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一身華服,如今又出現在禦書房之内,這才又連忙頓悟,"原來是皇後娘娘,失敬了。"
坐着緊跟着微微彎曲膝蓋,行了一個小禮。
這後宮之中,除了當今皇後以外,恐怕沒有女人,能夠在拓拔桁面前這麽自由了!
李長歌微微抽搐嘴角,"難不成是沒把我給認出來?"
也是,反正當日自己女扮男裝的時候,對方都渾然不覺,此刻陌生也是不無道理。
難道是拓拔桁,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,倒是來了幾分興趣,"難道你們兩個之前就認識嗎?"
聞言,李長歌想到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,多幾分糾結,還是敷衍了過去,"到也不認識,可能就覺得和某個人比較熟悉吧。"
說着,又跟着尴尬的笑了一聲,補充了一句,"說了這麽半天,我都還不知道她是個什麽身份呢!這姑娘竟然認得我是皇後,莫非也是宮中之人?"
雖然并不記得自己在哪裏見過她,不過還是對對方的身份有些好奇。
畢竟當當時可是當着自己的面,赤裸裸的在勾引自家男人呢!
這番話一出來,不等拓拔桁替他介紹,顧清雅倒是十分自覺,"回娘娘的話,我是千羽國的公主,名字叫做顧清雅,也是娘娘未來的姐妹!"
……
此言一出的确是讓人有幾分匪夷所思,李長歌吞了吞口水,神情卻多了幾絲不滿。
見她最後二字說的特别清楚,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!
随即,又尴尬的抽了抽嘴角,這件事情不再多言,"原來是千羽國的公主呀,果真是氣質非凡,貌美無雙,網上應當是很喜歡的……"
說着,這将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,直接微微屈膝行禮,"皇上,那臣妾也不打擾你們兩個之間的濃情惬意,就先行退下了。"
這話裏的意思,明顯帶着濃烈的醋意,顯然是不高興了。
拓拔桁想要伸手解釋,女人卻不再多做停留,直接轉頭離開。
這快速而潇灑的步子,卻越發的說明了李長歌現在心中的郁悶。
拓拔桁深深吸了一口氣,自然明白顧清雅方才所帶出的挑釁意味,跟着忍不住多幾分疑惑,"這女人怎麽還有兩副面孔?"
一開始是潇灑不羁,現在卻又多了幾分讓人厭惡的氣息。
"皇上,我是不是惹皇後娘娘生氣了,我還以爲皇後娘娘大度,有母儀天下的風範,沒想到……"
顧清雅這擺明了至尊白蓮,是一種要挑事兒的節奏。
拓拔桁現在聽到她說話就感覺頭疼,心中多了幾分不快。
直接沖着她擺了擺手,"真有些頭疼,還有這麽多奏折,沒有批,你就不要再來打擾了,下去吧!"
随着這番話落下之後,男人直接坐在書桌前裝模作樣的批閱奏折,
可是此刻繁瑣複雜的心情,哪裏還有心思将這些東西看在眼裏?
時間點點過去,李長歌直接将自己關在屋子裏當作禁閉,心情久久難以平複。
手中的一個枕頭,算是受盡委屈,"好你個拓拔桁,表面跟我裝正人君子,還不是被人家勾的魂牽夢繞,虛僞,下流,騙子!"
白衣看着她如此情況,都已經僵持了半個時辰,那枕頭都被打的不像人樣了!
随即,又跟着小心翼翼的勸慰了一句,"皇後娘娘,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?怎麽讓你如此大動肝火?"
聽聞此言,李長歌就越想越來氣,"還好意思說呢,你可還記得咱們前些日子出宮遇到的那個!"
李長歌方才想要将自己的怒氣宣洩出來,就見宮女此刻交疊着雙手,邁着碎步而來。
"娘娘,清雅公主來了!"
宮女這一聲說的倒是挺清脆的,聽的人卻多了幾分不快,"她怎麽來了?"
"奴婢也不清楚,隻見清雅公主手上提着禮物,好像是來特地拜訪您的!"
……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!
李長歌糾結片刻,這才從位置上起來,"讓她先去坐着,小心伺候!"
再說這裏唱歌稍作收拾一番,緊跟着便出去,身後随着白衣,看到顧清雅的模樣,倒覺得多幾分熟悉。
"娘娘,你有沒有覺得,這人像那個顧公子?"
隻可惜一個是男的,一個是女的,如若不然,還真以爲他們是兄妹呢!
聞言,李長歌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現在都沒有看出來,也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?
這很明顯的,就是同一個人好吧!
就在李長歌還在糾結這件事情的時候,顧清雅卻突然開口說道,"皇後娘娘,今日在禦書房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,所以我這特地帶了些東西給您賠罪,你看看可滿意?"
