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将目光慢慢的轉移到了白鹭的身上,"你最好好好解釋,這是怎麽回事!"
他作爲堂堂一介神醫,又不是任人戲弄的傻子,如今更何況這白鹭還是自己的徒弟,戲耍這個師傅,豈不是讓他很沒面子?
白鹭聽聞此言,連忙跟着惶恐搖頭,那叫一個死不承認。
這才又說道:"師傅你怎能不信我呢?真的是因爲她嫉妒我們之間的感情,所以想要傷害我!"
……
李長歌現在這還醒着呢,又怎麽可能任由他來胡說八道,這才有聯盟搖頭,"我什麽時候忌妒你們了?再說了,我自己又不是沒有人喜歡,何必嫉妒你們?"
她的夫君可是天下絕色美男,而且九五至尊位高權重,這是多少女子的羨慕不來的,
李長歌這是腦子抽風了,才會去想着要背叛他!
盡管這話說得豐年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,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地上那藥碗碎片。
輕輕的蹲下身子,一隻手蘸了一點爲肝的藥水在鼻尖嗅了一下。
明明是很普通的藥,都已經細微到這種地步,落在地上味道的散發的幹淨。
可是男人還是止不住的皺起眉頭,突然目光一冷,直接看向了面前的白鹭,"看在你我也是一點師徒情誼的份上,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說不說實話!"
……
聽聞此言,白鹭連忙惶恐跪下,"師傅饒命是我的錯,我不應該嫉妒她!"
這封面雖然看起來性格古怪,不過在醫術這方面的造詣,的确是天賦斐然。
而且他那鼻子,可是靈驗的讓人發慌,鬼知道連這種東西都能聞出來,如今她是百口莫辯了!
适當的服軟,未嘗也不是一件壞事。
風眠卻冷哼一聲,"當初我在林子裏救你的時候,怎麽都沒有發現原來你的心思如此歹毒,果然這女人就是麻煩!"
當初風眠進入山林菜肴,本是獨居一人,卻發現了渾身受傷的白鹭,一時覺得需要個幫手,所以才将她救了下來。
再加上她對藝術這一方面小小的有點天賦,留在身邊說不定還能繼承衣缽,可是沒有想到,這女人終究是個麻煩的生物,如今還在他這裏鬧這麽一出!
風眠向來是見不得事多的人,尤其是這樣呼叫蠻纏,心思歹毒的女人!
李長歌站在旁邊,雖說已經恢複了意識,不過還是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嗡嗡的,根本就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麽。
随即這才又下意識的瞅了瞅男人的一角,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,"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啊?她到底對我做了什麽?"
"鳳凰草,算得上是有毒素,不過對人并沒有什麽大影響,吃了會讓人暫時處于癫狂的狀态,你剛才就是服用了這一種藥草。"
……
李長歌聽完此言,雖說這東西神奇,不過更讓想詫異的,
還是這個平日裏嬌弱,對自己無微不至照顧的姑娘。
"因爲嫉妒他對我好?"
李長歌忍不住詢問了一句,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。
聞言,白鹭瞬間陷入了沉默,此刻他已經不想再繼續辯解,因爲什麽樣的謊言,在風眠這裏都會顯得無處遁形。
愛一個人,是撒不了謊的。
風眠雙手負背也不在于她多言,直接大袖一揮,"我當初救你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,不喜歡搬弄是非的女人,現在你可以走了。"
這還是看在往日的師徒情分面子上,若是按照他的性子,動了自己的人,必然是要以死謝罪的!
可是他不知道,自己這趕他走的行爲,就讓白鹭已經體會到了死亡的恐懼。
連忙跟着跪着求饒,"師傅,我不應該鬼迷心竅,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!"
一個人求的那叫一個悲痛欲絕,一個人高冷而無情,看着實在是差異懸殊。
李長歌微微蠕動嘴唇,這才又于心不忍的說道:"她也跟了你有一段時間,可能是因爲我的到來讓她不适應,也不能完全怪她的,要不你就網開一面?"
畢竟,這個白鹭雖然對自己不懷好意,可是下的藥也并沒有讓她斃命,不會讓她受到半分損害。
更何況,這天天照顧自己無微不至的人,也是白鹭呀!
哪怕是出于報恩這一份情面,她也不應該這麽見死不救,讓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難受。
聽聞此言,封面卻止不住的揉了揉額頭,這才又跟着擺了擺手,"日後最好安分一點,否則的話可就沒有人會有這麽好心,再給你一次機會了!"
