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桁目光掃了一眼小雪,見對方滿懷期待的眼神,此刻自己卻是萬般糾結。
“這簡直就是荒唐,我怎可能對不起長歌呢?”
别說他對這女子一點興趣都沒有,可是單叢裏唱歌這一方面來講,他就是甯死也不會從的!
随即,深深的吸了口氣,目光直勾勾的盯上了老大。
這才又固執己見的說道:“你也說了我是官場之人,既然要合作,若是被衆人知道娶了一個邪教女子,那我豈不是在官場寸步難行?”
這麽一番話,小雪的眼眉微微低垂,略帶幾分失望。
遇到女兒的表情之後,老大自然也是心領神會,跟着猛然一拍桌子。
那立在桌子上的酒杯,直接因爲過于響強烈的震動而颠倒。
這突如其來的咆哮聲,直接讓在場的人瞬間陷入一陣沉默。
滿含憤怒的盯着拓拔桁,仿佛他現在就是什麽千古罪人一樣。
盡管場面對于自己極其的不利,可是男人卻并沒有因此而有任何退縮的餘地,反而是挺直了胸膛。
目光掃視一圈,依舊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。
這冠冕堂皇的話,老大又何嘗聽不出來,是裂嘴角冷笑一聲,“邪教女子,你這形容詞倒是到位,若是真的喜歡,又怎會在意這些?你分明就是想要敷衍我,你根本就不願意和我合作!”
一系列的潛台詞,直接深深的剖析了拓拔桁的内心,此刻竟讓他無言以對。
男人故作淡定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,金錢是顯得極爲複雜。
深深的吸了口氣,這才又跟着說道:“其他的都可以,但是我有娶妻不可以。”
就算是不信任他,哪怕是給他服用什麽緻命的毒藥,拓拔桁都能夠委曲求全,可是唯有背叛李長歌,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!
拓拔桁若是不說話還好,一說話老大直接氣得氣喘籲籲,幾乎都能夠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。
看來這一次,事情是真的鬧大了!
“既然你這麽說的話,甯死不從是嗎?那既然如此,我在小雪也不是沒人要,但是你可以去死了!”
這老大話音落下,又目光直勾勾的盯了一眼外面的守衛,大喝一聲,“你們還能在那裏幹什麽?把這家夥拖出去,殺了!”
一番犀利的話語落下,幾個人就連忙惶恐的跟着走了進來,站在拓拔桁的身邊,就想要架住他的胳膊。
“可惡……難道這次真的走不了嗎?”
拓拔桁緊緊捏着拳頭,随時就準備蓄勢待發。
本來還想着先穩住老大,然後再從長定義,可是沒有想到,事情來的居然會這麽突然。
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刻,卻忽然看小雪,跪到了老大的面前,此刻嬌滴滴的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。
“爹爹,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吧,女兒特别喜歡他,就當是給女兒一個面子好不好?”
女人本就生得一副小巧玲珑的面孔,再配上這一副嬌滴滴柔弱的聲音,實在是讓男人一聽就心軟的那種類型。
此刻,老大心中微微一顫,蠕動着嘴唇竟有些情難自已。
微微擡眸看了一眼女兒,更爲複雜的心情此刻蔓延開來,“你,這男人有什麽好的,我就是長得帥了點,我剛剛搶了一點氣質好一點嗎……”
說實話,從目前來看,拓拔桁除了不聽自己的話以外,其他的氣質都好,也算得上是被女人追捧的類型。
這麽一說的話,要是配上自己的姑娘,總比邪教裏面的那一些,五大三粗的流氓要好呀!
帶着這樣的想法,還有女兒那苦苦哀求的聲音,教主深深吸了口氣,此刻還真的拿他沒辦法。
随即,這才大手一揮,“罷了,這次我就給你個面子,把這個家夥關到牢房裏,讓他好好的反省一下。要是他真的不願意娶你的話,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!”
老大說完這句話之後,也不再與他多言,直接挂着寬大的步子,離開了這個鬼地方。
畫面一轉,拓拔桁又回到了自己這個牢房裏面。
不過相比于之前,這次倒沒有戴上手铐,興許是老大給了他個面子。
男人頹廢的坐在那牢房的角落,看着那高高的窗戶,隐隐的陽光靜靜地照着這個陰暗的地方。
此刻。腦海之中忍不住浮現出了一個身影。
随即,便是一陣沒來由的歎息,“長歌啊,你究竟在哪裏?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“哦,在想誰呢?難不成已經有意中人了,所以才不喜歡我的嗎?”
