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後在兩個小丫鬟的簇擁下,快步的走了過來,看着面前的情景,連忙跟着詢問道:"這是什麽情況?怎麽傷成這個樣子?"
雖然已經經過這些,可是胸口那一大顯而易見的血迹,實在是讓人看得滲人。
"這裏不需要你這麽多廢話,趕緊救她!"
海斯特的話,不帶半分溫柔的語氣,此刻倒是多了幾分緊張和惶恐。
聞言,王後微微一愣,等到二人讓開的時候,替她輕輕把脈。
看着熟睡的女人,兩個爲他擔心的男人心中卻止不住,掀起了一陣糾結。
"爲什麽,我明明對你一心一意,你卻執意如此對我?"
王後默默的閉上雙眼,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卻平添了幾分躁動和淩厲。
随即,又連忙吩咐人擺了一個法陣,直接将女人還在法陣裏面。
"我們巫族的蠱術最爲厲害,救人是不成問題的,不過也存在着一定的風險,是死是活,我不能保證。"
聞言,海斯特卻不由得緊蹙眉頭,"少跟本王子來這一套,她必須得活着!"
對于男人這般的态度,往後隻覺得心中越發駭然,卻忍不住泛起了一陣苦澀。
随着發展逐漸開始,風鈴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。
"等等,趕緊阻止她,這個女人是想要害死凱瑟琳小姐!"
随着這一番話音落下,王後不由得目光一陣,連忙惶恐的看向了他。
拓拔桁也不知道爲什麽,倒是格外的相信風鈴,此刻突然一掌拍在了王後的身上,"混賬!"
雖說風鈴這個半吊子的國師,沒什麽真憑本事,但是也犯不着這樣空口說白話。
海斯特目光一陣,冷不防的就盯上了風鈴,"你最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,否則打斷法陣,我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!"
聞言,風鈴這才又跟着惶恐解釋,"剛才娘娘所擺的這個法陣,我倒是略有耳聞。隻不過這個法陣了完全是運用了逆行狀态,不僅不能救人,反而會讓人氣血逆流,最後爆體而亡!"
風鈴雖說是沒有什麽真才實學,不過既然都已經混到國師這個份上,有時候懂的多一點,關鍵時刻拿出來撐場面。那也未嘗不可,如今沒想到倒是派上了用場!
聞言,海斯特和拓拔桁的目光,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王後,"你爲什麽要這麽做,她究竟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!"
聞言,這句話說的是實在可笑諷刺,王後匍匐在地,嘴角滲出的微微鮮血,卻跟着大笑起來,多了幾分嗜血的味道,"沒有什麽對不起的地方,我就是單純的想讓她死!"
真正的凱瑟琳,實際上早就已經死了,就是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李長歌和那凱瑟琳的相貌一般無二。
就是因爲她的出現,整個王宮,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來不及說那麽多,李長歌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興許是因爲剛才厲行法陣的緣故,所以導緻經脈逆流。
"不行,現在凱瑟琳本來就已經受傷嚴重,如今又出了這個情況,看來真的是……"
風鈴述說着緊張,可是又多了幾分無能爲力。
拓拔桁冷不防的跪在地上,直接将女人死死地攬入懷中,破壞了那些法陣。
心中卻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悲痛,"對不起,都是因爲我,是我沒有能夠保護好你。"
随着男人哽咽的聲音落下,風鈴居然也跟着沒忍住哭泣起來,"實在是太感人了,好一個長得帥又癡情的男人,我什麽時候才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?"
……
盡管,現在不是說這種無聊的話的時候。
海斯特想要上去插嘴,此刻不知道爲什麽,卻瞬間認爲自己成了多餘的存在。
一時間,腳下的步子像是釘了釘闆一樣的,根本就無從上前。
就在場面一再的悲觀因素的時候,風鈴糾結了片刻,這才又死咬着嘴唇。
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,一粒丹藥瞬間擺放在他的面前,"好了,你們也不用傷心成這樣,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!"
随着這一陣聲音落下,幾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她,目光多了幾分惶恐和驚喜,"什麽意思?難道你有辦法救他?"
雖然這種語氣中帶着滿滿的不敢相信,畢竟這半吊子國師,連糊弄人的那一套都這麽積極,難道還有辦法能讓人起死回生?
聞言,風鈴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這看不起誰呢?
