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迎接的,卻總是冷面相待。
凄冷的宮殿之中,女人随意的修剪着花草。
看着那嬌豔無比的花朵,卻愈發的感慨自己非常的命運,“呵呵,你我之間也不過如此,最終還是要面臨這種地步嗎?”
明明相愛,卻現在又硬生生的被迫,要分開。
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,一陣沒來由的歎息,仿佛能夠劃破這寂靜的天空。
那就在這個時候,馬上去迎面而來,直接打破了她所有的悲傷。
“天天在這裏唉聲歎氣,難道你不覺得頭疼嗎?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李長歌猛然回過頭去,這對方高大威猛的身影,此刻卻略顯得幾分不待見。
迎着微微的低垂着腦袋,不再多做理會。
這才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“也不像某些人,明明知道不受待見,偏偏還要如此。”
興許是從那一次開始,那一份沒來由的毒藥,徹底的讓兩個人撕破了臉。
皇上卻絲毫不在意李長歌的感受,反而是繞着桌子轉悠一圈,直接坐在了女人的身邊。
一隻手輕輕的試圖拉上她,可是卻看李長歌機領的巧妙躲避。
随即,又沒忍住,冷冷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究竟想要幹什麽?”
“沒什麽,今天是特地來告訴你一個關于拓拔桁的好消息,看來你有些不太領情呢!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徹底的将李長歌拉回到現實。
目光惶恐的看了他一眼,有幾分小小的期待,“你剛才說什麽?關于他的消息嗎?現在怎麽樣了?”
一連串的問候,如同一場興奮劑一樣,直接讓皇上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。
深深的吸了口氣,突然蠕動着嘴唇,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,帶着幾分玩味的味道。
“這有些渴了,恐怕這嗓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”
如此說來,李長歌連忙機靈,跟着提他倒了一杯茶水,擺放在他的面前,“你趕緊喝吧。”
看着如此殷勤的态度,男人又覺得心傷神衰,“什麽時候,你對我的殷勤是出于真心的,那朕也就開心了。”
這麽一番話,恐怕是他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。
李長歌不再多做回答,此刻卻顯得失去了耐心,“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?”
“拓拔桁現在已經成功的到達了邊界,看在你的面子上,朕給他安排好了一切,如今這好吃好喝,絕對不會虧待。”
這一番話語,李長歌不由得喜出望外,此刻竟有些高興得合不攏嘴。
“太好了,一路平安就好。”
都聽說這流放的路途,什麽牛鬼蛇神都有,有很多人,甚至死在了流放的路途之上。
不過如今的結局,在李長歌的眼裏,已經很舒坦了。
隻要他平安,自己做什麽都可以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背多了一絲沉澱的氣息。
低頭一看男人的手,不知何時出乎意料的搭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女人不忍微微蹙眉,多了幾分不悅之色,“你不要這個樣子。”
說着,女人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。
可是面對這一幅态度,皇上這心跌宕起伏,此刻竟有些難以言說的糾結和悲傷。
“呵呵,在你的眼裏,終究是他遠勝于朕!不過我會等着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!”
說完之後男,人直接跨着步子離開了這個,讓他朝思暮想,卻有失望之極的地方。
而自從有了拓拔桁的消息之後,李長歌又覺得這個世界充斥着美好。
就在女人對着窗戶,眺望月空的時候,卻忽然聽到一陣異常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遠處一隻鴿子,直接迎面撲來,撲棱着翅膀倒是讓人有幾分意外。
一隻鴿子,就這麽目标明确,直接穩妥的落到了李長歌的窗戶口上。
李長歌微微一愣,帶幾分惶恐之心,“這是個什麽情況?”
帶着幾分小小的疑惑,李長歌目光鎖定在了鴿子的腳上。
取出信筒裏面的信息,沒有想到居然是拓拔桁飛過來的,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不對呀,他不是把我恨之入骨了嗎?”
李長歌連忙将心蜷縮起來,又仔細的看了兩眼鴿子,此刻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深深的吸了口氣,隻覺得渾身都有些不太舒坦。
看着那信封上的内容,确實言簡意赅:不在你身邊,多注意自己。
隻是聽着那麽冷冰冰的話語,卻總能讓人感覺到一絲舒心。
李長歌将心跳緊緊的捂在自己的胸口,此刻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笑顔,“我就知道,你根本就忘不了我。”
一整個晚上,幾乎都是抱着這張信條入睡,竟有些情難自抑。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李長歌也跟着花費了一些錢,讓人幫忙打點邊疆的事情。
至少自己這樣,還能夠讓他在那裏過得好一些。
然而另一邊,皇上這裏可沒有這麽好說的過去了。
“皇上,這玉妃,幾乎隔三差五就買通知宮裏的太監,去打點邊疆之人,您看就不管管的嗎?”
