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眸子微微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,腦子裏像通過一股電流似的,隻感覺渾身有些麻麻酥酥。
緊跟着多了幾分木納的狀态,這才又搖了搖頭,“休要胡說八道,我與你素不相識,來夫妻之說?”
伴随着這番話一落下,李長歌隻覺得一陣呃蒙圈,一隻手輕輕地撫上了男人的額頭,“奇了怪了,也沒有發燒,怎麽就說了那麽一些話呢?”
糾結之餘,卻看拓拔桁這目光流轉之間就鎖定到了天女的身上,連忙多幾分惶恐,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緊跟着也顧不得多說,從床上爬起來之後,又連忙看着她,“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天女微微勾唇一笑,這才一隻手輕輕的撥開李長歌,接着腳步走到了他的面前,一隻手輕輕地挑起男人的下巴。
眼眸之中盡是玩味之态,“還好意思說呢,睡了這麽久,可讓我擔心死了。”
兩個人這一番互動的态度,仿佛他們就是夫妻,而李長歌瞬間成了一個不可再多餘的人。
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,努力的壓抑着内心的惶恐,“你,你倒真是不認識我了,那你知道她是誰嗎?”
李長歌試探性的看了一眼天女,聽到這一番話之後,拓拔桁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眉宇之中沒有半絲多餘的溫情。
這才有柔情的掃過了天女身上,“她是我要一輩子守護的女人,我所有的真誠都會給她。”
聞言,天女輕輕的抿着嘴唇,跟着淺笑一聲,又摸了摸他的頭,“你放心吧,我不會讓你受傷的。隻是有些人卻不識好歹,你可莫要聽信了她的讒言。”
這一副畫面,來得實在是過于詭異,李長歌呆呆的愣在原地,此刻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深深的吸了口氣,此刻卻像是一個多餘的人站在這裏。
天女冷冷的瞪了她一眼,我忍不住多了幾分小小的唾棄,這才開口說道:“你還能在這裏幹什麽?難不成還沒看夠嗎?”
如此說來,也沒有什麽再繼續留下去的餘地,跟着點了點頭。
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拓拔桁,依就是那樣陌生的眼光,突然嘴角泛起了一陣冷笑的聲音,“真是沒有想到,你我居然會有如此陌生的時候。”
說着,女人毫不猶豫直接掉頭就走,一路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因爲現在是有功之臣,成功的獲得了大王的信任,也獲得了自己暫住的地方。
回到了住處之後,風眠此刻卻略顯得焦急,連忙跟着湊了上去,一把手抓住女人的肩膀,多爲惶恐之色,“你去哪裏了?怎麽這麽久都沒回來?”
再看她的臉色,似乎不太好看的樣子,顯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。
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,順勢就坐到了院子的石凳旁邊,給自己沏了一壺茶,跟着一飲而盡。
才又無奈的歎息說道:“怎麽說呢,今天見到拓拔桁了,身上的毒好像已經解了,可是整個人有些不對勁,你知道有什麽能夠控制人性的東西嗎?”
聞言,風眠微微一愣,一時間也不知其所以然。
這才跟着糾結片刻,又點了點頭,“如果人的心性不穩的話,被迷惑的方式有千萬種,隻不過具體不知道是哪一種,你的意思是拓拔桁現在被人控制了?”
聞言,李長歌無奈的點了點頭,“不僅是被控制,而且連感情都被人家操控了,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。反而對那天女格外的殷勤,唯命是從,就感覺他好像把天女當做了我一樣。”
一想到這裏,李長歌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氣,隻覺得内心十分糾結。
風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這才又跟着小做安慰,“你先不要緊張,等到晚上的時候,我想辦法去看一下他的情況。”
一直等到晚上的時候,風眠雖然武功不怎麽樣,但是輕功還算說的過去,一路跟着就潛入了天女的住處。
此刻來到一處房間,看着裏面一人躺在床上,睡的安然自在,又忍不住跟着唾棄了一聲,“你這家夥,自己倒是在這裏潇灑,也不管你的媳婦了!”
想着,風月剛才想要輕輕推開門,腳步還未曾踏的進去。
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暴怒的吼聲,“什麽人在那裏鬼鬼祟祟的,趕緊出來!”
伴随着這番話一落下身後一陣悉悉碎碎的動靜,幾個人瞬間就拿着長槍圍了上來。
風眠一陣蒙圈着,哪裏還敢繼續前進,連忙轉過頭來列出一絲尴尬的笑容。
這才又多了幾分俏皮的意味,“各位大哥,我說我是路過的,你們相信嗎?”
