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會笑一會哭,也不知談戀愛,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感覺?
“哎,其實有個女人能夠爲我這樣又笑又哭的,那好像也不錯呀!”一人雙手抱懷,對着天空平添幾分感慨。
聽聞此言,另一個人眼睛微微眯起,卻又多一絲玩味,“呵呵,前些日子來這裏送飯的那個翠兒,到底确好看,下次去搭個讪?”
二人這說着說着,也就像是沒來由的飯後閑談,一時間卻情難自抑。
過了幾日之後,拓拔桁身體徹底恢複健康,重鎮朝局将顧珊珊安插在朝野裏面的那些人挨個拔出。
李長歌也以皇後的身份,霸氣回歸。
可就在事情差不多的時候,顧清雅卻突然走了過來,直接跪在二人的面前,“皇上,皇後娘娘,清雅有一事相求,還請二位應允!”
聞言,拓拔桁微微蹙眉,實際上現在還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顧清雅,畢竟二人之間,還存在着一個和親之約。
李長歌卻心中了然,一隻手輕輕地提着壺蓋,又跟着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想必是爲了顧清風的事情而來吧?”
“嗯,的确是爲了哥哥,他雖然野心勃勃,沒有,不過看在哥哥的身份,以及他沒有鑄成大錯的份上,還請皇上和娘娘高擡貴手,放他一馬!”
顧清雅說着,又死死地磕着腦袋,其中的懇切再明顯不過,李長歌多了幾分小小的惋惜。
又連忙站起了身子,将手中的茶水放在了桌面上,這才輕輕的扶起了顧清雅的身子,柔聲說道:“放心吧,皇上若是真的要對付他,早就對付了。”
……
拓拔桁沒來由地掃了一眼李長歌,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!
顧清雅微微一愣,顯得有些不明所以,“那爲何還要一直關着哥哥?”
“自然是爲了兩國的和平,你哥哥畢竟也是謀害了皇上,這件事情若诏告天下,你們千羽國的名聲就算是徹底的臭了,若是能夠用這件事情壓住你父皇的蠢蠢欲動,維護百姓和平,這豈不是很好的事情?”
如此說來,也并不無道理,拓拔桁站起了身子,高大挺拔的身姿,有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顧清雅,“你可願意嫁給朕?”
沒來由的一番話,直接讓顧清雅和李長歌皆是愣在了原地,不明所以。
“我不願意!”顧清雅不多做猶豫一番,話說的那叫一個坦白。
聞言,拓拔桁勾唇一笑,“正合我意,既然如此的話,你也不能夠再回到千羽國,作爲這樣的犧牲,你可依舊願意。”
“我本也應該像常人那樣擁有一雙自由的翅膀,可是奈何身居宮中從未有過真正的自由,若是皇上願意給予自由之身,從此一切皆可抛!”
面對女人如此堅決的态度,拓拔桁他點了點頭。
接下來的時間,拓拔桁将太子意圖謀害皇上的事情,讓人可以以流言的方式散發了出去,如今已經鬧得滿城皆知。
千羽國之内,此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,我隻是别的地方的百姓,就連他們那個國的百姓,此刻也是跟着将這件事情廣爲流傳!
“皇上這件事情不可再拖延下去,否則恐怕人言可畏,到時候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,才叫追悔莫及!”
“是啊,皇上,他們現在用這種以謠傳謠的方式,定然是另有所圖,若是事情還能挽救,咱們千羽國的名聲要緊啊!”
……
這些大臣此刻站在朝堂之上,個個皆是争先恐後,說的喋喋不休。
皇上坐于高位之上,一隻手撐着太陽穴,隻感覺跳動的厲害,“沒想到這清風去了一趟,居然惹出如此禍端,實在是叫朕寒心。”
本來還想着讓他去探探敵方的底細,哪知道躺着躺着,反倒是把自己給挖了個坑埋進去了。
這放眼一看,又跟着指了指劉左使,“左使大人,不如這一次就以你爲使臣去和他們談判,看看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何?”
轉眼之間,這使臣來到了國土,看到高高在上的拓拔桁,還帶着幾分傲氣。
跟着雙手抱拳說的:“我們皇上說了,隻要這件事情您願意出面平息,那麽到時候千金奉上,那是沒有什麽問題的。”
解鈴還需系鈴人,拓拔桁之所以散播流言蜚語,就是給一個後路可退。
若是這真材實料的傳出去,到時候他在這裏出面澄清,你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?
如今這番話說出來,拓拔桁倒也無所畏懼,隻是直言說道:“太子殿下做的事情,咱們先不論真假,朕的目的其實很簡單,隻是希望兩國友好往來,休戰十年可否願意?”
