毒的,都在這裏呢!”
這拳腳配合,雙管齊下,他就不信這家夥不害怕。
不過聽到這番話,男子卻帶了幾分歎息,“不如把這株藍銀草讓給我吧,我想要獲得衍生大會的頭籌,到時候說不定能夠救他呢……”
一帆沒來由的傷感,此刻瞬間就在空氣中蔓延開來。
李長歌微微一愣,對于他這番話,倒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糾結了片刻,這才又試探性的詢問道: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你想要救誰呀?”
“還能有誰,自然是和我比試之人。”
說完之後,又是一番沒來由的歎息。
原來他叫做李晨,和那個劉然本是結義兄弟,一直都對于制度有着崇高的見解。
當初本來隻是抱着鄙視的态度,這事誰知道,劉然居然會直接與他較真。
到最後,還差點奪了他的性命。
如此說來,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,“當初你怎麽不說,害得我們與那種小人解釋,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!”
女人拽緊拳頭,那叫一個追悔莫及。
可是聽到這番話,李晨卻搖了搖頭,又多了幾分歎息,“你們别這樣說,他原來不是這樣子的,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就變了,就好像是被控制了一樣!”
男人解釋着,曾經的劉然,也是心地善良。
雖然治得一手好毒,卻從未助纣爲虐,反而堅守本心。
是那種立志要将所有毒藥之稱解藥,造福于世人的人。
可是誰曾想到,某一天性情大變,男人的神智被奪,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也不分黑白,不論曾經的兄弟情誼,就連自己也差點慘遭于他的毒手。
如今,李晨之所以想要獲得衍生大會的頭籌,也不過是爲了進入藥房,尋找能夠解救劉然的方法。
聽到這一系列的事情,衆人不由得多了一絲感慨。
不過,李長歌還是搖了搖頭,“既然劉然并非本心,那我們一定有辦法救他。不過我們獲得衍生大會,是有更重要的事情,還希望你能夠配合!”
面對這一陣擲地有聲的話語,易成微微一愣,帶着幾分小小的糾結。
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,“你們真的可以救他嗎?”
“被人控制了心智,就算你去藥房,說不定也找不出什麽東西。但是我以前遇到過同樣的事情,說不定能夠對症下藥,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!”
一番話語,帶着幾分漫不經心。
李晨深深吸了口氣,左右爲難之際,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。
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兩眼,“我願意幫你們一起研究制毒,也算是我爲劉然出的一份力吧!”
新的成員加入,有了李晨的豐富經驗,制度倒是格外的順利。
可是毒藥和解藥分别調配出來,卻有人陷入了一陣糾結。
秋水看着藥瓶子,又看了一眼幾個人,“如今這毒藥,總該是有人要試試的,否則也不知道效果如何……”
本是可以用在動物身上,不過動物和人畢竟構造不太一樣。
有些要小,恐怕并不是在動物身上就能體驗出來的。
聽到這番話,拓拔桁此刻卻義不容辭,直接将那藥瓶給拿了過來。
“還是讓我來吧,反正我這身子骨強健。”
說完之後,男人撬開瓶蓋。
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,秋水卻略微顯得有些擔憂,“可是萬一解藥不奏效怎麽辦?”
鬼知道這毒藥,會不會奪了人的性命,事關生死,她也不敢如此馬虎。
如此說來,拓拔桁卻冷不防的淺笑一聲,“因爲我相信你,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,不要讓我失望才對呀。”
李長歌看到這一幕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,“拓拔桁……”
明明知道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,可是現在自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,以及阻止他的理由。
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,就在這男人打算拼命相搏的時候。
那個李晨,此刻卻突然一個快步躲過了那個瓶子,将裏面的藥水一飲而盡。
突如其來的操作,直接将在場的人給吓蒙圈了。
“不是,你這是做什麽呀!”
聽到焦急的話語,李晨身子搖搖晃晃,卻咧嘴一笑,“沒什麽,就是想爲你們做點什麽……”
說完之後,整個人直接昏死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