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身披戰甲跨上戰馬,此刻身後跟着萬千雄獅,氣勢浩蕩。
李長歌聽到這件事情,連忙跟着沖了過去,看到那一副氣勢洶洶的場面,卻多了幾分憤恨,“這戰場上刀劍無言,他們怎麽可以如此?”
想着,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,努力的壓抑住内心不安的情緒,這才忙不停提着裙擺,一路走了上前。
此刻,天女真替男人系着一條紅繩,跟着多了幾分情話,“此去戰場必然是危險重重,這條紅繩可以保佑你,你一定要!”
話音還沒有落下,李長歌就連忙出現,一把就将那紅繩給打斷,“爲什麽要他去戰場?他隻不過是一個外來人而已!”
之前還說他們是叛徒,各種懷疑,如今轉眼就要讓拓拔桁替他們保家衛國,上戰場送死,豈不是大型雙标?
随即,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,目光直勾勾的瞪着天女,恨不得直接用眼睛抹殺掉面前這個女人。
聞言,天女卻略帶幾分委屈,微微擡眸看了一眼拓拔桁,“你怎可如此說,這一切他爲了我,都是心甘情願的,你也莫要再對他繼續糾纏,沒結果的。”
如此說來,拓拔桁也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,一把摟住了天女的腰。
毫不留情的對着她冷笑一聲,“難道本将軍凱旋歸來之時就是迎娶她之日,到時候也會成爲這秋月國的一份子。你就不要在這裏多加糾纏,我真不認識你。”
這一男一女一唱一和地唱歌,深深的吸了口氣,都覺得面前這個男人,陌生得她都有些不認識了。
“你,爲什麽要這樣對我?”
聽聞此言,天女月輕輕地拍了拍李長歌的肩膀,“如今這大局已定,你總不希望他當一個逃兵,到時候被大王處決而死吧?”
等到話音落下的時候,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,這才連忙催促道:“如今這時間已經不早了,你趕緊上路吧,耽誤了時辰也是不吉利的。”
拓拔桁點了點頭,不過此刻豔陽高照,直接縱身一跨,緊跟着朝着身後的人大吼一聲,“衆将士聽令,與本将軍活捉比丘國首領,到時候共同取得勝利!”
緊跟着雙腿猛然一夾馬腹,随着馬匹逐漸邁開步子,“拓拔桁,你不能去!”
李長歌試圖想要追上去,卻被天女狠狠的拽進手臂,跟着怒道:“你究竟還要糾纏到什麽時候,他身負國家己任,你爲何要這樣一再阻止他呢?”
“你若是真的喜歡她,怎會讓他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,你究竟還有什麽目的!”
伴随着一系列的話語落下,女人此刻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們殺個千遍萬遍。
可是天女看着隊伍逐漸遠去的方向,卻突然松開手,一隻帕子在手中輕輕的擦拭了下,似乎是多爲嫌棄。
這才又勾起唇角,多了幾分得瑟,“想要做我的男人,那要是沒有點實力,他又怎麽能夠做得到呢?”
随即,邁開腳步就直接打算離開,李長歌憤然,“你給我占着,你去找國主收回成命!”
可是剛跨出步子,卻突然見女人微微擡起一隻玉手,身後幾個人直接将李長歌攔了下來。
“你們!”李長歌努力的,想要沖過去,可是卻無濟于事?
就在這個時候,風眠卻冷不防的走了出來,“好了,你不要再跟他們繼續糾纏下去了,這樣根本就沒什麽用的。”
聞言,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,狠狠的一把手甩開的他,此刻自顧自地定在原地,一點也顧不得形象,隻是覺得心中酸楚無比。
又忍不住瞥了一眼男人遠去的方向,隐隐約約,還能夠看到對我的浩蕩。
“你說,我是不是特别的無能,明明生化醫術卻救不了他,如今還要看着他遠赴戰場送死。”
想着,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,努力的壓抑住自己内心的痛苦。
風眠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蹲在了她的旁邊,“好啦,你就不要再這樣自責了,像我這個鼎鼎大名的大神一步也沒有辦法嗎?”
這話說出來似乎并不怎麽起到安慰人的效果,反而又讓李長歌進一步的多了幾分絕望。
随即,目光突然一凝,平白無故的多了幾分無以言說的堅定,“不行,我絕對不能就這樣看着他去送死,我要去找他!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帶着一絲沖動。風眠微微一愣又跟着無奈的搖了搖頭,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這才一把将他給拽了回來,“就算是真的要去救人,也不至于如此愚蠢的法子,你覺得最終會讓女人進去嗎?”
