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什麽情況?将軍怎麽樣?他沒事吧?”李長歌惶恐的看着周圍的人,心中卻多了幾分糾結。
聽到這一番問話,中一人連忙上前抱拳答道:“回禀軍師大人的話,将軍被刺客傷了胳膊,如今血液流淌,軍醫正在查看,暫時性命無憂。”
如此說來,可是還是讓人忍不住多幾分擔憂,李長歌深深的吸了口氣,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複的心情。
這才突然邁起腳步,直接掀開了營帳,看着裏面的軍醫正在替男人抱着胳膊,多了幾分心疼的意思。
那一灘灘的鮮血不斷的往外流動,像是止不住,一般忍不住皺起眉頭,多了幾分不悅之色,“這個胳膊受傷怎麽會留如此多的鮮血?你究竟會不會止血?有沒有做好止血的工作?”
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訓斥,軍醫惶恐的,轉過頭來,臉上都是陣陣汗水。
這才又跟着連忙抱拳說道:“大人不是小的不努力,是這個血液怎麽也止不住,現在連各種凝血散都用了,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!”
誰知道今日是什麽鬼日子,這平日裏用就好的凝血散,此刻卻像是變質了一般,俨然是派不上半點作用。
李長歌不由得多了幾分郁悶,這才提着步子上前兩步,掀開男人的胳膊一看裏面的傷口,鮮血依舊在湧動不停。
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,“得了,你先退下吧,我到時會點醫術,看看能不能幫幫他。”
說着,李長歌瞪了他一眼,軍醫連忙跟着惶恐褪去,卻将自己的治療藥品留在這裏。
李長歌這目光掃了一眼,又跟着按照止血的方法處理了一遍,卻發現這血液還是止不住。
忍不住皺起眉頭,“奇了怪了,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究竟是藥的問題還是體制的問題?”
按照拓拔桁的身體狀況,骨骼強健,一般像這種小刀口,不至于變得這麽情況嚴重。
以前也并不是沒有過替他包紮的經驗,可是這一次卻顯得尤爲特殊。
在看男人的臉色,此刻發白俨然是失血過多而造成的,李長歌心中又泛起了一陣漣漪,“不行,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,那他就算沒被這刺客殺了,恐怕也要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啊!”
那還不如被刺客殺了來得體面一些!
拓拔桁看着面前的人愁眉苦臉的樣子,跟着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,“怎麽樣?難道這個血,連你也止不住嗎?”
聽聞此言,李長歌微微一愣,陷入了小小的糾結,又跟着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莫不是他在刀口上抹了什麽毒藥?爲何連血都止不住?”
不過若是真的有毒,那應該早就被查出來了才對,這奇妙的場景,一時間倒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了。
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,努力的壓抑住内心的那股焦躁和不安。
跟着目光遊走之間,突然就想到了風眠,“對呀,她一定有辦法的,畢竟他可是丁神醫啊!”
帶着這樣的想法,李長歌李長歌連忙安撫着拓拔桁說道:“你先不要着急,在這裏不要亂動,防止加快血液流動,我去給你找人來!”
這番話落下之後,李長歌起身,轉眼就是要離開的架勢。
可就在剛剛掀起營帳簾子的那一刻,與天女直接來了個正面碰撞,兩個女人皆是一副惶恐的神色,誰也不遜色半分。
李長歌慌張之餘,方才想要開口,卻看天女定着愠怒的神色多了幾分古月,一把伸出手來将她推到了一邊,“混賬東西,還擋在這裏幹什麽?趕緊讓開!”
伴随着女人的斥責聲,李長歌這冷不防的,就直接被推倒在地,多爲惶恐之色,一時間也不知其所以然。
目光微微扭轉,看着天女,直接沖到了拓拔桁在身邊,看着那凜冽的傷口。
跟着多了幾分心疼,顫抖着聲音說道:“怎麽會傷的這麽嚴重?那該死的刺客,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,沒事吧,你是不是特别的疼?”
伴随着這一系列關切的話語落下,拓拔桁卻微微勾唇一笑。
明明就已經因爲失血過多,身體虛弱,卻還是安慰着對方。
言語溫柔的仿佛能讓人窒息,“好了,你就不要再擔心了,我這枚是一個小刀口子,難不成他要了我命?”
李長歌聽到他這番話,本是想做一隻沉默 的羔羊,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,可是此刻還是忍不住。
這才直接站起身來,跟着連忙惶恐抱拳說道:“天女,現在将軍身上的傷口,血液根本就止不住,一直流下去,失血過多恐怕會!”
