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兩國實力都強成,貿然惹了誰都不好交代,避免百姓生靈塗炭,此刻也隻能夠選擇隐忍。
顧清風坐下之後,目光卻不停的在李長歌的身上遊走,言語還多爲調侃,"不愧爲當今天下第一美人,果真是生的國色天香,讓人見了就難以忘懷。"
這色眯眯的眼球,直接盯着當今皇後而來,這不就是明擺着找事情嗎?
拓拔桁能忍千萬,可是唯獨這件事情,那是萬萬惹不得的!
突然輕咳一聲,臉上多了幾分不悅之色,"太子殿下,還請您說話注意點,這可是朕的皇後!"
看似平淡的一句提醒,可是卻包含着些許的警告和威脅。
兩國之間實力相抗,那也并不是打不過的!
李長歌見氣氛有些不對,這才連忙替拓拔桁倒了杯酒。
又跟着舉杯,"各位,今日是個好日子,我們初次歸來,而且千羽國的太子殿下也随之而來,那可是難得的歡聚一堂,咱們共飲此杯,以作慶祝!"
這面子自然是不好駁了過去,衆人都跟着微微颔首,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顧清風這裏喝酒,目光都未曾離開過李長歌,拓拔桁都看在眼裏,恨在心裏,"這個臭小子聽說也不是什麽好色之徒,怕是這次故意挑事而來!"
傳聞千語國的太子殿下神機妙算,八歲學騎射,九歲通詩畫,十歲知天文,那可真是千年難遇的才子。
多少女人求之不得,争着搶着想要,成爲對方的女人,哪怕是個丫鬟也在所不惜,隻可惜我沉重的眼光。
如今,顧清風這一反常态的舉動,不得不讓人提高幾分警惕。
宴會逐漸接近尾聲,衆人也在酣暢淋漓之中大肆的痛快。
未曾感受到兩個男人之間,那所謂的硝煙彌漫,明争暗鬥。
一路回去,拓拔桁故作喝醉搖搖晃晃,還是在李長歌的攙扶之下才,勉強的回到了寝宮。
"你說說你,怎麽喝這麽多呀?平日裏酒量也不見這麽少!"
二人這才回宮,明明是大好的日子,如今卻落得個醉酒的下場,實在是有些掃興了。
聞言,拓拔桁卻突然挺直了腰背,直接走到了桌子面前,倒了一口茶水,跟着一飲而盡,"這個臭小子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宴會上他對你的行爲,你難道就能視而不見嗎?"
說着,拓拔桁狠狠的将杯子敲打在地上!
隻聽啪的一聲,李長歌都有些微微汗顔,不知所以然。
若非是他故意裝醉的話,又怎能草草的結束了這宴會,讓那家夥繼續在這樣,對着自家女人虎視眈眈下去?
随即這才連忙伸着雙手,一路小巧的邁着步子而去。
輕輕的拍了拍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,"好了,這件事情我自然收在眼裏,對方既是挑事兒來的,咱們見招拆招就是,若是貿然沖動,反倒成了我們的不是!"
李長歌雖說是一介女流之輩,不過在某些政府方面的事情上,還是頗有自己的見解。
若是當時也會忍不住這口惡氣,豈不是給了他們千羽國發兵的理由?
屋子裏面昏黃的燭火不斷搖曳,可是男人的氣息,卻始終是久久的難以平靜。
"最好這小子不要有什麽大動靜,否則朕一定不會饒了他的!"
随即,有個轉身深吸了口氣,輕輕将腦袋靠在李長歌的身上,聞着那淡淡的香味。
這才覺得腦子稍微清醒一點,多了幾分舒暢的感覺。
又過了一天,今日陽光明媚,春光乍好,暖風習習。
李長歌也止不住,伸了個懶腰,多幾分歡呼之态,"走吧,今日皇上上早朝,必然又是一個無聊的時間。"
如今算算日子,她離開皇宮再到回來,也已經有兩月之餘,也不知這花園的花開得如何了。
随着身旁白衣的簇擁,二人一路去了禦花園,看着花園裏的花開的,那叫一個鮮豔無比,美麗宜人。
李長歌下意識的輕輕一拂手,順帶上了花朵上的一滴露水,也跟着多了幾分歡喜。
就在她還在爲這件事情而沾沾自喜的時候,卻突然聽見一陣聲音傳來,"皇後娘娘真是閑情雅緻,您這一笑起來,連花都比不上了呢!"
……
這聲音多幾分儒雅,又帶着幾分系列,聽起來倒是好聽的,隻不過就是這語氣總讓人感覺到一陣不舒适,李長歌微微擡眸。
沒想到迎面走來的,居然就是顧清風,忍不住皺起眉頭,多一分不悅之色。
不過卻很好的将自己的不爽藏在了心底,這才又跟着迎了上去,多幾分客氣,"太子殿下,今日不是應該去朝堂之上嗎?"
