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逃離了這個囚籠,既避免了和清還獲得了自由,誰會傻傻的回到皇宮呢?
顧清風站在原地雙手負背,靜靜的聽着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,這才深深吸了口氣,"也罷,再給你們個将功贖罪的機會,去把她找回來,切記要平安無事。"
如今帶來的人也不算太多,就再殺一點就沒了!
随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,顧清雅在拓拔桁這裏,也成了外人所羨慕的專寵女人。
隻不過就算再表現的如何感情深厚,也不過是簡單的逢場作戲。
而另一邊,李長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可是方才想要移動,卻感覺渾身如同螞蟻撕咬一般,疼痛無辜。
"這是個什麽情況?怎麽全身都這麽疼啊?難不成死了的人還會感受到疼痛嗎?"
果然童話裏都是騙人的,李長歌忍不住吐了吐舌頭。
想要擡手,居然也是十分的吃力,這費盡九牛二虎之力,勉勉強強的坐在了床頭之上。
這鼻子冷不防之間,一股濃烈的藥味卻席卷而來,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,"什麽東西?"
"當然是負責救你命的藥,趕緊把它喝了。"
一個俊美男子,此刻身穿白袍,明明看着是一副谪仙姿容,
可是這說話的态度,怎麽就讓人有些覺得不中聽呢?
李長歌忍不住微微抽搐嘴角,多了幾分小小的尴尬,這才将藥碗接了過來。
看着那迂回,散發着如同毒藥氣息的藥,也不知是她第幾次嫌棄了。
"算了,我還要留着命去見拓拔桁呢!"一想到這裏,李長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直接喝了下去,這個态度倒是決然果斷。
等到喝到最後一口,剩下的那一點實在喝不下去,這才放到了一旁。
不過看着面前這如同谪仙般的男子,卻忍不住多一絲迷惑,"是你教了我嗎?"
面前男子長相俊美,實在讓人有些聯想不到,他能把墜入懸崖的自己,就從閻羅殿裏拉回來!
聽到這番話,男子點了點頭,又微微勾唇,"我叫做風眠,你叫什麽名字?"
"李長歌。"
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對方,不過卻突然聽對方捂着嘴巴噗嗤一笑,"還真是個天真的姑娘,問你你就什麽話都實話實說,也不怕我是個壞人,我不是看上了我這容貌,壞人也無所謂了?"
……
雖然長得是不錯的,不過也不知是何人給他這副自信,怎麽就這麽自戀呢?
李長歌尴尬抽搐了一下嘴角,看在是救命恩人的份上,不多作諷刺,"公子誤會了,也不知我這傷什麽時候才能好,我還有一些事情,挺重要的……"
仔細想來的話,如果自己失蹤這麽久,拓拔桁一定會急瘋了的吧。
想着,李長歌又強忍着疼痛試圖下床,不過就費了半天功夫,也沒什麽動靜,但是身子被定住了一樣。
"哎……命運何其如此待我?"
一聲感歎,不由自主的迸發而來,風眠卻跟着冷笑一聲,"你現在的傷恐怕沒個三五天,那是沒那麽容易好的,還是乖乖待在這裏,想着如何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吧,救你的藥材,可是很貴的。"
說着,突然伸出一隻手直接在女人的臉上輕點一下,不得不承認,即使受了傷,皮膚的觸感依舊是夫妻的好。
站在門口的白鹭,将這一幕靜靜地看在眼裏,忍不住咬了咬牙齒,心中多幾分嫉妒,"好你個女人,一來就騙了師傅的靈藥,如今還敢勾引他!"
想着白露死死地,咬着纖薄的嘴唇,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,瞬間湧入口腔之中,不斷的回旋蔓延也未曾察覺半分。
就在這個時候,卻突然聽風眠一聲呵斥,"你還能在那裏幹什麽?趕緊過來幫她換藥!"
聽聞此言,白鹭回過神來,不敢多加怠慢。
李長歌隻覺得這男人奇怪的很,見那白鹭走過來的時候,風眠依然是自覺的出去。
"這位姑娘,不知你愛人是什麽關系,那家夥怎麽感覺怪怪的,喜怒無常?"
李長歌小心翼翼的打聽着,聲音特地壓低了幾分,像是生怕被對方聽見似的。
對自己是一副各種調戲,又帶着幾分流氓氣息。
對她卻是兇神惡煞,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多面孔。
白鹭微微捏緊拳頭,"果然是個心懷鬼胎的女人,居然敢直接挑釁我!"
想着微微揚起唇角,故作大方的姿态,"我們是師徒關系,師傅平日雖然待我嚴格,不過卻是極好的,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拟的感情,姑娘你就别妄想了。"
……
她好像什麽都沒想,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呀,也不知被誤會了些什麽!