随即,便直接将丹藥放在他們的面前,"這一顆丹藥叫做換命丹的,一共有兩顆……"
所謂的換命丹,一個給将死之人服下,另一個給身體健康的人服下,兩個人互相交換血液之後,通過丹藥的作用,就能夠将一個人的命,寄托在另一個人的身上。
簡單來說就是一命換一命,隻不過中間一旦要作爲基準,呈現一個過渡的狀态罷了。
聽聞此言,還是他不由得緊蹙眉頭,時間平添了幾分糾結。
拓拔桁卻連忙惶恐的将換命丹拿了過來,心中多了幾分歡喜,"太好了,隻要能夠救她,什麽東西都是好的,哪怕是一命換一命!"
這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,看着男人就要服下去,風鈴連忙惶恐的上前阻止,"哎,你不是特别喜歡她嗎?你瘋了嗎?難道你要爲了她犧牲自己的性命?"
若真的是這樣的話,到時候就算你唱歌真的活了過,
,兩個人天涯兩隔,這又有什麽意思呢?總有一方是要傷心的!
海斯特看到這份情況,也有些不可思議,"你真的願意爲了救她而犧牲自己的性命嗎?"
若是扪心自問,還是特自然是做不了這樣偉大的決定,他必然是一國王子,日後可是要肩負起承擔整個國家的重任。
可是,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,現在要一命換一命的人,也是一國之君,萬人之上的存在。
拓拔桁不打算與他多做糾結,隻是目光微微轉向海斯特,卻突然微微一笑,"這位王子殿下,我能夠看得出來,你對長歌用心良苦,希望在我死後,你能夠替我好好的對待她。"
說着,眼看着他就要将這丹藥服了下去,一人卻突然沖了進來,直接将他的丹藥搶過,一把含在了嘴裏。
這突如其來的狀況,所有人都不由得爲之一動,尤其是拓拔桁多的幾份惶恐,
生怕這丹藥,被什麽有心之人吃了下去,那還不就等于沒救了嗎?
可是轉頭一看,誰都不曾想到,服用這丹藥的人,居然是柳月如!
"你這是做什麽?難道你瘋了嗎?"拓拔桁不由得緊皺眉頭,看着女人滾動一下喉嚨,這丹藥,俨然已經咽到了肚子裏。
随即便看劉月如突然一個抽搐,直接跌倒在地,又跟着冷笑一聲,"我可沒瘋,救你也算瘋了嗎?我們可是夫妻啊!"
這一番話來的太過于突然,現在可不是煽情的時候,這可是關于李長歌的性命!
"你,趕緊把那顆丹藥吐出來!"
拓拔桁強忍着自己的怒氣,卻看柳月如突然勾唇一笑,"不用了,我替你死,誰讓你是我的夫君呢?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嘛!"
柳月如笑着,卻是那樣的凄涼。
鬼知道當,日在牢房裏,拓拔桁承認他們是夫妻關系的時候,她心裏有多高興?
誰又能知道,在被果斷拒絕感情之後,她又有多失落。
可是内心輾轉煎熬,卻始終忘不了有那麽一個男人,在她的心裏,埋下了一根深深的情種。
随着這一番話音落下,柳月如這才又将目光放在了風鈴的身上,"你還愣着幹什麽?不趕緊把另一顆丹藥給她服下嗎?"
方才他們的對話,在門外的柳月如,早已經聽在了心裏。
聞言,風鈴果真是惶恐的将丹藥給李長歌服下,随即便看着柳月如拿出一把刀子,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大條口子。
順着手腕流出的鮮血,扳開了李長歌的嘴巴,一點點的滴入她的嘴裏。
随着鮮血的流淌,女人的臉色,也跟着煞白一片。
将近半個時辰之後,這換命丹果然是神妙功效,李長歌的臉色逐漸恢複血絲,可是獻血的人卻已經奄奄一息。
在最後一絲血滴落的時候,柳月如終于撐不住了,整個身子随之一到,連忙被拓拔桁惶恐接住,"你爲什麽要這樣做?"
看着懷中面色煞白的女人,那氣若遊絲,俨然已經命不久矣,拓拔桁内心隻覺得複雜萬分。
本來,這個該死的人應該是他,哪怕是爲了手機。
聞言,柳月如睡前笑一聲,"誰讓我喜歡你呢,不過現在好了,你至少會對我愧疚一輩子,我的命留在了你心愛女人的身上,你也忘不了我了。"
說着,柳月如再也沒有了任何生氣,直接就在地上倒地而去。
整個宮殿裏面,雖然是一片琉璃瓦舍,卻充斥着悲涼與痛苦。
拓拔桁深深的吸了口氣,也不知道心中是作何感想。
随着時間點點過去,李長歌手指微微抽動,卻驚豔了一衆人。
"醒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