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李長歌作爲一個女人,天生對這種微妙的氣氛,有着異常的直覺!
随即,止不住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個白小姐,一時間多了幾分不滿。
一杯茶在自己的手中随意的轉悠着,才突然笑了起來,"拓跋兄,不知道嫂子最近可好?"
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直接讓白小姐微微一愣。
本還是笑魇如花,此刻笑容僵硬在臉上,多了幾分生硬。
聽到李長歌語出驚人,拓拔桁手中捧着的茶杯,此刻微微頓在半空,有些不明所以。
不過看着李長歌那一副傲人的顔色,也隻能夠尴尬的汗顔點頭,"嗯,她現在在别人家裏做客呢!"
這說的,不就是以李長歌爲原型的寫照嗎?
白小姐略帶着幾分尴尬,這才跟着笑了起來,"呵呵,真是沒有想到拓跋公子年紀輕輕,居然就已經有了妻室,真是了不得!"
本以爲像他這種年紀輕輕,玉樹臨風,出來風流浪蕩的公子哥,此刻應該還未成親才對,可能是他她想多了。
随即,白小姐的臉上,此刻顯而易見的多了一絲不悅的神情,便不再多說些什麽。
手中捧着那杯清茶,喝的卻是寡淡無味。
這妾有情郎,無意強扭的瓜不甜,她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!
氣氛瞬間就陷入了一陣尴尬的境地,白老爺看着他們微妙的情況,一時間不明所以。
這次跟着突然哈哈一笑,"二位公子,不知道你們的家業如何?"
……
哪有人一開口就問家産的?
李長歌要是說富可敵國,也不知道他信不信?
随即,就聽拓拔桁謙虛道,"家中無田尚有,有幾間鋪子産業,過的倒是富足。"
拓拔桁也不能夠過于低調,畢竟他們這一身打扮,就已經算得上是價值不菲。
聞言,白老爺顯然是多了幾份歡喜,可是拓拔桁卻突然起身雙手抱拳,"白老爺,之前搶繡球的事情實屬誤會,實不相瞞。我這個小弟也已經有了妻室,不宜再去,還希望白老爺能夠收回之前的想法!"
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白老爺猛然一個皺眉,一巴掌直接拍在擦桌子上,多了幾分不悅。
伴随着劇烈的啪的一聲響,如雷貫耳的聲音,此刻直接響起來,"都已經成親了,還要去搶繡球,你這分明是故意的。我女兒的繡球已經抛出去,整個青蓮鎮的男子皆知,你讓她以後怎麽嫁人?她的名聲何在?"
李長歌一時間多了幾分尴尬,目光飄忽之間,隻能求助性的扯了扯男人的袖子。
拓拔桁一隻手撫上額頭,止不住的搖頭,歎息着才又跟着無奈說道,"如今木已成舟,小姐的名譽我們自己會去解釋清楚,這樣總可以了吧?"
說着,冷不防的一把拽住李長歌的手,直接想将她拖出去,卻突然看一群人圍了上來。
那些人一個個面目凝重,皆是穿着衣服家丁的服裝。
比之前來與他們惹事的人多了好幾倍,目測應該有十幾個人,手中皆是拿着長棍,俨然一副要與他們大幹一場的樣子。
拓拔桁止不住的皺起眉頭,多了幾分不快神色,微微轉頭看去,"不知道白老爺這是什麽意思?"
若是沒有白老爺的執事,這些人又怎麽會貿然攔截,恐怕從進入這白家開始,這些人都已經做好了一副攔截他們的狀态。
看來,這白老爺是存心不打算讓他們離開呀!
此刻的白老爺提着自己的臃腫的肚子,雙腳悠然漫步在他們的面前,這才又跟着說道,"哼!你們把搶繡球當做兒戲,現在侮辱了咱們白家就想一走了之,簡直是我胡鬧!"
說着,又看上了自己的家丁大隊,多了幾分欣慰的感覺,"你看看這些人,你覺得你們走得出去嗎?"
就算這家夥再能打,也沒有以一敵百的能力吧?
他就不信,這白家這麽多人,平日裏都是吃白飯長大的!
拓拔桁面色凝重,身旁的李長歌卻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,總算是意識到自己闖大禍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白小姐卻突然走了過來,一把拉住拜老爺的胳膊,替他們開始求情,"要是他們不願意就算了吧,畢竟是強扭的瓜不甜……"
白小姐聲音微弱,卻突然聽白老爺一聲呵斥。
猛然之間,一個巴掌落在她臉上,那突如其來的響聲,直接讓在場的人心中一顫。
尤其是李長歌多了幾分憤懑,"白老爺,你這是什麽意思?怎麽好端端的打自己的女兒!"
"這個不孝女,自己的名節不顧,現在想連累整個白家,打死她都是死有餘辜!"
