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手負背,邁着優雅的步子,一路朝着若離的方向而去。
看着女人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悄然無聲的到來,這才又輕輕的咳嗽兩聲,以作提醒,"不知道愛妃,爲何觀望與樹上?"
這突如其來的一陣咳嗽聲,直接讓若離吓得差點魂飛魄散,忙不停的惶恐。
回頭看到男人的身影,這才緊跟着搖頭晃腦,"沒,沒什麽,隻是臣妾放風筝的時候,那風筝不小心卡在了樹上,如今是取不下來了,有些爲難罷了。"
這話說的,拓拔桁也跟随着哦的目光,朝着樹枝上方靠看了一眼。
這是一棵有些年代的梧桐樹,此刻落于庭院之中,枝繁茂盛,也算得上是不2的風景。
看着女人眉頭緊鎖的模樣,拓拔桁卻小小的歎了一口氣,"你看看你,不就是一個風筝嗎?"
說着,這突然腳下猛然一發力,隻見他腳尖輕點,下意識的往上一擡,一隻手抓住樹幹,順勢讓自己的身子弱于樹枝之上,将那風筝穩妥的拿在手中,這才又墜落下來,風筝小心翼翼,人也安然無恙。
一套操作,甚至連半片樹葉都未曾沾染,但真是潇灑自己,恐怕這一系列的樣子被别人看了去,必然是要迷倒萬千少女。
随即,這才将風筝捧到了她的面前,微微勾起唇角,"這是你想要的東西嗎?下次可不要在這種大叔面前放風筝了。"
若離微微一愣,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潤生,這才又跟着嬌羞低頭點了點頭,"多謝皇上。"
随即,将那風筝取下來捧在手心,心中止不住多了幾份小小的惬意。
不過這風筝倒是完好無損,隻可惜斷了線的風筝,一時間也沒辦法玩個熱鬧。
随即,這才将目光鎖定在了拖把橫的身上,眼眸中多了幾次期待,"皇上,之前臣妾讓人特地備了一些美酒與風涼亭之中,你要不要一起品嘗一下?"
拓拔桁自然是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,随即便跟着他一起去了風涼亭,看着上面葡萄美酒,當真是閑情逸緻。
隻是可惜了李長歌,此刻在大牢裏面無人問津,雖說是獨處一間牢房,卻也顯得孤獨無比。
"該死的拓拔桁,等我出去之後,一定饒不了你,讓你也體驗一下被關注的滋味!"
李長歌郁悶的都弄了一下嘴巴,這大牢裏面似乎被人可以打掃過一番,雖然鋪了些稻草,有些像模像樣的,不過依舊避免不了内心傳來的那種恐懼。
此刻,坐于風涼亭之上的拓拔桁,總感覺隐隐有絲不對勁。
噴嚏一直接連不斷,仿佛有什麽人在背後說他的壞話。
看着面前的人,若離卻不自覺多了幾分擔心,連忙拿出一張帕子遞到了他的面前,小心翼翼的詢問道:"皇上,您這是怎麽了?可千萬不要是感染了風寒,這可不好,要不讓太醫過來看看?"
聞言,拓拔桁一隻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行爲,自己的身體難道還不清楚嗎?
指不定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,拓拔桁心中多了幾分,難以言說的郁悶,這才又笑着搖頭,"沒什麽事情,讓愛妃擔心了。"
聽到他怎麽說,若離這才微微松了口氣,心中卻止不住的,蕩漾起了一抹難以言說的歡喜。
方才進宮的時候,隻是覺得這男人實在是美的不像話,可是沒有想到接觸久了,他倒還是挺貼心的嘛!
随即,這才又突然說道:"這美酒佳肴都已經有了,就是缺少了一點優美的聲音,不如讓臣妾爲皇上彈奏一曲吧?"
拓拔桁點了點頭也省得再繼續敷衍他,這假笑的樣子實在是太累了。
以前在李長歌的面前,笑容是如此快樂的一件事情。
可是在後宮這兩個女人面前,卻變得如此的艱難,甚至讓他有一種厭惡的感覺。
想想,這一把琴被丫鬟擡了上來,若離坐在秦邪面前,一雙玉指在琴弦之上輕輕撥弄。
悠揚婉轉的聲音,伴随着鳥鳴的悅耳之聲一點點的回蕩開來,十分的讓人動心。
"呵,彈得倒是不錯。"拓拔桁就事論事,也不吝啬自己的誇獎,聽得若離心中卻是美滋滋的。
就在兩個人把酒言歡的時候了,平此刻正頂着一把遮陽傘從這裏路過。
遠遠的看見那風涼亭之内,兩個人語笑顔開,琴瑟和鳴的樣子,當真是憤然無比。
"該死,這個女人表面上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,居然背着本宮勾引皇上,當真是不想活了!"
