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情傳到了張半仙的耳朵裏,此刻卻在屋子裏勃然大怒,久久的難以平複自己複雜的心情。
然而,看着他已經原地踏步好幾圈的小弟,此刻卻有些坐不住了,“老大,您要是再這樣傳下去,我都快跟着你一起暈了!”
“就是啊,與其這樣瞎轉悠,還不如找一個方法阻止他們,要是讓他們捷足先登的話,到時候丢臉的可就是咱們了!”這又一個小弟連連開口。
如今幾個人在這裏天天坐享其成,享受着村民們的頂禮膜拜,可是一點貢獻都沒有。
聽聞此言,張半仙眸光一冷,跟着多了幾分運動,“呵,既然他們要找那個所謂的清幽草,那咱們就在路上給他們弄點事情,讓他們也知道一下厲害!”
張半仙突然一聲冷笑,連忙将人手安排了下去。
山林裏面,此刻顯得寂寥無聲,因爲接近黃昏,所以不少的飛禽走獸,幾乎都落家而歸。
“你們有沒有對這一片地形比較熟悉的,還勞煩帶一下路。”拓拔桁突然轉頭,看向身後的幾個粗壯的大漢。
聽聞此言,其中一個人站出一步,自告奮勇的拍了拍胸脯,“以前我經常來這裏打獵,還算得上是知道一些,不如就讓我來帶路吧?”
衆人沒有什麽意義,跟着那個帶路的人一路前行,拓拔桁這目光左搖右晃,不斷的尋找清幽草的蹤迹。
就在幾個人一路深入的時候,拓拔桁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,突然大喝一聲,“你們小心一點,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!”
随着這番話一落下,衆人都多爲惶恐,目光眺望四周,一個個皆是警惕的模樣。
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,遠處的樹枝微微顫動,明明沒有吹風,那樹葉卻搞得沙沙作響,什麽東西似乎在以極速飛速而來?
“你們看那是什麽東西?好像是一個大木樁子!”
其中一個人看到如此情況,不由得倒抽一口氣。
拓拔桁眼疾手快,直接将那些人拉了過來,可是一人隻能夠最多就兩個。
剩下的那些無辜之人,可悲的大木樁子狠狠的一撞,直接飛了出去。
拓拔桁多爲惶恐之色,連忙沖了過去,“沒事吧!”
聞言,那個人嘴角滲出一絲鮮血,若是說沒事,那肯定是糊弄人的荒唐說辭。
不過爲了所謂的清幽草,還是極力的隐忍着,又跟着搖了搖頭,“沒什麽事情,咱們還是繼續尋找吧!”
幾個負傷的人此刻相互扶持,繼續一路前進,剛才的那個突如其來的木樁子,也就當做是獵人之前布下的陷阱。
随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,天色也跟着逐漸暗沉,拓拔桁比之前更小心警惕了幾分。
“如果再找不到的話,咱們就先回去吧,今日天色已晚,如今這叢林有機關密布,到時候還是怕大家出危險。”
對于這個提議,衆人沒有任何意見,接二連三的點了點頭。
突然之間,一個身影快速的從他們的身後飛速而過。
拓拔桁感受到這一陣不尋常的動靜,猛然回過頭來,突然大喝一聲:“什麽人,出來!”
可是男人這一番話,非但沒有把别人給吓出來,反倒是把自己的隊友給吓了一大跳,個個頂着胸脯多幾分惶恐之色。
下意識的就湊到了拓拔桁的身邊,連忙跟着詢問道:“這什麽情況啊?難道剛才有人在跟蹤我們?”
聞言,拓拔桁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他們解釋,隻是微微的晃着腦袋,“興許隻是我自己看錯了吧。”
說着,帶領幾個人一路前行,可是這剛走沒有幾步,卻突然感覺腳下的泥土松軟,似乎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。
拓拔桁這下意識的踩着腳步輕輕地晃動兩下,卻忍不住皺起眉頭,“糟糕,這地方好像有問題,大家趕緊讓開!”
可是就在這話音剛落的一瞬間,本來是平坦的地面,突然落下了一個大大的。
一群人冷不防的,直接就墜落在地,深深的掉入了那陷阱之類。
跟着便是一連串的哀嚎聲,“啊,我的腳,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刺到了!”
“我也是,我的手臂!”
……
一連串的聲音,此刻帶着一分慘的凄楚。
拓拔桁眼疾手快,縱身一躍,倒是沒有中了這低俗的陷進。
隻不過看着如此情況,也跟着多了幾分郁悶之色,又忍不住自我唾棄了一份,“該死究竟是哪個混蛋,這麽喜歡玩陷阱!”
