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又将目光轉向了顧清雅,"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這個人是誰?怎麽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?"
要是說這像刺客的話,那個刺客穿的這麽衣着靓麗,生怕不招人顯眼嗎?
可若是說想不是刺客,大晚上跑到一個公主的房間,又是一個俊朗男兒,還能做什麽呢?
聞言,顧清雅勾了勾唇角,這才突然伸出一隻手,直勾勾的指向了李長歌,"這個人三更半夜,想要刺殺我!"
……
李沐歌尴尬的抽了抽嘴角,這才多了幾不爽,"你可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,我什麽時候想過要殺你?"
這不明擺着的血口噴人呢,她連話都還沒說上幾句,就一個杯子招來這麽多人!
然而,顧清揚娃可不管她殺沒殺人,隻是這進來容易出去難。
雙手抱懷,又沖着顧清風催促道:"哥哥無論這人出于什麽目的,三更半夜來,這不三,殺之後快,可莫要遲疑!"
聽聞此言,顧清風将目光鎖定在李長歌的身上,仔細打量片刻。
糾結幾分之後,這才又跟着伸手,"把這個刺客殺了。"
随着,這一聲令下,那些拿着大刀的人,果然是朝着李長歌步步逼近,這架勢顯然是來者不善,非死即傷。
李長歌連忙伸出一隻手,多幾分惶恐之色,"本宮倒是要看看,當今皇後,你們誰敢動!"
若是再不做一個城市的孩子,恐怕自己就要變成骷髅,也才能離開這裏。
說着,便立馬将自己的發帶扯了下來,長發飄飄之間,女人俏麗的容顔,瞬間就呈現在衆人的眼前。
顧清風的眸光微微一愣,多了幾分驚喜和錯愕,"大晚上的,你一個堂堂皇後扮成男子模樣潛入公主房間,意圖不軌嗎?"
雖然不知道對方目的是什麽,不過其中還是有待追究。
李長歌淺笑一聲,多了幾分尴尬,"我一個女的能對她不軌什麽呀?就是想和公主套套近乎,誰知道這誤會匪淺呀!"
反正他算是試出來了,這公主根本就不記得他,也不記得什麽李公子,實在讓人匪夷所思。
看她那樣子,也并非像失憶,短短幾天,怎會讓人的性格大變?
這一切,就值得深思了!
顧清雅卻雙手抱懷,此刻倒顯得不依不撓,對于她皇後的身份并不爲驚訝,像是早就已經有所預料。
反倒是多了幾分輕蔑之色,"堂堂一國皇後,如今扮作男子潛入公主房間,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嗎?"
這一字一句,明顯比那玫瑰還帶着幾分尖銳,是要紮死她的節奏。
李長歌吞了吞口水,之前縱然是狡辯萬千,此刻卻無言以對。
随即,又忍不住尴尬的扯扯嘴角,"你這話說的……我堂堂一個皇後,若是真的想要對你做些什麽,至于用這麽愚蠢的方法嘛……"
話也跟着越說越沒底氣,雖說并不是抱着不軌之心而來,不過如今被人家倒打一耙,真的是不知所措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顧清風卻擺了擺手,冷不防的說道:"不過就是皇後娘娘的一場鬧劇,你們都先下去吧,這件事情也不要聲張。"
突如其來的善良,讓李李長歌有些猝不及防,反倒是顧清雅多了幾絲不悅,"皇兄,您這是?"
"這件事情就此作罷,皇後娘娘還是趕緊回去吧,莫要在這裏耽誤太久,讓人誤會就不太好了。"
說着,顧清風也不再多言,直接雙手負背,轉頭離開,眉宇之間,一時間難以舒展開來。
明明可以借着這件事情,擺李長歌一道,趁機挫挫拓拔桁的銳氣,可是偏偏關鍵時刻,又沒那個勇氣了。
"看來這有一句話說的沒錯,感情誤事啊!李長歌,本太子對你的好,你可要給死死記在心裏,日後是要還的!"
想着,顧清風又沒來由的勾唇一笑。
這件事情過後,李長歌離開,卻轉眼間将自己對顧清雅的猜測告訴拓拔桁。
拓拔桁微微蹙眉,"所以你的意思是,你到人家的房間,女扮男裝還被當成賊人,引來了圍觀?"
拓拔桁緊緊的眯起一雙眼睛,臉上多了幾絲不悅之色,這是多危險的事情。
若是那些家夥下手快一點,她說不定就沒了!
……
李長歌白了他一眼,"你能不能抓重點呀?顧清雅的問題,我懷疑要麽她有雙重人格,要麽她可能失憶或者被人控制!"
若真的是這樣的話,不就是等于在身邊養了一條老虎?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你給吃了呢!