如此說辭,實在是叫人意外,左使微微一愣,一時間竟多了幾分茫然,“隻是休戰這麽簡單嗎?”
因爲在千羽國之内,并未曾有過任何想要攻打以我的想法,所以他們也從不知道顧清風來這裏的真正目的。
聞言,拓拔桁微微勾了唇角,淺笑一聲,“朕向來喜愛和平,如今這和平之約即将到期,咱們續簽也隻是共計友好往來,不知道左使大人可否與國主商量呢?”
此番往來之下,千羽國國主就算再不樂意又能如何爲了自己的名聲,爲了太子的性命安危,被人捏住小辮子也隻能認慫。
十年之約再續,雙方百姓舉國同慶。
拓拔桁也算是放下了心底的一件大事,和李長歌親自去牢房,将這顧清風迎接出來。
“怎麽?你們總算是澄清了誤會。”顧清風看着他們兩個在一起,總感覺渾身都不自在,尤其是李長歌,現在看了都覺得惋惜。
還以爲對方是查清了,他并非謀害皇上,可是李長歌卻隻是淺笑一聲,“真是抱歉,或許真相比你想象的要殘酷一些,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,你的父皇也特地派使臣,前來迎接你回國,趕緊收拾一下吧。”
說着,女人不再與他多言,高挑的身姿,帶着自信的步伐,與男人攜手而往。
顧清風離開之後,再也沒有見到過顧清雅,反倒是和使臣打聽起了真正的緣由。
聽說來龍去脈,卻忍不住倒抽一口氣,眉眼之間皆是憤怒,“什麽,難道本太子辛辛苦苦計劃了這麽久,結果就是以這樣的失敗告終嗎?”
聞言,使臣微微汗顔,連忙秉着雙手:“太子殿下可莫要胡說八道,這裏畢竟不是簽約國,一切小心爲上,還是千羽國的名聲要緊,太子殿下還請随微臣則是啓程!”
顧清風看着對方惶恐的姿态,卻深深的吸了口氣,臉上寫滿了不甘,可是又充斥着無奈。
離開之時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這繁華的國家,心中隻覺得惆怅無比,“李長歌,你等着吧,總有一天,我們還會再見面的!”
“阿欠!”李長歌一陣蒙圈着噴嚏接連不斷,連忙将手中摘的一朵花放到一邊。
又忍不住微微皺眉,“奇了怪了,我也未曾對花粉有過敏症狀,怎麽今日反倒是頻繁異常?”
就在女人爲此事而郁悶不已的時候,拓拔桁卻突然提着步子走了過來,“這是什麽情況?好端端的何必在這裏黯然傷神呢?”
聞言,李長歌帶着笑容迎了上去,“今日感覺如何?那些大臣可有在爲難于你?”
那所謂的爲難,除了和顧清雅的婚事之外,還能有什麽事情?
事情塵埃落定,又獲得十年之約,隻要在和親之後喜上加喜,那可真的是,普天同慶呐!
“呵,那些老頭倒是振振有詞,一如既往,我便滿足了他們,你可不要吃醋呀!”
拓拔桁一隻手輕輕的挑起了李長歌的下巴,李長歌一陣蒙圈瞳孔微微縮起,“什麽,你的意思是說,你要和顧清雅成親!”
帶着這一番惶恐的質疑,你唱歌這一隻搭在男人的手,瞬間就縮了回去,直接轉過身子,雙手抱懷,傲嬌的不知所措。
隻覺得嘴唇蠕動期間,想說些什麽又不敢。
這肩膀上一雙手突然就搭了上來,跟着多了幾分柔情,“好啦,你就放心吧,有些事情不會進展得太順利的。更何況我和那顧清雅早就有了約定,又怎會輕易的負了你?”
男人說着微微勾起唇角,這一隻手逐漸的轉移到腰間,憑借着身高的優勢,将腦袋輕輕的倚靠在女人的肩膀上,多了幾分小小的依賴。
“你知道嗎,我真的幻想着有一朝一日,能夠一直和你這樣,隻待歲月靜好。”
聞言,李長歌也沒來由的,跟着淺笑了一聲,心中隻覺得多了幾分歡喜,“我也是。”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這皇宮果然是绫羅紅綢,那叫一個熱鬧非凡。
顧清雅倒也十分的配合,坐在宮殿裏面,任由丫鬟替自己梳妝打扮,一襲紅衣,美若谪仙。
“公主,你今日可真是漂亮萬分,相比皇上見了必然是要迷得神魂颠倒,将那皇後娘娘抛之腦後!”宮女在旁邊拍馬屁,一點也不含糊。
不過對于她說的這些話,顧清雅卻是淺笑一聲,隻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,根本就沒當回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