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,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?”
李長歌突然轉頭直接将目光鎖定在了風眠的身上。
想到剛才那家夥居然隻用鈴铛,就能夠讓源源不斷流動的血液瞬間凝固,簡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,這怕是比變戲法還要有幾分神奇!
聞言,風眠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,也跟着陷入了小小的一陣糾結。
這才突然靈機一動,“我倒是從古書上看到過一種秘術,叫做以物控人,想必拓拔桁就是被一件東西控制,而天女所控制他的東西,就是那個鈴铛,隻要咱們摧毀鈴铛,拓拔桁就會恢複正常!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猶如這撥開雲霧,李長歌多了幾份小小的驚喜。
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,眼中迸發着光芒,“要是按照你這麽說的話,那這件事情豈不是很簡單!”
風眠卻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,“你倒是想的簡單,那天與貼身保護,就算想要靠近它的鈴铛,也并非什麽容易的事情!”
兩個人在這裏糾結一番,沒有得出任何結論,也同樣渾然不覺,他們這小小的思緒,已經被一人全部掌握眼底。
等到又一天過去,拓拔桁血液止住,傷勢也逐漸好轉,将士們一片歡呼雀躍,樂此不疲。
“昨日的事情實在是讓各位擔心了,想必是那刺客在刀子上下毒,所以才導緻傷口久病不愈,各位不必多心。”拓拔桁伸出雙手,将衆人躁動的心安撫下來。
就怕這些人以爲他是身子虛弱,才導緻傷口不愈,免得擾亂了軍心。
随着這番話因落下,沒有多做懷疑,這歡呼雀躍,“如今将軍的傷勢大好,咱們又可以重創敵人,讓他們知道一下咱們的雄風了!”
也不知是誰來了這麽一句,徹底的将大家的鬥氣都給引了上來,那個堅持歡呼雀躍的姿态。
就在這個時候,卻聽見一個人突然惶恐抱拳,直接跑了過來,連聲喊道:“将軍,大事不好了,昨日那個刺客他居然自殺在牢房裏面,那什麽都沒問出來!”
突如其來的話,衆人天女去讀了不悅之色,直接一聲呵斥,“簡直就是荒唐,這算什麽大事,修要在這裏擾亂軍心,退下去!”
伴随着女人尖銳的聲音,讓人不敢再多加造次,乖巧的退到了一邊,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天女始終是陪伴在拓拔桁的身邊,直到日暮将至,男人要處理軍事,天宇,這才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休息。
就在這個時候,李長歌又頂着托盤,掀開了營帳的簾子,多了幾分恭敬的态度,“天女大人,這兩天照顧将軍,您真是辛苦了,小的給您做了一碗湯。”
聞言,天女愣神的看了面前的軍師兩秒,帶着幾分小小的警惕,突然之間勾唇一笑,這細手微微一擡,直接将那碗湯也接了過來。
一勺調羹在裏面不斷的擺動,帶着幾分小小的玩味,又跟着調侃道:“真是沒有想到,你竟然是如此貼心,這湯是你自己熬的吧?”
聞言,李長歌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。“小的就自小就比較擅長廚藝,想着自己熬的比較有心意。還是大人還是趁熱喝吧,免得涼了就變了味道。”
如此說來,天女若是不喝,倒是有些盛情難卻。
突然這一勺将裏面的肉給掏了出來,又忍不住微微蹙眉,聯盟跟着搖頭說道:“哎呀,真是遺憾呢,我最近正在禮佛,不太适合吃肉食,看來這碗湯是喝不了了,要不你喝吧?”
說着,将那碗湯藥推到了李長歌的面前,卻是一陣蒙圈,“怎麽好端端的就開始禮佛了?這湯也是小的炖了這麽久,天女和隐私,佛祖是不會看見的!”
一般人想要和她做的湯都還喝不到,如今擺在這天女的面前,對方倒顯得矯情了。
聞言,千裏微微擡起眼眸,多了幾次異樣的光芒,“你這麽迫切的要我喝湯,該不會是有什麽問題吧?”
女人略帶懷疑的話語,直接讓李長歌心中微微惶恐之餘,連忙笑着搖頭,“大人可别拿小的開玩笑了,就算借小的一百個膽子,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爲!”
如此說來,天女這才跟着揮了揮手,“這趟我是肯定不會喝的,你也不要浪費,自己喝了就下去吧,也不算浪費心意。”
聽到這番話之後,李長歌低垂着眼眸,看了一眼那芳香濃郁的湯,可是裏面放的東西……
“可惡,我這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,怎麽就會想到如此愚鈍的方法呢,簡直就是普通至極!”