這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,就算他作爲内務總管,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
可是李長歌愈發的明目張膽,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,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裏嗎!
再說得嚴重一點,就等于直接是在打皇上的臉面呢!
聽到這番話,皇上深深的吸了口氣,突然一巴掌拍在龍椅之上。
此刻怒目直視着前方,多了幾分唾棄的聲音,“這個李長歌,當真是有些不識好歹!”
說完之後,男人憤然起身,直接對着旁邊的太監說道,“吩咐下去,今晚侍寝的人,就是李長歌,讓她好生的做點準備!”
盡管知道自己這一陣吩咐,迎接的可能是無動于衷,不過至少能夠讓她有個心理準備。
這番話,轉眼就傳到了李長歌的耳朵裏。
在外面逐漸落下的夕陽,女人的臉色微微一變,忍不住多了幾分不悅。
“皇上怎麽會有如此想法?”
說好的不強迫,難道現在又要改變主意了嗎?
這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,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。
你唱歌帶着幾分糾結的味道,此刻坐在位置上,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。
“娘娘,難道您不願意侍寝嗎?”
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?
李長歌看了一眼旁邊的丫鬟,卻多了幾分乞求的味道,“要不你幫我想想該如何是好,若是想到辦法,我便有賞!”
如此一來,倒的确是充滿了誘惑力,這個工具低着頭,突然靈機一動,“娘娘,若是您真的不願意的話,你葵水敷眼兒去也可以,或者直接裝病……”
不愧是有一些老資曆的宮女,此刻想起主意來,那叫一個通透。
聽到這一番話,李長歌糾結的點了點頭,“還是你這麽機靈!”
随着時間點點滑落,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叫聲,“皇上駕到!”
緊随而來的,便是皇上匆匆的腳步聲,帶着幾分急促,越顯得有些迫不及待。
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,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姿态,不做半分動容。
看着沒有人出來迎接皇上,不由得微微蹙眉,“怎麽回事?這玉妃怎麽不出來接駕呢?”
可試着走進内房一看,女人此刻仰躺在床上,一副心神衰的樣子,看上去情況不太樂觀。
“這是什麽情況?”
皇上龍顔大怒,忙一個快步踏上前去。
看着女人那一副發出陣陣呻吟的樣子,愈發的覺得有些惶恐無措。
“回皇上的話,娘娘昨日染了些風寒,今日剛才服下藥,現在身子不太舒暢呢!”
小宮女連忙機靈的,做了個解釋。
可是就在這個時候,皇上這眼眸微微一轉,去看女人裏面穿的倒是極爲嚴實。
“呵呵,染了風寒是嗎?那可真是你們這些做奴婢的辦事不力呢!”
男人一聲冷笑,突然又沖着外面的人呵斥一聲,“來人啊,把這些不中用的奴才都拖下去,亂棍打死!”
一番話語猶如如雷貫耳,直接讓李長歌差點沒有當場去世。
宮女也跟着惶恐幾分,連忙就跪了下來,“皇上饒命啊,都是奴婢該死,求求你……”
女人的聲音不絕于耳,看着逐漸消失遠去,李長歌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惶恐。
連忙跟着起身,直接大喝一聲,“好了,不要再爲難她了,我知道你看出來了!”
若是自己真的染了風寒,皇上擔心都來不及,又怎會不分青紅皂白,就直接将罪責怪罪到一個宮女的頭上。
那分明就是在刺激她,給她一個教訓罷了。
如此,皇上深深的吸了口氣,微微的瞥了她一眼,“既然身子沒有事情,那就按照之前的決定,繼續侍寝吧。”
說着,一手微微的浮動在女人的肩膀之上。
接下來的動作顯而易見,卻又讓人平添惶恐。
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,隻覺得駭然無比,“我,我不要!”
“是還想要爲了那個男人,自己守身如玉吧?”
皇上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自然知道李長歌不樂意。
如今這一副冷嘲熱諷的話語,李長歌深深的吸了口氣,竟有些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