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怎麽偏偏這人,就是這麽鐵石心腸,這麽死心眼呢?
小雪一雙眼睛,直勾勾的盯着拓拔桁,似乎那一份渴望和乞求,此刻都已經寫滿了整張臉。
拓拔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,依舊是處于面無表情的狀态。
一想到李長歌,更是沒有任何退縮的餘地,“我不想和你成親,你應該知道的。”
看着對方決然的态度,小雪也已經失去了耐心,此刻直接挺起胸膛,說話也帶着幾分威脅的氣息,“那如果我不願意幫助你呢?”
如此一說,兩個人的氣氛,瞬間低至到了零點。
拓拔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心中隻覺得起伏不定,“你在威脅我,你忘了我們之前怎麽約定的嗎?”
“現在這時間一久情況就不一樣了,我對你産生了感情。你要是不願意幫助我的話,我就殺了那個李長歌,她應該是你的小情人吧?”
小雪雙手抱懷,此刻已經死死的拿捏住了拓拔桁的弱點。
雖然不能夠确定具體的情況,不過看着對方這也沒有顫抖,一定惶恐的樣子,竟然是被自己說中了!
拓拔桁拳頭,突然之間,一隻手捏住了她的脖頸,“如果你敢動她動手的話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!”
聽到這番話,小雪卻無奈的聳了聳肩。
盡管因爲對方的力度加大,已經憋得通紅的臉,卻依舊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。
反而是露出潔白的牙齒,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,那字眼聽得實在叫人難以接受,“這可是我的地盤,隻要我去告訴爹爹,你們兩個都得死,難道想做一對苦命鴛鴦嗎?”
聽到對方這麽說,拓拔桁瞬間無言以對,緊緊的手又開始慢慢松懈。
看着對方那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,男人跟着唾棄一聲,“既然你都這麽說了,那我就陪你下去!”
如今爲了李長歌的安全,他們之間又生鮮領域,隻能夠暫時先委曲求全。
而李長歌,此刻卻渾然不覺自己的危險處境,反而是待在房間,借着外面刺眼的陽光,隻覺得渾身難受。
“你這個混蛋,你真的要去娶那個女人嗎?那我可怎麽辦呀!”
李長歌急得都快哭出眼淚,她也不是一個自私的人,可是在愛情的方面,她卻偏偏的任何人都要小氣!
就在這個時候,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。
李長歌微微一愣,瞥眼看去,沒有想到居然又是風眠。
看着對方手中拿着一個精緻的糕點盒,沒來由的多了幾分疑惑,“這是什麽東西呀?”
“今天看你忙活了一天,都沒怎麽吃東西,所以就偷偷給你帶了一點。”
風眠此刻顯然混得還算不錯,在這裏面關系大的也好,日子過得自然是風生水起。
不像李長歌,一進來就選錯了道路,此刻就是把自己推入了火坑。
“突然之間有點羨慕你呢!”李長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,不過看在糕點的份上将其他的事情咽了下去。
這才又拿着糕點,一口一口的咬起來。
就在關上房門,二人聊得正竊喜的時候,卻聽外面又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。
兩個人面面相觑,“都這個時候了,什麽人還會來找你?”
聞言,李長歌也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,在這裏面,别說是交朋友了,就已經很不錯了!
兩個人在小心翼翼,風眠正打算躲起來的時候,外面的人,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,直接一腳踢開了門。
兩個人目光微微一愣,此刻三個人這互相看了一眼,也是一片驚恐的神色。
“風眠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拓拔桁本以爲隻有李長歌,一人一身射箭,可沒有想到,突然之間就又鑽出了一個。
風眠微微一愣,目光無情的瞪了他一眼,卻忍不住多了幾分鄙夷和諷刺。
“你放心吧,我可不像某些人,跑到這裏來娶妻生子,打算做人家的好女婿。一飛沖天!”
男人陰陽怪氣的聲音,拓拔桁哪裏聽不出來,這分明就是在諷刺自己!
李長歌也越發的不待見他,這才有冰冷的說了一句,“你又來幹什麽?我這裏不歡迎你,趕緊走吧,不要再連累我了!”
她也看得出來,這個小雪對自己似乎充斥着敵意,這目标來源是誰,恐怕不用多說了吧。
聞言,拓拔桁卻快步的走了進來,忙不停的将房門合上,這才一隻手緊緊的抓住那李長歌。
那眼眸之中的乞求,此刻不言而喻,還有聯盟跟着解釋,“你相信我真的是那個女人當時困住了我,所以我才失約的,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麽多事情……”
拓拔桁這惶恐和焦急的情緒,交彙在一起,此刻就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,正在祈求着原諒。
聽到這一番話之後,李長歌隻覺得心思有些搖擺不定。
深深的吸了口氣,終還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“看在你這一次是初犯的份上,我就原諒你,不過,你真的要與她成親嗎?”