接下來的話,她不敢再貿然繼續說下去,隻怕說出來就變成真的了,跟着跳過了那一段,繼續說道:“天女,在大夫趕來之前,還是希望你能夠不要與他多加交流,免得影響身體狀況!”
聽聞此言,女人微微皺起眉頭,目光盯着那傷口看了一番,一隻手指卻搭在傷口上,将那的鮮血仔細的觀看。
随即,轉過頭來面向李長哥,直接指着門口的方向說道:“你先出去吧,本天女有辦法救她,不需要你在這裏瞎操心,也不要讓其他人進來貿然打擾!”
伴随着這番話語落下,李長歌微微一愣,站在原地不知其所以然。
可是看着天女那副決然的态度,又不敢貿然反抗,隻能夠跟着無奈的點了點頭,默默的退了出去。
“傳本軍師的命令,天女大人在裏面爲将軍治病,任何人不許貿然打擾,都退後三裏,嚴加防守!”
随着一番話音落下,衆人果真是照做,周圍顯得沉寂無比。
此刻,風眠卻聽到動靜也跟着慌忙趕來,沒想到就被攔在了外面,“你來幹什麽,仙女大人正在爲将軍治病,說好了不許貿然打擾!”
那人毫不客氣,言語之間又帶着幾分嫌棄,畢竟現在的風眠,隻是一個沒有官職的小将領。
聽到這一番勢利眼的行爲,風眠吞了吞口水,忙不停的沖着遠處的李長歌招招手。
李長歌連忙跟着說道:“他是我叫來的大夫,讓他進來吧!”
兩個人相聚在一起,李長歌才連忙說,“方才有刺客進來,你應該是知道的吧?”
男人沉着一張臉色,面目之中帶着幾分嚴肅的感覺,又跟着點了點頭,“嗯,不過聽說拓拔桁隻是傷了一段手臂,爲什麽搞得像是丢了半條命的樣子?”
看看這個架勢,一看就知道是非同凡響,李長歌也陷入了小小的糾結,搖了搖頭之後,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帳篷裏面。
裏面一盞燈火,此刻将整個帳篷照得通透,周圍安靜的氛圍又給帳篷裏面的行爲,多了幾分神秘氣息。
随即,這才連忙說道:“雖說隻是個小傷口,但是因爲止不住血的緣故,所以大家都束手無策。我本想叫你來着,沒想到那天女來了,還說有辦法治療。”
說着,又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,隻覺得這腦子裏全是郁悶之色。
聽到這一番話之後,男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,突然一把手抓住了李長歌的手腕。
“不是懷疑他有問題又一直挑不出毛病嗎?拓拔桁身體這麽健壯,怎麽可能止不住血,必然有蹊跷,咱們看看!”
說完之後,便将她小心翼翼的拉着往營帳後面走去。輕輕的弄開了一個小小的洞口,兩個人就這麽小心翼翼的偷窺着。
裏面的氣氛一如既往的凝重,拓拔桁此刻褪去了外套,盤腿坐在床上,天女沒有任何治療的東西,隻是手中捧着一個鈴铛。
“這鈴铛我好像在哪裏見過,以前是看她佩戴在腰間的,平日裏好像都不發出聲響。”李長歌壓低着聲音,又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。
聽聞此言,對方沒有作答,隻是比這手,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。
緊跟着,就看天女搖動手中的鈴铛,那聲音不是特别清脆,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刺耳。
女人忍不住閉上耳朵,幾分小小的嫌棄。
“傷口趕緊愈合吧。”
天女一邊說一邊閉上眼睛,也不知是在祈禱還是在做些什麽。
不過傷口愈不愈合,這不是什麽問題,反倒是那血液似乎沒有再繼續流動下去。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拓拔桁微微睜開眼眸,卻看天女此刻在自己的胳膊上小心翼翼的包裝,之前的一切仿佛什麽都沒發生。
“你醒了?”天女微微勾唇一笑,挂在腰間的鈴铛,像是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樣,不過言語之中卻帶着幾分歡喜。
聽聞此言,男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看着她輕柔的包紮動作,下意識的撫上了胳膊上的傷口,“血,止住了嗎?”
聞言,天女笑道:“要是再不止住的話,你真的就因爲失血過多死了,到時候留我一人如何?”
兩人這一言不合就開始秀起了恩愛,本該是氣氛嚴重,生死關頭,此刻又彌漫起了戀愛的氛圍。
李長歌緊緊咬着嘴唇,隻覺心裏不是滋味,風眠卻一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,小心翼翼的拖到了一邊,“不想看的話就不要看了,何必讓自己糟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