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百姓們接二連三的拿着糧食,此刻對着那些如同神仙一般的黑衣人頂禮膜拜。
李長歌也略微多了幾分惶恐,“難道又是那一夥人?可惡,真是得來全不廢功夫!”
想着,李長歌着跨着步子,就想要沖出去,畢竟隻要找到這些人的根據地,就能夠找到拓拔桁的所在地。
然而,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,卻突然被獵戶拽住了手腕,直接一把狠狠的扯了回來。
這才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“你想去哪裏?”
“你就死了這條心吧,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你的,大不了我一死了之!”
李長歌看着對方隻糾纏不休的樣子,幹脆說了狠話,畢竟這小老百姓的,估計也不敢殺人。
如此出來的話,列活到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。
如今看了看自己僅剩的一點點錢财,深深的吸了口氣。
這才又跟着冷笑一聲,“既然你不願意以身相許,那你總得報答我的救命之恩,跟我走!”
說完之後,硬是連拖帶拽,直接将李長歌給拽入到了人群之中。
看着那些黑袍人,此刻當真如同财神丢錢一樣。
李長歌隻是歎息這些人的愚昧和無知。
可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,這獵戶卻出奇意料的,直接帶着他進入到人群的最前端,拉着她就跪在了那些黑袍人的面前。
“各位大仙,我這家中沒有什麽錢财,不過有一個漂亮姑娘,不知道能不能抵押給你們,換一些糧食?”
獵戶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,不過這還真的是史無前例。
幾個黑袍人微微一愣,到時多了幾分興趣。
目光微微扭轉之間,直接鎖定在那李長歌的身上。
“呵呵,真是沒有想到,這小丫頭長得還真是挺别緻呢!”
“也是呀,咱們現在不就在找小丫鬟嗎?”
幾個人就商量着,因爲現在這小姐要成親了,既然有這件事情要忙活,自然是少不了幾個貼身丫鬟伺候。
如此以來,其中一個人點了點頭,“三袋糧食,不能夠太多了。”
聽到這番話,獵戶激動的連連點頭,也不再管李長歌的死活。
畢竟這一個不聽話的女人,就能夠換三袋糧食,實際上對他來說,已經是一筆血賺買賣了!
“呵,真是貪得無厭,虧我之前還以爲你是個好人,不過正好合我心意!”
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,現在倒覺得渾身舒坦。
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慶幸的是,他們也不認識自己!
等到這糧食分發結束之後,看着李長歌如此配合,一路上也沒有拿繩子束縛她。
這畫面一轉,就直接回到了基地之中。
看着這一系列的黑袍人來來回回,一副井然有序的樣子,李長歌卻忍不住他不接受,隻覺得詫異而斐然。
“真是沒有想到,這小小的一個邪教,居然規模如此龐大!”
就在李長歌還沉浸在這一系列的惶恐之中,卻突然被推了一下肩膀,“你這姑娘還能在這裏幹什麽?趕緊跟我走。”
男人的聲音略顯得有些不耐煩,李長歌在他的推崇之下,一點點的往前走。
可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,一個熟悉的身影,卻瞬間映入她的眼簾,“拓拔桁!”
李長歌不由得喜出望外,也不敢貿然前去相認。
可就在目光流轉之間,小雪卻突然沖向了拓拔桁,一臉興沖沖的樣子。
“哎,你看看這是什麽,我今天撿到的好東西。”
女人的手上,拿着一支翠玉簪子,看上去倒是極爲精緻。
拓拔桁卻低垂着腦袋看着被女人死死禁锢的手臂,略顯得幾分不愉快。
微微的抖動兩下,似乎是在警告對方,“你可别忘了我們是什麽關系?”
兩個人不過是表面做做樣子,不過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于親密了,旁人看到了隻怕是要誤會的!
聞言,小雪卻沒好氣的朝他吐了吐舌頭,“你以爲我想要這樣嗎?若不是父親爲了考驗我們的感情,時時刻刻都讓人盯着我們,我不得裝裝樣子騙過他嗎?”
這麽一說,拓拔桁一時間竟覺得有些無言以對,深深的吸了口氣,又多了幾分無奈。
“哎,你看,那邊就好像有人在盯着我們呢!你趕緊幫我把這支簪子插在頭上!”
小雪突然咋咋呼呼,随意的瞥了一個方向,連忙将翠玉簪子放在了拓拔桁的面前。
男人蠕動着嘴唇,臉上幾乎寫滿了不樂意幾個大字,可是小雪卻視若無睹。
糾結無奈之下,爲了在這裏面苟全性命,拓拔桁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。
輕輕的伏下身子,替她随意找了個位置插下去。
“呵呵,真是沒有想到你查的還挺準的,好看!”
