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這才有一隻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,柔聲問道:"這是怎麽了?難道朕不在的時候,有人欺負你了嗎?"
"可不是嗎?這欺負的人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呢!"
李長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這才将自己的手直接抽了回來,不帶半分拖泥帶水。
若是在平日裏,就算抽手的動作,必然也是扭扭捏捏,羞澀不已,此刻卻是真的生氣了。
拓拔桁見她如此情況,心中愈發迷惑,轉念一想,這才又繼續安慰道:"想必是因爲西非的事情吧,我都說了,這隻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,你總該體諒我的吧?"
聞言,李長歌卻唇角一勾,多了幾分冷笑,"那個熹妃就真的有這麽好嗎?就算逢場作戲,你至于這麽逼真,至于把薄情他們關回去嗎!"
一想到被自己放回去的兩個人,再一次被他抓了回來,這不僅是不顧與他們之間的友情,也是駁了自己的面子。
她下不來台面不說,也不知道薄情他們心裏會怎麽想!
聞言,拓拔桁這才微微松了口氣,很快這雙腿不自覺的搭在了膝蓋之間,歎了口氣說道:"原來是因爲這件事,是他們兩個不識好歹,來故意搗亂,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他們關起來的,你應該要體諒我才對。"
這冠冕堂皇的理由,李長歌實在是無法全心接受,心中隻覺得一片坦然,"呵呵,真的是這樣嗎?那你把他們放了!"
本以爲男人會同意自己這個要求,可是話音剛落,對方卻果斷的搖了搖頭。
"其他的事情都可以,這一件絕對不行,他們兩個知道朕那些的事情,就算放了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,爲了防止他們搗亂,隻能先委屈他們一陣子。"
"你!你不覺得你自己這樣做實在是太自私了嗎?他們兩個是無辜的!"
李長歌從來沒有想到,拓拔桁居然有這樣鮮爲人知的一面!
可是在了的眼前,卻從未流露過,爲何偏偏進了兩個妃子,就變得如此不一樣了?
難道,真的是因爲進了兩個鮮活漂亮的妃子,男人都是移情别戀的性子,總愛那種喜新厭舊嗎?
想着,李長歌嘴角不自覺的浮上一抹冷笑,心中卻久久的難以平靜。
而拓拔桁看到女人這個樣子,又何嘗于心而忍?
可是偏偏這門外,還有個不速之客,正在津津有味的聆聽着房間發生的一切。
既然已經決定做了這場戲,這妃子都已經瘋了,若是半途而廢,得不償失。
随即,這才微微閉上雙眼,多了幾分憤怒,"真希望你能明白,你是皇後,也是朕的妻子,爲後宮開枝散葉,是你的本分。但是若是你阻止,這就是違背了婦德,你知道嗎!"
這一字一句擲地有聲,拓拔桁說得那叫一個無關緊要。
以前,他可是從來不會在李長歌的面前,提起婦德這種說辭的!
李長歌聽完之後,隻覺得心情一片駭然,目光錯愕的看着他,"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,以前你說過,婦德這種東西,早就該廢了,你現在居然把它用在我的身上!"
曾經和現在,當真是變幻莫測,難道是個人都會變的嗎?無論男女?
拓拔桁卻猛然從位置上起身,雙手負背,此刻也沒有什麽安慰的心情。
隻覺得心中也有些意難平,這才又怒道:"以前是以前,現在是現在,你要把目光放長遠一點,一直留戀于過去,算什麽話?"
二人這你一句我一句争論個不休,利唱歌卻說不過他,這說着說着,情到深處,眼淚居然不斷的在眼眶中回旋。
仿佛下一秒,就能夠奪眶而出。
拓拔桁看到她如此模樣,本是精緻的臉上,此刻多了幾分,楚楚可憐,伸出手來想要安慰,可是自己又不能這麽做。
随即,深深吸了口氣,"無論怎麽樣,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"
說着,這直接擡着腳步一路離開了寝宮,今日本來是想和她濃情蜜意,誰知因爲薄情他們的事情,鬧得個不歡而散。
聽到裏面踱步而來的動靜,外面那一直監聽着的宮女,此刻也連忙跑到了一邊。
這第二天一大早,李長歌和皇上昨日争吵的事情,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後宮,我也中,一下子成爲炙手可熱的話題。
"你們可是不知道,他們吵的那叫一個激烈,聽說皇上還打了皇後呢!"
"哎呀這皇上不是對皇後娘娘情深意重嗎,怎麽?果真是這一個人看膩了,總想要換換新口味的!"