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,此刻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糾結了小片刻之後,卻突然聽到一陣聲音傳了過來。
突然回過頭去,卻發現一個黑影快速的掠過,雖然很快,不過他卻确确實實的收在了眼底,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才想要踏着腳步追上去,可是陷阱裏面那群人此刻還身陷困難,他根本就不能夠移動半分,隻能先想法子将這些人給救了出來。
“你們現在感覺情況怎麽樣?還能走嗎?”拓拔桁看着這些村民,雖然一個個五大三粗的,不過流了血之後,卻并沒有那麽好樂觀的狀态了。
聽聞此言,卻有人多了幾分郁悶,“走倒是能走,隻不過是疼了一些,那今天沒辦法再繼續尋找下去了,還是先回去吧!”
這一番話正合大家的意思,拓拔桁扶持着衆人,跟着一路回到了村子。
看着村口一群人翹首以盼,俨然是在等他們回歸的好消息,可沒想到盼來的卻是受了傷的村民!
村長看到這幅情況,惶恐的上前仔細查探一番,眼底驚慌失措。
“不是,這什麽情況啊?怎麽好端端的傷的這麽嚴重,天哪,這血流的衣服都紅了!”
這一雙顫抖的手,瞬間就顯得有些無處安。
聞言,拓拔桁隻能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,卻未曾提及關于那個神秘出現的人的事情。
聽聞此言,村長卻不由的微微寒意,過了幾分惶恐之色,“天哪,這後山什麽時候,這麽多陷阱?又是木樁子,又是大坑,什麽樣的坑才能裝下這麽多人?”
如此說來,拓拔桁也微微蹙起眉頭,若是仔細回想,那坑仿佛就是量身定做,而且還有泥土翻新的痕迹……
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,突然開口想要詢問,“村長,這村子裏的人,可得罪了其他的人!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讓衆人面面相觑,不知個所以然。
拓拔桁這才又跟着解釋了一番,“我之前救人的時候,發現泥土翻新,而且那些陷阱仿佛是刻意爲之,是有人故意搞破壞。”
聽聞此言,衆人皆是陷入了一片惶恐,個個是面面相觑,不知個所以然。
可就在這氣氛凝重的時候,卻突然又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強烈的譏諷聲,“呵呵,說的倒是冠冕堂皇,可是真實的情況又有誰能夠知道呢?”
随着這番話因落下,衆人齊刷刷的将目光轉向了張大仙的身上。
來的人一身黃袍,身後跟着兩個弟子,看起來和來的時候沒有什麽兩樣。
不過這沐浴春風的模樣,卻平白無故的多了幾分得瑟,讓人隐隐約約的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。
拓拔桁微微皺起眉頭,“你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?”
“還有什麽意思?這麽多人都受傷了,隻有你一個人功成身退,咱們也不講究其細緻緣由,怕是這包藏禍心的人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吧?”
說着,目光微微的轉向拓拔桁,兩個人雙目相對。
這言辭犀利之間,其他人皆是滿目驚恐,村長微微一愣,不知其所以然。
拓拔桁卻冷笑一聲,“所以張半仙是認爲,我這一生武功,苦練十餘年是白學了的!”
男人言辭之中帶着幾分譏諷,張半仙卻振振有詞,“你這武功就算再高,難不成還能夠抵得過千軍萬馬,預知未來,如今全身而退,才真正叫人懷疑!”
随着這番話音落下,就像男人有心狡辯,可是其他人卻不依不饒,開始泛起了一陣嘀咕。
尤其是那些身負重傷之人,也逐漸開始交頭接耳,多了幾分憤憤不平。
“說的也是啊,他每次都能夠提前感知到不對勁的地方,難不成就是爲了欲蓋彌彰?”
“我就說這家夥怎麽運氣這麽好,就算武功再厲害,可是這全身而退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吧?”
……
一群人在嘀嘀咕咕,顯然是不太信任拓拔桁。
拓拔桁微微皺起眉頭,隻能低沉着聲音反問道:“你們可知道習武之人天生敏銳,尤其是像我這種天賦異禀的人。”
不過看着對方那一頭霧水,認定他在狡辯的樣子,顯然自己這番話等于白說了。
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,這半仙又開始繼續作妖,“依照本半仙看來,這一群外來人心懷不軌,不如早日驅逐!”
随着這番話因落下,竟是響起一片呼籲,“就是,你們這群人一定是别有用心,趕緊離開這裏!,”
随着這一連串的呼喚聲,村民們卻開始湧起了一陣陣的暴動。
簇擁着拓拔桁,就朝那李長歌她們所在的屋子走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