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突然從腰間将鑰匙掏了出來,倒是讓風眠略帶驚訝,“你哪裏來的鑰匙?”
李長歌随手的轉着鑰匙圈,這才微微勾唇一笑,帶着幾分得瑟的味道,“現在這兵荒馬亂的,想要一把鑰匙還不簡單嗎?不然你以爲我來,就是爲了隔着們調侃你?”
女人嘴角帶着幾分玩味的态度,沖他挑了挑眉,多爲歡喜之色。
風眠随意的撥弄了一下身上沾染的灰塵和稻草,這才跟着出來。
一想到之前的事情,忍不住多幾分糾結之色,“我現在可是赤裸裸的流氓,這首領見到我定然是不會放過,你帶我出來,該不會是去送死的吧?”
聞言,李長歌卻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,“早知道你身懷宏圖偉志,我就不應該救你,該是讓你去實現理想抱負的!”
二人說着,都沒來由的笑了起來,的确是覺得有些可笑了。
李長歌也不與他多作玩笑,這才拍了拍手,“現在估計一隻首領要外出打仗,趁着這個功夫我在這裏說話還是有些分量,咱們找個合适的機會逃出去!”
隻怕是再待在這裏,過不了多久,他們都快被同化了。
說這,兩個人小心翼翼,一路從這裏離開,目光眺望周圍,果真是無人注意到這二人。
包括那調戲夫人的罪名,還沒來得及公開,這人都已經打了進來,風眠的形象還算得上是保住。
“雖說這人群混亂,但是要是真的想要離開,也并非是嘴上說說這麽簡單,你有什麽法子嗎?”風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長歌。
雖然醫術不怎麽精通,但是這腦子裏揣的歪點子,倒是多的不得了。
李長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,突然靈機一動,這才微微勾唇淺笑,“既是要上陣殺敵,那不如咱們老規矩,僞裝成士兵,到時候偷偷的潛逃回去?”
這倒不是爲一個好主意,二人則小心翼翼,不見的一群人,不停的踩着腳步過來。
嘴裏還大聲的嚷嚷着,“來人啊,軍醫逃走了,将那個淫賊仔細查找,絕對不容許有半分疏漏!”
這一口一個淫賊,聽得實在是有些不堪入耳,後面緊緊咬住牙關,“可惡,這個死女人。遲早有一天我要跟她算這筆賬!”
身爲一個女人,卻厚顔無恥到如此地步,勾引男人不說,反倒還來一手栽贓嫁禍,當真是讓他打了個措手不及!
想着,風眠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,努力的壓抑住,内心的波濤洶湧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李長歌這眼眸微微挑動,連忙一把手将封面拉了過來,兩個人快速的躲到營帳後面。
這才又沒忍住,低聲訓斥了一句,“這麽明目張膽,生怕是别人抓不到你嗎?”
現在都好,也不知這風眠究竟得罪了誰,大戰在即,滿世界還在找這個所謂的淫賊!
随即,深深的吸了口氣,風眠微微一愣,也跟着蠕動,嘴唇泛起了小小糾結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這帳篷裏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,“這一次那群家夥來的突然,咱們必須要好好的給他們上一課,如今這地勢險峻,這是我們的人埋伏在這高坡之後,既有滾石可以做埋伏,又有高山石壁可以作掩護……”
這帶頭說話的人不出意外,應該就是首領。
李長歌卻微微一愣,陷入了小小的糾結當中,“拓拔桁雖說是骁勇善戰,可是對于這個地方并不熟悉,聽着手裏的意思,但是要對他下埋伏!”
女人這麽一想突然面露驚恐,多了幾分小小的惶恐不安。
又連忙跟着扯了扯旁邊男人的衣角,“不行,咱們不能就這樣走了,必須得想個辦法才是!萬一他要是真的成功,到時候拓拔桁,豈不就九死一生?”
伴随着這番話落下,風眠卻也跟着多了幾分小小糾結,“那你這是什麽意思?不會是要留下來幫他吧?”
聞言,李長歌堅定的點了點頭,“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,或者自覺的回到牢房去,他們暫時沒有功夫爲難于你,而且你應該有自保的方法吧?”
這家夥渾身是毒,說沒有自保的方法,鬼才信呢!
風眠聽了這番話,卻無奈的深深吸了口氣,多了幾分小小的郁悶之色,“你就想着你的夫君的生死存亡,也不考慮一下,我在這裏面寸步難行。”
雖然話是這樣說,不過風眠還算得上聽話,乖乖的悄然無聲,又潛入回了牢房。
李長歌調整了一下情緒,深深的吸了口氣,這才故作惶恐的,從營帳之後走了出來,一路沖進了裏面。
“首領,真是抱歉,我來晚了!”