小雪感受到對方的動靜,又摸了一下,想也沒有想,就直接笑了起來。
兩個人這樣的動作,在李長歌的眼裏,看的卻是如此的心傷神衰。
“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他們兩個爲什麽如此的親密……”
李長歌這是絞盡腦汁,都有些想不通。
按理說,拓拔桁應該是屬于那種不近女色的類型啊……
不過看着李長歌又發呆,身後的人徹底的陷入了一陣糾結之中,“我說你這姑娘長得挺漂亮的,怎麽反應這麽遲鈍?要我抽你嗎?”
男人揮舞着手中的小皮鞭,此刻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。
李長歌不敢怠慢,跟着站到了那些被拐賣來的丫鬟群體之中。
看這大家有人歡喜有人愁,此刻自己倒是頗爲平靜。
随即,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,卻看一個女人直接走了過來。
“咱們小姐對丫鬟的要求比較高,長得漂亮人又機靈的。”
這老女人說着,随便就挑了幾個,偏偏李長歌就在行列之中。
這真的是巧的不能夠再搶,李長歌被帶到了小雪的面前。
此刻,女人正和拓拔桁在房間裏卿卿我我。
李長歌端着托盤,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。
“小姐,你們要的茶水來了。”
李長歌故意低垂着腦袋,似乎生怕被發現似的,又心虛的看了一眼拓拔桁。
此刻内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,隻覺得五味雜陳,一時間也說不出是個什麽情緒。
然而,這樣的聲音,卻給拓拔桁帶來了一股強烈的熟悉感。
“你……”
拓拔桁擡起頭來見對方,低垂着腦袋,也不好多說些什麽,倒顯得自己有些輕浮。
“你還能在那裏幹什麽,還不趕緊倒茶,難道還要讓我來幫你?”
小雪看着無動于衷,隻知道低垂腦袋不做事的李長歌,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伴随着這番呵斥,李長歌連連點頭,慌恐的上前兩步,摸索着茶杯,幾乎都不太用眼睛看的。
這個冷不防的手微微一碰,裝滿了半杯水的杯子,直接到家的桌子上。
“啊!你,你怎麽這麽粗心呢?你是怎麽被選進來的?”
小雪差點被茶水濺到了衣服上,此刻這更是愠怒不已。
李長歌緊緊的閉上眼睛,哪裏知道事情會來得如此的奇妙,連忙跟着惶恐的拿着帕子擦。
不過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,拓拔桁看着那白色的帕子上繡的一對小鴛鴦,卻瞬間眼眸微顫。
鴛鴦本是平平無奇,奈何上面多了兩根呆毛,李長歌無聊時繡上去的,這可是她的特有标志!
“你……”
拓拔桁此刻哪裏顧得身上的水,隻是擡起眼眸略帶幾分惶恐。
也不知是該高興,還是該害怕。
李長歌擦完水之後,這才松懈一口氣,擡起頭來也瞬間對上了對方的矛盾。
這目光交錯之間,兩個人的眼裏似乎隻有對方,至于旁邊的小雪俨然成了一堆空氣。
這手忙腳亂糾結着身上的水漬,再次擡眸的時候,這氣氛就瞬間變了一個味道。
“這兩個人是怎麽回事?怎麽感覺好像怪怪的?”
小雪微微眯起眼眸,憑借着女人的敏銳,他隐隐的感覺到二人之間略有不對勁。
這才又跟着冷聲呵斥,“你還能在這裏幹什麽?笨手笨腳的,還不趕緊把這裏收拾一下呀!”
聞言,李長歌不敢怠慢,此刻果然是拿着白色的手帕,将桌子上的水不斷的清理。
然而拓拔桁的目光,卻未曾離開她片刻工夫。
明明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,此刻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,卻不敢相認了!
“不行,覺得有問題,他什麽時候對女人看的如此仔細過?”
小雪看着這幅情況,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,冷冷的瞪了一眼李長歌。
對方隻覺得渾身一緊,又不敢多加言語辦法。
隻聽小雪突然裂開唇角,直接走到了拓拔桁的身旁,輕輕的攬住了他的脖頸,“夫君,你說咱們新婚的時候,在哪裏舉辦比較好呢?”
又是一番如雷灌頂的話,恨不得讓李長歌當場去世。
“新婚?”
李長歌看了他一眼,此刻有千言萬語,想要去質問拓拔桁。
可是礙于情況,最終隻能咽在肚子裏。
随即,深深的吸了口氣,努力的保持着鎮定的狀态。
卻不知自己這一系列的表情,都被小雪看在眼裏,“呵呵,真是沒有想到,這兩個人還有點故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