幾個人面面相觑,毫不猶豫,才聽到一個人大吼道:“在這裏鬼鬼祟祟的,看就知道是個刺客,還愣着幹什麽?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嗎?”
伴随着這番話一落下,一群人蜂擁而至,直接将他圍得水洩不通。
畫面一轉,王宮的大廳面前,衆人都将風眠像是什麽珍寶一般觀賞着。
“啧啧,真是沒有想到,你竟然是如此卑鄙無恥之人,枉費本王對你之前這麽信任,原來還是心有不軌的!”
大王憤憤的說着,風眠蠕動着嘴唇卻沒有辯解的餘地,可就在這個時候。
天女卻突然走了出來,跟着抱起雙拳,又連忙跟着說,“大王,先不說這個人,和他同行的那個女子聰明伶俐,取得您的信任,又派他潛入我的府邸,隻怕這心思并不單純!”
這話音一落,不過片刻工夫,李長歌也被人挾着雙手帶了過來,我還忍不住罵罵咧咧,“你們這是幹什麽?我可是對你們這有工,難道你們就是這麽忘恩負義的嗎?”
伴随着一番話落下,來到大廳,看到同樣跪在地上被捆綁起來的風眠,卻瞬間啞口無言,閉上了嘴巴一陣蒙圈。
兩個人被推着并排而站,李長歌看着旁邊的男人以時間多了幾分迷惑不解,“不是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聽到這一番話,風眠無奈的手間,“不是說想看一下拓拔桁的情況嗎,所以我打算夜探天女府,誰知道被發現了,現在被當做刺客,還把你給連累了。”
如此言辭,竟讓李長歌無言以對,深深的吸了口氣,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“你還真的是機智如此,讓我情何以堪呢?”
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,李長歌努力的壓抑住自己内心的郁悶。
天女卻在這裏火上澆油,又跟着跨前一步,目光直勾勾的對準李長歌,多了幾分諷刺的冷笑,“說吧,你們潛入我的住處,究竟是有什麽目的?”
聞言,李長歌蠕動着嘴唇,連忙又跟着惶恐搖頭,“我們若是真有目的,又何必幫你們解決旱災呢?他說不定隻是路過而已!”
聽到她這一番敷衍性的辯解,大王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,“你難道當本王是傻子嗎?”
李長歌蠕動着嘴唇,此刻卻顯得有些無言以對。
兩個人此刻陷入尴尬的境地,天女卻十分客氣的替他們解圍,“大王還是莫要生氣,依我看來這兩人怕是奸細,就是想要竊取咱們王宮的機會,到時候一舉殲滅,在是罪無可恕!”
天女說着,又挑釁的看了他們一眼,大王卻突然勃然大怒,“這話可不是說不得,她畢竟是有恩于我們,若真的是驚喜,何必會做到如此地步呢?”
一下子自相矛盾的話語,在人群之中展開了一陣激烈的讨論。
天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突然又跟着問道,“可是大王,若是他們真的隻是爲了取得信任,所以故意爲之,到時候咱們不就等于放虎歸山,甯可錯殺不可放過,您難道的又不爲國家考慮一下嗎?”
“不是,你一隻颠倒黑白,分明就是想要将我們置于死地嗎?”
李長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可是此刻又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話,來爲自己和風眠辯解。
又忍不住看了一眼,站在他旁邊的拓拔桁,此刻無動于衷,實在讓人糾結。
大王深深吸了口氣,又多幾分無奈,“也罷,天女說的倒也不無道理,若真是敵方奸細,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。我不能因爲你們的恩情,而至百姓不顧!”
說着,直接大手一揮,又緊跟着下了命令,“來人啊,把他們兩個帶下去殺了吧,就留他們個全屍。”
這話說的,難不成還要感謝他了?
見那些人逐步而來,李長歌略帶惶恐之色,卻聽風眠突然大叫一聲,“要是這樣的話,那拓拔桁也是我們的同夥,不如将咱們一起抓了吧!”
男人的聲音,蔓延在整個大殿之上,天女微微皺起眉頭。
拓拔桁此刻卻顯得無動于衷,沒有辯解,沒有反駁,也更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,就像是一個站在那裏的擺設和傀儡。
李長歌聽到這一番話之後,都不由得大驚失色,連忙側過腦袋,多了幾分低聲呵斥,“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些什麽胡話?你幹嘛把他也扯進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