拓拔桁站在窗口,雙手負背,眺望遠方無盡的天空,一輪圓月,此刻獨顯凄涼。
随即,又微微搖頭,歎息緊跟着揉了揉她的額頭,"這件事情,朕自有分寸,答應我,以後不要再這麽冒險了。"
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,那他一個人可怎麽辦呀?
聞言,李長歌勾唇多了幾分暖心的味道,又連忙乖巧的點了點頭,這句話算是放在心裏了。
随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,顧清雅依舊不間斷的糾纏着拓拔桁,
拓拔桁也未曾像以前那樣拒絕,反而是對她頗爲友好,"沒想到公主如此的心靈手巧,不僅不僅國色天香,而且精于廚藝,這糕點甚合心意。"
一邊誇獎一邊吃,拓拔桁簡直就相當于享受生活。
而另一邊,顧清風此刻無所事事,沒事反倒是去鎮北候那裏跑。
"侯爺,今日這天氣甚好,就和侯爺這房間擺設的玉器十分匹配。"
顧清風這冷不防的一開口,鎮北侯微微一愣,似乎是明白了什麽,這才又跟着勾唇淺笑,"若是殿下喜歡,随意拿走兩件也無妨。"
"那我就不客氣了。"
顧清風說着,果真是讓人取了兩間上好的寶貝,剛好是侯爺的心頭肉,如今這家夥倒是會挑呢!
等到顧清風離開之後,侯爺坐在原位上,心中還在不斷的滴血。
鎮北候夫人,此刻卻顯得有些不悅了,"侯爺,您說這太子殿下三番五次往咱這跑,沒事就燒點什麽東西,究竟意欲何爲?"
聞言,他要是知道的話,早就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,如今哪裏還輪得到,他在這裏坐着黯然傷神?
這件事情,很快就被安委通報給了拓拔桁。
拓拔桁手中的奏折突然微微一頓,擡起眸子多幾分糾結疑惑,"你說太子和那個鎮北侯走的很近?"
"回皇上的話,的确如此。而且每次走的時候,侯爺還大方地以禮相送,都是價值不菲的玩意兒,您說他們……"
若是讓鎮北候聽到,自己這被人強行要去的寶貝,如今卻成了拱手相送,心中那該多難受呀?
拖帶将手中的奏折放下,整個人仰躺在椅子上,深深的吸了口氣。
目光流轉之間,突然驟然一冷,又跟着閉上眼睛,周圍陷入了一片安靜,這才沖着他擺了擺手,"下去吧。"
随着那名暗衛離開之後,整個房間又變成了一片十分幽靜的模樣。
拓拔桁這冥思苦想,突然一聲定下,"秋月,秋葵,你們去調查一下那個鎮北侯!"
既然兩人之間走得比較近,而且這太子特地前來,目的地然不純。
就怕這鎮北候背後與他相互勾結,到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事兒。
而另一邊,顧清風暗中打探的人,也已經得到了拓拔桁的消息,微微勾唇。
手中的棋盤,越發覺得有意思了。
"你們說說本太子拿回的那些寶貝,究竟能夠值多少錢?他一個鎮北候,那裏來的這麽多值錢寶貝?"
顧清風說着,一顆棋突然落子,将整盤棋局逆轉開來,以自己爲利。
緊跟着,便聽見站在旁邊的人突然抱拳說道:"屬下明白了,這就安排去辦!"
不過幾日的功夫,調查很快便有了結果。
鎮北候貪贓枉法,搜刮百姓,還發現了他的藏寶庫,裏面一個箱子裏面居然有不少金銀珠寶!
被當場搜家的那一天,鎮北侯做夢都想不到,那一箱财寶究竟是怎麽做出來的,實在讓人匪夷所思。
"皇上微臣冤枉啊,忠心耿耿,爲朝廷這麽多年,絕對沒有做那些違背律法的事情,還請您明察秋毫!"
正背後此刻褪去一身華服,狼狽的跪在地上。
那其中的乞求聲接連不斷,與他平日相交好的官員,此刻也随之跪在身邊,被牽連進來。
誰能夠想到,這些财寶在他們家,都悉數找了個遍?
拓拔桁卻不由得冷哼一聲,"若是你們真的沒有貪贓,賬簿怎麽解釋?那些金銀财寶又如何解釋?你們日子過得如此奢侈,百姓卻受于黎民之苦,你覺得對得起他們嗎?"
這一連串的問題,仿佛直接抨擊人的心靈,幾個人那是冤枉啊。
"皇上,微臣家中有妻,娘家那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人家,又怎麽可能去做這種事情呢?"
說的有道理,但是罪證确鑿,又有什麽辦法呢?
拓拔桁聽着這些人一一爲自己辯解,隻覺得腦袋疼痛不已,突然一聲令下,大聲呵斥,"把這些人都帶下去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