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桁這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李長歌居然敢做如此大膽的事情,隻要有片刻的松懈程度,恐怕在這個地方的陣營裏,就是萬箭穿心的下場。
聽到這一番話之後,李長歌看了一眼周圍那些舉着長刀,虎視眈眈卻又不敢靠近的人。
又跟着微微勾唇一笑,帶着幾分輕佻的意味,“以前都是你保護我,我不總得勇敢一次嗎?而且現在我們平安無事,他是上天都在保佑我們!”
随着女人俏皮的話落下,拓拔桁跟着也多了幾分無奈。
突然之間,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這才又跟着柔聲說道:“還是将這家夥交給我吧,你浙江一個男人抱得這麽緊,活得有些不是滋味的呢!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李長歌不由得多了幾分害羞腼腆,果真是将手無縛雞之力的首領交給了對方。
拓拔桁一把刀子死死的鉗制助首領,這才又跟着目光驟然一冷,直接低聲呵斥一句,“若是真的不想群龍無首,成爲一盤散沙,你們最好就不要輕舉妄動,否則到時候大軍齊齊進攻,你們就必死無疑!”
男人聲音如同洪鍾,句句話語中帶着幾分難以抗拒的威嚴,此刻大叫圓月,帶幾分惶恐。
聽到男人如此說來,衆人略微惶恐,此刻倒是,舉着長槍黨真是沒有辦法感動他的心思。
就在這個時候,夫人連忙将幾匹馬牽了過來,這才又看了他們一眼,“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,咱們趕緊走吧!”
看了一眼夫人,拓拔桁卻忍不住微微皺眉,跟着多了幾分小小的迷惑之色,“這是怎麽回事?難不成她也要跟着我們一起嗎?”
畢竟這個夫人也并非是他們的同類,若是貿然跟随,隻怕是身懷異心,到時候就真的後悔莫及了。
聽到這番話,李長歌連忙擺手解釋,“你先不用激動,其實這一次又不是虧了夫人,我們恐怕還沒有這麽順利呢,趕緊走吧!”
李長歌說着,直接熟練的跨上了馬,高高的看着站在地下的幾人,“還愣着幹什麽?”
聞言,幾個人接二連三跟着跨上了馬匹,看着那些人此刻目光警惕,不過有一個重要的人質在手,誰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如此甚好,男人這猛的一抽馬鞭,直接大喊一聲,“駕!”
一瞬間的功夫,那些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毫不猶豫的就沖了出去,幾個人這一路在黃沙中奔馳。
這馬颠颠簸簸,坐着實在是讓人有些難受,再加上這沙坑,時而生,時而且快馬飛揚,不是什麽絕佳的選擇。
首領的頭被抖得左搖右晃,我忍不住跟着使出渾身解數,大爲唾棄之色,“你們這算什麽英雄好漢,有本事就真刀真槍的幹一場,你以爲我怕了你們嗎?”
聽到這番話之後,拓拔桁目光一邊眺望前方,卻還是忍不住冷漠的回了一句,“如此說來,難道當初你抓我的時候,就是用的正兒八經的手段?”
這番話一落下,首領瞬間啞口無言,此刻倒陷入了幾分難以言說的糾結。
深深吸了口氣,蠕動着嘴唇,瞬間就變得沉默不語。
夫人和風眠此刻共用一頭馬匹,奔馳之間,夫人卻下意識的緊緊抱住風眠,跟着多了幾分嬌羞之色,“在你的身後,我總感覺安全了許多。”
“額。”風眠略顯無語,真的是不想要回答他。
不過看在這救命之恩的份上,還是深深吸了口氣,努力的想要斷了他的念想,“你不要在這裏想這麽多,能夠保護你的人多的是,我并不是唯一。”
說的人是絕情,聽的人卻沒有放在心上。
遠遠的,就看着秋月過的軍營駐紮地,此刻在黃沙之中若隐若現。
拓拔桁忍不住,高高揚起嘴角,眼眸之中多了幾分歡喜之色,看了一眼旁邊的李長歌,“放心吧,馬上就到達我們的地盤了,就像那些人吃了雄心豹子膽,也不敢貿然進攻!”
如此說來,李長歌也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,身後那群家夥,當真是如同狗皮膏藥,一般甩都甩不掉!
随着時間飛揚,幾個人總算是到達了秋月國的領地。
一群人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人,連忙跟着多了幾分惶恐,卻聽拓拔桁大聲喊道:“都不要輕舉妄動,是我,本将軍這就回來了!”
男人聲音高昂,此刻帶着身如洪鍾的氣勢,那些原本拿着兵器蠢蠢欲動的秋月國人,此刻卻多了幾分惶恐之色。
也不知是人群中誰大喊一聲,“将軍回來了,趕緊去通報天女和阿古圖大人!”
