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惡,你們把我放開,信不信我去狀告大王,讓他要了你們的性命!”
女人被綁在凳子上,拼命的掙紮着,聲音不絕于耳,顯得有些煩惱。
李長歌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,就覺得有些頭疼,又跟着無奈的玩起帕子,塞到了她的嘴巴裏面,“實在是抱歉,你太吵了。”
聞言,天女玩命的掙紮,搖頭晃腦,那叫一個惶恐無措。
拓拔桁這雙手抱懷之間,一把劍,跟這頂在自己的胸膛,這才又看了一眼李長歌,“這人心懷不軌留她一天,你便沒有安全,不如就幹脆一點殺了他吧?”
這果然是幹脆無比,都不給人半點考慮或選擇的餘地。
李長歌微微一愣,似乎是并沒有這樣的想法。
糾結了小片刻之後,反倒是坐在那裏的天女,此刻顯得有些不淡定了。
渾身上下起伏波動不已,好像是在掙紮,“嗚嗚!”
那惶恐的目光,那拼命想要發出聲音的嘴巴,無不在透露着一件事情,她想要說話!
李長歌看了一眼,“如果答應我,不要亂吼亂叫,我就叫胖子給你取下來。否則你要是激動半分,他就弄死你。”
看到對方拼命的點頭,李長歌也不在多家發難,與她果真是将帕子取了下來,跟着雙手抱懷。
挑着眉毛的看了她一眼,“說吧,還有什麽話想說的?”
“不要殺我,我不想死,我好不容易才脫離了貧困,獲得今天的位置。看在我曾經幫你們的份上,你們不要殺我好不好?”
天女這搖頭晃腦,眼中滿是渴求的态度,看的的确是有幾分楚楚可憐。
拓拔桁卻并非是什麽善類,雙手抱懷,随意的撥弄着自己的刀柄。
這才一伸一縮,滿帶威脅之意,這一隻手摩挲着下巴,又跟着搖頭晃腦,似乎是在思量着什麽。
突然又勾唇冷笑一聲,目光冷漠的瞪了她一眼,“剛才仔細回憶了一下,似乎并沒有發現,你有什麽地方是幫了我們的?”
三番五次的想要傷害李長歌,光是這一點,就已經足夠将她千刀萬剮了,更不提其他。
此刻仙女當真是無言以對,也曾爲作惡多端而感到後悔。
深深吸了口氣,這才挺着胸膛跟着說道:“我并非是想要傷害你們,我也是受人之事,是一個黑衣人,一切都是他讓我這麽做的!”
反正那個黑衣人,也不願意再管他,如今爲了自保,天女也隻能如此。
不過這一番話,卻直接讓當場的兩個人陷入了一陣蒙圈之中。
“黑衣人?”
李長歌看了他一眼。
聞言,男人連忙點了點頭,“就是這拓拔桁初到這裏之時,所中的毒藥,那解藥也是那個黑衣人給我的!”
天女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盤托出,原來除了對于拓拔桁的感情是她意料之外,其他的幾乎都是黑衣人在暗中操作!
這一番話猶如如雷灌頂,聽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氣,隻覺得心有餘悸,惶恐無措。
“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?爲什麽一直要盯着我們不放?”
李長歌看了他一眼,絞盡腦汁都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。
若是真的想要殺他們,恐怕早就有萬般機會,又何必要将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中?
如此,拓拔桁也陷入了一陣沉思,天女卻沒有心思聽他們在這糾結着黑人的問題,一門心思隻在乎自己的生死存亡。
随即,又略帶期待的看着他們,多了幾分懇切,“我都已經告訴你們這麽多了,你們不要殺我好不好?”
聞言,兩個人面面相觑,最終還是放棄了殺他的念頭。
一直到晚上,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。
李長歌這翻來覆去,總覺心中難安,“你說她讓你中毒,又将我們引入這裏,又給你解藥解毒,這簡直就是将我們玩弄于股掌,他究竟想做些什麽?”
如此複雜的思緒,讓人根本就捉摸不透。
黑夜之中,也跟着傳來男人一陣微微歎息。
拓拔桁一隻手輕輕的撥弄着女人的頭發,這才柔聲的安慰道:“不要想那麽多了,等到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”
既然那黑衣人想讓他們留在這兒,那他們大不了就離開,盡量的脫離束縛,豈不更好?
果不其然,等到又過一日之後,拓拔桁在朝堂之上,直接提出了向大王請辭的說法。
“你要離開!”