按理說這皇上剛剛回來,顧清風總得給個面子,去朝堂問候一番吧?
然而,顧清風似乎并沒有打算爲這件事情多做解釋。
反而是徒手摘下了一朵鮮豔的玫瑰,直接将他交于李長歌的手上,"鮮花配美人,當真是絕配!"
白衣見對方如此輕浮的言語和動作,忍不住皺起眉頭,
下意識的就伸出手中的刀,直接抵在了顧清風的面前,"大膽,皇後面前居然如此無禮,禦花園的東西,是你可以随意毀壞?"
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加上飒爽的動作。
顧清風卻跟着微微挑眉,"怎麽,不就是一朵花嗎?難道我千羽國如此強盛,連一朵花都陪不起了?"
男人聲音高昂,多帶幾分驕傲得意的姿态,這番話言下之意,強調千羽國的強盛,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呀!
李長歌緊緊的咬着唇齒,這才又尴尬的扯起一絲笑容,小心的将面前的白衣給拽到了自己的身後,沖她使了個眼色。
緊跟着才說道:"太子殿下這是說的哪裏話,一朵花而已。"
二人目光交錯之間,李長歌隻感覺自己的心态都要崩了。
面前的顧清風,表面一副溫文儒雅,帥氣逼人的模樣。
可是實際上,讓人卻萌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!
白一見如此情況,心中唾棄,又不敢貿然聲張。
就在李長歌陷入一陣糾結的時候,顧清風卻厚着臉皮突然就湊了上來,"你若是喜歡,便是去我千羽國的後宮坐坐,到時候你說是想,一直留在那裏也未嘗不可。"
這話說的小聲,還算給他留了幾分薄面,白衣未曾聽到。
李長歌卻是惱羞成怒,去他的後宮坐坐,她一個皇後,去别人的後宮做什麽?
這不明擺着,要讓他去他的後宮嗎!
"你!"李長歌豎起一根手指,隻覺得心中一片驚濤駭浪,強行的隐忍下去,硬生生将那樹枝的手指彎回去。
随即,多幾分諷刺之意,"沒想到千羽國的太子如此輕佻,真是讓人大開眼界!"
随着這番話落下,顧清風卻未嘗有個消停,冷不防的一隻手直接攔腰抱住了李長歌。
小小的一個收力,将她那腰往自己的面前一提,"皇後這說的那裏話,怎麽敢調戲你呢?"
男人微微勾唇一笑,道時多幾分俊朗,看着卻讓人極爲厭惡,白衣哪裏見得了這份情況,"好你個登徒浪子,簡直是枉爲太子!"
手中的刀突然亮堂堂的伸了出來,毫不猶豫朝對方的手臂砍去。
意外的是,顧清風傳聞武藝高超,此刻卻死活都不肯退讓半分。
那一道鮮紅的口子,瞬間就在對方的皇袍之上裸露出來!
突如其來的一刀砍得那叫一個果斷決然,顧清風微微低垂腦袋。
下意識的松開了女人纖細的腰肢,這才有擡眸看向自己的傷口,冷不防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,"皇後娘娘,雖然在下言語輕佻,不過是玩弄之意,未曾有過什麽逾越之舉,你何必下如此毒手?"
……
這也叫讀書嗎?不就是一道口子嗎?還未曾傷及他的筋骨,留了一絲血,他這家夥自小鍛煉,能夠死了不成?
李長歌微微抽搐嘴角,白衣卻多幾分惶恐,連忙抱拳,"娘娘,白衣未曾用内力,他絕對不可能受這麽重的傷,很可能吐血呢?"
自然是不會受這麽重的傷,什麽吐血之類的,明顯是故意爲之啊!
李長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此刻也顧不得多說些什麽,隻能擺了擺手,"好了也别楞在原地發呆了,沒看到人家都快死了嗎?還不去叫太醫。"
顧清風這微微椅靠在假山之上,勾起唇角,一副得意的姿态。
這一件事情,很快就被傳到了朝堂之上,尤其是那大臣的耳朵裏,跟着就炸開了鍋。
"皇後娘娘如此惡習真是傷風敗俗,襲擊人家千羽國的太子,這不是讓咱們爲難嗎?"
"是啊,皇上,這件事情皇後娘娘必須要有個說法才行,應當與他親自道歉!"
……
這些橙子平日裏沒個什麽好計策,此刻倒是紛紛的向他人低頭。
拓拔桁急得焦頭爛額,不知所以然。
卻看李長歌冷不防的一聲大吼,"我自己有錯,自然是會和人家道歉,大家就不必再爲這件事情爲難皇上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