一提到這兩個字眼,若是用在自己的身上,那自然是皆大歡喜,可偏偏事與願違。
拓拔桁搖了搖頭,下意識的看了一眼,身旁的風眠。
此刻腦子一轉,又突然之間眸光一冷,似乎醞釀着什麽大事情一般。
“那個小雪,看來是存心不想讓我走,我又豈能受他所困,不如這次,咱們就來幹個大的!”
在男人的一番計策之下,盡管顯得有些風險,不過三個人還是不約而謀。
等到所有的場景布置完畢,此刻的房間裏一片奢靡無比,小雪穿着紅色的紅裝,絕美風華。
“咱們小姐真好看,以後可就是要當夫人的人了,小姐現在心中都樂開了花吧?”
旁邊的小丫鬟,那也叫一個無比,将小雪哄的,那叫樂呵呵的,都有些笑不攏嘴。
這才又沒好吃的,撇過頭白了她一眼,“你這小丫頭就知道拿我尋開心,不過日後我嫁給了拓拔桁,自然是要好好的相夫教子……”
這說着說着,腦海中似乎都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那個畫面。
小雪深深的吸了口氣,沒來由的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歡喜。
卻絲毫不知道,外面此刻卻醞釀着一番大事業。
此刻喧嚣一片,所有人都沉浸在歡喜之中無法自拔。
“哥們,今天可是咱們小姐的大喜日子,一定要喝的盡興啊!”
風眠提着大酒壇子,此刻挨個的倒着酒,一邊到一邊說,那叫一個樂呵不已。
而李長歌,他們這些作爲下等丫鬟,今日也有這個福氣沾沾喜氣。
坐在位子上,同樣是一邊喝着酒,一邊等待着那衆望所歸的新娘子。
拓拔桁一襲紅衣走了出來,手中牽着小雪,兩個人這步子輕緩,教主那叫一個心情歡喜。
“果然是郎才女貌,看來我女兒還是蠻有眼光的,以後大人可要好好對待她,這是姑父應該知道結果的!”
伴随教主這一番威脅的話落下,拓拔桁隻是表面迎合了幾句。
這才又掃了一眼,在旁邊布酒的風眠。
風眠心領神會,連忙跟着給他們倒了幾碗酒,“今日是大喜的日子,各位都高興,一定得喝一個呀!”
“嗯!言之有理,來!”
教主這久晚一回,直接朝着拓拔桁舉了過去。
男人微微勾唇一笑,不經意間的得意一閃而過,這才一飲而盡。
“好了,這酒也喝了,該說的也說了,就該進入正事兒了,去拜天地吧!”
教主放下碗之後,交疊着雙手,似乎期待這一幕已經很久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人群之中,卻忽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。
“這是什麽情況?怎麽才喝了幾碗?一個二個的都倒下去了。”
這放眼一看,已經倒了好幾個人,接二連三,還沒有停止的步伐。
教主也忍不住跟着微微皺起眉頭,直接拍案而起,隐隐的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,“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難道一個個都成了慫包廢物嗎?怎麽今天反倒是喝不得了?”
然而,就在自己這番豪邁話語落下,卻突然感覺一陣頭昏腦脹,身子發軟。
一瞬間的功夫,教主似乎明白了什麽,“不好,這酒裏好像被人下了藥!”
聞言,拓拔桁卻跟着冷笑一聲,“現在知道,你不覺得有些爲時已晚了嗎?”
男人冷嘲熱諷的聲音,在教主的耳朵裏,聽的是如此的字眼,包括身旁的小雪,此刻都有些惶恐不安。
“你,以前背叛我?”
拓拔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這番話更是可笑無比,從來都沒有忠誠過,又何談背叛呢?
看着已經逐漸暈倒的衆人,拓拔桁大大的伸了個懶腰,這才又沖着李長歌挑眉,“趕緊發信号吧。”
如今這外圍,已經安排了不少官府的人,隻要一聲令下,這些家夥,也就隻能夠成爲待宰的羔羊。
就在那信号彈發出去的一瞬間,卻突然咬着牙關,憑借着強大的意識蘇醒過來。
隻聽得啊的一聲尖叫。
衆人回過頭去,車間的教主此刻嘴角滲着鮮血,應該是憑借着疼痛來刺激自己的大腦,保持清醒。
如今李長歌的脖頸,加了一把鋒利的刀子,緊緊的被教主抱在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