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的情況,倒是形成了一陣詭異的氣氛,周圍的人都不敢朝這邊靠近。
總感覺靠近,就如同要被洪水淹沒的架勢。
“你們看看那邊幾個人是怎麽回事,這裏面有故事呀!”
“可不就是嗎,赤裸裸的三角戀,絕對穩了!”
一群無關緊要的人在那裏議論着,李長歌卻聽得略顯尴尬,“你們可不要胡說,什麽三角戀,大家都是朋友!”
拓拔桁一聽這話突然一拍桌子,一個激靈,李長歌連忙惶恐,感覺自己好像又在無意間說錯了什麽話。
随即,隻能幹笑着看着二人,“我這肚子都餓了,還是先吃飯吧。”
說着,李長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自己先解決溫飽的問題,否則等會來場世界大戰,那可就吃不好了。
風眠這随手一個筷子夾上去,可沒有想到的是,拓拔桁這家夥後來居上。
一塊肉就在二人的筷子,左搖右擺,誰都不讓着誰。
兩個男人目光緊緊的盯着對方,皆是犀利的表情,仿佛想要将對方給吞沒,“你這是幹什麽?做什麽事情都該講究個先來後到吧,怎麽一點都不懂規矩?”
風眠冷冷的盯着對方,這手裏卻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,反而是越夾越緊。
那這一塊肉,他還非吃到嘴裏不可!
聞言,拓拔桁手腕一發力,搶塊肉居然還直接動用了武功。
突然這筷子就夾到了對方的筷子上,冷冷的說:“這塊肉甚合我意,我當然是喜歡吃的!”
李長歌看着他們兩個,這衣服架子可不小,你要實在不勸就打起來了。
哪裏還顧得上吃飯,這才一個筷子夾住了肉,“你們還是消停一點吧,這塊肉給我算了。”
随着突如其來的李長歌,兩個人這才微微有所松懈,幾乎是同一時間放開了筷子。
接下來,讓人吃飯跟個打仗似的,李長歌也不知發生了什麽,隻是盡量的不招惹他們。
總算到了飯局結束,三個人并排而行,氣憤才略帶緩和。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幾個人路過小鎮,卻發現了一絲不尋常的地方。
這還沒有踏進裏面,幾個人就連忙提着包袱打算出來,“哎,你們這什麽情況?怎麽一個個跟難民似的?”
李長歌連忙攔住了他們,看這些人行色匆匆,裏面就跟有鬼攆上來了似的。
聽聞此言,那些人面露驚慌,連忙跟着說道:“姑娘,你們應該是外地人吧,這地方可不好進,趕緊走吧,裏面有瘟疫!”
随着帆話音落下,那說話的老頭轉眼就打算離開,卻後面沖出來了幾個人。
一個婦女提着孩子,在那裏幾乎是跪地求饒,“相公,你可千萬不要抛下我們母子倆,你讓我們接下來可怎麽辦呀?我們真的沒有病!”
說着,男人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,卻不由得嗤之以鼻,“你們昨天可是咳嗽了,萬一傳染給我,這條小命都不保!”
“那你也不能帶走全部的家産,你讓我們娘倆怎麽活?”婦女也跟着多了幾分憤怒,直接帶着哭腔,冷冷的瞪了他一眼。
這說着,居然直接起身就打算撲過來要搶,卻被那男人一腳踢在肚子上,滾了兩圈,回到了孩子的身邊。
李暮歌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,忍不住皺起眉頭,“你這一個大丈夫,怎麽如此?”
聽聞此言,那人剛才還算是較好的态度,此刻卻瞬間臉色驟變。
直接對着李長歌,就是一頓胡謅亂怼,“你這女人懂什麽?這瘟疫可是要害死人的,到時候他們死了還要連累上我,這可怎麽辦?”
說着,那人回頭拖起了一身,就打算直接離開。
李長歌這眉頭一皺,風眠直接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肩膀。
無形之間,什麽粉末自空中蔓延開來,那男人突然一個噴嚏,直接打了出去。
随即,又聽風眠調侃道:“哎呀,這可該怎麽辦才好?一直打了個噴嚏,難不成是已經被感染了,真的是悲傷啊。都說這回憶會傳染給别人。你若是就這樣走了出去,那豈不是爲禍衆生,哪怕你爲了别人着想,還是乖乖的回去吧!”
風眠雙手抱懷一雙目光,趣味性的看着那個男人,此刻多了幾分玩味。
男人微微一愣,“你!一定是你給我動了什麽手腳,我之前明明還很健康的,怎麽就突然,啊切!”