樂平怎麽也沒有想到平時膽小如鼠的若離,此刻與皇上相處甚佳!
旁邊的宮女看了也是一陣來氣,連忙跟着問道:"娘娘,您看我們該怎麽辦呢?"
"還能怎麽辦?他們想要過逍遙快樂的日子,本宮可沒有允許!"
就算了,平心中裝着其他的男人。
可是自己對皇後的位置,卻是勢在必得的,任何威脅自己地位的人,自然是不能放過!
這言語之間提着裙擺就跨着快速的步子,一路走入了風涼亭之内。
一見到面前的拓拔桁的模樣,連忙收了起來,這才緊跟着多了一絲溫婉,"皇上,你們怎麽都在這裏呀?當真是巧合了呢!"
……
拓拔桁看着突然到來的樂平,一看就不知道,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角色。
所謂的巧合,恐怕也就是她故意制造的吧?
随即,這才也緊跟着莞爾一笑,反而是面前的嗵,看着突如其來的她,心中止不住多了幾絲不快。
手中盤着的琴弦,瞬間微微驟停,雙手放在琴弦之上,嘴角卻還是挂着一副坦然的笑容,"姐姐來了。"
"呵呵,妹妹真是彈得一手好琴,剛才我站在那裏都快聽得入迷了呢!隻不過可惜了,我寝宮之中,爲皇上準備的一壺上好的春花景。"
這話裏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,樂平想要帶走皇上,可是礙于某個人在這裏,她不好動手。
若離微微抽搐嘴角,一時間陷入小小的糾結。
這皇上也不是他們的私有物品,怎麽可能推來阻去,又不想在這個時刻得罪了平,難免多了幾分漣漪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拓拔桁又怎麽看不出他們其中的端倪,緊跟着說道:"既然是這樣的話,那你這春花景,朕可得好好品嘗一下了!"
說着,微微瞥了一眼旁邊坐在七弦琴面前的若離,這才又跟着樂平一路離開。
看着二人離去的身影,若離的宮女連忙跑了上來,卻多了幾分憤憤不平的意味,"這個熹妃娘娘真的是一點都不懂事,明明就是故意來破壞你們兩個的!"
何止是宮女忿忿不平,若離的心中女人多多少少有幾分不自在,不過卻冷笑一聲,"無所謂啦,反正她也得瑟不了多久!"
說着,坐于琴台面前繼續彈琴,倒是多了幾分悠然自得。
不過隐隐約約聽着這琴聲,與她溫婉的性格俨然不符,多了幾分犀利的鋒芒。
而琉璃宮之内,樂平将自己準備好的春花景拿了出來,"皇上,您可細細品,這可是增長了将近十年的酒,絕對會讓您喝出不一樣的感覺!"
爲了能夠破壞他們兩個獨處的機會,樂平此刻也是下了血本。
拓拔桁接過一杯,小小的品了一口,卻微微皺眉,"你這酒雖然不錯,可是好像多了一絲濃烈,不如第一些姜汁,豈不是更好?"
這話說的,樂平小小的淺嘗一口,果真如他所說,這才連忙點了點頭,"皇上說的在理,容臣妾去準備一番!"
說着,就提着那壺酒就直接轉身離去,将拓拔桁一個人晾在屋子之間,多了幾分清冷之意。
拓拔桁倒也不糾結,自顧自的在她的書桌面前轉悠。
昨晚進來的時候,就發現她在這書桌之前慌忙藏匿着什麽東西,拓拔桁倒也不是個傻子。
看着畫缸裏面多存放着一處畫圈,拓拔桁随意的拿起了幾幅查看。
卻突然發現,其中一幅畫像的人甚是眼熟!
"這不是淩夜嗎?怎麽才會收藏他的畫像?"
這筆鋒婉轉有禮了,平向來擅長于繪畫,此刻畫得更是栩栩如生,一眼都能夠看得透徹,拓拔桁卻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。
不過,這突然之間就聽到腳步聲匆匆而來,這才連忙将畫卷原封不動的還原到畫缸裏面,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。
坐在作案之前,自顧自的書寫起來。
"呵呵,皇上今日當真是閑情逸緻,不知道在寫些什麽?"
樂平看到他如此情況,也跟着好奇的湊了上去,卻看他面前一張宣紙上赫然寫着幾個大字:"平安喜樂。"
這4個字裏面就包含着他的名字,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,又夾雜了一些對她美好的寓意,。
樂平看了,心中自然是歡喜,這才又多了幾分嬌羞,"皇上真是好才情,這就已經加了一些姜汁,皇上可再品一下。"
聞言,拓拔桁放下手中的筆,小酌一口,果真是多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,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可是心中,依舊對那幅畫卷難以忘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