就在這麽一瞬間的功夫,又想起了另一種調侃的聲音,還略帶幾分熟悉的味道。
拓拔桁微微一愣,此刻竟有些惶恐不安,轉過頭去,沒有想到居然還是小雪。
現在已經将那藍色的舞衣換了去,一身樸素的衣裳,也将女人襯托得窈窕有形。
有力的身姿,看得叫人有些欲罷不能。
拓拔桁眼眸微微一冷,言語之中頗爲不待見,“你來這裏做什麽?看我笑話的嗎?”
仔細想想,若不是非要強迫着娶這個女人,她也不至于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,既然是多不待見的。
聞言,小雪微微擡起一隻手看了一眼旁邊的看守,“還愣着幹什麽?我的未婚夫你們也敢關,把牢房打開!”
一番厲聲指責,那個人不敢怠慢,我們就跟着打開了。
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近距離的地方,小雪低着頭俯視着男人,對方卻始終沒有擡頭看她一眼。
仿佛,對于拓拔桁來說,眼前的女子可有可無,就如同空氣一樣不值得珍惜。
“其實你也不用這麽對我,這一次我是來幫你的,難道你就不想離開這個地方,好好的活着嗎?我又不會害你的!”
說完,小雪蹲下了身子,一隻手輕輕地攀附上男人的肩膀。
帶着幾分洋洋的氣息,卻讓人實在是有些受不了。
拓拔桁連忙甩了甩肩膀,一把推開了對方,直接冷聲道,“離我遠點!”
可是還沒有等小雪做些什麽反應,旁邊看着的看守此刻卻一聲呵斥。
上前就給男人狠狠的一腳,“算什麽東西,居然連我們的小姐就敢推,不要命了是吧?”
對方這嚣張氣焰,不知道的,還以爲是這邪教的老大呢!
拓拔桁頂着被他踹倒的一隻胳膊,此刻卻站直了身子。
微微勾起纖薄的嘴唇,其中的諷刺再明顯不過,“沒有你老大的命令,難道你敢殺了我嗎?呵呵。”
這麽一說的話,對方瞬間啞口無言。
小雪卻又跟着轉過頭去,本是柔和的目光。多了幾分陰冷,“你又算什麽東西?都說了是我的未婚夫,你要找死嗎,給我滾出去!”
一番話語落下之後,對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,連忙連滾帶爬就跟着走了出去。
牢房裏面,又恢複了往日的一片安靜,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看着,誰也沒有多開口半分。
“和我成親,我能夠保你周全,也能夠幫你離開這裏,你可願意?”
小雪不與他多加費話,直接開門見山的說。
不過對于這番話,駝背早就已經給出了明确的答案。
沒有多做理會,直接雙手抱拳,轉過頭去不再看他。
然而,身後的小雪此刻卻理解不了,“我知道你不想娶我,我也并不是特别想嫁給你,但是也不希望父親把我推給别人,我們就當互幫互助。你當我的表面夫君,到時候我幫你假死逃離,你覺得如何?”
女人雙手抱懷,一副傲嬌的姿态,聽得到還有幾分可信的程度。
聽到他的話之後,拓拔桁也跟着多了幾分好奇,轉過頭去,斜眼看了她一下,“假死?”
“嗯,你放心吧,騙你我也沒有好處,到時候我成了一個寡婦,也就沒有人喜歡我了,皆大歡喜不是嗎?”
這麽一說的話,的确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。
“好,既然你都這麽說了,那咱們就當作互幫互助,就當我答應了吧。”
緊跟着,男人就被當做乘龍快婿,直接實現了自由的心态。
卻絲毫不知道,現在的李長歌,已經對他思之入骨。
“這一年都過去了好幾天,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,我們不能夠再這樣耽誤下去了!”
李長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風眠,以及已經養好傷的夫人。
那堅定的眼神,顯然是不打算再這樣坐以待斃。
風眠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,“早就知道你會坐不住,這樣吧,你想怎麽做我陪你一起。”
“現在我們不知道那些人的聚集點究竟在哪,如今隻有城主了,所以我想……铤而走險!如果你害怕的話,可以不用跟随。”
李長歌說着,手中拿出一瓶早已經準備許久的毒藥,“盡管不想走這一招,可是現在我們沒有别的路可以選了。”
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,夫人卻連忙搖了搖頭,“你不會是想要給程序下藥吧?這不就是把自己的頭往虎頭閘上送嗎!”
說完之後,又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兩聲,我覺得有些情難自抑。
不過就算在危險,李長歌他們現在,已經沒有别的路可以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