聽到這番話,大王顯得很不樂意,言語之中都帶着幾分驚恐。
雖說拓拔桁并非他們秋月國之人,不過也是一個将帥之才。
如此骁勇善戰,在自己這裏就是一把利刃,在别人那裏就是一把屠宰刀。
拓拔桁看出他的顧慮和不情願,這才又跟着抱拳說道:“大王,天下中無不散之宴席,我等等就自在雲遊四方,不想參與紛争世俗,還請大王成全!”
男人一副去意已決的樣子,就算大王有心挽留,恐怕最終也隻是徒勞無功。
如此,也隻得大手一揮,“别吧,你說的對,希望日後,咱們還有機會見面!”
大王眼眸微微眯起,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危險的氣息。
拓拔桁并沒有放在心上,等到下朝之後,也算無官一身輕松,了解了所有的任務。
回去的時候,李長歌和風眠已經收拾好的東西。
拓拔桁這眸光流轉之間,似乎在尋找些什麽,“那個黏在你身邊的女人呢?怎麽不打算跟你一起走?”
聽到這番話,分明就是在無端的找茬,風眠冷冷的瞪了他一眼。
這才雙手叉腰,輕輕的一隻手撥弄了前面的龍須,聲音中帶着幾分優越感,“雖然我魅力感爆棚,可是你别忘了自己答應,比丘國首領的事情,要把夫人還給他的!”
如此一說,拓拔桁也沒來由的多了幾分郁悶,“早知如此,應該給他送十個美女,也不願換走一個婦人呢!”
兩個男人莫名其妙的,就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鬥起嘴。
反倒是提着包袱的李長歌,卻陷入了一陣深深的歎息,“隻怕夫人之前助我們逃離,導緻了比丘國大敗,也不知首領會不會傷害她……”
的确,夫人對于這一次的和平,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。
風眠也略微歎息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多了幾分柔聲的安慰,“放心吧,那首領這麽喜歡他,絕對不會傷害她的,再說夫人不也是自願回去的嗎?”
盡管是自願,可是也隻是爲了履行承諾,防止戰争的再度爆發。
李長歌長歎一口氣,不在多言,這才又擡頭看了兩個人,“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,那咱們走吧。”
這個地方,實在是沒有什麽留戀的。
三個人各持着一匹馬,此刻一路前行,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秋月國的禁地。
沙漠遙遙無期,烈日炎炎,三個人走得那叫一個心力憔悴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拓拔桁卻突然感覺一絲不對勁的地方,連忙跟着低聲呵斥一句,“大家都不要輕舉妄動,好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!”
聽聞此言,李長歌略帶幾分惶恐,可是目光眺望前方,黃沙漫漫,一片平坦。
“怎麽了?好像沒什麽不對。”
“就是不會,就是因爲讓你帶兵打一次仗,現在都變的草木皆兵了?”風眠沒來由的調侃。
可是事情,偏偏就是巧合得讓人窒息。
隻不過那話語落下的一瞬間功夫,見周圍的人忽然騰空而起。
這埋伏在沙子底下的,此刻就猶如沙蠍一般,直接提着大刀沖了出來。
“殺!”
伴随着一陣嘶吼的聲音,衆人紛紛朝着這邊席卷而來。
拓拔桁見那些身子懸在半空的人,此刻卻眸光一冷。
手中的長劍早已經攥緊手中,銀光一閃,帶着幾分刺眼的光芒。
突然腳後跟一用力,整個人縱身一躍,又朝着生活的風眠吼了一句,“保護好她!”
一陣話語落下,男人以一敵衆,在黃沙之中也一展雄風,并沒有絲毫落後的架勢。
“這究竟是什麽情況?怎麽好端端的多出了這麽多刺客?”
李長歌吞了吞口水,手中握着的缰繩,連在這馬兒都有些驚慌失措,得死死的控制住,才能防止發瘋。
聞言,風眠也沒有多加回答,目光凝視着周圍。
忽然一把藥粉撒了出去,緊随而來的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,“啊!”
戰争持續了将近半個多時辰,男人卻明顯的占了下風,帶着幾分。
畢竟這以少敵多,根本就不是什麽長久之道。
“拓拔桁,小心後面,有人想要偷襲你!”李長歌大喊一聲。
一陣尖銳的嬌叱聲後。拓拔桁在轉身之際,對方已經朝着他刺了過來,治理他有那麽幾毫米!
衆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,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支箭唰的一下。
那個人,眼看着長劍就要刺入拓拔桁的胸膛,卻瞬間墜落在沙子裏面。
突如其來的操作,着實令人惶恐,就當幾個人驚訝無措的時候。
這目光微微扭轉,看遠處黃沙蔓延之間,首領帶着身後的幾個人。
此刻就站在那裏,巍然不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