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長歌站在上面,都已經提心吊膽着往下一看,都已經有一個個頭這麽高了!
“不行,還差一點就可以離開了!”李長歌緊咬着牙關,努力克服自己恐高的恐懼,這才硬着頭皮往上爬。
可是人算不如天算,這費盡千辛萬苦爬了上去,卻不知道該如何下去了。
看着那離地面幾乎兩尺之高的,高牆裏唱歌吞了吞口水,在牆院之上,努力的撥弄着梯子,想要将它提上來。
可是這梯子太重,李長歌甚至搖搖晃晃之間,隻感覺重身不重心不穩。
突然冷不防的,感覺身子側身一倒,整個人直接墜落下去,“啊!”
女人的尖叫聲如雷貫耳,聽得讓人驚心動魄,一旁的丫鬟連忙沖了過來,可是看到這一幕,這那還得了,也跟着多幾分惶恐之色。
就在李長歌認爲自己就算摔不死,也是個半殘的時候,卻突然感覺身子傳來了一陣輕盈,這漂浮之間穩妥的落在了地上。
李長歌一陣蒙圈,“這是個什麽情況?”
微微睜開眼睛,盡量的将那一絲縫隙放大,這才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身影。
帶着淡淡的龍涎香氣,俊朗非凡,嘴角滲出的那抹邪魅的笑容,又讓人忍不住多了幾分惶恐之色。
“顧清風!”
李長歌回過神來,瞳孔驟然一縮,一把就将對方給推開,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,其中的惶恐是不言而喻的。
緊跟着腳下的步子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,多幾分膽怯之色,這才又硬着頭皮責怪道:“流氓!”
這話說的實在讓人有些心寒,顧清風看了看自己,兩手空空。
又忍不住跟着淺笑一聲,“不如我把你送上去,你再摔一次,我絕不接你,你覺得如何?”
……
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腦回路,才會想到如此新奇而變态的法子裏,長歌忍不住唾棄了一聲,才沒有這樣閑餘的功夫,與他說這些無理取鬧的話。
“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
李長歌說着心虛的轉頭就打算跨步離開,卻看男人縱身魚躍,身形落下的瞬間直接擋住了他所有的去路,
看着足足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顧清風,李長歌本能的感受到一陣壓迫感,這才挺起胸膛,故作鎮定,“怎麽?太子殿下還有什麽事情嗎?”
“也沒什麽事情,隻是十分好奇,剛才你在這麽高的地方,該不會是想要逃跑吧?”
顧清風這微微眯起眸子,臉上帶着的笑容不減半分,一邊說一邊俯下身子,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,安靜的都能聽到呼吸聲。
李長歌隻覺得心中恍然,臉色刷的一紅。
所謂食色性,她也它也控制不住啊!
随即,這蠕動着嘴唇一時間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,這承認的話,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,要是不承認的話,那不就更尴尬了?
随即,這才又跟着大笑一聲,多了幾份小小的尴尬,“我剛才隻是覺得這院子悶的無趣,外面的人又不讓我出去,自然是找個高一點的地方看看風景,縱覽皇宮之色,也免得憋壞了自己,有什麽問題嗎?”
看着男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李長歌微微松了口氣,不敢懈怠半分。
随即,突然看對方又轉頭冷笑一聲,一把手就摟住了女人的腰,将她往上一提,“下次若是再覺得無聊,可不要爬這麽高了,很容易出事情的。”
随着這番話一落下,對方也不再多做糾纏,松開了手之後,自顧自的在院子裏喝茶。
看着那邊無動于衷的李長歌,低聲呵斥了一句,“還問在那裏幹什麽,難不成要讓本太子伺候你來喝茶?”
……
“好勒,太子殿下,我這就來!”李長歌撇了撇嘴,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嘴角那抹笑容實在是看起來有些敷衍又虛僞。
這邊,院子裏安靜如斯,茶水飄香。
而另一邊的禦書房之内,拓拔桁看着堆積如山的奏折,此刻卻沒有了批閱的心思。
自顧自的交疊着雙手,整個人仰躺在椅子之上,多了幾分慵懶的模樣,可是臉上卻有難以掩飾的糾結。
“皇上,不知道有什麽事情。”
追風跪在地上,看着對方半天不動聲色不明所以,隻覺得雙腿發麻,有些撐不住了。
聽聞此言,拓拔桁回過神來,這才又跟着擺手說道:“你也知道,如今與那清雅公主婚期将近,可是真不想娶她,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嗎?”