李長歌此刻緊緊的閉上眼睛,心中已然後悔一片。
糾結之餘,應着頭皮緊緊的咬緊牙冠,這才将那湯喝了下去。
一口氣一飲而盡之後,味道倒是有些回味無窮,隻是這腦袋暈暈乎乎的,可不是什麽滋味。
随即,一隻手緊緊的捏住大腿,“李長歌要是還想要你這條小命的話,現在千萬不能露出馬腳!”
伴随着那掐人的力度愈發的強大,李長歌隻感覺自己這大腿,都要被自己給擰下來了!
随即深深吸了口氣,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,這才又跟着尴尬的抱拳,“這湯也已經喝完了,既然天女您正在禮佛,那曉得下次就給您炖一碗素湯着,就先不多加打擾,告退了。”
如此說來,仙女倒是沒有多加爲難的意思,沖着她輕輕的擺了擺手,微微的閉上眼眸,嘴角帶着一個較爲和善的笑容,也讓人讀不懂是什麽意味。
等到李長歌離開之後,營帳之内此刻寂寥一片,顯得有些空洞而荒蕪。
“你還要在那裏呆到什麽時候?我這一弱女子天天被你這麽偷窺着,也不像話吧?”
天女突然開口,也不知是對誰說話,聲音圍繞在營帳裏面的四面八方。
可就在這話音落下的時候,一個黑袍人,此刻從一處隐蔽的地方走了出來,雙手負背之間,又忍不住大笑一聲,“在我的培養之下,看來你越來越機靈了呢,我很滿意呢!”
男人的笑容,帶着幾分讓人不悅的氣息,天女也不與他多做理會。
不過還是跟着起身,雙手微微抱拳,“看來那個軍師果真如你所說,有一些問題呢!”
“李長歌和風眠,應該是你再熟悉不過的人了吧,這兩個人的目标可是你心愛的拓拔桁,怎麽做你應該知道的吧?”
男人話不多說,一語點醒天女。
天女深深的吸了口氣,一雙美目也跟着緊蹙起來,多了幾分不滿和躁動,“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,沒想到現在還真心不死,既然如此,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!”
說着,又微微瞥了一眼黑衣人,突然勾唇一笑,扭捏着步伐走向了他一隻手,輕輕的點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,“我一直都很好奇,你究竟是什麽人?爲什麽一直與他們過不去?”
突如其來的問話,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,卻泛起了一陣冷笑。
突然這一隻手,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腕,那個力度仿佛都能夠讓天女窒息,連忙跟着惶恐求饒,“大人,我知道錯了,你不要再用力了,斷了!”
随着這番求饒的話語落下,黑衣人才微微有所憐香惜玉,一把手将她甩到一邊。
仙女這腳步踉跄之間能不放倒,撲到了桌子上,若非是眼疾手快,那杯子都要掉下去了,跟着微微松了口氣。
轉過頭來,不見男人面孔,對方卻冷漠至極,是厲聲警告道:“讓你做你就做,不要多問你想要的,本尊自然能幫你達到!”
說着,男人毫不猶豫,直接轉身就離開。
在這大白天之下,憑借着較好的輕功以及十分優秀的躲避技能,居然在重重守衛之下,堂而皇之的就消失了身影!
天女坐在位子上,心思久久的難以平靜,跟着深深的吸了口氣,努力的壓抑住内心的複雜情緒,“李長歌風眠方,你們既然想來送死,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氣了!”
随即,突然一聲嬌叱傳了出去,“來人啊,将阿古圖帶過來”
不過片刻工夫,阿古圖連忙雙手抱拳直接充斥了進來,帶着幾分殷勤的味道,“天女大人,不知道您有何吩咐?”
聞言,天女随意的撥弄着自己有些犯疼的手腕,這才又說道:“我一直都将你的勇猛看在眼裏,如今這将軍身負重傷,需要靜養幾日,敵軍又蠢蠢欲動。你且帶人去鎮壓,順便将那風眠提拔成将領,再去沖鋒陷陣。你可以帶上軍師大人,讓她也爲你指點江山,赢得勝利!”
在話音落下,阿古圖多了幾分驚喜,“還請天女放心,屬下定不辱命,一定凱旋歸來!”
等到這番話落下之後,阿古圖果真是直接提拔了風眠。
雖說并沒看出這嬌柔造作的男人,究竟有什麽特殊之處,不過像這麽一個立功的大好時機,他可不會就此錯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