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袋暈暈乎乎之間,下意識的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後腦勺,拿起來一看,沒想到居然是殷紅鮮血!
“你!你這個死女人本來隻是想給你點教訓,既然你這麽不知死活,今天老子就弄死你!”
阿古圖勃然大怒之間,瞬間暴跳如雷,直接一隻手撐着床面彈射起來。
緊跟着目光扭轉之際,眼眸直接盯上了那個砸他的銅像,看着李長歌不留神之際,将她搶了過來。
李長歌見他這幅蓄勢勃發的樣子,也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惶恐之色。
“你,你可想清楚了這樣的後果!”
也顧不得現在自己衣衫褴褛,一塊肚兜還裸露在外。
隻是看着對方高高舉起的銅像,那随時砸過來就要他半條命的樣子,心中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!
“啊!”
看着對方直接砸了過來,這目光一緊,哪裏顧得上身體裏面的藥,還有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。
下意識的伸出手臂忙,不停惶恐,報出了自己的腦袋。
可是過了片刻工夫之後,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如約而至,反倒是突然聽得一陣不太尋常的聲音,“噗!”
“嗯?”李長歌轉動着眼珠,被袖子遮擋昏暗的光芒之下,此刻卻沒來由的多了幾分糾結。
随即,又沒忍住翹起眼皮,眼珠子轉悠之間,跟着就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情況。
忽然,一人倒地的聲音迎面撲來,随之而來的,則是男人溫潤如風的問候,“你沒事吧?”
帶着幾分關切和焦急,拓拔桁雙手沒來由的搭在了李長歌的身上,眼眸之中盡是擔憂。
聞言,李長歌微微一愣,放下自己的手臂,這才看清了對方的面容。
忽然,一把伸出雙手直接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她,抱的又緊又死,言語之中都跟着夾雜了幾分哭腔,“還好有你在,那個混蛋他想要欺負我!”
李長歌直接告訴我,可是嬌弱的聲音落下,拓拔桁卻忽的冷笑一聲,微微側開身子,“放心吧,任何想要欺負你的人,我都不會讓他下場!”
說的倒是一副坦然模樣,李長歌正惶恐之際,卻見一個屍體躺在地上。
此刻鮮血從傷口流淌而出,看起來多了幾分聖人的模樣,伴着濃濃的鐵鏽味道。
“他,死了嗎?”李長歌略帶一份小小的猶豫。
拓拔桁才沒心思管他這麽多,這眼眸流轉之間,書看得李長歌現在衣衫褴褛,臉色一片漲紅。
試探性的跟着詢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
聞言,李長歌這才緩過神來,低着頭自我打量一番,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這種破而尴尬的場景。
“我!”李長歌手忙腳亂,就想要慌忙拿東西遮掩。
可是就在這個時候,一群人卻突然沖了進來,嘴裏還跟着大聲嚷嚷道,“軍師大人你沒事吧?剛才這麽大的動靜,是不是有刺客?”
“……”
這馬後炮來的,未免也有些太過于遲疑。
要不是拓拔桁着腳步快一步,來的及時的話,她這小命恐怕就沒了!
李長歌是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剛才這麽大的動靜,怎麽一個個現在才來?都幹什麽去了?”
一番話落下之後,衆人徹底的陷入無言以對,周圍陷入一片糾結和郁悶之中,就連氣氛都帶着無盡的尴尬。
不過突然之間,卻有人注意到了不尋常的地方,一隻手指着你唱歌的隐私 部位,顫抖着嘴唇問道:“軍師大人,您這胸……胸肌,你怎麽會如此的大?”
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,此番話語引無數英雄競相查看。
可是仔細去看,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?這哪裏是所謂的胸肌,這分明就是胸啊!
“不是,軍事大人,沒想到您居然是個女子!”
“天哪,要不是親眼所見,我都不敢相信呢!”
隻不過用了一瞬間的功夫,氣氛瞬間從嚴肅變成了嘈雜,也是如此的讓人尴尬。
李長歌此刻,都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起來,嘴裏不斷的滴滴嚷嚷,“可惡,爲什麽我不是個男的?”
她算是把這輩子的臉都丢得幹幹淨淨,這個梗恐怕要成爲她心中的陰影了!
拓拔桁見如此情況,一雙劍眉驟然一緊,當真是如同利劍一般。
一個人眼瞬間就朝那些人甩了過去,“一個個都不想活了嗎?既然知道是個女子,還在這裏呆着幹什麽?趕緊滾出去!”
說着忙不停的,一手卷起鋪蓋,直接撲到了李長歌的身上。
衆人着惶恐之餘,跟着接二連三的退了出去,加載在人群之中的天女看到這一幕,跟着冷笑一聲。
纖薄的嘴唇,帶着三分玩味的态度,“你這個廢物,真的是幹啥啥都不行。不過也算得上是死前,給我做了件好事!”