聞言,隻見顧清雅小手一排一排的人便走了過來,手中端着托盤,都是上好的寶貝。
李長歌倒覺得有幾分詫異,"公主,這是說的哪裏話?帶這麽多東西來,搞不好的還誤會些什麽呢!"
這哪裏是送禮呀?簡直像是跟搬家一樣!
不過看着這些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,倒是多了幾分好奇,"公主難道還喜歡收集這種套裝?"
聞言,顧清雅卻跟着莞爾一笑,"皇後娘娘,這是說的哪裏話,這些都是成雙成對的,寓意着姐妹,咱們日後可得好好相處,先說壞的一方,它會更珍貴!"
……
這不就明擺着借物喻人嗎?還是暗示着,顧清雅日後會入主後宮,成爲她的名義上姐妹!
但是最後一句話,聽得着實讓人不太舒暢。
這姐妹若是少了一個,就隻有獨霸後宮的份兒,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!
李長歌一雙美目微蹙,下意識的拿起一個玉如意,仔細的觀看着,又跟着微微勾唇一笑,"難得公主送來如此禮物,可真是有心了!"
說着,大手一揮,"把這些東西都好好的放在本宮的宮裏,一定要小心保存,若是少了一塊,爲你們試問!"
收下禮物之後,兩個人在喝茶飲酒,顧清雅卻像是變了個人,與之前所認識的她,似乎完全不太一樣。
直到将這個女人送走之後,李長歌坐在位子上,跟着陷入了一番沉思。
就在這個時候,白衣卻突然湊了上來,"娘娘,剛才那個女人分明就是在故意挑釁您,您就這麽白受這個委屈了?"
聞言,李長歌糾結片刻,跟着搖了搖頭,"委屈自然是不會白受的,但是要看看,這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麽呀?難不成還有兩副面孔?"
關于這一點,這對夫妻倒是想到了一處地方!
直到入夜之後,月亮高高挂起,李長歌李長歌換上了之前出遊時穿的男裝,偷偷的潛入到顧清雅的寝宮之内。
此刻屋子裏面難得還亮着明火,顧清雅對鏡梳妝,聽到微微動靜,忍不住多幾分迷惑。
随即,再轉頭一看的時候,卻發現李長歌依然站在了她的身後,不由得緊蹙眉頭,"你是什麽人,你可知這是什麽地方!"
見面前的男子,生得倒是秀氣端莊,但是又隐隐讓人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。
顧清揚警惕之間,手中不自覺的多了一絲鋒芒,仿佛隻要對方敢輕舉妄動,就會瞬間喪命于此。
然而,李長歌卻覺得越發奇怪,"我的好妹妹,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?"
她記得個鬼,也不過就是得了公主身份沒幾人,誰知道這公主又在外面招惹了什麽野男人?
随即又止不住吞了吞口水,目光之中,平添了幾分惶恐之色,"我勸你識趣的趕緊離開,否則的話,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!"
對方的迷茫,還有那種警惕之心,讓李長歌再一次陷入了思考。
生怕對方不記得,還特地換了當日一樣的服裝,可是換來的卻依舊是無動于衷,實在奇怪。
正當李長歌陷入糾結和沉思,屋子裏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聲音。
這冷不防之間,目光放眼地上,一些胭脂水粉灑落開來,竟然是顧清雅摔碎了胭脂盒。
"你!"
李長歌緊蹙眉頭,這明顯就是故意的,要讓自己被發現呀!
果不其然,就在這聲音落下的一瞬間,外面幾個人連忙沖了進來,多幾分惶恐之色。
"公主,您這是怎麽了?"
"有刺客。"微微勾唇,挑釁的看了一眼李長歌。
管她是什麽人,這三個字一出來,她就必死無疑!
随着這三個字落下之後,宮女也才注意到李長歌的存在,多幾分惶恐和不安。
緊跟着便是一陣尖叫,"來人啊,有刺客!"
随着一陣聲色俱厲的叫聲,整個皇宮之中,最容易讓人産生警惕的,也就這三個字了。
一群帶着大刀的侍衛直接挨個沖了進來,團團的将李長歌包圍得水洩不通。
怕是連隻蒼蠅,都未曾能夠從包圍圈飛出去!
見如此鋒芒對着自己哩長歌,不由得吞了吞口水,心中多了幾分駭然,"糟了,這下玩兒大了!"
本來隻是想來試探他一下套套近乎,誰知道弄巧成拙,反倒把自己給套進去了?
就在這個時候,古琴個也跟着連忙沖了進來,看到女扮男裝的李長歌,頗爲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