這說着說着,竟然是噴嚏不斷,那感覺直接就是根本停不下來。
“不是,我這究竟是什麽情況,明明剛才還好好的,我遇到你們就!”
男人一臉蒙圈,看這幾個人,忍不住多加掃視了一眼。
聞言,李長歌卻微微勾唇一笑,這才抖了抖身子,“我們也已經感染了瘟疫,你說刺不刺激?”
此刻,男人瞬間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沖動,恨不得找一面牆直接撞上去。
憤憤的盯着他們幾個,一直守在這兒指了一圈,可是看着笑面虎的風眠,以及神色俊朗的拓拔桁,就算是有苦,也不能夠直接言說。
随即,拓拔桁卻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,跟着就将他往鎮子裏面拖,“反正事情已成定局,你這也走不了了,還是乖乖的陪着妻子兒子,咱們這有大夫,怕什麽?”
說着,掃了一眼李長歌和風眠。
路上,李長歌都解釋的差不多,要不是因爲這個所謂的生意,估計她早就已經沒了性命。
其餘裏還是應當客氣一點,畢竟是自己妻子的救命恩人嗎!
李長歌看着那一對孤苦伶仃的母子,這才跟着上前連忙攙扶,“沒事了,我們一定會解決這個鎮子上的困難,趕緊先回去吧。”
這一路上,李長歌也不斷的跟那對母子打聽,才知道原來這個鎮子裏一個月前染上了瘟疫,死傷無數,不少人都中了這魔道。
有些許人已經離開了這裏,如今這鎮子,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以及那些染病的人。
“哎,隻是可惜呀,如今這地方已經不同于往日,一片孤苦蕭條的景象……”
女人忍不住,微微歎息了一口氣,李長歌放眼看去,周圍皆是一片荒涼,犯了病的人坐在門口。
家人左右徘徊,卻又因爲自己的無助而偷偷哭泣,心中也跟着多了幾分感慨。
“聽說你們是新來的大夫,真的有辦法治病嗎?”
女人将他們帶到了村長的面前,可是剛剛與對方碰面,就直接迎來了一番責問。
聞言,李長歌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,“雖說我這醫術淺薄,不過這一位,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醫,他可是有起死回生之妙法!”
說完之後,風眠就這樣直接被推到了村長的面前,忍不住多了幾分鍾圈,“我,什麽時候?”
若是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妙法,他還做什麽生意?直接去做神仙好了!
可是看着李長歌瘋狂的搖頭示意,也隻能夠無奈的默認了這件事情。
村長一聽,似信非信的一雙目光打量着她,緊跟着又多了幾分愉悅的神色,“你當真是能夠有治病救人的法子!”
“這沒有看到病情,誰都不敢妄言,還是帶我們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吧!”
風眠說着,跟随村長一路來到了病人集中的地區。
這個地方聞起來就惡臭熏天,像是亂葬崗一樣,任由這些人自生自滅,哭泣聲不絕于耳。
拓拔桁連忙遞了一塊帕子到李長歌的面前,李長歌捂住鼻孔,這才又跟着他們說,“小心感染。”
一路進去,村長不敢再繼續往前,隻能夠無奈的說道:“前面就是那些重病之人,現在已經性命垂危,你們去看看吧。”
這李長歌剛想要跨着步子進去,卻突然被拓拔桁拉住,“裏面太危險了,還是我和那家夥去吧。”
聞言,李長歌搖了搖頭,“你又并不精通醫術,進去冒險也無濟于事,還是我們進去吧。”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對于拓拔桁更像是一番打擊。
男人微微停留在原地,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,動着嘴唇,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。
風眠卻微微勾起唇角,挑釁的沖着拓拔桁看了一眼,“不必害怕,我絕對會護她周全,你倒是可以去外面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助的人,盡綿薄之力也是好的。”
這話裏的意思,略帶貶低之意,分明就是說拓拔桁在此地無能。
拓拔桁微微蜷縮起拳頭,卻隐忍着笑了起來,跟着點了點頭,又咬着牙關說道:“那你最好确保他平安無事,否則到時候,我可就不會跟你客氣!”
說着,這又看了李長歌一眼,最終大袖一甩,直接去了别的地方。
兩個人走進去之後,裏面隻是傳來了微弱的呻吟聲,“救命啊,救救我們,我們還不想死……”
接連不斷,此起彼伏,聽得人心中也跟着多幾分郁悶。
“把這個帶上吧,我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,可以防止一些細菌感染。”
風眠将一副白色的羊皮手套掏了出來,李長歌略帶驚喜,跟着點了點頭。
兩個人各自分工合作,分别在那些人身上開始檢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