雖然明面上是打算娶顧清雅,可實際上隻不過是引蛇出洞,誰知道自己這一拖再拖。
顧清風峰忍耐倒是極爲優秀,在成親之前絕對不動半分聲色。
如此一來,拓拔桁又怎可做那背叛李長歌的事情?
追風聽聞此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跟着抱拳說道:“還請皇上務必放心,首先明白該怎麽做。”
随着這番話落下,追風身影瞬間消失不見,無邊的禦書房裏面,泛起了一絲孤寂。
而此刻,青兒因爲之前的事情現在還在糾結郁悶,隻感覺做什麽事情都力不從心。
“廢物,這茶水怎麽如此堂?平日裏怎麽教你們做事的!”
這一聲呵斥下來,青兒毫不猶豫将那茶杯直接一把抓起,摔在了婢女的頭上。
一瞬間的功夫,婢女額頭上一個猩紅的斑點逐漸蔓延開來,看樣子多幾分楚楚可憐,讓人心生憐憫,可卻又不敢聲張半分。
隻能強行咬着嘴唇,将這疼痛忍了下來,又跟着跪下,多幾分惶恐之色:“還請公主殿下恕罪,奴婢知道錯了,這就去換一杯!”
青兒沒有再多說,那婢女連忙撿起碎裂的茶杯退了下去。
可就在婢女退下去的那番功夫,青兒卻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,剛轉頭的時候,一把劍就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“呵呵,還真是一個刁蠻任性的主,這公主看來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呢!”
追風蒙着面,此刻手中的長劍猶如他的玩物,顯得遊刃有餘。
青兒微微一愣,哪裏知道會有這麽意外的情況,可是想要開口,對方的劍卻直逼她的喉嚨,讓她不敢有半分動靜。
生怕自己這一嗓子吼出去,下一秒就不見天日。
緊跟着,強壓住自己内心的惶恐,這才又詢問道,“你想要什麽,我都可以給你,放我一條生路吧!”
突然這手高高揚起,直接朝他的脖頸洗去,那一下子可真的是看起來不輕。
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,女人隻覺得眼前一黑,瞬間就變得不省人事,緊跟着追風也不與她多做客氣,直接扛起來就套上麻袋。
反正他向來也不是什麽憐香惜玉之人,随着這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,不帶半分阻礙,追風不在這裏多加停留。
剛想要離開的時候,去看一個宮女愣在原地,手中的碗突然碎裂在地上,大叫一聲:“來人啊,有刺客,公主不見了!”
追風多了幾分無奈,趁着那些人還沒有保衛之前,連忙就跳窗離開,等到侍衛們趕來的時候,屋子裏面已經空空如也,隻剩下呆若木雞的宮女。
這才一個人詢問道:“公主去什麽地方了?”
他要是知道的話,現在還會在這裏嗎?宮女惶恐的搖了搖頭,隻是模糊的說着,“剛才有一個黑衣人劫走了公主!”
随着這番話因落下,事情很快就傳開,甚至傳到了拓拔桁那裏。
拓拔桁自顧自的把玩着手中的一支翡翠玉馬,表面雖然驚訝,但是心中卻波瀾無痕。
“怎麽好端端的在寝宮之中就被人抓走了呢?可查出是何人所爲。”
聽聞此言,那侍衛連忙惶恐搖頭,又跟着跪了下來,“還請皇上恕罪,都是屬下辦事不力護公主不周,請皇上責罰!”
……
拓拔桁沒來由的輕笑一聲,又跟着擺了擺手,“與其有時間在這裏請罪,還不如多花費一點功夫,去将公主找到才是重中之重。”這話說的倒不無道理,侍衛退下之後連忙派人開始大規模的搜索。
因爲公主突然失蹤,那麽這成親的事情,自然是要再次延後。
顧清風卻猛然摔下了茶杯,多幾分憤怒,“該死,這公主怎麽會好端端的失蹤了?如今可是皇宮還是在大白天失蹤,恐怕事情并沒有看起來這麽簡單吧!”
雖然說的是被賊人劫走,可是偌大的皇宮,哪個賊人居然膽大妄爲到,大白天居然開始在皇宮公然接人,他是覺得自己命長了嗎?
這仔細斟酌一番,也隻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注視,而且這個人身居高位,一般人可是惹不起的!
“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,都是公主不在,咱們的計劃可就不能順利的舉行了!”
一個人微微的抱歉,也跟着多了幾分糾結,顧清風雙手扶着,青兒被帶走也就算了,連帶着人皮 面具都被收走了。
如今他也來不及再去定做一個,畢竟這種東西來之不易。
“看來,隻能夠靠清雅了。”顧清風深深的吸了口氣,盡管并不想将她牽連進來,可是如今沒有辦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