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桁雖說是隻想走個過場,還是老老實實的穿上了一襲紅衣,束着紅色的法官,實在是俊朗無比,多了幾分喜慶的色彩。
可是這一張冰冷的臉,卻始終讓人感受不到半絲溫度。
不過,能夠讓他老老實實的和别人成親,這就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!
"皇上,今日這兩位秀女,不知您要去哪一處?"
身旁的小李子,總是在最合适的時候,拿着兩個牌子朝着他走了過來。
一個是樂平的,一個是若離的。
拓拔桁将那牌子仔細觀看,想到白日的情景,糾結了小片刻。
這才拿起了樂平的牌子,"就這個吧,算得上是勇敢活潑一些,朕喜歡的類型。"
也不知道這番話,被李長歌聽到耳朵裏,會是個什麽滋味。
拓拔桁這一說,就聽小李子拿着樂平的牌子,直接在外面一聲高吼,"樂平!"
随即,便是一群人簇擁着他,一路直接去了樂平的寝宮。
此刻,樂平身着一襲紅衣,頭戴高高的法官,雖說比不上皇後成親時這麽華貴,但憑借着精緻的臉蛋,此刻也是顯得楚楚動人。
昏黃的火燭映照在臉上,隐隐約約多了幾分,柔情似水。
拓拔桁邁着步子一路而去,卻看着樂平小座糾結,不停的搬動着手指,"皇上,您來了?"
這人未到,腳步的聲音先到,樂平蒙着蓋頭,自然是以爲他已經到了面前。
聞言,拓拔桁直接拿起了旁邊的一隻垂條,毫不猶豫的掀開了她的頭蓋。
樂平微微一愣,面前男人豐神俊朗,唯有一張臉,仿佛寫着生人勿近。
渾身都散發着一種不容靠近的架勢,實在讓人難以接觸。
随即,身子也緊跟着微微抖擻起來,這才顫抖着嘴唇說道:"皇上,咱們是先喝酒嗎?"
"喝什麽酒,這多沒有意思,不如直接進入正題吧。"
說着,拓拔桁這一隻手當真是直接伸向了她的腰間,作勢就要将她腰間的帶子給扯下來。
樂平心中一緊,這才突然一把手按在他的手腕上,又扭捏的說道:"皇上,實不相瞞,今日樂平的身子有些不太舒暢,恐怕不能爲皇上侍寝了,還請皇上恕罪。"
這話說的,哪裏有成親當天,女人還不看日子的!
拓拔桁眉頭微皺,雖然本來就沒有打算與他假戲真做的意思,可是聽到她這番話,卻又多了幾分迷惑。
"呵呵,倒是有點意思,到底是欲擒故縱,還是真的身子不舒服呢?"
拓拔桁看了他一眼,心中卻多了幾分玩味的态度,這才有挺直的身闆,"既然是這樣的話,那今日咱們也是有緣無分,改天再說吧。"
說着,這才轉身,直接又去了若離的宮殿。
此刻的若裏獨守空房,燭火昏黃,卻多了幾分無盡的凄涼。
扭捏的坐在床上,又不敢亂動,畢竟這與皇家結親,可非同兒戲!
就在這個時候,外面小李子又是高昂的一陣聲音,"若離侍寝。"
這随着一陣聲音落下,落黎隻感覺心都跟着微微一顫,這才又覺得惶恐不安。
直到門被推開,再到關上的那一刻,依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拓拔桁腳下的步子,緩緩的移置到她的面前,直接一把手掀開了蓋頭。
大手一揮,那蓋頭直接空中旋轉兩圈,實在落得個平滑,一下子就搭在了旁邊的置衣架上。
這個動作幹脆利落,十分的精準到位,看得若離心中都不由得慢了半拍。
随即,一張塗滿了胭脂的紅唇,這才顫顫巍巍的說道:"皇上。"
不像之前的樂平那樣大方不羁,倒是多了幾分膽小如鼠的姿态。
對于她的模樣,拓拔桁倒是見慣不慣,畢竟之前選秀的時候,若不是因爲她這膽小如鼠,自己當真不會注意到她。
畢竟,這堂堂一個選秀,若是真的這麽膽小,又怎麽可能經過層層的選拔,還能落到最後一關,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。
就算被那些有心計的女人一路擠壓,早就怼下去了吧,她這膽小的,未免有些過分的像演戲了!
随即,拓拔桁這才又提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的面前,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若離。
那一張精緻的小臉上,此刻多了一份扭捏和不适,嘴唇微微諾諾的蠕動,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,倒是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。
一般的男人看了,必然是要心動幾分的,可偏偏拓拔桁心中早已有了所屬,更何況這樣的女人,的确不是他想要的那種類型。
随即,拓拔桁這才又跟着莞爾一笑,"公公可有教過你,該如何侍寝?"