随着這番話落下,男人看了一下地下碎裂的藥碗,"去廚房再熬一碗藥過來吧。"
白鹭連連點頭,惶恐的交疊着雙手退了出去,依舊有一副心有餘悸的錯覺。
不知道爲什麽,看到男人松口,李長歌也跟着微微松了口氣,心中多了幾分坦然,或許這就是來自于救人的成就感吧!
然而,風眠卻突然腳步挪動,直接一點點的靠近了她,這越來越近,都快挨到對方的呼吸聲了!
李長歌感受到這一份危險的氣息,下意識的惶恐退卻兩步,多幾分慌張,"你這是做什麽?"
"怕什麽?隻是覺得像你這樣的爛好人,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,卻還要在這裏充當好人,你不覺得挺有意思嗎?"
……
剛才還覺得這家夥有點人性,如今這麽一番話出來,簡直就是颠覆三觀,了一下自己的腦袋。
真不知道她是腦子抽了風,怎麽會把信任放在這種家夥身上。
這又休息了兩天,總體來說風平浪靜。
白鹭和李長歌之間,像是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,一就是一個照顧一個享受。
此刻,白鹭一如既往端着藥碗,又緩緩的踏步而來。
自從那一次之後,或許是因爲有了害怕失去的恐懼,她也沒有在隊裏唱歌,産生什麽不好的念想。
"李小姐,你們趕緊把這些藥喝了吧,再喝一兩次,應該就已經差不多了。"
說着,在要碗的旁邊又順便放了一顆糖,這是風眠特地交代的。
聽聞此言,李長歌淺笑一聲,一骨碌的将藥喝了。反正這些日子喝藥喝的都快失去味覺,也不在乎什麽酸甜苦辣。
不過看着面前的白鹭,對自己保持着幾分恭敬,不像一開始那麽健談,也知道是因爲什麽。
這才突然拉起了她的一隻手,"白鹭姐姐,其實你也不必擔憂,我這傷好了自然是會離開的,而且你要相信你自己,所謂日久生情嘛!"
白鹭雖然是有點心事,都寫在臉上的那種類型。
不過這風眠,上輩子肯定是個瞎子,這輩子一定是個斜眼兒,就是看不到白鹭對他的感情和好意,虧得這麽一個好姑娘!
聞言,白鹭隻覺得心中微微一顫,又淺淺勾唇一笑,一時間多了幾分暖心,"謝謝你,之前我還那麽對你,真是抱歉了。"
想怎麽也不會想到,李長歌雖然漂亮,卻是個善解人意的主。
如今到是自己心胸狹義,才産生了那種混蛋的念頭。
也順便将自己對她的歉意,此刻都還了回來。
兩個人在說說笑笑之間,等到白鹭離開之後,站在門口有些許時間的風眠才進來。
"我還以爲這心理有問題,一向都是沒有救的,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!"
風眠又是一陣冷不防的調侃,也聽不出究竟是個什麽味道。
不過李長歌也沒心思想這麽多,從床上站了起來,緊跟着活動筋骨,扭扭脖子和腰。
随即,這才又突然在風眠面前轉了個圈,"你看看,現在我身子已經好了,也沒辦法在這裏多加停留,我就打算離開了!"
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風眠卻止不住,皺起眉頭,"你剛才說什麽?有本事再說一遍!"
這話夾雜着三分憤怒,三分威脅,讓人聽起來都忍不住多了幾分惶恐之色。
李長歌抽搐了一下嘴角,這才又小心翼翼的說道:"那個雖然我這樣的确是有些冒昧,不過這些東西給你就當做這些日子你幫助我的補償,我還有親人,的确是不能多加久留。"
說着,李長歌将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,都擺在了他的面前,其中不乏一些翠玉首飾。
盡管,這些可能還沒有他的藥材值錢,不過禮輕情意重嘛,總不能拿她在這裏做抵押吧?
而且這個風眠,可是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喜歡留人的主!
風眠看着面前擺弄的那些首飾,卻止不住的冷笑起來,"難道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東西?"
他這堂堂一個神醫,若是真的想要得到錢财,随便去街上擺個攤,都是門庭若市,何苦缺少這些錢财?
聞言,李長歌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陣愁思,"拓拔桁現在肯定都已經着急死了,我要是還不回去的話,不知道他要急成什麽樣子。"
若是她沒有什麽值得牽挂的人和事兒,又怎麽會将離開的事情看得如此重要。
這雖然受傷,可是無時無刻,有時候甚至閉上眼睛,都是那個男人的身影。
以及,顧清風這目的不明确的陰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