這連續休息了兩日,李長歌的身體也算是有所好轉,已經能夠借着東西往地下走。
不過日日,風眠的态度倒是千變萬化。
一會關心,一會諷刺,又時而調侃,簡直就是個千面人!
"你也真是厲害,居然能夠忍受如此怪脾氣的師傅!"李長歌看着送藥而來的白鹭,忍不住多了幾分佩服。
這可比拖帶那個冰山臉還要恐怖幾分,讓人根本就摸不着頭緒。
聽聞此言,白露又極力的隐忍着自己心中的憤怒,"果然是個心機女人,居然還挑釁我和師傅的關系,休想!今日就讓你好看!"
帶着惡狠狠的想法,白鹭卻隐藏的極好,将藥放在了她的手上,"你也莫要多想,趕緊把藥喝了吧,畢竟師傅對我平日是極好的,外人自然是比不上來。"
……
李長歌也不知道她究竟誤會了什麽,爲什麽感覺句句都在針對自己,好像是吃醋了一般!
不過還是毫不猶豫,一骨碌将藥喝了下去。
這喝到一半,突然感覺胸口沉悶悶的,忍不住皺起眉頭,手中的藥碗,啪的一下就打碎在地上。
"不是,今日的藥是換了配方嗎?我怎麽覺得有些奇怪?"
李長歌越發的有些控制不住,自覺的意識像是被什麽東西一點點的吞沒。
突然眼神變得迷離,整個人處于暴走狀态。
白鹭勾起唇角,看着對方毫不猶豫要朝自己撲過來的架勢,卻未曾有任何閃躲的意思。
"打吧,有本事就把我打的半死不活,師傅是會救我的,不過像你這種敢傷他弟子的人,就沒這麽幸運了!"
帶着這樣想法,隻見李牧歌冷不防的就是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,突然又是一推一踢。
手腳并用,真的是運用靈活!
白露不過片刻工夫,就已經鼻青臉腫,依然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容貌,硬生生的是被打的浮腫一圈。
李長歌卻完全沒有半點意識,隻覺得打得那叫一個痛快!
"呵呵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受虐狂,正合我意,今日我就好好的讓你感受一下被打的快感!"
說着,突然拿起凳子,毫不猶豫的就朝着白鹭沖了過去。
白鹭不由得倒抽一口氣,"糟糕,這一次玩大了!"
正打算想要躲避的時候,卻突然看外面一個人影悄然而至。
這才硬生生的停住腳步,此次咬緊牙關,"怕什麽?師傅肯定會救我的!"
此刻,風眠到時回來的正好,說不定能趕巧救她一命。
就在那凳子快要落下的瞬間,風眠果然是冷不防的,一根銀針從袖子之間飛了出來,直接對着李長歌的天明穴。
隻不過刹那的功夫,女人瞬間沒了任何意識,直接悄然倒地。
風眠眼疾手快,快步的将她攬在懷中,看着對方昏厥的模樣,又忍不住看了一下面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白鹭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"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"
自己不過就是出去采了個藥而已,沒想到就這功夫,兩個女人居然大打出手。
聽聞四眼,白鹭故作委屈,"師傅,你可是不知道這女人,因爲吃醋我們的關系,所以就趁您不在的時候對我大打出手,想着她是客人,而且身上有傷,我就沒有傷害她,沒想到他居然變本加厲……"
要是這一番話裏長歌醒着的時候聽到了,心中那肯定是叫苦不疊,
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冤枉嗎?簡直是比窦娥還要委屈!
聞言,風眠眯了眯眼睛,突然雙指并攏,直接朝着李長歌的穴位刺了過去。
像是一根針狠狠的紮進了她的命脈裏,長歌吓得連忙驚醒過來,這才又跟着一片茫然,"這是怎麽了,你摟着我做什麽?"
恍然之間,李長歌連忙挺直了身闆,多幾分惶恐之色,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。
不過在轉頭一看,白兔此刻,臉上妝容倒還挺别緻的!
"你,這是怎麽了?難不成你師傅打你了?我就說這家夥,是個陰晴不定的性格吧!"
李長歌沒有想到事情來得這麽突然,倒是有幾分同情這個可憐的女子。
風眠聽着卻感覺不太對勁,"這跟我有什麽關系?你剛才自己做的那些好事,難道現在都已經不記得了嗎?"
這話說的,李長歌此刻是茫然無措,那叫一個無辜呀!
"我……難道剛才是我打的,我隻記得喝了藥之後很難受,然後就……"
這突然一想,必然是那藥有問題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