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出手快準狠,直接将李長歌吓了一大跳,還未曾來得及反應那疼痛,便見那隻蠱蟲此刻活靈活現的,在他兩指之間蠕動,渾身帶着鮮血不斷的湧動。
李長歌看到這麽恐怖的一幕,都不由得跟着倒抽了一口氣,"這是什麽東西?怎麽會從我身體裏取出這樣的東西呢?"
李長歌可從未與這些同志接觸,而且這麽大一個蟲子還是活的,在她身體裏面,怎麽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?
想想,這蟲子蠕動的實在是惡心,李長歌止不住的捂住了嘴巴,剛擡起手的時候,這才又反應到了手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。
一時間,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"我……"
然而,淩夜看到這隻蠱蟲卻眉頭緊力,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,此刻不言而喻的在周圍蔓延開來。
随即,便見他連忙将古城用帕子包裹起來,不留半點縫隙,生怕是跑走了似的。
"你這是做什麽?還把這玩意兒留着幹什麽呀?難不成,是有什麽特别之處嗎?"
李長歌見他行迹詭異,一時間多了幾分糾結和迷惑。
淩夜做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後,目光再一次放到了李長歌身上,心中卻多了幾分擔憂,"這東西從你的身體裏取出來,除了手臂上的疼痛,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感覺嗎?"
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仿佛讓李長歌茅塞頓開,隻不過一瞬間的功夫,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脈時一樣。
李長歌隻覺得腦子一疼,記憶如同黃河之水一般,瘋狂的湧動來。
"我,我好像想起什麽了,這隻蟲子是柳如霜,弄進我的身體裏面的!"
包括那當晚慘兮兮的一幕,還有自己以前做的,那些做過就忘記的事情,此刻全在李長歌的腦海中,像播放片一樣,一幕幕的回應開來!
随即,便連忙将這事兒告訴了對方,"我還以爲自己是健忘呢,有時候做的事情都一點都不記得,可能現在看來,就是這隻蠱蟲在作祟!"
聽到她這麽一說,淩夜也跟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"如果這樣說的話,方才你想要跳井自殺的行爲,也應該是被這個蠱蟲所驅使的。如今隻蠱蟲既然能夠驅使你,想必是受了什麽指令,一定還有另一個控制着這隻蠱蟲,從而操控你的人!"
聽到這一番話,李長歌的第一反應,自然就是那個柳如霜。
"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?敵人在明我們在暗,如今又身在冷宮,我必須得把這件事情彙報給皇上,免得他遭了那個女人的暗手!"
李長歌一時間隻覺得心急如焚,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,可是這方才想要起身,卻感覺手臂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,還有些發麻。
淩夜見到他如此焦急的情況,這才緊跟着連忙說道:"你先不要激動,這隻蠱蟲在你身體裏估計呆了有一段時間,你現在好好休養才是最重要的,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。"
有了他這一番話,李長歌這也才跟随着放心的點了點頭,"那就麻煩你了。"
這話音剛剛落了下去,淩夜卻突然将那古城直接拿了出來,放在地上任由他随意的走動,也不管他。
看到這一幕,李長歌不禁皺了皺眉頭,多了幾分不解的疑惑,"你這是什麽意思?你把他放走了,難不成就不怕爬到别人的身上?"
聞言,淩夜卻止不住的淺笑一聲,"這個蠱蟲我應該聽說過一些,叫做母子蠱,是由母蠱操控的,隻有宿主死後這個自古才會出來,她想讓你死,恐怕就是爲了這個東西。"
一般的情況下,這個子蠱是不會輕易的寄生于人,除非有母蠱的操控。
而且現如今李長歌都已經在這冷宮别院之内,再要它死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,若是如今貿然讓他自殺,除了這個,也實在沒有别的合理的解釋。
這個蠱蟲放出去之後,目标十分的明确,一路就往外面走出去。
李長歌多了幾分小小的驚喜,又跟着止不住,打了一個哈欠,"既然這樣的話,那這件事情就要麻煩你多留意一會兒,我這身子實在是軟弱無力,有些受不了。"
李長歌回去休息之後,這件事情不了了之。
而另一邊在蠱蟲爬了半個多時辰,總算是根據自己老媽的召喚,一路目标明确的回到了柳如霜的身邊。
"神醫小心,這裏有一隻蟲子!"
旁邊送茶的宮女看到那隻蟲子,快速地朝這邊爬了過來,雖說得上是小巧,但是也多了幾分平添恐懼,渾身烏漆嘛黑的,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受待見的主。
伴随着一陣驚叫聲,這剛才用腳踩下去,卻看柳如霜眼疾手快,一杯熱茶,直接朝着她撲了過去。
"混這東西,這東西踩壞了你賠得起嗎?"