伴随着此番話音落下,果真有人率先而行。
等到一群人進入營地之後,瞬間停下了馬匹,這拓拔桁懷中的首領,冷不防的就直接落到了地上。
啪的一聲,摔得那叫一個極其響亮的一群人,忙不停的惶恐圍繞上來,跟着多了幾分糾結,“這,怎麽突然就回來了!”
“太好了,将軍大人回來了,咱們又可以有人帶領了!”
“不是将軍大人,這把誰帶回來了?這個人看起來好生眼熟啊?”
一句句話接踵而來,一半的人沉浸在喜悅之中,一般人卻忍不住盯着地上那個毫無反應的首領打兩個。
被這一道道犀利的目光來回盯着,手裏隻感覺倍感屈辱。
這一輩子引領風騷,除了打勝仗的榮耀時刻,還從未被人如此屈辱的對待過。
又跟着忍不住怒斥一句,“大家都是英雄好漢,要殺要剮随你便,何必這麽如此屈辱的折磨人,有本事你直接弄死我!”
看到那手裏如此雄風的架勢,其他人卻又忍不住多了幾分慌張驚喜,“這我想起來了,那不就是那個比丘國嚣張蠻橫的首領嗎?”
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,瞬間掀起了萬丈波濤,此外人群沸騰至今,因此起伏不定。
拓拔桁看了一眼李長歌,因爲從牢獄裏出來的匆忙,身上倒是略帶幾分傷痕。
不過在風眠幾天的照顧下,并沒有顯得太過于複雜。
就在人群混雜着欣喜目光之時,忽聽得一陣女人的嬌叱聲,蔓延與天空傳了過來,“你們都圍在這裏幹什麽?趕緊給我閃開!”
随着此番話音落下,衆人聽出天女的聲音,不敢多加造次,能不停的分散開來。
天女在身旁阿古圖的擁護之下,從兩道散開的人群之中,直接走了過來。
看到坐在馬匹上英姿勃發的男人,天女的臉上,閃爍着惶恐而驚喜的面色。
随即,又站在旁邊,仰望着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,多數是嘴唇竟,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,“你終于回來了,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,實在是太好了!”
女人這一字一句,将自己的感情暴露無遺,這看出端倪的一種人,卻忍不住響起了一陣吆喝聲。
“籲~”
李長歌聽到這些聲音,心中止不住泛起幾番糾結。
拓拔桁冷冷的低垂着眼眸,瞪了一眼天女,卻并未曾有多餘的話要說,隻是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。
不與她多做交流,反而是走到了李長歌的身邊,一隻手伸了出來,“這一次我能夠得救,其中有一半都是你的功勞,多謝你對我的锲而不舍。”
如此說來,讓人又忍不住點幾分欣喜,李長歌心中一喜。
跟着就一隻手伸了出來,伴随着男人手中的力道,輕松的跳下了馬。
如此華麗的一個動作,若是此刻的李長歌是女子裝扮,起碼又要引起一陣軒然大波。
隻是可惜了,李長歌身着一身铠甲,根本就看不出半分女子模樣,此刻被這麽一天下來,倒是多了幾分英姿上手的姿态。
風眠實在是有些不忍直視,“就算你倆秀恩愛,好歹也得分一下場合吧?”
如此說來,男人也緊跟着縱身一躍,不敢多加造次。
可是身後的夫人,此刻被孤零零的晾在馬上,卻略顯幾分不刻意。
這才又跟着扭捏的說道:“你站在那裏怎麽跟個夢?也不知道牽一下我,我可是個弱女子呀。”
聽到這一番話,封面真的是有一種想撞死的沖動,如此柔弱的女子,方才上馬的時候,可并沒有彰顯出來!
随即,無奈的伸出一隻手,夫人倒也不客氣,緊緊的抓住,跟着就跳了下來。
輕輕地拍了拍手掌,如同來到了一個新世界,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。
“真是沒有想到,你們這秋月國,軍營之中還是蠻和諧的嘛!”
夫人倒是自顧自的說着,并沒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敵意。
反而是站在人群中,幾乎快被淹沒的天女,此刻緊緊的咬着嘴唇看着那李長歌,心中就是一片混亂。
“這該死的女人,我真是走到哪裏都陰魂不散,如今還要靠着将軍回來!”
想着,天女努力的壓抑住内心的複雜,這才又看了一眼阿古圖,突然冷聲說道:“現在将軍回來了,我也不想讓你看你的面子,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吧?”
畢竟現在的阿古圖,是代理将軍的職務,如今拓拔桁回來之後,總不能夠屈居于他的下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