……
這一字一句實在是争論不休,所有人都在傳着這樣的話題。
這邊的樂平聽得津津有味,隻覺得一片舒暢,"看來皇上對皇後已經有了嫌隙,這就是我的一個機會,接下來,就是需要除掉那個膽小如鼠的若離,我就是這後宮的第二把交易!"
實際上若是真的剔除了若離沒有皇後的存在,她就是這後宮的萬人之上。
想着,樂平心中止不住的興高采烈,笑聲不絕于耳。
随即,這才又對着身旁的宮女吩咐道,"傳本宮的命令,去邀請咱們的惠妃娘娘過來喝喝茶!"
這言語之間多了幾分平白無故的吸力,聽着宮女都不由得微微一顫,這才跟着連忙點了點頭。
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,若離倒是來的積極,兩個人坐于涼亭之上。
面前的一杯茶盞,實在是散發着誘人的清香,讓人忍不住心馳神往。
"不知道姐姐今日怎麽有這麽個閑情雅緻呢?"這裏一手捧着茶杯,又微微擡眼看她。
這病嬌的模樣,連他一個女人看着,都覺得有幾分楚楚可憐,是男人喜歡心動的那種類型!
樂平心中不自覺多了幾分不自在,這才又腆着一副笑意,一雙玉手輕輕捏着茶盞,卻是用指甲蓋撥弄着裏面浮動的茶葉。
又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:"妹妹可是聽說,昨日皇後和皇上吵架的事情呢?"
聽聞此言,若離點了點頭,"這事情鬧得皇宮人盡皆知,但是一個人是一番話,也不知究竟原因是什麽。"
樂平卻是一陣冷笑,"當然是因爲本宮啊,這皇後想要獨占皇上,可是皇上偏偏心系本宮,如此,當真時看得出皇上對本宮的寵愛了。"
這自賣自誇的本領,當真是強的一批。
隻是若是她不說,又有什麽人知道,她還從來沒有和皇上侍寝過?
這錯過了第一夜,後來就算是留宿于她的情況,那都是徹夜長談。
沒事喝茶飲酒什麽的,總是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,誰知道她還是個清白之身呢?
想想,二平的目光不由得犀利幾分,看向面前的若離,嘴角卻多了幾分冷笑,"妹妹,識時務者爲俊傑,什麽該觊觎,什麽不該想,你應該是知道的吧?"
聞言,若離連忙點了點頭,臉上卻露出了幾分怯懦的意味,"姐姐放心好了,其實妹妹與皇上并無肌膚之親,當日新婚那一晚,也不過是徹夜長談罷了"
這裏倒是一個機靈的,此言一出,聽的樂平心中甚是歡喜,沒想到皇上一個晚上跑兩頭,誰都沒有睡成!
這樣一說的話,她的心情倒是平複了許多,總算是有些公平了。
随即,這才又捂着嘴巴莞爾一笑,看他如此識趣的模樣,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說的了,"妹妹,你可當真是一個機靈的人啊,咱們喝口茶。"
說着,樂平親自上陣,将那茶壺高高擡起,替他倒了一杯,随即又在自己這倒了一杯。
然而,若離倒也不是個傻子,見他方才倒茶的時候,手中的戒指微微抖動,似乎有什麽東西從裏面傾瀉而出。
随即,也緊跟着腼腆一笑,輕輕抿了一口茶,發現自己并未曾有什麽異常。
見她正要喝了茶水,這才突然又說道:"姐姐,那地上的東西可是你的?"
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,樂平微微一愣,下意識的低頭察看。
可就在這片刻工夫,若離卻立馬将自己的茶杯與他調換,不動聲色,速度快而鬼魅。
樂平這望了一圈都未曾發現什麽東西,不由得擡起頭來微微蹙眉,"這地上哪裏有什麽東西?"
"哦,興許是妹妹眼花了,姐姐喝茶吧。"若離莞爾一笑。
輕輕的念上玉指家那小巧的茶杯托于兩指之間,一個拂袖而來,一飲而盡。
按照他的操作,樂平也将面前的茶水喝的幹幹淨淨,可是身體卻未曾出現任何毛病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。"怎麽回事?不是說這毒發立刻見效嗎?"
這一整杯都喝了進去,莫不是毒藥沒有耍夠,藥性不夠烈?
可正在他糾結不已的時候,面前的若離卻突然眉頭一皺,一口鮮血直接噴湧而出。
本是裝滿茶水的杯子,瞬間溢滿了大半杯鮮血。
那還放着騰騰熱氣,鮮紅無比!
樂平見如此情況,隻覺得一片惶恐,忙不停的湊了過去,"你這是怎麽了?好端端的爲何吐血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