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這若離突如其來的狀況,樂平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本應該自己毒性發作,怎麽偏偏就換了一個人?
"該死,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"
這周圍又沒有什麽其他的人,好好的毒酒,怎麽去調換了個位置。
随即,樂平的目光,又忍不住在若離的身上來回掃視幾圈,"不可能,就這女人唯唯諾諾的樣子,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?"
恐怕見到一隻死螞蟻,若離着性子都會吓得叫出聲來,又何況是交換酒杯?
再說了,平白無故的他交換什麽酒杯,又不知道自己那杯酒有毒!
正當他爲這件事情來回彩色不定的時候,卻看若裏捂着肚子,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,"樂平姐姐,救救我!"
這一陣又一陣的愛好,直接将樂平的思緒拉回了現實,經過恨不得她現在就死在這裏,
可如今若是死在自己的面前,那必然是皇上那邊說不過去。
想着,樂平心中隻覺得一陣惱火,這才又跟着連忙上前,一把安撫住她的身子,"你先不要激動,我這就找人來救你!"
說着,突然就對着遠處一聲大吼,"來人啊,趕緊去把太醫找過來!"
轉眼之間若離躺在一張床上,若隐若現的簾子後邊兒,是一張慘白的臉。
那一隻纖細白嫩的手,此刻正搭在床沿的一邊,任由太醫替她輕輕把脈。
叫做糾結片刻,太醫這才跟着搖了搖頭,"還好不是什麽劇,烈的毒藥,微臣開一些方子,到時候讓惠妃娘娘服用幾天,方可身體痊愈。"
聽到如此,拓拔桁眸光微微閃動着,才緊跟着若有所思的松了口氣,"你下去煎藥吧。"
樂平一直守候在床邊,"毒性不大,這裏應當是我杯中的那種毒藥呀,怎麽偏偏就被這個女人喝了!"
本來是想要打算嫁禍給若琳謀害自己的事情,趁機鏟除掉這個女人,又不敢用太濃烈的毒藥,怕自己還未曾來的搶救就死了。
如今這一系列的事情,實在是太過于奇怪。
這一點,就算她想不來,就不承認是若離的心機作祟。
若不是考慮到在場還有人在,她都恨不得急得抓耳撓腮,反正就是渾身不自在。
等到太醫退下去的時候,拓拔桁才連忙上前一步,故作緊張的一把掀開簾子,看到裏面慘白如紙的若離,心中也多了幾分糾結和郁悶。
随即,一把手就直接裝上了若離的手,"這怎麽好端端的,就中毒了呢?"
這言語之間目光微微一轉,直接鎖定在了身旁的樂平鎮上了,平隻覺得渾身一陣,"皇上這件事情和臣妾無關呀,臣妾隻不過與她飲茶,誰知道會突然出這種狀況,臣妾……"
方才樂平想要爲自己一副鋪天蓋地辯解的時候,若離卻眼眸微微扇動,一雙細長的睫毛,此刻倒是跳動的歡快。
微微睜開眼眸,周圍的光亮瞬間映入眼睛,再輕輕的側過腦袋,方才耳畔之中隐隐約約有一絲嘈雜的聲音。
這側眼一看,旁邊蹲着的男人,就是當今的聖上九五之尊,還有一旁一臉惶恐的樂平,此刻也緊張兮兮的看着她。
"這女人可千萬不要趁着醒來的時候,爲了鏟除我倒打一耙,到時候!"
樂平看着他的樣子,目光中還夾雜了些許的緊張,畢竟當時就他們二人。
若是對方真的反咬一口,她連做假證的機會都沒有!
此刻若璃一雙眸子雙眼無神,平日裏那番清澈的目光,此刻也有些變得迷離不清,看了一眼面前的皇上,這才又喃喃自語道:"我……我這是怎麽了?"
拓拔桁見他虛弱如此,也跟着緊張說道:"你忘記了嗎?你喝了一杯茶然後中毒了,跟朕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?是不是某些人别有用心!"
這其中的某些人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,拓拔桁說着,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身旁的樂平,這俨然一副認定了她就是兇手的姿态。
畢竟之前他們喝茶的那副清新,實在讓人不得不産生這樣的懷疑。
樂平隻感覺被男人這樣一聽,渾身的寒毛恨不得都跟着豎起來,緊緊的閉上雙眼,一時間抽搐不定。
望着若離的目光,更是多了幾分擔憂,隻要她一個點頭,自己就是萬劫不複!
