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這出宮之後,起先覺得還有意思一些,多了幾分新鮮感,可是看着旁邊情侶恩愛,李長歌心中卻終究不是個滋味。
白衣将她心中的難受都看在眼裏,多了幾分擔憂,"娘娘,這些事情您可以不必放在心上的。"
除了這番話之外,她也不知道該用如何的話來勸她放開些,畢竟誰都沒有這個資格。
李長歌淺笑一聲,目光眺望四周,又覺得多幾分無趣,"我也沒有放在心上,隻是街道和往日比起來,似乎沒有以前這麽熱鬧了。"
白衣可是看的分明,哪裏是沒有以前這麽熱鬧,隻是沒有那熟悉的身影陪在身邊,少了幾分情趣罷了。
随即,隻能默默的跟在李長歌的身後,随着他的步子緩緩踱步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路過一處門口,卻見外面站着的兩個小厮,此刻随便轉悠這幾個骰子,那叫一個熱情。
"兩位公子,要不要進來玩玩?今日咱們來了一個大客戶,人傻錢多,說不定賺的多呢!"
……
對于這一番話裏長歌略顯無言以對,看他們手中這副塞子,還有那殷勤的态度,就能夠明白,這不就是讓人進去賭嗎?
随即,又忍不住動了一下嘴巴,"你們這賭房的生意看來不是特别好呀,竟學起了青樓的一套,也開始讓人拉客了?"
按理說這一般的賭坊自然是不受人待見,都是開在地下,那叫一個隐蔽如今,政策寬過正規的賭坊還是可以進行攬客的。
可是沒有想到,他們居然如此明目張膽,倒是世事多變,一切都不一樣了!
聽聞此言,二人卻尴尬一笑,"這顧客是上帝,你們就是咱們的運營寶,自然是要好生的招待!"
乳 不論輸赢,反正是有一定的利息可以讓他們收取,而且還有内部人員暗箱操作,自然就成了他們這運營寶了。
李長歌拍了拍袖子,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腰間的錢袋,也覺得無趣的慌,這才突然勾唇一笑,"既然你們這麽熱情,若是我不來點表示,恐怕就有些不近人情了!"
李長歌就說這,直接掀起自己的衣擺,大步流星地跨向那堵房的入口。
身後的白衣卻多了幾分惶恐,"公子,咱們真的要進去嗎?"
這話音落下之時,哪裏等他多說廢話,那兩個小厮連忙就将李長歌迎了上去,
見她一襲白衣綢緞,都是價值不菲的上好雲緞,必然是個有錢的主,拉到這麽大個客戶,那可是不容易,能夠讓他輕易跑了不成?
廚房裏面人迹喧嚣,熱鬧非凡,或許是因爲人太多,吵鬧的聲音太大,李長歌隻覺得有些胸悶發慌。
"哎,太久沒來這個地方了,看來都不适應了!"
李長歌來回踱着步子,看着各種玩意兒,自己最喜歡的自然還是比大小簡單易懂,而且……
想着,這才又跟着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,連忙邁着小巧的步子湊了上去,"白爺,今日就讓公子我高興一下,你這耳朵聽說不錯,可千萬别讓我失望了!"
……
果不其然,李長歌沒有什麽賭錢的本事,還是得靠開挂來解決。
靠着白衣擠進了一張人群喧嚣的桌子,衆人搖着色子,李長歌毫不猶豫,"我壓小!"
最小的色子,明顯壓的人數比較少,都不怎麽占優勢。
白衣側耳傾聽,隻聽那搖色子的速度非常的快,不過随着色子碰壁,還是能夠了解一二。
等到結果出來,這才又輕輕的在女人的耳畔說道:"好像是大,不過我有辦法。"
白衣說着,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片葉子,在那開蓋的瞬間,突然猛然一吹葉子,從那縫隙之中劃過,将色子不動聲色的變了位置。
打開一看,不出衆人所料,果然是小!
"哈哈,看看你們今日手氣不怎麽樣啊,遇到我可是要走下坡路了!"
李長歌今日運氣才是真的不怎麽樣,讀了這麽多一把,每一把都要靠作弊!
不過在白衣的幫助下,居然直接成了賭神!
"這位公子看起來也是衣冠楚楚,正人之風沒人想到在賭博方面居然還頗有見解,真是佩服!"
一個尖銳嘹亮的聲音,冷不防的就從人群之中竄了出來,衆人微微一愣,目光齊刷刷的望向那邊。
這來的不是别人,正是賭坊裏的第一聖手,名爲鬼手。
凡是與他對賭的人,幾乎都是手下敗将,無一例外。
見那鬼手走到面前,直接猛然一拍桌案,"既然公子這麽厲害,不如與我來對賭一把,若是赢了,今日這些錢财都歸你!"