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,營帳之中一片安甯。
李長歌緊緊的抱着被子,此刻哆嗦着嘴唇,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拓拔桁。
再加上這因爲藥效的作用,方才緊張得忘卻了,此刻冷靜下來之後又不斷的浮現在體内。
隻覺得那丹田之間,一片火熱朝天,恨不得将她灼燒個透徹。
“你怎麽在抖?”拓拔桁忽的蹲下身子,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。
看着女人不斷抖動的身體,卻愈發顯得糾結和疑惑。
聽聞此言,李長歌這才怯懦的回答道:“這家夥在我的身體裏下了藥,所以……”
李長歌沒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,脹 紅的臉色卻讓經驗豐富的拓拔桁,心中已經有所了然。
随即,又忍不住側着腦袋低聲唾棄了一句,“可惡,這家夥當真是膽大妄爲,隻是這樣死,真的是太便宜他了!”
說完之後,忙不停舀了一瓢水,就跟着送到了李長歌的面前,“先喝一點冷水喝一下。”
經過長達兩個時辰的陪伴,真的睡了下去,體内的藥效,也在一點點的消失不見。
可是這剛剛走出營帳,去看外面站着一群士兵,此刻雜亂無章,一點紀律也沒有。
此刻一個個墊着腳尖,對裏面似乎充滿了好奇,“你們說說剛才咱們将軍這麽維護那個軍師,該不會兩個人是有什麽事情吧?”
“這還用說嗎?之前就覺得将軍對軍事一直很特殊,還以爲有什麽特殊癖好,沒想到居然會是男女之情!”
一陣陣交頭接耳的話語,拓拔桁又不是什麽聾子,怎會聽不見呢?
“這件事情,如果你們再敢妄自議論的話,就别怪本将軍按照軍法處置了!”
男人聲色俱厲的話語,帶着幾分無盡的威嚴,仿佛能讓人置身于寒冰地獄之中。
聽聞此言,衆人瞬間被空氣中又彌漫着一股死一般的氣氛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天女卻突然走了出來,聲音中,帶着幾分諷刺的腔調,“将軍,您這話是什麽意思?這堂堂軍師大人是個女子,如今是欺君罔上,而且也不符合規矩,您這番話是要包庇嗎?”
這不就明擺着是明知故問嗎?兩個人四目相對之間,帶着無盡的威脅體系。
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氣,努力的壓抑住内心那股不平衡。
這才忽然冷笑一聲,“雖然身爲女子,可是卻有一腔報國之心,而且在戰場之上功績頗豐,所謂功過相抵,難不成天女大人連這個恩情都不給?”
男人眸子微微一轉,可是天女卻不買他這個賬,“如果按照将軍的說辭,這所有人都開始欺君罔上,那這是以小恩小惠,難道就可以無罪赦免了嗎?”
言辭之中甚是犀利,說的竟讓人無言以對。
緊跟着見天女,大袖一揮直接面向衆人,這才又跟着大聲吼道:“你們說說,這軍師大人究竟是有功,還是有過?”
将這種決定交給那些士兵,倒是顯得出乎意料,衆人卻也跟着做出小小的糾結之色。
忽然見一人出來抱拳說道:“天女大人,屬下認爲,這期滿滿是大罪,若是輕易的饒恕,恐怕會落人話柄!”不出所料,衆人的回答幾乎都是一緻。
畢竟這大老爺們在戰場厮殺,卻讓一個女人在軍營中擔任高官,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天女,這般以天神之說來忽悠,讓人服從的心服口服的。
拓拔桁在人聲鼎沸之中,此刻隻覺得耳根子嗡嗡的,周圍嘈雜一片,叫人心中郁悶。
美女卻直接帶頭抱拳,開始催促道:“将軍還請您下個決定吧,可别失了軍心!”
女人帶着幾分玩味的态度,此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,實在叫人恨得牙癢癢。
男人緊緊皺着眉頭,張面孔扭曲成一團,此刻顯得甚是糾結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卻忽然聽得一聲嬌叱,直接從裏面傳過來,“你們也不必再爲難将軍,既然是我欺瞞在先,那懲罰我問心無愧!”
這突如其來的話直接響徹在衆人的耳膜之中,下意識的将目光齊刷刷的對準了李長歌,眼眸盡是一片惶恐。
“你,你怎麽出來了?”拓拔桁顯然是多了幾分喜悅和惶恐。
李長歌卻微微勾唇一笑,帶着幾分難以言說的自信,“将軍,屬下知道您愛惜人才,不過事到如今,我也不想再牽連無辜,還請您下令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