“難道你有什麽别的方法嗎?”
李長歌看着他,多了幾份小小的期待。雖然風眠這個人表面看着不咋地靠譜,不過實際上爲店子還挺多的。
聞言,男人這眼珠子一轉,又又沖着周圍來回巡邏的士兵挑了挑眉,“雖然女人不能夠進入,可是将士能夠進入呀!”
一直到晚上的時候,也不知風眠從哪裏搞來了兩套衣服,兩個人換上之後,互相看了一眼。
風眠卻多了幾分閑情,“讓你平日裏多吃一點,長得這麽瘦,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懷疑。”
聞言,女人忍不住勾唇淺笑一聲,這才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“這種時刻,就不要在這種調皮了,我們趕緊走吧。”
兩個人僞裝成巡邏的侍衛,比丘國進攻來犯,所以王宮的侍衛真多,他們倆倒算得上是多了幾層掩護。
借着兩匹快馬,二人一路奔向了隊伍的方向,跟上了隊伍的最末端。
李長歌下了馬,又忍不住拍了拍馬,“這一路可多虧了你,否則我們還真的跟不上了,辛苦你了!”
聞言,風眠卻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,這才又撅着嘴巴說的:“你怎麽沒見你感謝一下我呢?”
兩個人在說說笑笑之間,混入了軍營之中,卻被長官突然盯住,“等等,你們兩個給我站住!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直接讓女人身子一緊,多了幾分惶恐之色。
不免也微微皺起眉頭,努力的壓抑住自己内心的糾結。
這才又轉過頭來,惶恐的抱拳低頭,“這位大人,咱們兩個是響應号召進來的新兵,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?”
聞言,那長官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,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形消瘦的的李長歌,多了幾分不悅之色,“咱們收兵,什麽時候連這麽瘦弱的都收了,上戰場能幹什麽?難不成給人家當活靶子嗎?”
聞言,李長歌忍不住微微抽搐,嘴角此刻竟顯得有些無言以對,這才又刻意壓低着聲音。
借着粗狂的上面我說道,“人人皆有報國之心,雖然小人身形消瘦,但是愛國的情懷一點都不少。”
如此說來,長官住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這才又看了他們兩個一眼,“最近這地方來勢洶洶,唯恐有細作,有兩張頭擡起來,我也好幾個面孔。”
聞言,二人這顫顫巍巍的擡起腦袋,可是看着李長歌。
那長官又忍不住皺起眉頭,“不是,我怎麽感覺你有點似曾相識,好像在哪裏見過!”
……
李長歌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陣無盡的吐槽,“這長官怎麽老和我過不去,也不知是哪裏得罪了他!”
想着,又尴尬的扯着嘴角,多爲惶恐之色,不敢多加妄自做答。
就在這個時候,風眠卻跟着淺笑一聲,“大人,現在咱們最重要的是團結一心,自我猜忌可不太好的!”
帶着幾分威脅的氣息,長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剛想要開口說話,卻看風眠一把手揮舞過去,長官瞬間倒在了地上。
李長歌不由的吸了口氣,多了幾分惶恐之色,這才連忙詫異的問道:“你這是做什麽謀害長官?到時候被發現了,咱倆就真的死翹翹!”
“你當我像你這麽傻嗎?隻是暈了而已,這麽多人,我就不信咱們倆緣分匪淺,趕緊走吧。”
兩個人随意的找了一處營帳,就這麽混了過去。
等到又一天到來,拓拔桁直接整裝待發,身後帶着一群人,俨然就是要出兵打仗的架勢。
“不是,這次剛來,他這麽快就熟悉一切了嗎?”
李長歌一陣蒙圈,還從未見過如此沖動的拓拔桁。
聽聞此言,風眠微微的抖了抖身子,“你男人不是骁勇善戰,以一抵百嗎,必然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吧!”
随着他們一路出發之後,時間一直輾轉到晚上,李長歌這心思都沒有落下去過。
一直到日暮時分,卻突然聽到軍中一陣大喊,“來人啊,不好了,将軍受傷了,趕緊去将軍醫找過來!”
随着這一連串的話語落下,衆人皆是一陣惶恐之色,連忙就跟着走了過去。
“這是什麽情況?”
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,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情緒,剛想要提起步子追上去。
卻突然又被身後的男人拉住,“你瘋了嗎?你别忘記咱們現在的身份,靜觀其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