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俨然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。
庭院之内,李長歌自然也是将這消息聽在耳朵裏,卻不免多了幾分疑惑,"他究竟是我什麽人?爲何要這般大張旗鼓?"
聞言,海斯特卻輕聲安慰,連哄帶騙,"不用操心了,他隻不過是個淫賊,我說過,傷害你的人,我不會放過的!"
李長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看着晴朗的天空,一時間多了幾分惆怅。
而另一邊拖把橫檔正式成了街上人人喊打的老鼠,此刻隻能戴着鬥笠,将自己和這裏的人打扮的一般無二。
憑借着視覺沖擊,和非常大的民族文化差異,拓拔桁換上他們這服裝,俨然就像換上了一個人似的。
"也不知道路過,會不會被認出來?"拓拔桁小作糾結片刻,試探性的向路人打聽,"你好,這榜上說的是真的嗎?"
他說的榜上自然就是指的通緝幫,當下在逃的盜竊販賣名聲都沒有他高,拓拔桁可謂是一夜成名。
像他堂堂一個九五之尊,落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!
可就在這個時候,也不知是誰,卻盯着拓拔桁坐看右看,越看越覺得眼熟。
"哎,這小兄弟,我怎麽感覺你有點眼熟啊,咱們是不是在那裏見過?"
既然是肯定沒有見過他,隻不過這緣分還是擺在眼前的。
拓拔桁尴尬的抽搐了一下嘴角,這才連忙擺手搖頭,"這位兄台怕是認錯人了,你我萍水相逢,何來見過一說?"
這話音落下之後,拓拔桁也不再多,這話音落下之後,轉頭就直接打算離開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我突然恍然大悟,一陣蒙圈,連忙一身大喊,"對了,我想起來了,你就是那個被通緝的人!"
這突如其來的一翻話,直接讓所有人的人目光爲之一怔,目光齊刷刷的鎖定在那拓拔桁離開的身影之上。
緊接着,便是一大群人蜂擁而上,追着他便是一陣死纏爛打。
拓拔桁這一路快馬加鞭,慶幸自己的輕功不錯,才沒有落得個被抓到的下場。
眼看着那些人窮追不舍,拓拔桁忍不住緊着眉頭,"該死,沒想到居然在别人的地盤栽了跟頭!"
想着,拓拔桁也顧不得這麽多,看到一處高牆院落直接縱身一躍,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。
此刻的院落之中,一群戲子正在排練着接下來的戲目,看着突入起來的一個人從天而降都微微一愣,有人立馬用手中的長槍,筆挺的指着拓拔桁,"你是什麽人,居然敢擅闖我們的地盤!"
随着這一份厲聲質問,拓拔桁微微一愣,緊跟着突然雙腿一軟。
直接跌倒在地,"實不相瞞,我被仇人追殺,所以情急之下才翻牆而入,還請各位見諒!"
……
随之而來的不是什麽關切的話語,而是一片鴉雀無聲。
此刻,一群人都拿不定主意,就在這關鍵時刻。
班主卻走了過來,"一個個都在搞什麽名堂,不好好的排練,在這裏偷懶嗎!"
随着這陣聲色俱厲的話,其他人多幾分惶恐,連忙将方才的事情說與他聽。
班主看着面前的拓拔桁,摸了摸自己的短小胡子,卻平添了幾分笑意,"呵呵,長得倒是不錯,你被仇人追殺,現在可以去處?"
突如其來的問話,拓拔桁下意識的實誠搖了搖頭,意外對方居然想要收留自己的意思。
"我……多謝斑竹好意,隻是在下有要務在身,恐怕不能……"
他現在唯一的一個念頭,就是将李長歌就出來,其他的事情實在無從參與,更别說什麽唱戲了,向來隻有聽戲的分!
可是這後面的話還未曾說出口,卻突然聽一陣唾棄聲,"班主,這人真是不是?好歹咱們可是給王工唱戲的,他居然不識泰山!"
這可是多少人搶着都要進他們戲班子,如今拓拔桁得了賞識居然拒之門外,不是明擺着讨罵呢。
一聽到王宮二字,拓拔桁眉頭微皺,一時間多了幾分考量,這突然雙手抱拳,"多謝班主,既然班主願意收留的話,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!"
若是能夠借着他們光明正大的潛入王宮,那可比躲避那些侍衛要來的方便多了。
緊接着,拓拔桁便随着這些人一起參與到訓練之中。
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,雖說他沒有唱過戲,不過這聽戲聽多了,也能夠拿捏幾分其中的精華。
"哎,你這手應該再擡高一點。"
就在拓拔桁認真排練的時候,一個俏麗女子的聲音,卻突然從身後傳來。
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一雙手便拖着他的手臂向上托起,直到平穩爲止。
拓拔桁微微轉頭,多了幾分疑惑,"不知這位姑娘是?"