能夠說出這番話,當真也是絕情絕義,也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。
隻看白小姐,此刻一個巴掌被摔得匍匐在地。
身上的藍藍色衣裙,微微有些褶皺,臉上的紅印子實在是觸目驚心,多了幾分楚楚可憐,那一雙清澈的眸子眼淚汪汪。
一陣風吹動,平添了幾分凄涼,像是個被惡霸欺負的少女,可憐又無助。
李長歌忍不住多了幾分同情,連忙跟着上去,将白小姐攙扶起來,"你沒事吧?"
白小姐搖了搖頭,方才想要開口說些什麽,卻聽門外突如其來一陣動靜,"白老爺,我又來了,因爲我可是帶了很多的聘禮!"
這迎面而來的,是一個肥頭大耳,略帶油膩,和白老爺算是有的一拼的青年男子。
長的是不堪入目,可是手中提着的卻是滿滿的,居然還有幾頭豬肉!
李長歌一陣蒙圈,見這少年走路帶風,那一副咧嘴笑開的樣子。
龇牙咧嘴的,跟個憨憨沒什麽兩樣,忍不住皺了皺眉頭,"這是哪裏來的奇葩?感情怎麽這麽喜慶?"
關鍵是這公子還穿着一身紅色的衣裳,那聖女也跟着的,是一箱又一箱聘禮。
也不知裝着什麽,還帶着幾分腥臭的味道,像是鮮血!
拓拔桁微微皺起眉頭,看着箱子裏面還滴着血液,更加覺得惶恐。
就在這個時候,白小姐卻突然抓緊了李長歌的衣袖,"李公子,你一定要救救我,我害怕!"
"啊?"正當李長歌一頭霧水的時候,卻看那名男子,突然就跪在了白老爺的面前?
将手中的禮物和豬頭肉擺放在他的眼前,緊跟着禮貌性的雙手抱拳,這才跟着說道,"白老爺,今日我特地殺了十頭豬,前來向白小姐提親!"
……
敢情這又是滴血又是濃重的血腥味,原來是個殺豬的。
隔着一丈的距離,都能夠聞見這位公子,當真是與豬淵緣頗深!
李長歌下意識的以手沖上,輕輕的在鼻間鋪上兩下,又多爲嫌棄的看了他一眼,"這家夥……來向你提親?"
這不是天方夜譚嗎?白小姐一個水靈靈的姑娘,被這麽一個賣豬肉的給拱了。
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,那想想都不敢想啊!
那何止是李長歌呀,白小姐更是一臉嫌棄的白老爺,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"我不是和你這臭小子不是說了嗎?就你一個賣豬大戶,你還想娶個千金小姐回家呢?"白老爺氣得雙手叉腰。
聽他這番話的意思,俨然的情況着,劉然應該不是一兩次過來糾纏。
也不知被對方吸入了多少次,劉然始終一副笑臉相待,"爹,我可是你未來的女婿,你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?"
……
這話說的,李長歌都快要吐了
卻看劉然突然一個起身,忙不停的就推開李長歌,一把拽住了白小姐的手。
那目光戚戚,白小姐吓得突然失聲尖叫,瞬間花容失色。
整個人連忙撐着手臂後退兩步,像是見到了什麽瘟神一樣,怒目直視一陣嬌呵,"你給我走開,我都讓你不要再糾纏我了,這李公子是搶了我繡球的男人,是我的未婚夫,謝謝你給我看好了!"
說着,這屁股微微扭動,也不顧地上是否髒亂,直接移動到李長歌的身邊,将她拿做自己的擋箭牌。
李長歌嘴角抽搐,不過看着白小姐如此倒黴,也跟着連忙點頭。
一把摟住女人的腰,這才挺直胸膛說道,"你哪家的臭小子,沒我有錢,沒我帥,還想癞蛤蟆吃天鵝肉,趕緊給我滾!"
說着,又沖着自家男人瘋狂的使着眼色。
拓拔桁無奈。隻能邁着步子前來,直接将他的豬頭肉一腳踢開,"要是不想死的話趕緊滾,否則貨我就來一場,現場解剖豬肉!"
說着,像模像樣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長刀,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。
不想被當成豬殺,那就得趕緊滾!
劉然一陣惶恐,"你們太過分了,我一定會回來的給我記着!"
說着,直接連滾帶爬,提着自己的豬頭肉,忙不停讓随行而來的人撤了回去。
白府上下一片清靜李長歌等人松了口氣,"就這種貨色,真是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?"
正當李長歌吐槽的時候,白老爺卻突然對着二人雙手拱拳,"二位,剛才多謝你們了,之前是我做的不對。如今天色已晚,勞煩你們休息一夜,明日我親自相送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