這可是自己,千挑萬選才來之不易的母子蠱,若是真的就被她這樣踩死了,必然是十條命都償還不了的。
宮女微微一愣,那茶水不偏不倚,正好打在他的手上,這瞬間就紅腫一片,一時間免不了多了幾分委屈。
一雙水靈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柳如霜,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,"神醫,奴婢也隻是擔心你啊!"
看着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身爲一個女子,柳如霜可沒有這麽多的心思給他,這才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,"你先下去吧!"
等到那個宮女惶恐退下之後,柳如霜這才将古城捧在手心,多了幾分歡喜,"如今這子蠱已經回來了,那就說明那個李長歌現在已經死了,當真是好事一件!"
想想,柳如霜止不住的,跟着咯咯笑了起來,連忙将這古城收納好,這才一路跟随着去了皇上的寝宮。
此刻,拓拔桁以及身子微微好轉恢複了一些血色,畢竟服了柳如霜的一些解藥,總不能夠一直裝死,那樣也說不過去吧?
如今的後院裏面,拓拔桁一個人坐于石的面前,品着一杯清茶,看到戴着面紗的柳如霜,提着自己的一箱走了過來,這才跟着站起身子,"神醫姑娘,您來了。"
拓拔桁言語之間倒算得上是客氣,叫挂着的那面,那抹笑容與今日春光明媚,到時相互應合,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溫暖和煦。
本就是個俊俏的男兒,如今這麽一笑,更加增添了幾分難以言說的美麗。
柳如霜微微慶幸這張面紗照不出她此刻恍然的表情,這才也跟着微微行禮,"皇上,我這次是來特地給你用藥調理的。"
不一會兒的功夫涼亭之上,兩個人相對而坐,柳如霜像模像樣的替他把着脈,這才又惶恐的說道,"皇上,您體内的餘毒如今已經清除的幹淨,再吃點這個吧。"
柳如霜說着,直接拿出一顆藥丸,放在了皇上的嘴邊。
拓拔桁小作糾結片刻,接過藥丸之後,發現這藥丸距離并不像那麽重,反而有一種空心的感覺,裏面似乎有什麽異物,不免多了幾分疑惑。
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不解,柳如霜這才跟着連忙說道,"皇上不必納悶,裏面都是一些藥水,能夠幫您清除體内的餘毒,給您調養身子的!"
拓拔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這才将藥丸含在嘴裏,一轱辘直接吞下去了,不帶半分猶豫。
看到對方如此爽快,柳如霜微微松了口氣,這才又緊跟着說道,"皇上,我這手有點酸,你能不能将這杯茶喂到我的嘴裏?"
柳如霜看着他,眼中充滿了一絲期待。
拓拔桁小作猶豫片刻,雙眼突然變得空洞無神,這果真木納的點了點頭,又雙手托着茶杯輕輕地遞到了劉儒雙的嘴邊。
這一系列的動作,當真是溫柔至極,就是少了幾分神色而已。
"呵呵,看來很成功啊!"柳如霜吞下茶之後隻覺得無比甜蜜,以前可沒有這麽好的事情。
随即,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,柳如霜突然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對方的手上,多了幾分小小的羞澀,"皇上,你答應我,要一輩子都愛我好嗎?不管我是誰。"
……
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說得當真是大膽而肆無忌憚,平常的女子都是矜持不已。
如今,她卻突然開口說出這番話,到讓人有些匪夷所思。
然而,拓拔桁依舊木讷的點了點頭,聲音更是不夾雜半分感情,"朕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的,你就放心吧。"
随着這話音剛落,柳如霜心情大好,連忙從自己的醫藥箱中取出了那完整的解藥,"這是你身體毒素的完整解藥,吃了它你就可以徹底康複龍體,到時候咱們就成親吧,你說好嗎?"
拓拔桁依舊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,張嘴服下了那顆藥丸。
這一系列的事情來的太過于勝利,有如雙止不住的心花怒放,此刻隻覺得甜蜜無比。
在這裏小坐片刻,這才緊跟着離開,而看到女人逐漸離去的背影。
拓拔桁卻突然張開牙齒夾那根夾在兩齒之間的蟲子,直接取了出來,放在手心不斷觀看,"呵,看來淩夜說的果然沒錯,你應該就是柳如霜吧?"
好在淩夜趕在柳如霜的之前提醒了他這個事情,如今這神醫能夠拿得母子蠱,所謂的神醫身份,再明确不過了。
如本章錯誤,請點擊提交,工作人員30分鐘內修復,本站代表其他書友對你表示感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