"你這家夥有眼不識泰山,這可是咱們戲班子的台柱子,月如姐姐!"
要是突然得一分搶答,拓拔桁到時有點習以爲常,畢竟這都是給王宮裏面唱戲的人。
他也都打聽過了,這戲班子也是從外地而來,現在也算人生地不熟,正好也對他的事情不了解,混入到這裏面,也算是展示安全。
柳月如淺淺一笑,"你們可就别擡舉我了,趕緊加緊操練吧,班主讓我來指導一下你。"
說着,柳月如這細手一拈,在嘴邊多幾分溫婉大氣姿态。
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拓拔桁,微微卷發,帶着幾分平添的俊郎,讓人一眼就忍不住淪陷。
這言語之,間說着說着居然還忍不住嬌羞起來,看到其他人卻是一陣郁悶。
這柳月如就相當于這個戲班子裏面的女神,誰人不愛,可是卻又抑制不幹攀高枝。
如今,主要平白無故對别的男人傻笑,而且還是個新來的。
唱戲不行就算了,還勾引他們的女生,誰能服氣?
排練依舊在繼續,直到日落時分的時候,所有人才逐漸的接近消停。
"哎,這是你的房間,沒事的時候好好鑽研一下譜子,若是有不懂的地方,随時可以去找我請教。"
柳月如這說着,便捏着嘴唇快步的離去,臉上那抹绯紅,卻讓人多了幾分琢磨不透。
拓拔桁不多加在已回了房間,關上房門,就打算在床上小小的休息一番。
畢竟今日折騰了這麽久,總該是已經身心疲憊了。
可就在方才閉眼的一瞬間,房間裏卻隐隐傳來一絲詭異的動靜。
拓拔桁猛然一個睜眼,随即全身緊繃,目光多幾分警惕,"什麽人?"
然而,這話音一落,未曾有任何人作答。
反而低頭一看,地上一條條蛇,此刻蜿蜒着身子,不斷向他靠近。
拓拔桁不由得眉頭緊皺,多了幾分不快,正當她糾結着是來源于何處的時候。
卻突然間窗外傳來了小小的一陣動靜,幾個腦袋此刻正此起彼伏,等着看裏面的笑話。
"呵,原來是你們?"
拓拔桁冷笑一聲,順手抓起一條毯子,直接将那些蛇沿着7寸,一把裝進了毯子裏,這打成一個結,順手就丢到了自己的床上。
外面的人遲遲聽不到動靜,還以爲是吓傻了,跟着回去。
可是直到三更半夜,卻見一男子提着一條被子,此刻正站在他們的房頂之上,鬼鬼祟祟。
拓拔桁解開那條打了結的毯子,看到裏面的蛇還在活蹦亂跳,心中多幾分滿意,
毫不猶豫,将那蛇直接從房頂的一個洞口傾瀉而下。
不過刹那的功夫,房間裏不出意料,穿了一陣哀聲嗚呼的聲音,"救命啊,有蛇!"
拓拔桁沒心情多加觀賞這熱鬧的場面,而是回到房間繼續休息,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,顯然是被那群家夥吸引過去的。
本是剛剛閉上眼睛,卻突然聽房門一腳被人踹開,班主怒氣沖沖,直接走了進來,"拓拔桁,我念及你可憐無辜,收你做咱們班子裏的人,你卻放蛇殘害同門,你可知罪!"
這說着,班主一把将幾條死蛇扔在他面前,拓拔桁微微一愣,也漫不經心的走了過來。
看到那些蛇,卻突然嗤之以鼻,這才又委屈的說道:"班主這些蛇可是他們自己抓的,與我何幹?"
"你!你分明就是誣陷,我們都看到了,你大半夜出去抓蛇,本以爲是做别的用途,沒想到是暗害我們,實在過分!"
"是啊,班主像這樣的人,絕對不能把他留在咱們戲班子裏,否則後患無窮啊!"
……
這些人一字一句,擺明了是要将拓拔桁趕出自己的領地。
班主,愣在原地想做糾結,卻突然聽柳月如忙不停說,"班主,這件事情恐有蹊跷,要是别人不惹事,他也犯不着這樣大動幹戈。還請您明察,給他一次機會吧!"
聽到女人這番袒護,其他人都多了幾分憤懑,那不開心都寫在臉上。
拓拔桁倒是十分清晰的感受到,來自衆人一個個如同刀子一般犀利的目光。
随即,無奈的跟着淺笑一聲,"班主,月如師姐說的對,應該明察才是,要是真的有人故意陷害,那簡直是敗壞風氣呀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