然而,讓人覺得出乎意料的事,若離卻連忙惶恐的對着她搖了搖頭,"皇上,您千萬别胡思亂想,熹妃娘娘對臣妾可好了,明明是出自同一壺茶,怎麽偏偏我那杯子就有毒呢……"
想着,若離未曾繼續說下去,這依舊無法徹底的擺脫熱評的嫌疑,不過在對方茶杯面前下毒,這俨然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聞言,拓拔桁眸光微微閃動,一時間也多了幾分糾結和郁悶,"看來這件事情,恐怕是有人在背後搗鬼,朕平日裏最讨厭的,就是這些無謂的後宮之争!"
想着,拓拔桁突然之間一聲令下,"來人了!"
随着這命令下達,兩個侍衛連忙沖了進來,雙手抱拳直接單膝跪地,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的拓拔桁,"不知皇上有何吩咐。"
聽到這番話之後,拓拔桁也緊跟着變得聲色俱厲起來,"關于惠妃娘娘中毒的這件事情,傳朕的命令下去,一定要徹查到底,朕倒是要看看,究竟是哪個不知死活的,居然在後宮暗動手腳,實在荒唐!"
聽到皇上這麽一說,樂平的心中這才微微有所舒坦,可是要是到時候還是查到她的身上……
一想到這裏,二平心中依舊多有幾分糾結不已的姿态。
等到若離喊累的時候,幾個人這才跟着散了開。
樂平一路回到寝宮,看着自己的貼身宮女,卻突然之間将自己頭上别着的金钗放在了她的手上。
宮女沒有想到事出突然,隻覺得惶恐不已,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,這才又緊跟着詢問道:"娘娘,您這是什麽意思?如此貴重的物件,奴婢實在是受不起!"
雖說平日裏面,這闊綽的娘娘,是會賞賜一些宮女東西,可是這根钗子俨然是純金打造,上面還夾雜着翡翠點綴,可是價值連城,一件都夠她生活一輩子了!
樂平掃了他一眼,突然唇角裂開一絲笑容,這才一把抓住了宮女的手,"花兒,你也知道,咱們這琉璃宮,一共就你我二人,你總得爲本宮做點什麽了吧?"
聽聞此言宮女更是惶恐不已,叫做糾結片刻,這才緊跟着惶恐點頭,"任憑娘娘吩咐,隻要奴婢能夠做到的,定然是萬死不辭。"
此刻也容不得她拒絕的道理,這些東西都已經握在手中了,要是再拒絕她,指不定随便找個借口就被殺了。
這哪是惹得起的,她也沒有後路可以選了呀!
随即,就看着樂平伏在她的耳畔,輕聲說了一通話,宮女卻微微有些惶恐,"娘娘,這不是在欺君罔上嗎?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呀!"
而且,偏偏這欺騙皇上,不是因爲别的事情,還是爲了一個皇上鍾愛的人,不就更讓人絕望了嗎?
"放心吧,這件事情風頭過去之後,本宮就安排人讓你出宮,你拿着這根钗子,以後豐衣足食,嫁娶什麽的,都無所謂的。"
聽到樂平這麽一番話,就算宮女還有什麽想說的,此刻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。
既得了錢财,還能提前出宮,真是一個宮女,一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!
随即,這才跟着點頭,就在這個時候,那些侍衛卻突然找上門來,這首要排查的,當然就是他事出地點琉璃宮。
"幾位大人,你們這随便找。"樂平倒是極爲配合,主動讓那些人退到了一邊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宮女卻連忙湊了上去,"大人,奴婢有話要說!"
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直接讓對方有些納悶。
緊接着,就聽宮女唯唯諾諾的說道:"送茶的時候,奴婢看見皇後娘娘的人,在整個流麗宮附近轉悠,有點詭異。"
這突如其來的一個線索,直接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。
拓拔桁微微皺起眉頭裏長歌對他下毒,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,
她自己呆在寝宮,估計都忙着找事情閑餘解悶,哪裏還有這心思忙着勾心鬥角?
随即,這一路就直接奔着清歡宮而去。
與長歌劍男人終于來了一回,心中自然舒暢的慌。
忙不停迎接上去,可是看對方臉色陰沉,這一開口問的居然是,"若離中毒的事情,與你有關嗎?"
這突如其來的一陣質問,直接讓李長歌住在原地,"你這是什麽意思?"
關于若離中毒的事情,她自然是有所耳聞,這首當其沖,懷疑的也應該是樂平,怎麽就扯到她的頭上?
"有人看到,你的宮女之前在琉璃宮徘徊,這件事你怎麽解決?"這一字一句擲地有聲,帶着幾分憤然的味道,李長歌卻聽得驚心膽顫,"你難道懷疑我嗎?"
自己這一心一意爲了整個後宮,如今卻反倒被人倒打一耙,實在冤枉。
"不是懷不懷疑你的問題,證據确鑿,你總該有個交代!"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氣。
李長歌卻突然一聲冷笑,"若是懷疑,何不将我關起來審問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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