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您現在感覺怎麽樣啊?身子是否恢複了一些?”
首領湊了上去,緊緊的抓住夫人的手,卻抓得對方略有不适應。
這才又跟着尴尬的撤了撤嘴角,多了幾分惶恐之色,“多謝大人關心,還虧得這個神醫妙手回春救了我一面,至于之前的事情……”
夫人隻說這,沒來得及說完,首領卻突然臉色一沉,“最好别提!”
一提起這件事情,首領隻怕是會控制不住自己那波動的情緒,現在就将那個流氓給宰了!
聞言,夫人連忙跟着搖頭晃腦,一把抓住手裏的胳膊,“夫君,其實當時的事情是我的錯,是您誤會了!”
如此說來,卻更叫人多幾分郁悶之色,首領不由得多了幾分惶恐,“難道真的是你勾引了他嗎?”
越說越迷糊,夫人你就會承認這次荒唐的事情,跟着連忙搖頭,“實際上都是一場誤會,當時他給我看病……就是擔心你誤會我,所以才把事情栽贓嫁禍給他,如今這神醫女子叫我,我也是在于心不忍,夫君你就不要再繼續誤會了……”
夫人說完之後微微動彈着,眼眸可憐兮兮的看着他,帶着幾分凄楚的味道。
這男人一聽,幾乎心都快要跟着融化了,又連忙撫摸着她的臉蛋。
此刻滿是心疼的味道,“原來都是誤會一場,當時你直接跟我說清楚不就好了嗎?也犯不着把人家神醫關起來呀,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!”
“人家還不是不想被你誤會嗎?”突然突然就變得扭捏起來,直接輕輕的摟住了男人的腰,跟着多了幾分小小的嬌羞之态。
風眠站在旁邊,此刻都覺得有些辣眼睛,“這首領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,這番話花都謝了?”
果然這人呐,越是看着五大三粗,就越是頭腦簡單,這女人更是不能夠看表面,如今這夫人就是個典型例子,穩妥的現世蘇妲己!
随即,連忙跟着啧啧搖頭,那叫一個不忍直視的畫面。
可就在兩個人卿卿我我,化解恩怨情仇的時候,首領卻突然轉過頭來。
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風眠,開口便是一聲清脆,“對不起,之前是我誤會你了,我在這裏跟你道歉,也跟我的夫人道歉,還請你繼續爲我效忠!”
“……”聽到這番鋼鐵直男的道歉,風眠不自覺的扯了扯嘴角,此刻竟是無言以對。
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夫人,對方正沖着自己瘋狂使眼色,這才微微的抱拳。
跟着佝偻着身子,“小人對大人早已經是僅有萬分,本就是抱着忠心耿耿的态度,如今事情既然已經解釋清楚,那小人自然是願意爲大人效犬馬之勞!”
一番話語,聽得首領那叫一個滿意萬分,這才又跟着大笑起來,“你和那軍師大人都是秋月國的涼菜,如今能爲我所用,實在是軍中大幸。今晚上設宴,一來給你們道歉,二來慶祝咱們勝利!”
首領這一高興啊,想法說來就來,真是靈感頗豐。
風眠隻得跟着尴尬的扯了扯嘴角,此刻也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而另一邊,李長歌借着軍師的身份,一路進了牢房,看着已然被轉移到陰涼之處的拓拔桁。
此刻嘴唇幹裂,面色慘白,依舊被挂在十字架上,捆綁的粗麻繩因爲太緊的緣故,幾乎都将捆綁之處給勒出了鮮血,衣服上依稀可以辨别。
聽到這小小的踱步動靜,男人不由自主的微微擡起眼眸看了一眼,沒有想到居然是李長歌。
挂着血絲的嘴角卻突然冷笑一聲,“你來做什麽?看我的笑話嗎?軍師大人!”
最後幾個字,特意強調且加重了幾分,仿佛是赤裸裸的侮辱和諷刺對方。
李長歌蠕動着嘴唇,隻覺得心中萬般不是滋味,連忙拿起手中的水壺,這才得到了他的嘴邊,“你現在身子極度缺水,雖說不會要你的命,可也是很難受,趕緊喝些水吧!”
可是,對于女人的這一番關切,拓拔桁卻顯得無動于衷,反而是擡起頭直接唾棄了一聲,“滾!誰需要你的虛情假意,你這叛徒怕不是在水裏下藥,巴不得我早點死吧!”
一字一句如雷貫耳,李長歌此刻卻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“我,我也是被逼無奈,我隻是爲了救你啊!”李長歌凄楚的擡起眼眸,直勾勾的盯着對方,心中止不住波濤萬丈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卻又聽到一陣腳步聲,李長歌連忙收斂了情緒,這才又故作冷漠,“你可别給臉不要臉不識擡舉,到時候可就真的死了!”