……
"我……我一緊張就全忘了!"
若離當真是忘得一幹二淨,如今連尊卑都不分了
這後宮之中,除了李長歌能夠在他的面前以第一人稱自稱以外,還未曾有其他人,敢有如此膽量。
随即,拓拔桁緊跟着冷笑一聲,這才一隻手伸向了她的肩膀,輕拍了兩下,"不用顯得這麽緊張,正是一國之君,又不是吃人的猛虎,害怕些什麽?"
聞言,若離這才扭捏着點了點頭,糾結了小片刻,又緊跟着說道:"皇,皇上,還是讓臣妾爲您更衣吧。"
說着,這個方才想要站起來,可是目光一對上拓拔桁的那雙眼睛,又立馬吓得縮了回去,忙不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。
這别說是更衣了,估計連腳都走不穩了吧!
拓拔桁止不住的揉了揉眉心,心中卻泛起了一陣小小的嘀咕,"我這都喜歡什麽樣的兩個人啊?"
一個是生子普遍,一個壓根兒就不會他們當真事,天機閣派來的人嗎?
拓拔桁是沒有确切的證據,證明他們是天機閣的人。
隻不過這天機閣素來有心機,若是派出來的人,沒有個引人注意的特點,又如何能夠吸引得了他?
所以他才将這兩個女人收入後宮,就是想要看看,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可疑之人!
不過,他們倆這表現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。
糾結片刻,拓拔桁也不再繼續爲難他們,這才又跟你說道:"算了,既然你在這方面不熟練,朕也不強迫于你,今日你就假裝和朕歡好,總是要讓外人有所信服才對,你說是吧?"
這話說得聽得,就讓人覺得有些怪尴尬的,若離羞澀的點了點頭,這才又忙不停的問道,"不知道皇上,想要如何一個假裝法?"
……
拓拔桁可不想在這方面,都還要指導她。
就在這屋子裏秉燭長談,做了一夜,雖然沒什麽動靜。不過外面的人,足夠能夠浮想聯翩了。
一整晚過去,這件事情直接傳開。
拓拔桁一個晚上連續去了兩個妃子的寝宮,這當真是猛如虎,壯如牛!
"都傳的是什麽話?一點也不給朕面子!"
拓拔桁揉了揉額頭,這要是讓李長歌聽到,也不知她究竟會怎麽想。
看來今日晚上,又是要準備大幹一場!
"小李子,過來一下,把這東西拿到後宮去。"
說着,拓拔桁将自己下達的诏書,直接讓小李子叫到後宮管事。
一個人封爲熹妃,一個人封爲慧妃,當真是這一夜之後,拓拔桁整個人都開竅了。
滿朝文武,那叫一個歡呼雀躍。
李長歌看到這送來的诏書,隻需要他蓋個封印就正式生效,心中卻掀起了一片波瀾。
"可惡,這該死的拓拔桁,說好了隻是逢場作戲,一個夜晚居然還兩頭跑!當真是如外界傳言,猛如虎,壯如牛!"
李長歌都恨不得抓耳撓腮,也不知他們在房間裏究竟幹了些什麽,隻覺得心裏渾身都不是滋味。
蓋了鳳印印之後,恨不得将那诏書都可以直接戳穿!
可就在這個時候,拓拔桁卻遠遠的而來,這還未曾等對方察覺自己的到來,李長歌這憤憤不平聲音,就已經傳入了他的耳朵。
拓拔桁一時間覺得有些尴尬得下不來台面,微微抽搐嘴角,這才又腆着一副笑意,快速地走了過去。
"皇後,這大晌午的怎麽不在寝宮裏好好休息,跑到這涼亭做什麽?"
拓拔桁這一副谄媚的笑容,言語之中,那叫一個求生欲滿滿,多帶了幾分溫和。
聞言,李長歌卻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"當然是因爲這涼亭的風大,本來以爲能夠降降火,沒想到就越吹越大,也不知是怎麽回事!"
說着,便沒好氣的撇過腦袋,直接丢到一邊,甚至覺得氣人。
拓拔桁叫做尴尬,這才又沖着周圍的宮女示意了一眼。
宮女識趣的帶着其他人退了下去,涼亭之中,拓拔桁這才邁着步子,朝這李長歌一擁而上,"好了,朕隻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,你就不要再生氣了,昨日我們什麽都沒發生。"
這話說的倒的确是真的,可是口說無憑,李長歌心中還是覺得憤意難眠,"你倒是做的夠逼真,一個晚上聽着你到處跑,還真是辛苦你了!"
鬼知道她聽到這番話的時候,當時是有多生氣,如今正好與他算了這筆賬!
拓拔桁尴尬抽搐嘴角,這才突然豎起手指,"朕對天發誓,對那女子絕無二心,你就放心吧,不要生氣了好不好?"