随着這番話因落下身後的兩個小時,十分配合的,拿了幾根金條,那可算是價值不菲。
李長歌到也隻是圖個樂趣,與金錢無關,不過看他這副豪邁的架勢,又忍不住頂了頂身旁的白衣,使了個眼色。
白衣微微蠕動着嘴唇,想要說些什麽,卻又吞了回去,"娘娘好不容易這麽開心,我總不能掃了她的興緻吧?"
兩人開盤,隻看李長歌一如既往,聽天由命的買了一個大。
那鬼手搖晃得實在厲害,讓人根本就琢磨不清。
快速的模樣,都快讓人看不清他的手究竟是在什麽方向,與那光線都快成爲一道影子。
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畢竟這龜獸出面粉死即傷,與今日這位小賭王相對上,也不知誰勝誰負?
隻聽砰的一聲,那搖色子的盅子,此刻坐到桌面上,衆人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"你可确定是大?"
回首笑着看了他一眼,李長歌卻淺笑一聲,"何須多加廢話,直接開吧,咱們也做個爽快人。"
白衣卻微微汗顔,"這家夥怎麽搖的這麽快?"
實際上他根本就沒聽個明白,不過糾結片刻,按照李長歌今日的運氣,改改總是沒錯的!
随即,一片葉子與兩指之間,冷不防的就想飄上去。
可是看那葉子與盅子靠近之時,突然一隻目光狠狠地盯向了白衣,"這位公子好生手段,咱們可是正規賭房,你耍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,難道就不覺得羞恥嗎?"
說着,便将那枚葉子舉了起來,衆人微微惶恐,"不會吧,難道他們一直都在作弊,那我之前的錢不是輸的冤枉。"
一行人皆是不滿,李長歌卻忍不住微微拂起額頭,雙手抱拳,"不愧是歌手,果真是名不虛傳!"
現在說這些客套話沒什麽用了,看鬼手猛然一開那個盅子,這不出意料,居然是小!
"這位公子,你剛才押上了所有的錢财,恐怕這一次,我可幫不了你了,之前作弊,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。"
……
錢财是被賠進去了倒也無所謂,關鍵是他們現在身無分文,又被剛才那些計較着他們作弊的人觊觎,那可謂是群起而攻之。
"糟了,這一把真的玩大了!"李長歌後知後覺的後悔,下意識的往後退卻兩部,白衣卻一把護在了李長歌的面前,"公子,你就放心吧,我看誰敢動你!"
這話一落,卻見一個管理直接帶着好幾個人走了出來,個個手拿出狀的棍子,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。
"這位小公子好大的口氣,在我這裏居然還敢鬧事兒,今日看我不嚴懲你們!"
随着衆人逐漸逼近,周圍一個個皆是看熱鬧的模樣,卻突然聽一聲嬌叱,"他們欠你們的錢,本公子通通替他們付賬!"
這一陣話音簡直就如同天降福音,衆人不由得擡頭看去,卻看依然是一個俏麗無比的公子哥。
此刻雙手負背,薇挺胸膛,多幾分乞丐模樣。
随着對方這一話落下,果然是财大氣粗的人才說的出如此的豪言壯語。
這一把錢袋直接随意的丢在桌子上,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。
一個個接二連三簇擁到錢在上面,哪裏還管得上李長歌他們?
顧清雅邁着步子走向他們,多幾分滿意之色,"長得倒是不錯,跟我走吧。"
女人雙手疊交,大步跨向賭坊的出口,好漢不吃眼前虧,二人也默默跟在他的身後,總算是逃離這個是非之地。
"哎,多謝公子出手相教,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!"
雖說貴爲皇後,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,去賭坊還作弊,那豈不是得丢死個人?
聽到這番話之後,顧清雅卻轉過頭來微微一笑,唇齒之間,帶了幾抹女人該有的甜美。
随即,便是俏麗的聲音脫口而出,"你們也知道,剛才是我拿了錢贖了你們,你們必須要爲本公子所用,直到還清債務爲止!"
聽到這番話,白衣差點沒忍住自己這個卻脾氣,"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?你可知道咱這公子是!"
堂堂一個皇後卻要給他做傭人,這不是跟鬧着玩似的嗎?可是話還未說出口,卻一把被李長歌拉住,沖他搖了搖頭,仔細打量一下面前的顧清雅。
李長歌眼眸卻盯住了她的耳朵,那一個小小的洞口,俨然是女人才該有的耳洞。
"呵,原來是同道中人!"
李長歌心中暗想,這才又跟着拱手抱拳,"既然是公子救命之恩,自當湧泉相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