李長歌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直接打破了在場所有人的思緒,一個個目光警惕的看着她,多了幾分小小的大量。
“我還以爲這軍師已經臨陣脫逃了,沒想到還在呢!”
“呵呵,來這裏做什麽,該不會是爲了竊取咱們的戰術,回頭好給别人通風報信吧?”
一個個言辭犀利,顯然對于李長歌這個軍師,除了他們的首領略微認同,其他人似乎不怎麽待見。
李長歌微微勾唇一笑,這才又跟着直接走進去,“你們想怎麽說便說吧,如今大戰在即,我既然是已經加入這裏,就不會輕易背叛。”
說着,已經走到那堆小沙丘面前,看着上面插着的各種擺設,俨然是已經制定好一套完善的計劃。
不過這目光微微扭轉之間,突然棋子移動,吓得旁邊的首領不由得皺眉,“你這是做什麽?”
李長歌也不多加解釋,将的棋子再度插上去,這才又跟着說道:“如今這沙漠地區,多爲幹旱平原,若是想要設埋伏,肯定是要挑一個沒有綠洲的地方,這個地方豈不更爲合适?”
如此說來倒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,首領微微一愣,看着李長歌的目光,又忍不住跟着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。
随即,這突然之間就大笑起來,跟着滿意的點了點頭,言語之中也頗爲贊賞,“不愧是本首領親自選的軍師,果然是有那麽兩把刷子,深得我心,這次大戰勝利必然是有你好處的!”
然而,就在首領說完之後,李長歌卻突然雙手抱拳,直接跟着請您說道:“首領,這一次還希望能帶我一起出戰!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如雷貫耳,聽得在場的人一陣懵圈,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李長歌,眼眸之中盡是懷疑和揣測的心思,“你該不會是想要趁亂逃跑吧?”
“你們不必将我想的如此低俗,若是真的有那逃跑之心,又何必做了你們的軍師在這裏随同出謀劃策?隻因那秋月國實在過分。如今我被抓數日,卻依舊無動于衷,分明就是看不起我,我又怎能入了他們的願,今日就要在戰場上一展雄風,讓他們後悔!”
女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,聽的其他人此刻竟無言反駁。
一個個面面相觑,反倒是首領卻成了專業的捧場王,跟着連連拍掌大笑,“嗯,軍師這一番話深得我心,實在是讓人多爲歡喜,即使如此,那邊一起上戰場,讓他們後悔!”
轉眼之間,戰場之上烽煙寥寥,黃沙遍地,一陣狂風起過,衆人都不由得微微低垂腦袋,怕被這風沙迷了眼睛。
雙方此刻就相對而立,拓拔桁身上的傷已然痊愈,微微的眯起眼睛,可是看着那首領旁邊騎着戰馬的人,卻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沒等他先開口,阿古圖卻率先冷嘲熱諷,“真是沒有想到這堂堂軍師,這幾天不見就被别人策反,看來将軍您這看人,還需要好好用心啊!”
阿古圖者言辭犀利,拓拔桁也聽得心裏不是滋味。
一隻手緊緊的抓住缰繩,眸光微微轉動,“傳本将軍的命令,一定要将那叛徒活捉,讓她知道什麽叫做背叛的債!”
李長歌倒是聽不到這些話,隻是遠遠看着遠處那英姿勃發的男人,有一種迫切的想要與他擁抱的沖動。
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陣嘀咕,“拓拔桁,我該如何,才能告訴你手裏的陰謀呢?”
雙方這個懷鬼胎,這首領率先叫陣,“一個個都能在那裏幹什麽?莫要當了縮頭烏龜,有本事與我一戰!”
随着這番話落下,拓拔桁勾唇冷笑一聲,毫不猶豫的舉起自己鐵亮亮的長劍,“我這大刀早已饑渴難耐,即使你想要喂養它,自當來者不拒!”
說着,這突然猛的一夾馬,兩匹馬縱馬飛揚直接沖了出去。
阿古圖見到如此情況,連忙跟着大叫一聲,“趕緊上,将那些家夥殺個片甲不留,回頭咱們好擺慶功宴!”
伴随着這番話落下,雙方展開了一針烽煙彌漫的厮殺,李長歌一個不會武功的人,此刻在戰場上如履薄冰。
目光卻直勾勾的盯着拓拔桁和首領那邊的方向,看到首領逐漸和拓拔桁越打越脫離戰場的局勢,俨然是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,将他引入亂石之中設伏。
李長歌心中暗叫不妙,“不行,必須得跟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