可随着這番話音剛落,伴随着腳步聲的到來。
卻又跟着是一陣沒來由的調侃,“人都已經被你支配出去了,現在還在這裏演戲嗎?不會是給我看吧?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别人轉過頭去,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風眠。
看着對方一身華麗的衣裳,顯然是自從夫人那一件事情之後,混得挺不錯的呢!
随即,這才沒來由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剛才這是幹什麽呢?吓死我了!”
“聽說你來到這裏,所以我也就跟着來看看,正好之前讀了幾本醫書,看到了一些古老的偏方,找找有沒有什麽救他的法兒吧。”
一邊說,便将手中的針灸包給掏了出來,直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。
拓拔桁看着這家夥逐漸靠近,心中卻多了幾分唾棄和厭惡,直接扯着嘴角大吼道:“你這叛徒趕緊給我滾開,你想要做什麽!”
因爲過度思考的緣故,本就裂開的唇角,以及那過度嚴重的傷口,此刻再一次不同程度的裂開了。
風眠聽着卻顯得尤爲刺耳,突然一根針紮到了他的天靈穴上,“這麽激動幹什麽?要是想要你的命,還需要這麽大費周章嗎?先睡一會兒吧!”
随着這番話音落下,拓拔桁果然是眼神微眯,來不及說些什麽,直接腦袋猛然下垂,瞬間就不省人事了。
李長歌在旁邊看得緊張,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聞言,風眠将兩根針遞給他,“我指揮你怎麽做,你就要怎麽做。”
兩個人準備就緒之後,拓拔桁在毫無征兆之下,渾身都被紮成了一個刺猬。
李長歌雖然配合的默契,但是跟着走的每一步都小心謹慎,等到紮完針之後也忍不住大汗淋漓,下意識的抹了一把額頭,“這個方法管用嗎?”
“倒是不确定,看看他醒來之後怎麽樣吧。”
說着,風眠這眸光一冷,突然兩根手夾着他天靈穴的那根針,直接快速的拔了出來。
片刻工夫,鑒于睡夢中的拓拔桁,仿佛看到了一束光明,連忙就跟着沖了出去。
睜開眼睛的一瞬間,渾身卻依舊是傳來一陣劇痛。
李長歌卻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期待,那才站到了他的面前,跟着好奇的問道:“你現在可知道我是誰?”
聞言,男人眼眸松動之間,忍不住擡起頭來多加觀望,突然勾唇一陣冷笑,“本将軍不傻,也沒有失憶。”
如此說來,倒是聽不得什麽,李長歌略顯糾結,一隻手摸着下巴,帶着點點沉思,“總該是要找一個方法的。”
正當女人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拓拔桁,陷入小小的沉思和糾結之時。
拓拔桁這低垂眼眸微微一看,卻看着身上遍布着銀針,沒來由的多了幾分,驚慌失措,連忙扯着嗓子大喊道,“你們兩個瘋子究竟想做什麽?等到本将軍回去之後,一定要了你們的狗命!”
“……”
聽到這一番話女,兩個人面面相觑,也不用再找什麽實驗了,一切已經在拓拔桁的言語之中體現出來。
風眠無奈的聳聳肩,“爲今之計看來,隻能找到那個鈴铛并進行摧毀,才能讓他恢複正常了。”
一邊說着,又百無聊賴的在那些插在他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。
疼痛倒是沒有多少,不過失望倒是滿滿的萦繞在牢房之中。
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之後,風眠這才又想起了什麽,跟着瞥了一眼旁邊的李長歌,“對了,順便提醒你一句,那個大人突然突發信息。說晚上要搞什麽慶功宴,慶祝什麽大獲全勝,你到時候别露出馬腳。”
聽聞此言,李長歌略顯無奈,跟着擡眼看了一眼拓拔桁,這才微微歎息一口氣,跟着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等到晚上的時候,軍營中的将士們聚集在一起,此刻大火滔天,衆人圍着篝火跳舞,那叫一個熱鬧非凡。
“各位呀,今日夫人能夠康複,全都依靠神一的功勞。而如今大戰勝利,軍師也是功不可沒,咱們敬他們一杯!”
随着這番話因落下,衆人齊齊舉杯,直接對準了二人,倒是讓他們顯得頗爲震驚。
一夜過去,宴會上歡呼而熱鬧,唯一提不起精神的,怕也隻有你唱歌了吧。
“拓拔桁,實在是對不起,我也不想這樣的。”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。
看着酒碗裏面倒映的月光,直接咬着牙齒,一口悶了下去。
宴會持續很晚,李長歌借着醉酒,先回房間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